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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可怜了
    不停地扩大范围,搜索了数遍,都没找着公孙芙......
    段擎风神色愈显铁青冷厉,庄子内外不堪入目却未及收拾,还有泥地上不多的脚印判断,猫儿被带走的可能极低,他宁愿相信她机灵逃了,极有可能是躲藏在某处,必须尽快找到。
    几乎快天亮了,段擎风不知策马狂奔了几回,直到人马都筋疲力尽,他只能慢下步伐,更加巨细靡遗察看犄角旮旯之处。
    心慌难抑,想象着猫儿会往哪种相较安全之处躲避,直到瞧见远处错落的老树......
    逐一察看每株老树,他终于见到那小小身子绻卧在脏污树窝里,小脸灰蒙污黑,披散着掺杂枯叶的乱发,可见之处满布青紫割伤,血迹斑斑......
    猫儿这般惨状,令他双目赤红心疼难抑,一时间竟不敢碰触,害怕她并非所判,是受了伤......
    感受到不该有的阴影,浅眠的她顿时惊醒,懵然木木望着段擎风,不一会眼泪掉了!
    哭得鸣咽,眼泪鼻涕俱流气骂:「浑蛋,这么晚才来......」
    段擎风闻言,紧绷心绪顿时松了,心疼地将猫儿紧搂在怀中,有力气骂人肯定是没事......
    她闻着他的味道,心终于安稳了,她怎会不怕,只是强撑着罢了。
    一路上身心俱疲软倒在他怀里,睡得极不安稳,抖动惊吓好几回,更在半睡半醒中无故啜泣。
    他小看自己的承受度,猫儿小小身子可见之处遍布青紫擦伤,让他气得想杀人......
    不远处车厢传来嘤嘤啜泣声,段擎风更是扪心自问,猫儿若如华雪妍般出事,他会发狂到何种程度?
    公孙芙清醒时,发现睡在自己的床榻上,浑身酸疼。
    才抬眼迎向段擎风凝视的目光,伸手想抱人,不料他竟眼神暗示燕儿留下后,转身就走?
    她笑容凝结,愕然看着段擎风转身离去背影。
    燕儿皱眉,将军明明整夜未眠,不离榻地守着公孙芙,人总算清醒了,可将军怎突然变得冷漠疏离?
    段擎风顿步,人也没转身,冷声丢下话:「夫人自今日起禁足,不得擅自外出。」
    她眨着眼,满脸不解望向燕儿。
    燕儿更觉莫名其妙,难得期待感人的画面,以为两人要当场真情流露,可将军却突然变脸冷淡?
    他为何冷漠?公孙芙突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气,忍不住喊人:「段擎风!」
    段擎风顿步,她气得忍着疼起身,踉跄缓缓走至他面前:「我做错了什么被罚禁足?」
    燕儿惊觉不妙迅速出了屋子,剩下两人四目相视。
    段擎风觉得他太心软,早该离开,大夫检查后都说没事,他却想等着,亲眼见她清醒无恙......
    望着她脸色苍白额上有伤,心口泛疼:「妳认为自己没做错?」
    她是真没觉得错,不解段擎风的质问何来?
    「自恃胆大,可知并非每次都能顺利脱身。」猫儿目光太令人心烦意乱,随口搪塞:「也不该下手如此狠毒。」
    他不想猫儿对付华雪妍,也免得再被针对陷害,该讨的帐由他去处理。
    她愣愣说着:「是气我对华雪妍狠毒?」
    「她是个可怜人。」
    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想再见猫儿出事......
    她不知道华雪妍都说了什么,可也猜到了华雪妍的下场,顿时火大气吼:「怪我对华雪妍狠毒?她怎就可怜了?她是贵女弱不禁风,可欺负人手软了吗?」
    见他不语,她气得狠:「名门闺秀阴狠设计害人,她怎么就可怜了?」
    他知道猫儿误会了,并不想辩白,他只在意她的安危。
    是他害怕,本想无所顾忌肆意活着,不想被任何人拑制,但这次猫儿出事却重重踩了他的底限,他感受到了何谓恐惧。
    她怒火突然灭了,累了,淡淡说道:「当时若必须杀了华雪妍才能脱困,我会更狠毒。」
    他不能再放纵猫儿如此任性妄为,气得制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