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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逢时[GL]_65
    距离进剧组的时间越来越近,时清秋往时总是习惯在结束一段工作之后去温家探望两位长辈,这次也如此。
    她带着早上特地出门买的水果和保养品,在爸妈的欣喜目光里出门,步行过去温家。每一次温轻寒的父母都很是欢迎她的到来,如今这结了婚之后的第一次便更是开心了。
    大门刚一打开,温轻寒的母亲赵婉仪便亲自出来迎接,让保姆去接时清秋手里的礼品,然后亲切地拉着她往里走:“清秋啊,你这孩子也是,总是提这么多大包小包的过来,也不喊轻寒一声,让她过去接你一趟啊。”
    时清秋温和地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伯母,也没什么重物,我自己可以拿过来的,不用特地把她叫过去。”
    昨晚回来之后她们没有再联系,微信没有,电话也没有,就好像回到了以前没有频繁接触的时候。她没有动静,温轻寒也没有动静,两个人默契得像是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亲密一样。
    刚好走进客厅,赵婉仪拍了拍她的手,看似生气地提醒道:“还叫伯母呢?”
    本来习惯了称呼的时清秋被这么一提醒,脸上有些微红,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倒是在客厅看报纸的温承宣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安抚着时清秋:“清秋啊,别听你伯母的,我们不着急,这个习惯总得慢慢改过来,你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再叫也行。”
    赵婉仪满脸笑意地又摸了摸时清秋的手背,还是妥协了丈夫的提议:“也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一下子也难改。不过清秋,我可等着你这一声妈呢,可别让我等太久。”
    时清秋微微低头,十分温顺又得体地应道:“好,我记住了。”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温承宣一边看报纸一边侧耳听着妻子跟时清秋在聊什么。
    时清秋到底是对即将进剧组却没有提前告知的事情耿耿于怀,她略有些抱歉的样子轻声说道:“伯母,我过两天就要进剧组了,之前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操心了。”
    “唉,你说你啊,有什么不能说的?”赵婉仪好笑地点时清秋的额头,“我听轻寒说,拍完戏就轻松了,那我们就等着呗。等你们都不忙了,都有假期了,我们两家人再坐到一块儿来商量,反正啊到时候婚礼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你们两个孩子谁都不能委屈了。”
    时清秋当然没有意见,她温声笑着说:“谢谢伯母,谢谢伯父,我一定记得。”
    赵婉仪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问道:“哎,清秋啊,你这次拍的是什么戏啊?”
    “古装戏,按照给我的剧本内容,是将军跟公主联手保家卫国的故事。”
    温承宣的报纸低了一点,抬眼去看,注意力已然不在报纸上。赵婉仪愣了一下,又问:“那你是演的公主?”
    以时清秋的样貌跟气质来看,演个公主是再合适不过了,本身就是个大家闺秀,温柔婉约,眉目如画,这公主形象可谓是跃然眼前了。
    哪知时清秋却摇了摇头,笑着纠正道:“我演的是将军。”
    “嗯?将军呀……”赵婉仪满脸复杂地看了看丈夫又打量了一下时清秋,“那可不好演了,你做好准备了没有啊?”
    时清秋从容自若地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伯母放心。”她想了想剧本内容,忽又笑着添了一句:“不过说起来,那个将军的性格有一点点跟轻寒相似。”
    “我好像忘了什么……”赵婉仪一怔,瞬间在心里骂起自己老糊涂来了,她赶忙拍了拍时清秋的手之后去厨房把码好的水果拼盘拿出来交到时清秋手上,暗示意味十足地说:“看我这记性,轻寒在房里呢,这是刚切好的水果,你端进去吧。”
    时清秋忽然懵了,一边被催着站起来,一边问:“轻寒……她在家啊?她不是要上班的时候都住在自己那边么?”
    “我都给忘了,她说过要等你去剧组再回那边的,看我给耽误得……”赵婉仪把时清秋带到温轻寒房间附近,然后给她使了个眼色,低声地暗示着:“你们好好聊你们的,我跟你伯父就不进去了。”
    说完就一溜烟走了,留下时清秋一个人在寂静的走廊里,昨晚的对话跟她内心的慌乱一时间又纠缠在她的心头。
    她端着水果拼盘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得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在考虑该不该敲门,还是连脚步都不舍得挪动,只因为那里面的人。
    第51章
    直到房门轻轻地响动了, 那个人本来想要走过来的脚步停住, 一双穿着毛绒拖鞋的脚出现在微微低头的时清秋面前。
    时清秋听见一声低低的叹气, 然后手里的水果拼盘被一只瘦削的手接过去, 自己的一只手腕也被同时捉住了。
    把时清秋拉进房间里,关上门放下水果拼盘, 温轻寒转头去轻声问:“来了怎么不叫我?站在外面不累么?”
    时清秋咬了咬唇,随后唇角抿出一个笑容:“我刚要过来敲门你就出来了。”
    温轻寒浅浅地扬起嘴角, 嗓音温润地问:“你猜我信么?”
    “你不信我能怎么办?我不跟你说这个。”时清秋眼底含了抹笑, 目光往房间四处瞟, 就是不再跟温轻寒对视。
    温轻寒的房间很大,连书柜跟办公桌也有, 大约是有时候不想去书房才在房间里如此布置, 毕竟她的父亲也时常会去书房。
    时清秋本来要往沙发走去的,眼神忽地一瞟,看到书柜里摆放的奖杯和证书, 又不由得往书柜那里走去。读书生涯时的温轻寒可谓是同学们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从时清秋有记忆起, 温轻寒就一直都是一个被欣赏的目光和各类赞美之辞所包围着的人。
    时清秋看着一本接一本打开着的荣誉证书, 手指贴近书柜的玻璃, 触摸着温轻寒的名字。
    “要打开看看么?”温轻寒眼神柔软,看向映出自己与时清秋的玻璃门,跟时清秋的目光相会。
    时清秋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小学那时的奖状呢?”
    “在书房里, 太多了这里装不下。”
    时清秋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又有一丝对回忆的惋惜:“我记得,后来大学的时候我好像都没怎么参加过有你的颁奖典礼。每一次不是时间对不上,就是临时有了什么事情,等到我想起来你很久没有叫过我的时候,都不知道已经过去多少次了。”
    她转过身去,温轻寒往日如墨羽般的黑发还有着微微湿意,颀长的身子被轻薄的丝绸睡袍妥帖地裹着,说不出的出尘,又有些难以言喻的柔美。
    “那就以后参加,以后肯定还会有的。”温轻寒抬起手去替时清秋把落下脸侧的头发挽到耳后。
    “我该说你自恋么?你怎么就知道以后还会有?”时清秋轻笑着问。
    “难道你觉得以后我没有获胜的机会了么?”温轻寒微挑着眉,一向冷淡的面容多了几分较真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温轻寒真的一语双关还是现在的时清秋草木皆兵,似乎什么话都能往她们之间的关系上拐。好像在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赢呢?
    时清秋心里有些发酸,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如果真的不愿意,为什么要拖着那一个答案不给温轻寒。可如果答应了,她们两个人又真的能够承担接下去的后果么?
    “当然不是。”她吸了吸鼻子,挤出一抹笑容来。
    她的目光又往温轻寒的桌子上看去,那上面有一本摊开着的笔记本,旁边还摆着钢笔,好像是在写着什么,“轻寒,你刚才在工作么?这是什么?”
    温轻寒像是忽然被提醒了一样,快步走过去将那本白色封皮的笔记本盖起来放进抽屉里,动作不慌乱却很迅速,然后镇定地说道:“没什么,一点笔记而已。”
    时清秋笑了一声,走了几步过去站在桌旁发问:“你急什么?你工作上的东西我基本上也不看的,你这么着急,我反倒会以为这是什么能让你毁形象的事情。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