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一下,张小强将手中的大口径手枪顶着他的脑门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那为什么你一开始就要我们别抓你母亲,难道你知道我们会吃人?”
“我...我以为你们是他们···是他们···他们也有枪,和你们一样的枪·········”
张小强看着这个人害怕的眼睛,放下了手中的沙漠之音:“他们是谁?有多少人?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还有,他们有多少枪·····”
张小强最终还是决定相信他的话,一个能杀人吃人的人绝对不会像他这么会伪装,一个是他还没成年,一个是他还没机会在外面复杂的社会历练,换句话说这个小孩儿还是一直菜鸟,连着被张小强连哄带吓也没有承认吃人,那就是真的没吃过人。
330 就是他们?
“我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他们经常在我们这儿抓人,抓到后就杀了吃肉,吃完就走,而且他们也不多抓,每次抓一两个,有时候抓多了他们还会放走几个,我就被放过一次,有枪的人不多,每次他们出来就带着几只,其他的人都是拿着长矛和梭镖。”
听到这里,张小强总觉得那群人不简单,他们有自己的目标与计划,不多抓,抓多了会将抓住的人放回去,像是他们将这片山区的人豢养在这片贫瘠的山石山上,想吃肉了,就过来杀一个吃掉,其他的幸存者就放在这块地面上让他们自己找食物养活自己。
“知道他们从哪儿来吗?”
“他们有车,还有一只能找人的狗,我们藏起来也会被找到,后来就不藏了,他们反倒是喜欢吃藏起来的人·······”
听到这里,张小强将止血粉掏出来交给一名队员给男孩儿上药,自己向外面走去,心里已经开始在盘算怎么找到这群人杀掉,怎么让他们死。
杨可儿与袁意还有上官巧云都下到了车下,三个端着步枪的队员在在远处警戒着,卡车司机将一个水壶递给了坐在路边抱着压缩饼干狂吃的男孩儿,男孩儿被干燥的压缩饼干噎得直翻白眼,他一把接过水壶拧开壶盖递给坐在他身边披着被子的中年妇女手中。
那女人同样被噎得直翻白眼,接过水壶就是一口狂灌,然后又递给身边的男孩儿,男孩骨瘦如材,女人则一脸病色,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男孩儿要将水壶还给司机,司机没要送给了男孩儿,等到男孩儿转身的时候,张小强的话传到他的耳边。
“想当兵吗?”
男孩儿有些不知所措,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倒是站在一边的司机替他着急了,现在整个基地都知道当兵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男孩儿想当兵只有下辈子了。
“在我那儿不会白养活两个人,你妈有病,不能干活,你一个人要养两个人,你妈吃的药还得靠你挣,只有当兵才能养活你妈,给他治病。”
年纪有些大的司机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他也很喜欢着个纯孝男孩,看到男孩儿向他望了过来,他继续说道:
“就算你死了,也算烈士,基地会白养你妈后半辈子··········”
“我···我当,只要给我妈治病,就算要我杀人我也干······”
看到男孩儿一脸的坚毅,中年司机笑了起来,接着他笑容一收看着男孩儿说道:“你要记住,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该下手就决不能手软,你妈想吃肉,要用好药,都得靠你去抢,知道吗·····”
听着中年司机在教唆者一个纯洁的小孩子去杀人,张小强有些无语,司机说的又没有错,张小强的人口差不多都是抢来的,他杀掉的人也不少,基地外的人,还有基地内的逃兵与暴乱者,现在就是这个世道。
有了熟悉的向导领路,张小强的小车队陆陆续续的找到了二十多号人,这些人都是这一边的老居民,找了找也没有发现有人吃过人肉,张小强就带着他们往回走。
依旧那条颠簸的土路,依旧是那片单调的石头山,虽然已经熟悉道路,可往回走的速度却比来时更慢,后面的一辆大卡车上坐满了人不说,就连猛士军车也挤满了人,车辆又怕开快了侧翻,就这么也要一晃的往山外开去。
为节省空间而坐在张小强大腿的杨可儿不停的在向张小强抱怨着,今天她除了睡了一觉之外就是被车颠簸来颠簸去,一点意思都没有,所有的抱怨除了找张小强说还能找谁说?
随着扬克尔的抱怨,峡谷口的小村子出现在张小强的视线里,几个小时的劳累终于要到头了。
“蟑螂哥,算上您带回来的人,我们今天一共弄回来400多号人,其中还有十七八个小孩子,年纪从3岁到12岁都有,不过都饿的变了形,可怜啊。”
张淮安站在张小强的身边在向张小强汇报着,张小强则看着几百个衣衫褴褛的男女女无声的坐在地上看着远处正在熬粥的大锅。
“对了,今天外出的队员们遇到一件事儿····················”
今天除了张小强以外其他的车队都大有收获,一些在公路两边的幸存者都被狂按着喇叭的军车给引了出来,军车上的队员就记下幸存者的人数,给了一点点食物继续往前收缩,在搜苏途中有两个小车队绕道居然绕到了一起,他们干脆就合二为一的继续往前搜索。
结果他们在一片农田那儿看到两群人在交换着怎么,等到他们看到军车后就纷纷落荒而逃,幸存者异样的表现引起了队员们的注意,结果几辆车前后一个大包抄,几声枪响之后这些人一个没逃脱。
队员询问者一些俘虏,可没人敢说,张小强的队员们可不是解放军,几枪托下去一些人熬不住打就什么都说了······
四十多个男女人抱着脑袋蹲在个角落里,在角落的四周各有一挺重机枪中粗·黑的枪口指着他们,远处熬粥的香味儿传到这些人的身边,一些人抬头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儿,嗅着嗅着几个人想站起来。
“塔塔塔塔···········”一窜重机枪子弹在这几个人的身边的砖墙上凿出一排均匀的抢眼,这些人则被墙砖飞溅的碎片击打在面上,捂着脸摔倒在地上惨嚎着,惨嚎声让那些抬头闻香味儿的那些人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低,还有一些胆子更小点的则蹲在地上吓得屎尿齐流。
“就是他们?”张小强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挺机枪边上看着地上蹲的这些人,对于队员开枪射击没有任何责怪。
“是,就是他们,我们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全都抓回来了。”
张淮安瞟了一眼那几十个男男女女,往身边的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显然这些人让他极度看不起。
“把他们的父母给我找出来,我倒要问问他们的心是不是真的是一块铁石。”
两个畏畏缩缩的女人和一个满面仓皇的男人站在张小强身前。
“还有一个呢?不是一共四个吗?”
“这个,蟑螂哥是这样的,我问过,还有一个爹妈都死光了,可同村的又不好下手,这次就准备一起换过去。”
张小强挥了挥手,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到三十,农村的女人结婚都很早,他们有七八岁的孩子也不奇怪。
331 易子而食
“你们是怎么想的?”
张小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几个人的耳边,听着张小强带着深深寒意地询问,男人脸上一下子变得卡白,两个女人则捂着脸哭起来,哭得那叫撕心裂肺啊。
“呵呵,我在历史书上看过“易子而食”这个成语,可我没想到今天它就出现在我面前,哈哈哈·········他··妈··的笑死我了···嗯,真的···我真的觉得好好笑啊,哈哈哈··········”
张小强在放声狂笑,可他眼中的寒意却越来越冰,冰冷的眸子将眼前的几人冻得索索发抖。
“不是的,我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丫丫是我的宝贝啊·········丫丫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一个女人被张小强眼中的寒意逼迫的疯狂起来,她无视正对着她的枪口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嚷着,甚至伸出枯瘦的双手想要抓向张小强的脸颊。
“碰·····”女人捂着肚子连续倒退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痛苦滚在地上,张小强收回了踹出去的右脚,看向还能站着的两个人再次问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面色惨白的男人膝盖软了下去跪倒在地上,额头重重的磕在身下的坚硬的路面上不敢动弹,他无话可说。
最后一个女人收起了泪水,面色也变的麻木空洞,她盯着一眼冷意的张小强开口道:“你动手吧,你杀了我吧,杀了我这个冷血的女人吧,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除了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以外你们能做什么?”
说罢,女人指着前方熬着食物的大铁锅说道:“那是什么?那对你们来说就是一锅稀粥,可对我来说是什么?是命,那就是命啊,你以为我愿意让自己孩子给别人吃掉吗?呵呵····你以为我们愿意吃掉别人的孩子吗?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我们也吃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地上有怪物,天上有吃人的大鸟,大鸟啊!!!!”
女人的脸色已经麻木,可泪水已经流淌下来,她呜咽的继续说道:“别人都说我一家子运气好,一家三口都没事,我就看着,就带着孩子在一边看着,我老公为了给我们母子多找一点食物,就连吃人的大鸟来了也不愿意躲开,他被大鸟吃掉了,可他用命换来的食物被别人抢了,我有办法么?我没办法,我是一个女人。”
说到这里,女人用肮脏而破烂的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我没办法了,我用尽一却办法了,我去卖,我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换食物,我把自己的食物留着给孩子吃,可他还是饿,他喊饿,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草根树皮他又不吃,我去卖也没人要,他们自己都吃不饱,那些人说要去换,想要吃肉,我同意了,我是第一个同意的,不为别的,只为了换出去的孩子能吃顿饱的,等着他饿死,还不如让他吃饱了去死吧。”
说完女人安静下来,她望着远处散着白烟的大锅嘴里低声说道:“枪毙我吧,枪毙我这个想要杀死自己孩子的冷血女人吧”
张小强抽出沙漠之鹰指着女人,女人看着对准他的枪口眼睛眨都不眨一些,原本浑浊的眼神也变的清亮,她等着一颗子弹将她终结。
“抢走食物的是谁。”
女人正等着被枪决,冷不丁被张小强的一句话问的楞住了。
“抢走你丈夫用命换来食物的人是谁,我可以在你死前看到他在你前面死。”
听到张小强的询问,女人的眼中闪出一道绚丽的光芒,她转身指向一个蹲在地上眼睛吓得尿裤子的壮年男人,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他,想吃肉的也是他。”
一脸横肉的壮年男人像拎小鸡一样的拎到张小强的面前,男人早就被吓破了胆子,看着张小强的双脚,他身子像趴在空压机上一样不断的震动着。
一柄正品军刀伸到女人身前,张小强看着女人说道:“想亲自动手还是要·········”
女人一把抓住刀柄一转身就刺进那个壮年男人的眼眶中,一声凄厉的惨嚎从男人的嘴里发出,男人双手猛地推在女人的胸前想将她推开,可女人死死的抱着他的脑袋,右手上的军刀不断的往他眼中钻去,跟着女人一口咬住男人的耳朵将他的耳朵从脸上一下子撕扯了下来。
张小强身边的几人背过脸不敢看,可张小强已经冷漠的看着两个纠缠在一起的女人,他的心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杀掉这个女人,女人的话随让不能让他赞同,可他也找不出来理由反驳,现在他算是彻底纠结鸟。
女人喘着粗气拿着军刀爬了起来,原本凌乱的头发更加凌乱,惨白的脸颊上只有那张唇是鲜红色的,鲜红是因为被鲜血涂满,她拿着军刀满然的站在尸体边上,双眼没有焦距,显然,她在杀掉自己最恨的人之后已经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杀人指挥的茫然感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壮年男人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身子在不断的痉挛的抽搐着,两条腿在地上一抽一弹连续弹动着,随着胸口起伏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双腿逐渐无力,一只眼睁着直愣愣的盯着天空,另一只眼变成了一个血洞,眼眶周围的皮肉已经被军刀搅烂,在翻飞的皮肉间,白森森的骨头露在眼眶的边缘。
鲜血,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从他血肉模糊的眼眶中喷洒出来,洒在脸上流到脖子上,一些流到胸口将他破烂的衣服侵湿,一些顺着他的脖子流到地上积成一个血泊。
跪在地上的男人与趴在地上的女人都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给吓傻了,男人将头埋得更低,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脑袋挤进地面,女人则将自己的身子尽量的缩成一团,张小强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撇了撇嘴儿,这种人死不足惜。
“现在该讨论你的事儿了,都说骨肉难离,既然你们舍得让自己的骨肉被人吃掉,那你们也不算一个正常的人,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我是不要的,嗯,好在你们的孩子还没真的被吃掉,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将头埋在地上的男人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倒是两个女人还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连眼神都没变一下,这一切都被张小强收到眼里。
332 选择与态度
“我给你们每人一把刀,你们将自己的一只手砍下来,让你们尝尝真的骨肉分离是什么滋味,只要做到这一点,你们可以跟着我回基地,要是做不到,你们可以选择流放,也就是说,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怎么样?”
两只军刀落在另外一男一女的身边,女人看着眼前的军刀,不由得将自己的身子缩得更紧,男人则一咬牙将军刀握住,在将军刀高高举起闭上眼睛往手臂挥落········
被绑住双臂的男人跪在地上大声哭嚎着,在他身边是同样被绑住的十余个人,这些人要么大声求饶,要么直呼冤枉,还有的人与那个被绑住的男人一样痛哭零涕。
张小强冷漠的看着这些人在死前的闹剧,在他身后站着那两个女人。
不是张小强搞什么性别歧视,张小强说是给他们两个选择,其实真正的选择只有一个,那个看似流放的选择只是一个陷阱,一个能帮助张小强决定他们命运的圈套,张小强也在犹豫到底杀不杀他们,之后他才用自残的办法来帮助他下决定。
男人是第一个拿刀的,可等刀挥落到一半他选择放弃,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砍自己一刀的,两个女人先后挥刀砍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骨头可不是这么容易砍的,就连卖猪肉的都有专门砍骨头的大砍刀,两把小小的军刀自然砍不断两个女人的手,虽然她们的手被严重砍伤,可她们留下了自己的命。
不敢下手砍自己的男人被张小强下令枪决,陪着他枪决的是那些支持吃人肉的家伙们,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吃人的,有人赞成自然也有人反对,可赞成的都是他们中间最强壮有力的,反对人自然被打的住了嘴,现在这些在同伴中间最强壮的男人们终于等到了他们的报应。
熬粥的大火改成了小火,粥早就熬好,可张小强没有下令分出去给幸存者吃,他要给这些幸存者一些开胃菜。
几百名瘦弱不堪的幸存者们站在二十米的空地上伸着脖子看着这些等待枪决的倒霉蛋们,虽然他们的肚子饿的在叫唤,可这毫不影响他们看杀人的雅兴,如同百多年前的菜市口,百多年后的今天,这些老百姓们也爱看着杀人的热闹。
等待枪决的家伙们或跪或趴在地上,在他们身后是步枪上趟的队员们,随着吕小布的口令,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些人的后脑·············
一阵枪声响起之后,围聚的人群分分散开,熬粥的大铁锅边上被从刑场走来的人群围得慢慢的,他们踮着脚尖,伸着脖子望着大锅里乳白色的米粥,闻着米粥的香味儿口头不停吞咽着口水。
这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幸存者都是从十里八乡零散聚集起来的,他们不知道啥叫纪律,也不是道怎么保持持续,现在他们围在大锅边上居然同时沉默着,没有人交头接耳,也没有人左顾右盼,他们在等待,等待着张小强下达开饭的命令。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队员们提着枪托将围聚在一起的人群砸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要被勒令站成一队,看到身边这些凶狠的队员们,这些一辈子也就民兵训练时站过队的老百姓们神奇的站成一列,前后的宽度的居然完全一样。
看到这里张小强有些无语,中国的百姓啊············
掌着锅勺的队员们像一个个掌着生杀大权的法官们,他们大声吆喝着,将码放在身边箩筐里的各种大碗拿一个在手中,右手上的铁勺在锅里随随便便捞起一勺倾倒在左手的碗里,递给站在锅前,盯着勺子里的残余剩粥的幸存者。
幸存者赶紧用双手接过碗沿上还粘着草木灰的大碗千恩万谢的扭头走去,站在他身后的人生怕有人插队,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跨到了他原来站立的位置上,也不管大锅下的火焰是多么的灼人,两只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在锅里搅动的大铁勺。
端着粥碗地那个人小心的看着脚下的路面,双手紧紧地捧着两只碗的侧边,还不时的用警惕的双眼扫视着身边看看有没有人会撞上他,哪怕碗里的白粥只有半碗,他也生怕会撒出来一滴,在他埋头往前走的时候,一个粗重的嗓音叫住了他。
他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手上的大碗就差点没拿稳,他情急之后将手上的大碗搂在胸前,往那边向他喊话的人看去,一个背着步枪的年轻队员正冲着他没心没肺的笑着,队员中身边的大竹篓里拿出一截黑乎乎的酱萝卜随手向他丢来。
黑乎乎的酱萝卜在空中翻滚着向他落了过来,他有心去接,可手中的抱着大碗,“扑···”萝卜在灰尘满地的地面上滚动着,他疾步上前,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有黑色变成灰色的萝卜,之后他向扔萝卜的队员鞠了躬,将萝卜在衣服上稍微轻拭一下就放到碗里像雪一样白的白粥上。
他没有对那个队员有一丝抱怨,看到碗里的那根还粘着泥沙的酱萝卜,他心中甚至有些兴奋,没有挨过饿的人是不知道的,那种感觉不是人熬的,真正的尝过那让人绝望的饥饿,胃里像火一样烧灼的那些人是没有尊严的,在他们心中与脑中有的只有一个词,‘食物’不管它干不干净,不管管它吃下去卫不卫生,只为一点,那是食物,是可以活命的宝贝。
发萝卜的队员似乎很享受这种乐趣,那些端着粥的幸存者们像捧着炸弹一样捧着半碗白粥,看到他们小心谨慎的样子,队员就想闹闹他们,他是被困在物资仓库里被救出来的,从来没挨过饿,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在野地里挖草根,扒树皮的人对待粮食是种什么概念,看到这些人对待食物比对待自己的祖宗牌位还要恭敬,他就觉得好玩。
333 贼厮鸟··哪里逃
一只只酱萝卜被他扔到空中掉在地上,看到那些小心翼翼的幸存者将萝卜捡起来还要向他道谢,他很开心,很有成就感,这次他看到两个人同时走了过来,他一次抓起三根萝卜向他们扔了出去,想看看他们会不会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