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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徐老爷发觉自己端着杯子的手都有些颤抖,儿子不在身边,这孩子必须得生的顺顺利利的啊,否则这两头都难安了...
    某州一家客栈内。
    徐庚寅忽然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窗外,一阵冷风袭来,吹响了窗外的大树,树叶瑟瑟,他沉吟了片刻继续低头看着书,书桌旁的灯晃动了一下,徐庚寅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夜色,伸手将窗户拉了起来。
    再低头看书的时候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徐庚寅干脆站了起来,心里刚初那一阵莫名的颤动让他有些不安,算了算日子,似乎还没到宝儿生产,徐庚寅不免有些慌,这种不在身旁担心却见不到人不知道消息的感觉确实难受。
    干脆拉开了屋子门徐庚寅走出了客栈到了集市上,热闹的集市和刚才在窗外看到的情形完全不一样,徐庚寅逛了一下夜市,忽然在一个摊位上看到了一对很是可爱的瓷娃娃,一男一女,穿着红色的小肚兜,摊主见他看的仔细,赶紧推崇了起来。
    回来的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多了那一对瓷娃娃,刚要上楼身后就有人喊住了他,回头一看,是和他们一同前往进京的一个商户,姓贾。
    徐庚寅他们一行人在往京城的路上算是接济了这位贾商户,遇到的时候那正值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那商户说是自己被商队给抛下了,如今是找不到路也找不到商队,恳请一起搭着去京城。
    蒋院长同意了,贾老板已经和他们一起有十来天了。
    “徐小兄弟,你似乎看起来有些心事啊。”贾老板坐在客栈大厅地一张桌子上,上头摆着一壶酒几个杯子,徐庚寅坐了下来笑道,“没想到贾老板还会看相,徐某却有些心事。”
    “不知能够详解一二。”贾老板生的慈眉面善地,徐庚寅无形中也生了几分好感,叹了一口气端起一杯酒喝了小口,“一些家事而已。”
    “是徐兄弟挂念家中妻儿了”贾老板试探了一句,垂目又替他倒了一些酒,徐庚寅摆摆说不要了,“家中妻子身怀六甲,如今怕是要生了,我又在上京途中。”
    贾老板听着不语,独自喝着酒,问着徐庚寅一些问题,“我和妻子皆不过是农户罢了,我家亦是种田的,她家也是,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了。”
    徐庚寅笑着,摸摸藏在怀里的连个小瓷偶,他家虽有佣田无数,可不就是种田的人家么,贾老板眼帘一抬,眼前这个年轻人让他好感备生,不管是不是农户,这气质和谈吐一点都不差于京城世家出来的子弟,他身上还没有那些个沾染的恶习。
    若是春闱过后殿试有所成就,这不得又是个青年才俊么...
    已入深夜,宝儿耗尽了浑身的力气靠在枕头上,松开了嘴那毛巾落到了胸口,她眯着眼感觉到额际流下来的汗水,咸地有些让人口渴。
    小弥端着一碗煮稠了地稀粥要宝儿喝上一些,一面在她耳旁说着,“小姐,里面是你最喜欢吃的,我偷偷加了一些,小姐你就睁开眼吃一些好不好。”
    小弥地声音在宝儿耳中有了些哽咽,她强撑了睁开眼看着她,嘶哑着声调说,“傻子,去给我倒些水来喝,我口渴。”
    小弥见她回话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哆嗦着手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喝了一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地血腥味,润过了喉咙,宝儿微微抬了下头看着腿间,“婆婆,要不您帮我这边推一下吧。”
    单靠着她生着实辛苦,用力的时候有个人能在肚子里推上一把,也许也有用,小弥给宝儿擦过了汗后退到一旁,一个稳婆抓着她的腿,一个则站到了她面前,“我喊了用力,你就憋住了来!”
    宝儿猛的憋了口气,整张脸涨的通红,脖子处都起了红色的血丝,额际青筋显凸,稳婆用手肘顶着宝儿的肚子前面处用力往下推着,随着那一阵遍体的疼痛,稳婆一把抓住了那冒出来的头将孩子带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生了生了,凉子没生过孩子,只知道顺产真是痛的很悲惨的说,这边只能凭自己想象写一些~~~~如果断在一般你们大概会掐死我了- -
    150 小康奋斗史最新章节
    宝儿猛的憋了口气,整张脸涨的通红,脖子处都起了红色的血丝,额际青筋显凸,稳婆用手肘顶着宝儿的肚子前面处用力往下推着,随着那一阵遍体的疼痛,稳婆一把抓住了那冒出来的头将孩子带了出来...
    浑身像是抽干了力气,宝儿抓着那被铺地手徒然一松,没等缓过神来,紧接着又一阵的痛袭来,一个稳婆将孩子抱了过去,还有一个掰着宝儿的腿喊道,“还有一个,夫人别晕过去了,再加把劲!”
    已是汗水淋漓地宝儿卯足了劲最后用了把力,模糊间只听见那一声惊喜的‘出来了’,就闭上了眼晕了过去。
    再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宝儿想要出声感觉喉咙一阵干涸地疼,再也感觉不到肚子那里带来的沉重感,浑身无力。
    “来人呐。”声带里发出的嘶哑声在安静的屋里响起,门忽然开了,小香走了进来,还端着一碗热的米酒,“小姐,你醒了。”
    “孩子呢?”宝儿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从肚子里蹦出的两个小家伙,那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孩子,自己还没有看上一眼,仰起头要打量屋子周围,小香赶紧把她按了下去,“陆大夫说你生小少爷的时候有些败血,如今身子正虚着呢,躺着就好,小少爷们有奶娘呢,就在隔壁屋子里头。”
    “两个都是男的?” 宝儿喝着小香手中的米酒,终于觉得喉咙里舒服了一些,小香给她擦过了嘴,开心的说道,“是啊,老爷和夫人都笑地合不拢嘴呢,真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少爷,若不是稳婆缠了绳子,当真是分不清楚了。”
    “那抱过来让我看看。”宝儿催着小香去隔间把孩子抱过来,也不记得自己昏迷了多久,小香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随后出去叫人了。
    宝儿看着那两个酣睡地小家伙,心底涌起难言的情绪,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眯着眼睛一头浓密的胎发,脸上还有些微皱,若说月份他们还早产了半个多月,伸手摸了摸那小脸颊,其中一个皱了皱眉头,嘬着小嘴。
    宝儿看着缠在那手臂上的绳子,打这不同花样的络子,“哪个是哥哥?”
    小弥指着那睡地最安稳的,“这个是大少爷,这个是小少爷。”
    宝儿熟练地把他抱在怀里,从小慎开始训练到现在,抱孩子这种姿势宝儿是标准非常的,屋子里的窗子都关了起来,小弥不让宝儿抱太久,“小姐,厨房里炖了汤,等会您多吃一些,都是陆大夫开的方子说是给您补身子的。”
    宝儿点点头要求小弥把孩子放在自己床铺内,“若是奶水不够了再喝奶娘的也不迟,把婴儿床就放到厢房去,别去隔壁了,一来一去还吹着风。”
    小弥拧不过宝儿,只得去照做了,徐夫人过来看过了她,“孩子,听娘的没错,这刚生完孩子身子疲虚的很,放你屋里你还怎么休息,若是你要自己坚持乳孩子也可以,不过还得请两个妈妈看着些,晚上就去厢房睡才行。”
    宝儿很顺从的答应了,徐夫人看着那睡着的两兄弟,眼底露出一丝温柔,“庚寅刚出生那会啊,我给折腾地比你还厉害,不过他乖巧的很,鲜少苦恼,孙妈妈都说这孩子极好带。”
    “那这两个孩子一定会像相公那么乖巧的。”宝儿握着徐夫人放在床榻边缘的手,徐夫人笑了笑,“你也是个乖孩子,我这做娘的,在他小时候就没好好照顾过他,后来有了若琳之后,想再亲近,那孩子已经疏远我了。”徐夫人对徐庚寅的出生还不如说是恨她自己,徐庚寅出生后徐夫人当时还得挽着徐老爷的心,生怕他回去接那个表妹回来,卯着劲要留着他。
    生徐庚寅的时候身子败了不少,隔了好几年才怀了身子,当时再想要去想着儿子,徐庚寅已经四五岁了,他早就习惯了娘不爱的日子,再加上徐夫人本着就是严厉的教育方式,母子关系在宝儿嫁过来之后才有见着缓和。
    “相公他心里都知道娘你关心他的。”
    “以后啊你们日子过好了就成了,眼下就等着给若琳说亲了,那孩子比庚寅还不让人省心呢。”徐夫人悄悄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笑着拍着她的手,“你好好休息,你睡了的时候你二嫂进来看过你,后天洗三,就让你大哥大嫂也在府里住些天再回去。”
    宝儿故意装作没看到她的动作,笑着点头说好。
    到了下午的时候,宝儿吃了些东西,胸口一阵胀痛,床铺上的两兄弟早就饿了,蹬着小腿张嘴就哭了起来,宝儿赶紧抱起一个拉开了衣服要喂奶,可孩子吸了好一会都没能出来,反而宝儿胸口涨疼的更厉害。
    让小弥去拿了热毛巾来敷在胸口好一会,孙妈妈还专业性的给她按摩了一下,这才顺畅,饿了好一会的老大吃起来比较猴急,宝儿觉得一边舒服了一些,换了一边才喂饱一个,孙妈妈带了奶娘进来把小的抱了出去,宝儿就大大小小地喊着这两兄弟,“小弥,去把那柜子上的黑锦盒拿来。”
    打开来是当初齐子越送的两块玉牌,宝儿让小弥拿去给阿达,按照她之前描好的图送去玉器店打成项坠给两个孩子戴,齐大叔说的话还果真是如愿了,宝儿真得了两个孩子,按照他准备的礼物,一样都没浪费掉。
    洗三这日,宝儿是不能出去的,躺在床上都能听到外面的热闹劲,小弥在屋里陪着她,时不时出去看看情形进来和宝儿说,禄德带着喜儿和三孩子都过来了,最小的那个还只会在禄德怀里,刚刚会认人,看着宝儿竟然要往她胸口上扑,闻着那股奶香味了。
    “姑姑,你好久都没有来看我了。”小慎委屈地看着宝儿,刚才那两个小家伙他也看了,娘还说那就是自己的弟弟了,怪不得姑姑都不来看自己,原来是有了小弟弟,忙地都忘了自己,越想越委屈,小慎就趴在宝儿床边缘,不肯离开了。
    “那你就来县城二叔家,这样就能常来姑姑这了。”禄生提起过让小慎可以来县城启蒙了,到了书院里那是再好不过的条件,等静雅生了之后下半年就让小慎提早过来。
    一听到来书院,小慎就垮了脸,一脸单纯地看着宝儿,“那我可以带小竹妹妹一块过来么?”小慎口中的小竹今年不过四岁,是宝儿家隔壁后来迁过来的那户人家,已经是墨家村有名的生女专业户。
    宝儿掐了下他的脸,摇头道,“那不行,你是来读书的,又不是来玩的,小竹自己有家人,你怎么可以把她带过来呢。”小慎嘟着嘴不说话,儿时的玩伴就那么几个,想起当时要送小栓去学堂的时候他那个反抗劲,宝儿有些清楚小慎现在的别扭,于是耐着性子说道,“等你读好了书有学问了再回去,那小竹一定也非常开心,到了县城也可以经常回村里去,只要你好好念书,一定可以有很多时间回去的,对不对?”
    小慎抬起头看着宝儿,“真的?”
    宝儿点头承诺,“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你二叔和三叔。”
    小慎蹬蹬地跑去外面找禄生求证,喜儿这才有空和宝儿好好说上些话,“你二哥回来说你早产了,差点吓坏了我们,你大哥还去了爹娘的坟前求保佑,这下好了,顺顺利利的生下来了。”
    宝儿眼眶微湿,坐月子时不能哭,宝儿忍着笑道,“大哥也真是的,嫂子,你在这多住几天呗,二嫂也快生了,干脆到二嫂生了再走吧。”宝儿拉着喜儿撒气了骄,喜儿笑着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这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让翠儿在这陪着你,家里还养着这么多鸡,不回去都该饿死了。”
    “是了,我听二哥说,村子里养这鸡的人多了,牙行都压了价了,那你们就少养一些,省的这么辛苦,饭馆里还有着分成呢,你可以在家好好带孩子。”
    “现在都让你们三叔和禄明他们养着,你大哥闲不下来,和你爷爷一个样,如今爷爷要照顾孙大娘,所以你大哥还帮着爷爷一块下地呢。”说起沈老爷,宝儿静默了一下,梦溪叫小姑托带去的骨灰一定让孙氏又大闹了一场。
    本已经是半疯癫了人了,如今更是神志不清,“去年梦溪来过我这里,四叔给她留了不少银子,应该足够她后半辈子用的了,爷爷那边还要麻烦大哥和三叔多担待一些,爷爷年纪大了,若是可以,就接他回家住吧,等翠儿家人,家里屋子空着的也多。”
    宝儿看着喜儿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怕喜儿有芥蒂,毕竟这话从她口出,照顾的还是要落在大嫂手中,何况还有三叔这个儿子在,但是三叔家的情况若是再照顾爷爷和孙大娘,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到时候我派个人去家里照顾他们。”
    “派什么人,家里没人么,三婶也在的,你啊就放宽心吧,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禄明早就过来和你大哥说起过把爷爷接过去的事,他一个人住着,家里空的也多,还轮得到你说么。”喜儿像是看穿了宝儿的心思,嗔怪地笑着。
    宝儿讪讪地点点头,“我这不是怕大嫂你照顾不过来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你嫂子我是这样的人么。”喜儿笑着掐了下她的脸,“你躺着,我出去看看。”...
    洗三过后,大大小小身上就挂满了东西回到了屋子里,宝儿抱着小小开心地说道,“诶呀儿子,你们这可是满载而归了,让娘看看这都收了些什么呢。”
    正是衣服穿地多的时候,一些来客也将能挂的都挂孩子身上了,缠在手臂上的都有,小弥将他们身上的挂件都摘了下来,零零碎碎地竟有一小堆,几多都是金锁片,宝儿让小弥拿盒子分开来放收起来,亲了他们一口,“儿子,爹娘以后可得靠你们养喽。”
    那才是最为之近亲地感觉,宝儿只要看着那两个孩子,就能感受到那来自血脉的相连,他们的每个小动作在她眼中都万分可爱,那就是她的孩子啊,她怀胎十月孕育后的宝贝,如果可以,她真也想一辈子溺爱着他们,让他们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成长...
    坐月子的日子总是漫长而无趣的,不能看太久的东西,会伤着眼睛,不能去室外,不能吹冷风,对宝儿来说最难以忍耐的就是不能洗澡和洗头,她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久不清理的味道,虽然衣服经常换,宝儿还是觉得浑身难受,在申请多次未果之后,宝儿只能抱着儿子在那委屈,“你们小弥姑姑欺负娘。”
    小弥:“......”
    大半月过去,徐庚寅他们已经离京城不远了,他估摸着宝儿快生了,执笔就想写信从驿站送去家里,蒋院长看他这焦急地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等回去的时候你就能见到孩子了,等我回去啊,我外孙也就生了。”
    “院长,这边哪里有驿站的,我想送封信回去,也好报个平安。”徐庚寅斟酌了老半天写写删删终于写满了厚厚一叠的信,蒋院长带着他到了客栈外,指着那附近养马圈不远处的屋子,“呐,你拿去那里,付了钱就会快马送回县城的,快去快去,过会咱们就出发了。”
    徐庚寅快步去了驿站付了钱报了地址,正要回头,又碰到了随行的贾老板,“贾老板,你也来寄信么?”
    “我随便逛逛,看到你在这就过来看看,怎么,担心家里的情形?”贾老板笑呵呵地看着他,“年轻人,出门在外这么担心家里的情况,可成不了大事啊。”
    “此言差矣,出门在外若是不担心家里,那岂不是薄情之人。”徐庚寅和他说着往客栈走去,贾老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重情义的年轻人啊,背景不大,顶多是个商户,也是个人才啊~可惜!
    “看来小兄弟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你妻儿有福了。”
    “贾老板过奖了。”回到了客栈拿过了行李,一行人很快出发往京城去了,行了十来天的路终于到了城门口,那里站着不少的士兵,监督着来往的人群,贾老板在进城之前下了车,和徐庚寅他们道了别,“徐兄弟,咱们有缘再见,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来府上坐坐。”
    徐庚寅笑着和他挥手道了别,看着他们的马车缓缓地进了城,贾老板笑了笑,背着包裹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生了两个儿子,嘎嘎,不知道有妹子猜中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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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庚寅到京城的时候,宝儿恰好收到了他的信,徐夫人坚持让宝儿坐满四十天的月子,出了月子这日,宝儿让小弥烧了好些的水,在木桶里泡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出来,洗过了头身上总算是少了那股味道,宝儿换了衣服之后,下地活动了一番。
    阿达将信拿了过来,一早驿站那边送过来的,拿在手中沉甸甸地,宝儿打开靠在床榻上读了起来,拿起另外两张让小弥送去给徐夫人和徐老爷,看着末尾的日子,他应该是到京城了。
    徐庚寅将一路来发生的事情能写的都写上去了,那些地方的趣事,民俗,还有那些奇奇怪怪地习惯,宝儿噙着笑意一行字一行字地看下来,看到末尾又翻过去念了一遍,拿出之画的图纸对比了一下,他们经过的县城还真是不少。
    徐庚寅没想到的是孩子来的这么心急,比他预料地要早大半个月来到这个世界上,宝儿看了一眼躺在床铺上睡地正香的孩子,将那信小心地折了起来,和着地图一块放了起来。
    月子间的各类补药补汤让宝儿的身子很快圆润了起来,比起那怀孕时的身材,如今真算是通体的圆了,按照孙妈妈的说法,这样甚好,圆润有福气,可宝儿看着镜子中自己那肉嘟嘟地脸,等他回来,这还认得出自己么。
    孙妈妈和徐夫人那里是商量不通地,宝儿此时还在哺乳,吃的东西一样都不少,这只有体重霍霍霍地往上飞,一下去了俩的肚子上也积了一圈的肉,小香进来看到宝儿又盯着肚子叹气了,笑着帮她把身后的长发挽起来,“小姐,您这样看上去精神多了,孙妈妈说的对,是该多坐些日子。”
    “得了,你们就别安慰我了,你把满月酒的礼单子拿来,我看看先。”满月酒的时候她也没出去,这礼单到了现在才有空看,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将来这人情还是得她和徐庚寅去还,一路看下来,宝儿有些咋舌,光大哥和二哥送的东西就不少了,陆麟更是凑热闹似的送了不少,加上徐庚寅中举后县城巴结的一些人,零零种种加起来,她家的两个奶娃子,竟然不知不觉已经成小富翁了。
    将近期有喜事的人家都给圈了出来,宝儿坐到卧榻上先吃过了饭,喂过孩子之后,去了徐夫人那里请了安。
    下午回来的时候,大大小小正睁大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哭也不闹,两兄弟很是整齐地望着那床顶,胸前挂着齐子越送的玉牌,按照当初他们翻的字,一个后面刻了铭,一个刻了珂字,宝儿拿着玉牌在他们眼前逗着,小香走了进来,“小姐,书院派人来说,二少奶奶生了。”
    “这么快生了?二嫂情况如何?”
    “来人说状况很好,请小姐不必担心,如今书院的忙乱的很怕是招呼不到,等洗三了再让小姐去探望。”
    宝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盒,“男孩还是女孩?”
    “是位小小姐。”宝儿打开盒子,里面是打造好的一套婴儿带的金器,“你亲自把这个送过去,让阿达带你过去,就说我过几天去看她。”小香应声走了出去。
    宝儿绕回床榻边上,刚想说什么呢,只听见一小声,‘噗’,大大就咧开嘴哭了起来,宝儿顿时有些手乱,大大一哭,一旁安静地小小也哭了起来,宝儿赶紧喊来了孙妈妈和奶娘,伸手在大大屁股后一抹,一阵热气。
    孙妈妈熟练地给他换过了尿布,舒服了之后小家伙就乖乖躺在上面,眯着眼又要睡觉了,宝儿倒是羡慕他们,吃了睡,睡了吃,什么烦恼都没有。
    三天后宝儿一早就起来前往书院,先去了院子里看过了静雅,听禄生说孩子生的很顺利,可能是女孩的缘故,个子小了一些,宝儿陪着静雅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就去了外面看小丫头洗三,厅里早就烧起了暖盆子,稳婆将她的衣服脱了抱着开始洗三,随着那一阵哭声响起,周围人都说着恭祝的话,宝儿另外拿出了一个小红包挂在了她的脖子上,粉粉嫩嫩的小丫头,长的十分可爱。
    吃过了午饭宝儿就匆匆回了徐府,这才小半天的时间,胸口就涨疼,进了院子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宝儿的胸口就涨的越加厉害,仿佛已经感觉到那一阵湿热溢了出来,走进屋子坐到床边,让小弥拿过了热毛巾敷了之后包过哭的抽抽搭搭地小小凑到了前面。
    小家伙一闻到那股奶味,立马就止住了哭声,含着乳/头吃了起来,宝儿跟着叹了口气,这出门还不能超过太长时间,否则自己该当街出糗了...
    春意在整个小院落里蔓延,爬过了围墙,整个县城和周边的群山都春意盎然,远远近近都能看到那一片一片的绿色,就连徐庚寅身在京城,走到安排好的院落里,那一些作物栽种也迫不及待着抽芽生长着。
    徐庚寅站定在走廊里,这是春闱专门安排的住所,蒋院长带着他们就被安排在这个小院落里,后天就是春闱的日子,徐庚寅此刻只想快点进行完这一切,他可以回去看看想念多日的宝儿。
    连着考试了几天,还要等待是否有殿试的机会,徐庚寅没事做就干脆出了院子去市集上逛了逛,京城的市集和县城的大有不同,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那此起彼伏地声音都显得生气勃勃,徐庚寅走进一家首饰店,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饰品,低头看有没有宝儿喜欢的。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徐庚寅下意识的朝着外面一看,一辆马车停在了外头,几个仆人模样的挥开了来往的人群,过了一会,车内走下一位衣着华贵地小姐,那马车的棚顶一看就知道主人身价不菲,店里老老少少都有,一看这情形,都靠边缘站了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