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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她自有撩妹神技[GL]_125
    大巴车一路走走停停,中间插进来了几个人。坐满人的车厢里,既有小孩子的哭闹声,又有熟睡时的打鼾声。她抬起手腕,看了几次表,阂眸默算时间。
    沈晗因有事,带队去其他兄弟学校交流去了,她头一次拒绝了沈晗的邀请,自己一人留了下来。说来也好笑,沈晗到现在,还不清楚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不过正因为如此,沈晗没有完全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她只是怨念地囔了两句,就离开了。
    舒宁回忆起阮玟灿烂温暖的笑容,借此压下了身体对于将要发生的事的恐惧。她调整了几天,一次次逼着自己重复想象当日的情景,这才冲散了一些身体残留的反应。
    只要身体的反应没那么强烈,赵大吉根本对她构不成任何影响。
    她计划着每一步,却渐渐在喧闹声中睡着了。一觉醒来,大巴车已经驶到了熟悉的小镇。边远山区的小镇上没有旅馆一类供外人睡觉的地方,她也不想回去见到王家的人,因此只能求远去到更繁华一点的小城找可以休息的地方。
    办好简单的手续,小旅馆里散发着怪异的味道。她住的房间在三楼,路过二楼时,味道更浓了。那味道像是煤燃烧了许久,散发出的暖哄哄的靡靡之香。负责送她的中年女老板催促她赶紧上去。
    舒宁掉回头,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板子,上了三楼。女老板交代她说:“入夜后就不要出去了,不安全,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她礼貌地浅笑,深邃的眼眸不放过女老板的每一丝表情。楼道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女老板抖了几下身上的肥肉,拧着两条短眉毛,迈着又粗又肥的腿往楼下走去。舒宁推开发霉了的门,好在房间内部挺整洁的。
    她走过去,拉起窗帘,楼外歪歪斜斜的各种民楼随处可见。她联想到坐在旅馆大厅的几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妇女,很快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地方。
    小城市中,最混乱的地方往往是人群聚集的地方。舒宁并没有听进女老板的提醒,简单洗了一个澡后,她便从窗口翻逃了小旅馆。暮色苍茫,她的逃离竟无一人知晓。
    她并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只想碰碰运气,在附近瞎转悠。她通过观察每一个与她擦身而过的人的脸色,判断谁是她想要找的人。
    旅馆附近的道路交错复杂,有的地方狭窄,有的脏乱。她行走在其中,如无头苍蝇,随着十字路口一次次的出现,而不断改变路线。
    当她走过一家只有两层,半掩着门的低矮砖头楼时,她停了下来。一楼门口停放有三四辆摩托车,其中一辆车上斜坐着一位低头补妆的微胖女人。
    女人正举着小镜子,对准自己的眼睛那一块画眉。她体态丰腴,穿着黑色的纱裙,露出圆润的双肩。她似乎看到了舒宁,收起了小镜子。她瞪了一眼舒宁,末了嫌不够,插起了腰。
    “……”
    舒宁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女人类似挑衅的行为。她看着某一个大肚腩的男人走上前和女人攀谈,女人见有“客人”来了,不再理会舒宁,热切地和男人谈了起来:
    “诶哟,这不是梁哥吗,怎么那么久都不见了?”
    被称为“梁哥”的男人眼睛斜视进屋内,嘴上笑得欢:“这不是有些忙,现在过来了。”女人跟他打情骂俏了一番,男人问:“小雨今晚在不在?”
    女人面上露出难色:“在是在,不过她今晚怕不是不接了。”男人面色一沉,女人赶忙抬起翘着兰花指的手说:“明明今晚在,梁哥你也可以找她呀,她可比小雨便宜多了,只要六十。”
    男人听到价格显然是心动了,女人知道可行,赶忙拉开一半虚掩的门,让他进去,顺带捏着嗓子,喊了一声:“明明!”
    由于他们讲的不是普通话,舒宁听得一知半解。
    待女人进去又出来后,舒宁穿过马路,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语气不好,抱着手,一双大眼睛暗含警告:“小姑娘,来做什么咯?”看来,她是把舒宁当成来捉奸的人了。
    舒宁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挤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一天多少钱?”
    女人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别来这里,知不知道!?”舒宁抽出钱,塞在了她手上。
    “够不够?”
    女人狐疑地瞅了瞅她后,利索地数了起来。纸钱翻动的簌簌声让她瞪大了眼睛,数完后,她咽了一口口水,把手别在了身后:“小姑娘,找谁?”
    舒宁含糊地给她描述了一下要求,女人迟疑了一会,才点点头:“有是有,不过长得……”
    “没关系,只要她愿意,我事后还有钱给她拿去治病。”舒宁拿出手机,给女人留下手机号,简单说了几句后,不再逗留。女人捏着一叠钱,“啧啧”了两声:“钱多人傻哦!”
    舒宁若是知道她被人这么评价,可能要笑出声了。这世上,比死还要过分的报复,没有比感受自己慢慢死去的过程更好的选择了。
    她住的小旅馆旁边都是一堆杂物以及各种低矮的房子,攀爬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舒宁按着原路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刚落地,沈晗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关上窗户,弹去一身灰,转身接通了电话。沈晗此刻在千里之外,望着她所在的方向询问:“现在在哪?”舒宁听出她质问的意味,习惯性地安抚她:“在外边,后天就回去。”
    沈晗委屈巴巴地问:“你是不是故意等我走了自己离开?”
    舒宁走进浴室,对着半身高的镜子解开了衣服。衣服半开,雪白无暇的胸脯暴露在空气里。她抚上胸口处若隐若现的印记,弯眉轻笑:“我会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沈晗还是老样子,总是不过问她,替她做下所有的决定。就像这次,给她印上追踪用的蝶迹。沈晗略微不悦:“宁儿,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舒宁拉起衣服的拉链,走出去坐在床上,轻叹了口气:“你回来了?”
    谈到关于谁先回去的话题,沈晗顿时泄了气,她倚在墙上,闷闷回答:“没有,你再等我一天,我就去找你。”舒宁食指轻点膝盖上的照片,她想了想沉吟道:“倒不用,我应该比你早回去。”
    沈晗的行程她一清二楚,正常来说,沈晗那边至少需要两天才能结束。而她至多只用两天就能完事。她不想拖太久了,她现在心里谋划的,唯有利用剩下不多的时间,好好弥补沈晗。
    不管怎么说,的确是她负了沈晗,才导致她后来的性情大变。沈晗狡黠一笑:“你就等着吧!”
    舒宁无奈,便顺应了她的话:“好,我等你。”
    竖日清晨,舒宁拿走住宿时的押金后,去小城里瞎逛了一圈。其间,她买了一把能按动的水果刀,以及口罩和一身新的服装。在店里换好新衣服,她搭乘着当地的特色三轮车,一路颠簸回到了寂静的小村。
    农忙时节几乎没有人在村口闲晃了,她乐于无人,抄着小路,拐到自家院门口。她也不知道沈晗具体做了什么,自从上次出门时无意见到赵大吉后,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见过他了。打听一番才知道,他负伤回家静养去了。
    俗言道:趁他病,要他命。舒宁潜入赵家大院里,脚步轻快,穿梭在玉米谷物间,悄无声息上了二楼。农村的房间,大多不装门,装门的,门也不会常关。因此她找了几间房间后,很快就找到了躺在床上,看拳击节目的赵大吉。
    赵大吉摊着身体,他手臂上青紫交加掩映,嘴那一块区域高高肿起,不仔细看,真看不出和猪头有什么区别。舒宁掏出口罩,抽出刀和一块毛巾,猫着身靠近他所在的地方。赵大吉打着呼噜,一动不动的。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毛巾蒙上赵大吉的脸,紧接着用力向下拉去。赵大吉梦中突然被惊醒,但他睁眼什么都看不到,而且他只来得及“呜呜”几声,吸着不知名的香气就昏了过去。
    手下的人不动弹了,舒宁脚踩在他肚子上,没让他丑陋的脸露出。她有的是力气,不过并不想抱写他走。于是她用一个偌大的蛇皮袋,把人装好之后,在朗朗乾坤下,拖走了人。
    之前的女人办事很快,她要的人不久就联系了她。等她见到人,她愣了几秒。来人裹着头巾,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人身材消瘦异常,手背上斑点呈现出白色的圆形。
    但这一切,都没影响那人身上厚重的戾气。
    “你找我?”那女人问道。
    “事成之后,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舒宁错开视线,给她让了一个进去的位置。
    “可以,你想好了,我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女人再次提醒,只不过她若是步伐再慢一点,舒宁可能会对她的话承认有几分善意。舒宁望着她隐没在草屋里的身影,嗤笑了一声——不愧是她能找到的人,跟她也是一丘之貉:哪怕将死,都要拉人一起下水。
    一会儿,不隔声的屋子内传来赵大吉惊恐的咒骂声,舒宁满意地微笑。她没兴趣听完过程,她知道今天以后,赵大吉和李欣一样,至死都会抱着对生物的恐惧。他会看着自己一点点腐烂,终究下到地狱,去向李欣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