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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他被我养死了_77
    我一看这气氛不对,一边还分心想了一下:这两个人一个拿着云中君的刀,一个拿着云中君的鞘,本来刀与鞘应当是最密不可分的,但这两人却好像有深仇大恨,等下万一打起来,大家武器一亮发现哎呀居然是配套,那不是尴尬?
    我拉了惊鹊一把:“鹊啊,算了算了。”
    他和惊鹊同时转头看我,两双四只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我,我有点头皮发麻。
    我拍拍惊鹊的手:“绿蚁醅是自家产业,闹大了归明不好收拾。”
    惊鹊唇角一勾,一双剪水秋瞳笑着看向我,开口语气阴森冷淡向着另外一个人:“既是武林人,就要遵守武林规矩。今日相逢绿蚁醅,便赠这一杯酒;明日再见,生死罢休。”
    惊鹊抄起桌上我斟满的一杯酒向对方飞过去,他稳稳接住杯盏,酒水没有洒出半点。他仰头一干,空杯倒扣在桌上“砰”地一声响,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惊鹊“哼”了一声,收回目光看我,又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
    “哥哥。”惊鹊叫我。他缓缓回过头,皱着眉,脸色是山雨欲来的沉重:“为什么,云中君在他身上?”
    完了。我眼前一黑。人啊,欠债多了,走哪里都倒霉。世间从来报应不爽,天道好轮回。
    第70章寒蝉
    观颐
    惊鹊给出了两个猜测:要么那人是我情郎,要么那人又是我弟弟。并且似乎倾向于选项一。
    我为了证明我和那人是真的不熟,问惊鹊道的:“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什么?”
    惊鹊想了想,说他也不知道。
    我无言以对:“名字都不知道,还掐得厉害?”
    惊鹊说:“横竖是他死我活的争斗,通晓了姓名我也不会给他立碑啊。”倒是和我的“决斗不必公平论”颇有相似,横竖是我要赢,细节不必计较。惊鹊不愧是我养…过的孩子。
    我说:“不是情郎,别乱想。”和一个小我几万岁的年轻人谈恋爱,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么空虚寂寞,何况我也是活不长的神了,没有那么多风流的力气。
    惊鹊挑眉:“那他是谁?”
    我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路上遇见的,迄今也就见过三回,说过的话一只巴掌数得过来。
    惊鹊不信:“若是生人,为何哥哥的云中君在他身上?”
    我也不知道哇?天知道我当时抱着什么心态一时冲动就把云中君递了出去,现在拿不回来我也很绝望啊。
    我无奈道:“当真是生人。”
    惊鹊不知被我这话踩中了哪里,猛然爆发道:“云中君可以给别枝哥哥,可以给我,也可以给生人?哥哥是不看重刀?还是不看重持刀的人?”
    我吓了一跳,愣愣道:“我当然是看重云中君的…”
    惊鹊道:“那么便是谁都可以了?别枝哥哥也可以,我也可以,那个生人也可以。哥哥的目光可以分给那么多人。”
    “那别枝哥哥算什么?”惊鹊问,“我又算什么?”他的声音陡然转轻,似乎经过了一次喷薄的火山一样,动荡之后之余有气无力的静寂,剩余一点情感,也不过是轻飘的灰烬。
    我无措地叫他:“惊鹊…”
    惊鹊安静下来,低垂着目光站在桌前。他生得精致,沉默低头的时候有一种温顺的乖巧感觉,很是招人疼。
    这个角落桌位虽然隐蔽,但我们动静不小,已经吸引了绿蚁醅里大部分人的注意。不知是殷恒光原本就在店里,还是伙计去找了人,他很快出现,强势插入这一角僵硬的气氛里。
    我看到殷恒光拍了拍惊鹊的背,惊鹊偏头看见是他,没做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表情。殷恒光一手扶着惊鹊的背,抬起头来看我。
    我茫然地回看他,殷恒光和我对视了一会儿,道:“兄长出来得早,还没有用早膳,家里备了桌,兄长不如先回吧。”
    我转去看惊鹊,惊鹊没有反应,安安静静地站着。殷恒光说:“兄长请。”
    我步履迟疑地往外走,转身的时候,回头看见惊鹊还站在原处,殷恒光扶着他背的手换到了肩上,揽着惊鹊的肩膀。
    我神思不属地走在回殷府的路上,街角新开了一家糕点铺,门口的队伍排到了街上。
    我过去站在队尾,队伍随着前面顾客的离去缓慢的往前推,终于轮到我时,伙计问:“客官来点什么?”
    我什么也没想要,于是问他:“有些什么?”
    伙计笑呵呵道:“有青州快马加鞭送来的鲜鱼,鱼糜和着鸡肉和时蔬蒸出来的鱼糕,鲜甜不腥,客官来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