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夕茗伸出手去想为她擦泪,但马上又伸了回去,安慰道:“梦儿,先不哭了好吗?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哭坏了身体,可是会让在天之灵的伯父伯母伤心的。”
炎芷梦充耳不闻,哭的如带雨梨花,将自己的衣裳打湿了一片又一片,对情窦初开的少女来说,最大的伤永远是情伤,而情伤之中最大的伤莫过于刚刚将身体和心交给心仪之人便生死相隔。
半晌之后,炎夕茗只好无奈的苦笑道:“好吧,既然梦儿这么想哭,就痛快的哭吧。不过,这可是最后一次,等我们成亲之后,可就不能再这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了。”
说完,转身离开,将门带上之时,他心中涌起淡淡的疑惑,但也没多想,快步离开。他需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嗯,既然大家都希望快点见到某叶,那中午的时候就加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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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婚变
(因为主角死了,一堆人哭哭凄凄的,最近的情节也因此显得压抑。这种感情流泻的文字是最难写的——对我来说,有时候两三个小时都憋不出一千字。但又不能写的太粗糙,总之相当之累。不爽此风的吃着话梅抗吧。抗过这三章,新的世界世界出现,以后想压抑都难了。)
晚秋过后,寒冬来临。
天龙国与大风国之间五年和约的被迫撕毁终于让两国战争爆发……但,所谓的战争却没有你死我活的惨烈,仅仅是边境之上的两次不大不小的交锋,性质更像是试探。
而今天,是炎芷梦二十岁生辰,也是她的成婚之日。
少主大婚,这对北帝宗来说不是一件小事。北帝宗主炎断魂共有三个儿子,炎夕茗为长,次为炎夕山,少为炎夕河,他们三人各有各的事要做,平日极少聚首。今日,炎姓者齐聚葵水,一派欢和。北帝宗传承无数年,又岂会不知“和”之重要。所以无数年来亲人之间互相和睦,争权夺位之事极少发生。站在力量的顶点,他们必须铭记一些最重要,却又容易被欲望所泯灭的生存法则。
当然,这个“和”也是有规则的。
这里是葵水国一块不允许他人踏入的禁地,平日里都是众多绝世高手把守,靠近着必遭封禁或击杀。因为太多人进去之后没有出来过,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敢靠近,没有人知道,这里居然有着一个装饰奢华的巨大庄园。
今日,平时死气沉沉的庄园之中四处张灯结彩,回荡着欢声笑语。大堂里面挤满了各色的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又有着各种打扮,有的一身官服,有的樵夫打扮,有的还穿了一身乞丐装扮。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到外面,都是足以让一方土地抖三抖的人物。
当既定的目标无数年来都毫无音讯,他们无法不慢慢的淡忘和忽视存在的理由,开始将注意力转移。而有着超越常人想象的庞大势力,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放眼到整个天下。北帝宗从很多年就已经开始违背祖训,将势力缓缓的向整个天下渗透,至于他们的爪牙已经伸到了多长,渗透到了什么程度,也只有最核心的掌权者知道。当然,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隐秘,他们不会允许被外人察觉。
“哟,老十八,几年不见肥了不少啊,最近捞了不少油水吧?这次少主大婚带了多少大礼啊?”
“切,这话你也说的出来,我在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能有个屁油水,说出来真不怕你笑话,这次就带了三箱珠宝和八十万两白银。老三八,你呢?”
“我啊,不多不多,百来万而已……”
北帝宗想要掌控天下最大的阻碍不是四国,而是如今势力要隐隐超过他们的南皇宗,最或缺的则是——物资,南皇宗亦是如此。所以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尽可能向四国之内渗透,而不是征战,敛财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一要务。
大堂外面缓缓的走进两个人,在他们刚踏进来的那一瞬,仿佛是被一种无形的气机所牵引,堂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向他们望去,随之,原本热闹喧哗的大堂顷刻间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让开身体,退在两边,恭恭敬敬的站着,目光灼灼的看着来人,那是一种高山仰止,犹若在看无上神明的眼神。
此人年纪四十上下,穿着一身火焰颜色的红色长袍,身材高大,面白无须,一脸的平淡随和,而随和之中又隐含着让人心惊的威严。他的身边,一个中年美妇挽着他的手臂,面带温和的微笑,行走举止间都透着一股骨子里的高贵优雅,这种高贵绝非一般的豪门贵妇人所能拥有,比之一些皇后贵妃都犹有过之。
能让这些人露出这种眼神者,唯有北帝宗目前的宗主炎断魂,他的身边是他唯一的妻子(炎夫人)。二人在堂中最显贵的位置坐下后,众人齐刷刷的行礼:“拜见宗主,主母。”
炎断魂微微点头,说道:“各位不必多礼。各位为我儿大婚,百忙之中不远千里而来,一路之上想必甚是辛苦,今日大婚之上各位请不必拘束,无需在意凡俗礼节,尽兴而为,尽兴而归。”
“是,宗主!”
炎断魂平日行踪不定,极少有人知道他每日都在奔波着什么。北帝宗每一代的宗主,必定是宗中修为最高之人,炎断魂之强远超他的十几个兄弟堂兄弟,承宗主之位并得到上上代宗主的乾坤灌顶大法的灌输后,更是变得深不可测,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他已经强到何种程度。但细细看去,炎断魂无论表象,还是他的气息都没有习武之人该有的特征,倒像是个白面的中年书生。
北帝宗的大婚流程和世俗并不相同,相比之下要随意的多,但拜祖宗高堂自不可少,所以炎断魂今日出现于此。没多久,一身火衣打扮的炎夕茗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向那些身居上座的人一一恭敬的打招呼:“大伯,二伯……七叔……十三婶……你们都来了……”
“哈哈哈哈,我们的少宗主大婚,我们岂有不来之理。一年未见,真是愈加不凡,可要比你十六弟出息的多了。”
“哪里哪里,九叔过奖了,一切都是各位前辈的抬爱……”
炎芷梦坐在自己房中,望着镜中一脸冷漠的自己,久久无言,心中既无欣喜,亦无悲伤。这一日终于过快的来临。曾经,她甚至期盼这一刻,因为嫁人之后,她的魅音之力才会冲破瓶颈,接连突破,从此也会成为北帝宗之人,依仗他们的力量来为自己血仇。而此时,面对自己的大婚之时,她心中全无半点波澜,得知叶无辰死讯已有近一月,这段时间,足以让她的心在撕痛中一点点的冰冷,麻木。仿佛她心中的感情之弦也随着他的离去而被永远的切断。
“小姐,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子……不对不对,小姐本来就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人。就算是少主,能得到小姐的垂青,也是他的福气呢。”屏儿站在她身后,笑着说道。她每日陪在炎芷梦身边,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即使是今日,她也安静的让人担心。屏儿尽可能的想哄她开心,却没有一次成功过。她记得,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笑了。
耳边是经久不息的欢声笑语和哄闹之声,这些“世外高人”在这种大喜时刻也会像个孩子一样全部顾忌,尽兴吆喝,与房间中的冷寂呈现着鲜明的对比。炎芷梦没有回答屏儿,依旧看着镜中的自己发怔,她已经被穿上了火色的喜服,美艳不可方物,只是眉宇间却隐着些许的郁结和憔悴。
长久的沉默之后,屏儿两手用力的绞着衣服,咬了咬嘴唇,鼓起所有的勇气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炎芷梦眼波一动,摇头道:“不要乱说。”
“可是小姐……你知道吗,你自从上次回来,就经常在睡梦之中喊一个人的名字,我……”屏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心脏快速的跳动着。她担心,炎芷梦嫁给炎夕茗之后,如果被发觉,后果一定很可怕。
炎芷梦:“……”
“小姐喜欢的人,其实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叶无辰,对吗?”屏儿小心的问道。
“既然知道,何必还要问。”炎芷梦幽幽说道。没有惊讶,也没有担心,她相信纵然屏儿知道,也不会说出去。每天陪伴着她的人都是屏儿,她如果看不出,反而不正常。
“啊?可是,可是……”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屏儿心中最后的一抹幻想破灭,又是焦急,又是害怕。
“现在什么时间了?”炎芷梦问道。
“已经快到午时了,他们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久,小姐……”
“我们去吧。”炎芷梦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屏儿连忙跟上去搀扶着她。
从今日开始,她必须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不让炎夕茗发觉,她无法,也不能向他坦白,否则后果必非她所能承受,更无法推脱与逃避。只是,当夜那一场意外,她心中竟全然无一丝悔意,纵然这场意外极有可能会毁了她的一声。在他死前能与他有那一夕之欢,她非但无悔,反而满足而庆幸。那一夜,应该是她今生最珍贵的一段回忆,也可能,是她最后的幸福。
午时过后,大婚终于正式开始,锣鼓齐鸣自不可少,而众人的大呼小叫将这些声音完全压了下去。此时北帝宗核心之人齐聚,一个个都是实力顶尖,那浑厚的声音叠加起来直让人气血翻腾。当一脸和笑的炎夕茗与被屏儿搀扶着的炎芷梦并肩走进的时,呼声更是如炸浪一般。如炎断魂所言,大婚之日,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顾忌,尽兴即可。
“茗儿与梦儿端的是地设一对,天造一双,茗儿之能,谁人可及,梦儿之容,同样无女可比,真是羡煞旁人啊,哈哈哈哈。”
“你这个老头子羡慕个屁,说到羡慕……唉,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加起来也比不上茗儿。”
炎断魂和炎夫人坐在正堂,炎夫人一脸堆笑,炎断魂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不断的点着头,显然心情大好。炎夕茗和炎芷梦一直走到他们身前才停下,炎断魂一抬手,众人的喧哗嘎然而止,再无一丝声响。他颔首道:“茗儿,你今年二十有三,梦儿今日已满双十,终于到了你们的大婚之日,也了却了我心中一件大事。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成亲之后要谨记和睦相敬,万事为小,家族的繁盛和利益为大,珠联璧合,永盛炎家。”
“孩儿谨记,一定不会让父亲大人和所有家族中人失望。”炎夕茗恭敬凝重的回答。
“好啦好啦,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别去理会你父亲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话,你和梦儿相识这么多年,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记得多开枝散叶就好。”炎夫人笑着说道。她的确没什么其他什么可担心的,魅音之女一旦失身于某个男人,就必会对其一生钟情,至死不变,她又怎会不知。
炎断魂对妻子颇为宠爱,闻言也不以为意,呵呵一笑道:“良辰已至,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现在便开始吧。在这之前,先敬拜我北帝宗的列祖列宗!”
大婚之时,第一拜都要先拜天地,而在北帝宗,却不拜天地,而拜北帝。因为天地本就是因他们的祖先北帝和南皇而生,天地又有何资格让他们去拜。炎夕茗当即跪下,屏儿也晃了晃身体僵硬的炎芷梦,扶着她慢慢跪下……
而就在这时,炎芷梦的一只手下意识的抓紧屏儿的手臂,一手掩口,痛苦的干呕起来,身体更是接连摇晃,摇摇欲坠。屏儿一惊,慌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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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逃……
第220章 逃……
炎夕茗也转头问道:“梦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炎芷梦头上的喜帕掉下,露出惨白的脸,脸色不正,脚步虚浮,明显的有病在身。炎断魂身体前倾,脸上动容。炎夫人下座上前,扶着她关切的问道:“梦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要是生病的话……”
大婚生恙,实为不吉之兆。炎断魂瞥了几眼炎芷梦苍白的脸色,站起身来说道:“茗儿,先带梦儿去侧房,让鬼婆诊治一下。大家稍安,”
待炎芷梦被搀扶出去后,不放心的炎夫人也匆匆跟随而去。炎断魂皱了皱眉,一抬手,呵呵笑道:“趁此机会,大家不妨说说这段时间以来所见的奇闻异事,一起乐一乐如何?”
宗主发话,原本变得有些沉闷的气氛立即又活跃起来。侧房,炎芷梦静静坐在椅子上,炎芷梦和炎夫人东问西问,她都只是摇头,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会在刚才出现那么剧烈的反应。
很快,一个老到已经看不出年龄,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老婆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她背很驼,脸上皱纹遍布,如老化的树皮一般,两只浑浊的眼睛已经被皱纹挤到几乎看不到,只余两道狭小的缝隙,再加上一身黑衣,乍看之下倒更是像那丑陋的鬼一般。见她进来,炎夕茗立即让开身体道:“鬼婆,梦儿在大婚之上忽然生疾,快帮忙诊治一下。”
“少主大婚,老身岂敢耽误。”鬼婆说话的声音像是两块树皮摩擦所发出的声响,难听至极,她的目光在炎芷梦脸上一扫,心中生疑,走向前去,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之上,须臾便心中了然,嘿嘿笑道:“少主错了,少主夫人不是有疾,而是有喜了,嘿嘿嘿嘿,恭喜少主,恭喜主母。”
炎芷梦闻言,全身一僵,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一瞬间更是惨白一片,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到自己的小腹部分,轻轻的护在那里。她身后的屏儿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更多的不是惊讶,而是惊恐。
鬼婆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的阴森,却让炎夫人如闻天籁,她大喜道:“原来……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梦儿,我和茗儿他爹一直因为你身为魅音族的最后血脉而不便逼迫你们早些成婚,没想到你们早就……我们真是白担心了。茗儿,你们是什么时候……”
炎夫人脸上的笑慢慢的消失了,因为炎夕茗全身上下都在轻微颤抖,目光阴沉,铁青的脸色更是难看到极点,如同一下子吞下去无数只活生生的苍蝇一般,她心里猛地一咯噔。
鬼婆已过百年,老的成鬼成精,马上便发现气氛不对,顿时干笑两声说道:“老身先去准备几幅安胎药。”说完,拄着拐杖一步步的离开。
炎夕茗双拳紧握,死死的盯着炎芷梦,双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是谁的……那个人……是谁!!”
他为了尊重她,并彻底俘获她的心,五年来一直对她未有丝毫的侵犯,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过,只为她魅音皇族的尊严。他怎么也没想到……炎芷梦竟然在他不知情之下……还和别人有了孩子,这种屈辱,没有男人可以承受的了,心高气傲的炎夕茗更是无法承受,如果不是母亲在侧,他此时已经暴走发疯。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五年以来的坚持竟然是那么可笑,可笑的让他想仰天大笑一场。
“梦儿!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难道你……”
“义母……对不起……”炎芷梦咬着嘴唇,艰涩的说道。就在她已经准备忘记叶无辰,忘记全部,只为心中记挂的仇恨而活的时候,上天竟然如此不合时宜的将一个小生命赐给了她,她心底那被深埋的情弦也在这一刻忽然再度醒来。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复杂到她自己都无法言明,那淡淡的惊喜,淡淡的彷徨,还有深深的恐惧……此情此境,她知道这个小生命的出现意味着什么。
得到炎芷梦的回答,炎夫人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心中一腔欣喜转瞬化作悲愤,她指着炎芷梦,喘着粗气喊道:“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她胸前剧烈起伏,情绪激动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个人……是谁,是谁!!”炎夕茗的脸色扭曲的可怕,如同一只狂暴的野兽,愤怒的大吼着,马上,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他低沉着声音道:“是不是……是不是叶无辰!”
屈辱与暴怒之中,他的脑中开始回想起炎芷梦归来后的种种异常,她与他人的接触,也只可能是去接近叶无辰的那几天,但马上,他又自己否决了自己:“不对,不会是他……否则他死了,你也应该死了!快说,那个人是谁,快说!!”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那无尽的恨意疯狂的焚烧着他残留不多的理智。心中甚至已经开始思索着如何将那个人用世上最残忍的手法千刀万剐,
“不要问我。”炎芷梦痛苦的摇头,她的思绪乱了,彻底的混乱。
“你快说,不说我杀了你!!”炎夕茗上前两步,一手狠狠的向她脖颈抓去,屏儿慌忙挡在炎芷梦身前,惊慌的喊道:“少主,不要……”
炎夫人抓住炎夕茗手臂,将他拉回,然后指着门口,冷喝道:“给我滚,马上滚出去!”
屏儿第一次见一向和蔼可亲的主母发这么大脾气,一时吓得心里突突乱跳,哪敢停留,连忙扶着炎芷梦走了出去。她们走去没多久,炎断魂就走了进来,劈头问道:“怎么回事?”
“爹……”炎夕茗生硬的喊了一声,炎夫人也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炎断魂猛一皱眉,上前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梦儿呢?”
“梦儿她……”炎夫人顿了很久,才长叹一声道:“她怀孕了?”
炎断魂短暂的错愕之后,脸色猛的黑了下来,他冷哼一声,狠狠一拳砸在身边的石桌上,低沉的喝道:“岂有此理!”
那张坚硬的石桌在他的一击之下没有五分五裂,而是在短暂的平静之后忽然塌陷,化成了一堆细小的粉末。其难度之大,比之一拳碎石不知要超出多少倍。
“爹,我该怎么办?”炎夕茗心中恨极,咬着牙说道。五年的苦守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这种屈辱比被戴绿帽子更让他无法忍受。
“你想怎么处置她?”炎断魂反问道。
“……”炎夕茗阴沉着脸,一时之间却想不出如何回答。
“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问起这个问题,炎夕茗心中更是恨意倍增。
“我给你两个建议。”炎断魂转身说道:“第一个……娶了她!”
“可是父亲……”
炎断魂瞪他一眼,冷哼道:“哼!你和她成婚之事如今我北帝宗上下还有谁人不知,如果被人知道她竟在与你成婚之时已怀了别人的种,你……堂堂北帝宗少宗主就成了一个笑话,一个笑柄!将来还有何面目承这宗主之位。另外,魅音之女只有破身之后才会突破瓶颈,她对我们的用处有多大,你还不了解吗!所以,能留下,就尽可能留下,你身为少宗主,岂能连这么一点容忍之度都没有。而我让你娶她,也仅仅是娶她而已,今后你还可以有三妻四妾,对于她,你可以冷她、辱她、打她……辱我炎家之人,岂能就此放过!”
“那第二个呢?”炎夕茗问道。
“第二个……”炎断魂脸色一阴:“你若是实在接受不了,就杀了她。”
“不可!”炎夫人连忙出声阻拦:“她毕竟是我们的义女,虽然犯此大错,但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