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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快起来,再不起来喝茶晚上就睡地板了,睡不得床了。”宝儿这么一说,徐庚寅拱了拱身子就坐了起来,眯着眼看着她,嗫嗫地说了一声,“坏媳妇!”说完捧着那碗咕噜地就都喝了下去,喝完了把碗往她手里一放,抱着她的腰躺在了炕床上,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睡床!”
    可到了晚上还是上演了一场抢床位的战斗,小慎抱着宝儿就不撒手了,嘟着小嘴喊道,“我要和姑姑睡!”一面推搡着徐庚寅,“你出去,你出去。”
    徐庚寅这会还有些晕呢,有些拎不清地靠在炕床边上看着这个霸道的小家伙竟然要抢了自己的床位,急了,半醉之下就要和他杠上了,“你出去!”
    “姑姑,我要和姑姑睡,你出去,你出去。”小慎瞪大着眼睛怒视着徐庚寅不肯让,徐庚寅见宝儿就笑着不动声色,伸手就要去拉他过来。
    小慎一个不如意,就扯开怀哭给了他看。
    徐庚寅傻了,这技能果真好啊,他一下血槽就空了,什么技能都用不上了,摊着手再也不敢去拉扯他,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这个霸王。
    小慎就嚎了两声,见徐庚寅妥协了,一下就乐出了声,蹬着腿要宝儿给他脱衣服,飞快地钻进了被窝,拍拍自己旁边的床位对着宝儿说,“姑姑快进来。”生怕徐庚寅一个冲上前就来抢。
    “小慎乖,先睡,姑姑等下就来。”宝儿看着徐庚寅一脸委屈的样子,还真是得哄着一大一小了,拉着他出了屋子,徐庚寅立刻声明,“我要和你一块睡。”
    “快去洗洗,床大的很,三个人一块睡。”看着他继续不满的表情,宝儿抛出一句,“不然你就去和二哥挤挤。”他很快就去小弥准备好那洗漱去了。
    喜儿从屋子里出来,颇为无奈地看着宝儿,“等他睡着了我就去抱过来吧。”
    “没事,让他睡里边,三个人也能的,这会你要是抱来了,醒了就哄不好了。”宝儿摆摆手让喜儿抱着平儿回屋子去,洗漱过后,再回屋子小慎已经眯着眼快要睡着了,听到响动的时候忽然睁开了眼,看到是宝儿,小手拍拍旁边,“姑姑,来。”
    宝儿先行脱了衣服进了被窝里,将小慎抱到了炕床靠里面,小家伙其实已经困地不行了,强撑着要看到宝儿了才睡,才拍了没几下,就已经眯眼睡着了,徐庚寅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脱了衣服吹熄了灯也钻进了被窝里。
    刚想抱着她呢,一想到里面还躺着一个小霸王就泄了气,只能握着她一只手,可光是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徐庚寅就有些睡不住,在黑暗中伸手搂着她的腰嘟囔了一句,“难道每天都要这样了不成。”
    宝儿嘘了一声,怀里地小慎动了动身子轻嗯了一声,往宝儿怀里挤了挤又睡去了,徐庚寅更沮丧了,连话都不能说了么,搂着宝儿的腰,这一夜他睡的十分的不踏实~
    作者有话要说:拉拉,回门啦,之前有读者问凉子,结局是一起种田还是宝儿跟着徐少爷发达去了,其实,种田也能发达的呀,不过徐少爷也要有出息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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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徐庚寅就带着宝儿回徐府了,一朝出嫁,以后徐府就是自己长住的地方了,宝儿披着外套站在靠窗边上,夜风徐徐着吹入室内,五月的深夜带着些春末的凉意,宝儿拉紧了一下衣服,望着那天边高挂的明月,心里有些感慨。
    她并不是硬心肠的人,从来到这里数十年了,她对母亲的渴望也很强烈,可徐夫人对她的芥蒂一样很强烈,如果她愿意,宝儿同样也很愿意将她当作母亲来对待,可偏偏事与愿违,徐夫人给予的态度让宝儿实在是很难去接近。
    “怎么起来了?”徐庚寅睡梦中摸了摸身旁的人,发现空着,起来一看,宝儿正交叉着手站在床边,跳下来将她拉到床边,“夜凉的还不睡,想什么呢”
    “我就是在想啊,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宝儿靠在他怀里,略微有了些安全感。
    “那你想到什么没?”黑暗中徐庚寅轻笑了一声,搂着她躺回了床上,帮她盖上了被子问道。
    “我还没有把馆子开起来,二哥还没成亲,小栓翠儿也没有,梨花还没嫁人,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还有你们家的。”
    “什么你们家,是我们家的,是我们一起的家。”徐庚寅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什么好想的,要开馆子那就去开,你二哥还没成亲,等我回书院了我就去给他加加油,小栓和翠儿还小呢,你操心这么多,怎么不操心操心你自己。”
    “我能操心什么事呢。”宝儿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徐庚寅一下就将她压在了身下,黑暗中一双黝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盯地她心中一阵地慌乱。
    “等你有了孩子,你就来不及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
    按照徐老爷说的,回门后宝儿就没再向徐夫人徐老爷请安了,可心里总觉得不太好,隔个两天还是会拉着徐庚寅一块去和他们吃饭,徐夫人对此反应比较平淡,只说着让徐庚寅好好读书,准备明年的秋闱。
    成亲半月后,徐庚寅就开始忙了,除了去书院之外,闲暇地时间还要跟着徐老爷学家里的事务,他们所住的院子挺大,宝儿无聊就带着小香和小弥一起收拾过了园子,在小厨房地外面收拾出了一小片的园子,让阿达用栏杆拦起来了之后,成了一个小小的菜园子。
    宝儿趁着这个月份,赶紧将苦瓜先种了下去,搭了架子起来,以便以后藤蔓可以绕上去,徐夫人也没说将后院的账册交给宝儿,宝儿也落得清闲,干脆就自己种种菜,偶尔陪着徐庚寅一块去书院,找禄生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你这还新婚呢,怎么就火急火燎地要开了。”禄生笑宝儿着急,实则她是无聊了,在家一早起来还做饭喂鸡洗衣服呢,到了徐府之后,这些统统都不是自己沾边的,若是要她坐下来绣一些东西,那更是不可能的,不如早些将馆子开起来了,她也好有些事情可以做。
    之前宝儿都计划好了,将写的厚厚地一本指南交给了禄生,开饭馆还是要禄生去出面,她只要负责资金融通和后勤事务就够了。
    没过两天,禄生就来了徐府,宝儿正好在厨房里做糖渍番茄,让小香端了一些去给徐老爷和徐夫人,又端了一盘子回了屋子里。
    “大哥,快尝尝,这还是回门的时候大嫂让我带过来的。”宝儿递给他一双筷子,浸渍过糖分的番茄片吃下去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禄生吃了几块就放下了筷子,“那铺子我请人帮我们问了,刚好有一家要脱手,不过是下月的事了,这月租约到期了之后就可以换我们租,店面有些大,我去看了一下,后院还能住些人的,一年租金就要一百五十两,若是要的话,过几天就得先付定金下来。”
    “一百五十两啊。”宝儿想了想,这钱不算少了,“那我回来和庚寅商量商量,二哥,你和大哥一共就出五十两可好,给你们四成的股,我这边也要五成,一成给梨花,她今后也是要掌厨的,拿一些股也能够尽心一些。”
    “这些你决定吧,就是那边这几天就信了,你挤着些,若是你没空出来,让他过来了说一声也成。”
    “好嘞,我心里有数。”送了禄生走了后,宝儿回了屋子就开始写自个的小账本,徐庚寅还没开始有收入,平日的花销也都是来自徐府,不论衣食等都是有个度的,宝儿习惯性在这方面不受制于人,在徐庚寅回来后就提起了这个事。
    娘子要做什么,徐庚寅是一万个支持的,末了就问到了重点,“那银子可够?”
    宝儿摇摇头,她这还差一点呢,嫁妆那是一点都不想动,私房钱可没这么多,家里过去的用度都转给了大嫂,可这么一大笔,要出也不容易,家里还养着一群人呢。
    徐庚寅什么都没说,往里侧的放立柜地地方走去,拉开柜子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放在宝儿面前。
    “这什么?”宝儿看着那不起眼的木盒子,就上面的锁片都显得有些陈旧,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放着好几张银票,还有一些银子。
    “这是我这么多年攒下的,有些是爹给的,有些是从娘给的用度里剩下的,我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就一个,去年也让我打发去娘那里了。”徐庚寅没说的是,在定亲完了之后,他还和熟识的伙伴也做过几笔小生意,俗称赚老婆本,小赚了一些后就没再继续了。
    宝儿数了数里头的银票,算上那时候给梨花赎身的一百五十两,足足有五六百两呢,加上那些银子,算起来真是很大一笔,看着徐庚寅有些窘促的样子,宝儿轻轻合上了盒子,“怎么,你这是打算入伙了?”
    “这本来就是交给你的,如今成亲了,我们的账就你管了,所以这些钱你怎么花都可以。”徐庚寅拉着宝儿的手,有些愧疚,“本来成亲了就应该我赚钱来养你的,可我现在还在书院,还需要爹支持着,若是我们...”宝儿伸出一指按在他嘴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这银子就当作是入股开饭馆的钱,若是将来这饭馆赚钱了,也就是你赚钱养我的,是不是。”徐庚寅愣愣地看着宝儿,忽然心生感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刚才娘差人过来了,说是让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宝儿将木盒子收了起来,转身看他看有些发愣地样子,挥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说好了哦,不能像上次那样说话了。”
    “上次哪能一样,娘那明明就是胡说,损你名誉的。”徐庚寅反驳,上次一起吃饭,徐夫人就提到了关于苏济林的事情,他本来就对这知州很是不喜欢,再加上徐夫人那么一说,他就险些摔筷子要走人了。
    宝儿从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放到换衣服的架子上,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娘又没有直说,明明就是你沉不住气。”
    “这要是还能沉得住气,那还算是男人么。”徐庚寅反驳地振振有词,自己娘隐晦说自己媳妇和别的男人有道不明说不清的暧昧关系的时候怎么还能镇定,没拍桌子就不错了,黑个脸算什么,哪有做娘的这么没分寸。
    宝儿被他驳的没了话,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扣上了衣领处的扣子,“就算是娘说错了,你也不该那么差着脾气。”转身给徐庚寅顺了顺领子,拍了拍肩膀处柔声道,“再怎么说,那毕竟还是你娘对不对,你若是和她关系不好,那我还怎么好的来呢。”
    “那我也不能就这么让她说你啊。”这不是摆明了说自己要带绿帽子么。
    “好啦,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所以为了我,你就不能对她好一点么?”宝儿看他态度强硬的很,只能撒着娇要他答应,最后点头的徐庚寅在偷香满足之后,心情很是不错的带着她往徐老爷徐夫人的屋子走去。
    刚一坐下没多久,徐老爷就饶有兴趣地看着宝儿,“宝儿啊,听说你家要在县城开铺子了?”
    宝儿不惊讶徐老爷的消息灵通,点点头,“是啊,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合着,打算在县城开个饭馆,铺子都已经找好了,打算这几日就去将定金交了。”
    “哦?那银子够不够?”徐老爷早前就知道了宝儿要开馆子的事情,徐家自己在县城就有不少店铺,他本以为宝儿会向他来提出用家里的铺子,或者说要他入股开馆子,但是等了些时日都没见宝儿前来,反倒是现在铺子也找了,看来这银子也是不消自己担心的了。
    果真如他所想,宝儿摇摇头,“谢谢爹关心,开馆子的银子我们够的,还要算上大哥二哥的呢,到时候开张了,爹记得到场就行了。”
    徐夫人皱了皱眉头,“开馆子?你一个女人家的开什么馆子,好像咱们徐府克扣你了似的,要你到外出去求生赚钱。”
    “娘,这不是徐府克扣了我的,开馆子的事是早前就决定的,只是刚好成亲那会事多没来得及,二哥如今就要在书院落脚了,在县城开馆子也是我一直以来就计划着的事。”宝儿柔声解释道,可显然,徐夫人这个中规中矩的家庭主妇是没法了解宝儿这种心理。
    “你现在是我们徐府的少奶奶了,出去做什么都是代表我们徐府,县城有多少的酒家,就你开一家馆子能赚多少,家里铺子这么多,又不差这么一个赚小钱的。”徐夫人直接阻止了宝儿要做的事,在她的观念里,开馆子能有什么的,开酒家还差不错,那么多的酒楼生意惨淡的也有的是,就一家小小的馆子,能上的了台面么。
    徐老爷叹了口气,没有真正去铺子里经营过的人,真是不知道这银子来的如何辛苦,徐夫人确实不知道,家里大小的铺子店面以及那些佣田,都是徐老爷和管家两个人在处理,如今正慢慢地在教导徐庚寅,在徐夫人眼中一家小铺子能够赚多少银子,这么多年来,徐家这些大大小小的铺子和佣田,就是徐家所有经济来源,说小小一家馆子不差这点钱,连徐老爷都没这个狂妄的口气。
    倒是徐庚寅先开口了,“娘,咱家有多少铺子你知道么,每家铺子每月每年赚多少银子你知道么,每家铺子就是像宝儿要开的那馆子那么大,有些比馆子还要小很多,这每月多少盈利的账目爹也有给你看过的,再说宝儿这馆子也不算是我们家的,是她和她大哥二哥合着开的。”
    徐夫人的脸色更差了,儿子的疑问更像是在指责她,家里的生意你什么都不懂,你还嫌弃那馆子小了丢脸了,宝儿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抬头对徐夫人说道,“娘,我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妇人家的抛头露面的不好,这等馆子上了轨道之后,我也不是经常去的,就交给我大哥他们打理,若是有盈利的,每年分成就是了,不会像您说的那样的。”
    徐夫人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可还是觉得这丢脸了,哪个大家闺秀会想出来和家人去开一个小饭馆啊,这若是娶的是施家小姐,这就应该是绣绣花,下午聊聊天喝喝茶的,哪里应该是像她这样的。
    徐夫人的想法宝儿不能理解,同样宝儿的想法徐夫人也理解不了,在宝儿看来,能够在县城将馆子开起来,她的构思能够做起来,就表示她成功的开始,这比什么都让她兴奋满足,可惜对于眼前这个神情深恶痛绝地婆婆,宝儿发现,沟通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的,像她和徐夫人这种,在实际年数上差了不知道多少沟了,要沟通绝对是高难度。
    徐夫人最终没能说什么,因为她是真的不太了解家里的生意,她只管了那块徐老爷给她的银子,分配到府里面包括整个徐府的用度,对她来说,大概只有醉仙楼那样才算得上是有面子的酒楼。
    徐庚寅憋着想说,一直憋到了吃过了饭俩人回了自己屋子,一进屋子他就拉着宝儿开始说家里的生意,跟着徐老爷一段日子,去过自己家那些铺子,徐家在县城的铺子不多,每年收的租金也就那些,佣田倒是有不少,但是徐老爷宅心仁厚,收的租金不高,徐府每年的用度就不少,加上花销之类,私底下也有吃紧的时候。
    所以说宝儿要开馆子的时候,徐老爷也是十分的感兴趣,倒不是想要插足一脚进去,而是想让儿子也去尝试一下,更想看看宝儿是如何打理的。
    宝儿听着徐庚寅说着,吩咐小香去换一些热茶过来,给他倒上了一杯,“好啦,你明知道娘不善这个,她会这么说也是情有可原啊,现在你可以大股东了,得镇定一些,哪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急躁的。”宝儿给徐庚寅戴着高帽子,提醒他要有气度,徐庚寅喝了一杯茶才顺了一些,解释道,“我知道娘不善这个,可明明不善还要说,这才觉得她有些过分了,明明是针对你的。”
    宝儿对徐夫人的做法不是生气,而是比较无奈,这种一门心思想要给你难堪的,她也是头一次遇到,从某种心理学研究上来说,这么做可以让她心里舒服一些,难堪别人可以让自我的优越感提升,这就是一种病。
    宝儿拍拍徐庚寅的肩膀,“好啦,明天你什么时候下学,陪我一块去二哥那里,咱们去铺子那边看看先,要先付定金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更新的晚了,在老家走了几家亲戚,来不及写,到现在才更新呢~~~~~
    感谢1313304妹子的地雷、太平、盛世妹子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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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徐庚寅就和宝儿一块去了书院,宝儿呆在禄生的屋子里,等着他们下了学一块去看铺子,走了一圈这屋子,宝儿总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好像多了一些...女孩味。
    宝儿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打开来一看,里面的字明显不是二哥的,娟秀委婉的字体,显然是个姑娘家的,还有那窗帘上吊着的穗子。
    “你没有去上课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叫喊,宝儿回头一看,静雅手中那么一捧叠好的衣服,站在门口比她还惊讶,“原来是宝儿妹妹,我还以为门开着你哥没去上课呢。”
    禄生已经开始给低年级的童生授课了,边跟着院长学习,偶而会去讲课,算是实习阶段的老师。
    宝儿站在书桌边上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本书,静雅显得有些局促,将那衣服放在了床榻之上,自顾着和宝儿说,“这是你哥的衣服,我路过的时候看着干了就顺道收过来了。”
    宝儿笑眯眯地不语,是顺道洗了收过来了吧,什么时候俩人亲密成这样了,她还以为没什么紧张呢。
    “多亏了静雅姐姐照顾,二哥平日里光顾着读书,生活上若是没你帮忙打理着,我看都要邋遢死了呢。”宝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将书放在了书桌上。
    “不不,你二哥他很爱干净的。”静雅的脸上浮现两团可疑的红晕,宝儿看那叠的整齐的衣服,“静雅姐姐,那还要麻烦你把衣服给二哥放起来了呢。”
    看着静雅十分熟识地将衣服放到了柜子里,宝儿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于是亲热的握住了静雅的手,“我说多亏了姐姐你呢,如今我也嫁人了,家里的事也顾不到些,妹妹不经常来县城,这我一个哥哥一个弟弟都有你顾着些,若是你能做我的二嫂啊,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呢。”
    宝儿捂着嘴笑着,看着她一脸害羞的样子,心中却为禄生着急了几分,二哥还真是温水煮青蛙呢,水都快烧没了还这么没动静,急死人了喂。
    “你二哥他...他...”静雅羞的说不出话来,“你坐会,我先去忙了。”只能借口先走了,宝儿在后头乐的开心,自己不给加把劲,二哥这媳妇,得熬多少年挖。
    等到了禄生下课后,过了会徐庚寅也过来了,宝儿这是心情好得很,看谁都是一脸笑眯眯地,直看地他们奇怪呢,尤其是禄生,老觉得妹妹的眼神特别的诡异。
    一行人还没出书院呢,宝儿就提议道,“二哥,咱们这出去肯定是要在外面用饭的,上回你去京城人家静雅姐姐都给你送衣服了,你怎么不请人吃饭回个礼啊。”
    禄生一猜就知道了宝儿的心思,噙着笑,“若是她愿意出来,你就去喊她吧。”
    不知宝儿用了什么法子,果真把静雅给带了出来,俩人有说有笑地到了书院门口,宝儿很是得意地看了禄生一眼,对着静雅说道,“静雅姐,我就说二哥是个没诚意的,这还要我开口啊,绣个领子也得不少时间呢,相公你说是不是?”宝儿顺道杵了徐庚寅一下。
    徐庚寅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拍了拍禄生的肩膀,万分诚恳的说道,“二哥,娘子说的对,这可就是你不实诚了!”
    连着姑爷都让宝儿给教坏了,禄生苦笑不得地看着妹妹一脸狡黠的样子,“好,那先去吃饭,吃过了再去看铺子,如何?”
    “那必须是!”宝儿带头拉着静雅就在前面走了,高声道,“二哥请客,我得选最贵的。”
    若不是她头上那标示以为人妇的发型,谁还能知道这活蹦乱跳的丫头是个嫁了人的呢,禄生远远地和徐庚寅走在后头,俩人聊着学习上的事,目光却都没离开前面的两人...
    吃过了醉仙楼的午饭,宝儿还要拉着静雅一块去开铺子,铺子就在宝儿平日来县城经过的那个市集,摆摊的十分多,每天都很热闹,这消费的一般都属于平常阶级,不像醉仙楼的高档,宝儿环视了一圈这挺大的铺子,她的目标是不管贫的还是富的,都可以来这里。
    那铺子的铺主也很痛快,定金付过了之后,宝儿将那签好的契让禄生收好,“二哥,我这出门的次数也不能太频繁,届时如何打理招工我都会写清楚,就得麻烦你了,还得回去和大哥和梨花说一声,我看啊后头的院子可以住好几个,若是润生哥愿意,将来也可以和梨花住到县城来。”
    “恩,过两天我就回去一趟。”原先这开的也是饭馆,生意不上不下,维持还是可行的,附近几家同样的饭馆的铺子却比这的赚,因为这家铺子店面大,租金高,相对来说就赚的少了,本来租的人就打算换一家,宝儿恰好需要这么大的铺子,上下两层的她还不喜欢,雅座什么的不符合平民化的趋势。
    “静雅姐,你若是有时间,就帮帮二哥呗,我看你字写的可好看哩,可以给咱们写菜单子么。”宝儿揽着静雅的胳膊撒娇道,静雅听了宝儿说的也好奇的很,这样的开馆子方式开始头一次听到呢,看了禄生一眼之后,应承了下来。
    俩都是闷闷地瞧不出心思的人,宝儿这小红娘当地可纠结,从铺子出来之后,宝儿就说去如意斋吃些甜品,让禄生和静雅先过去,自己则说要和徐庚寅去买些东西,拉着他假意逛着,宝儿和他咬起了小耳朵。
    “你说要帮我问的,你可问了没呢。”徐庚寅宠溺地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问啦,你二哥说,现在刚开始授课呢。”
    “刚开始授课算什么意思,静雅姐姐可是有十六了,明年等你参加秋闱她就十七了,哪个姑娘家会等他那么久的时间啊,到时候媳妇也飞了看他怎么哭着去!”宝儿一跺脚,对这顽固的二哥没法子,有些人就是坚持要先立业后成家,禄生就是那其中一个。
    “我看他俩都不怎么急,你倒是急坏了。”徐庚寅抹去宝儿嘴角的糖粉,“他们俩心里明镜似地不比你清楚呢。”
    “他们是他们,那还有静雅姐的爹娘呢,谁家父母舍得这么拖着姑娘啊。”宝儿倒不是建议早婚,不过也可以先定亲嘛,她主要就是怕人家一看你没这意思,干脆就直接嫁给别人了,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