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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说罢,便见徐冒天双眼圆瞪,直欲从眼眶之中蹦跶出来一般,极其愤怒,想是徐冒天这么多年来被他关在这么一个暗无天日的冰窟之中,整天被这大铁锁捆住了四肢,只能和这个大铁球相依为命,五年来见不得自己的妻子,见不得自己的女儿,见不得天山派上上下下的人,如此孤寂地呆在此处,徐冒天心中着实凄凉,怎么能不恨透了这个将他关押在这里的人?
    唐奇眼见徐冒天心中愤怒,便道:“前辈与此人难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为何要假扮前辈?难道是贪图天山派的掌门之位?又或许是贪图四大宗师之位?”
    徐冒天脸色深沉道:“要是这样,那他也算是个平常人,贪图权贵之心人人有之,历代帝王将相皆是平民百姓的向往之人。可惜此人不仅贪图这天山派掌门之位和四大宗师之位,而且还贪恋美色……对我的……对我的结发妻子痴情一片……”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人心叵测难分辨(中)
    此言说罢,唐奇大惊,唐奇万然没有想到那人居然是贪图白梦真的美色,才痛下杀手,将徐掌门关在此处。
    唐奇在大殿之内并未见到白梦真出来接待客人,由此可见此事不假。此人和徐冒天难道是情敌?又或许是徐冒天抢了那人的意中人?
    唐奇心中猜测不断,对这件事更加好奇,万然没料到天山派之中竟然也有这种儿女之事,唐奇一直以为天山派是个神圣的地方,不仅是因为它在天山,处在白雪茫茫的境界之中,更是由于江湖之中的传言,唐奇此刻听到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心中怦怦直跳。
    过了许久,唐奇道:“前辈与他之间的过节,可否告知晚辈?”
    徐冒天道:“唐少侠也不是外人,既然救了我,那便是我天山派的大恩人啊!我与此人之间的过节,便要从八年前说起……”
    只见徐冒天目光深邃不已,唐奇看着徐冒天的眼睛,仿佛徐冒天已然回到了八年前,仿佛将八年前那件事再经历一番,唐奇静静地听着徐冒天讲诉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只听得徐冒天徐徐说道:“八年前……也就是婉儿十岁那年,我和梦真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天山派上上下下一片祥和之气,大徒儿上官鹏剑法有成,二徒弟陈燕飞也是武功增进不少,我门下弟子训练有素,剑法精进,我天山派便是世间少有的祥和之地,不参与江湖中的争斗,只管好天山周围的事情,日子过得倒是清闲自在,从未发生过什么大事……
    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行脚僧,这个行脚僧穿戴破烂,腰间挂着一个臭熏熏的酒葫芦,走进我天山派大殿之内,熏得众人尽皆掩鼻,那行脚僧衣带破烂不说,酒葫芦一片臭气也不说,然而他却硬要在我天山派住宿多日。
    我天山派上下对此人尽皆不满,他破烂不堪,无人敢和他靠近。行脚僧硬要住在我天山派,我天山派是堂堂大派,不应该以貌取人,该当对众生平等,我一念之差,违背了门下弟子的反对之意,安排这名行脚僧住下了。
    这名行脚僧名叫成苦,他口口声声说是塞外僧人,游历四方,见到天朝上国五谷丰登,风调雨顺,故而来到天朝大国,途经我天山一派,见到天山一年四季尽皆被积雪笼罩,一时生了情致,想要在天山游历一番。这行脚僧如是说,我当时也未察觉出他的谎言。
    成苦行脚僧便在天山住了下来,我天山派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他吃,他是行脚僧,游历四方,我可不想让他说我天山派待人刻薄,这大好的酒肉饭菜尽数赐给他,成苦行脚僧也吃得非常尽兴。
    我还命人带他到天山各处走动,成苦在七日之内便将天山派上上下下的地界游历了个遍,我本想那成苦应该兴致已无,可万没想到当我和梦真为他送行之时,这件事就此转变。
    那成苦行脚僧原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见到梦真年轻貌美,可可动人,随即便生出了歹意,当时便不肯走了,说着还想到天山之巅仰望苍穹。
    我当时见他色迷迷地瞧着梦真,便知此人不怀好意,于是便用武力吓吓他,可那行脚僧居然有一番道理,只听他大声嚷道:‘哈哈哈哈……想不到闻名天下的天山派居然也会用武力威胁于人!哼,倘若此事日后传扬出去,你天山派的名声从此便堕入万丈深渊!
    你纵然是杀了我,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纵然是将此事埋藏于此,但也不见得能封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你徐冒天身为四大宗师之一,却恃强凌弱,你想想看,此事传扬出去的后果!’
    那行脚僧此言说罢,我当时便心下暗道:‘此人怎么知道如此多的道理?他只不过是一个行脚僧,是从塞外而来,居然知道我是四大宗师之一?
    此事蹊跷之极,诡异之极,这行脚僧便似一个武学大师一般,难不成此人身怀绝艺?
    若是我一掌把他打死,或是将他赶出天山,此事纸包不住火,终有一日会传到天下人的耳中,到时候我天山派的名声就此毁去,我如何对得起天山派的列祖列宗啊?我先试试他的武艺!’
    想到此处,我便发出掌法,想要探一探他的虚实。可哪知道那狗贼居然隐忍不发,硬装成一副可怜之相,蒙混过关,于是,我无法,只能让他继续呆在天山,同时我和梦真寸步不离,生怕此人做出不轨之事。
    七日之内,倒是相安无事,那人每日吃得饱睡得香,七日之内弟子们轮流带他到天山各处风景闲逛,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时常去窥探那人的动静,成苦行脚僧每当我巡查之际,便好端端地睡在客房。
    一过便是七天,我对他的防备之心大减,暗想此人定然是迫于我天山派的威名,虽然有色心,却无色胆。于是七日之后我天山派上下尽皆对此人放松了警惕。
    如此再过了十四日,这期间依旧相安无事,风平浪静。
    直到第五个七日,大事发生了,那行脚僧居然主动提出要离开天山,宴会上,那行脚僧大笑大喝大吃,颇为高兴,我和梦真、婉儿、鹏儿、燕飞,还有几个得意的弟子,和成苦行脚僧大吃大喝。
    那成苦在宴会上高声道:‘哈哈哈……徐掌门你待我真是不薄啊……这一个月来,徐掌门用好菜好肉招待于我,使我尝到了人生中最为丰盛的美味佳肴……来来来……徐掌门,今日小僧便要就此离开,从此便无再见之日……这几杯酒我们一定要喝个痛痛快快……喝个不醉不归!’
    当时听到成苦的这些话,我们都只当他是诚心如此说,故而和他喝个痛痛快快,而且梦真从不喝酒,那日也竟然喝了一小口,我们几人非常欢快,既是高兴于那日的酒宴,又是高兴于此人即将离开,这一个月来,此人臭气熏天的在这里住宿,着实让人生厌,而那日正是他离开之日,天山派上上下下尽皆大喜。
    而那成苦又道:‘徐掌门,你妻子真是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啊,你看那一双小脸蛋美得动人,着实让人想上去摸上一把,诚然,小僧对白姑娘起初确有冒犯之心,但那也只是小僧一时冲动,还望徐掌门和白夫人多多担待一些。
    白夫人美貌动人,天下男子见了,哪一个都想瞧上数眼,小僧也不例外。
    但小僧知道徐掌门是四大宗师之一,白夫人和徐掌门相爱甚深,何况徐掌门好吃好喝的招待于我,徐掌门对我那是相当不错,小僧岂会夺人所爱?
    小僧虽然是一介和尚,游历天下,五湖四海尽皆在我脚下走动,但伦理纲常那也是懂得。
    徐掌门放心,他日小僧行走江湖之时,定然会说天山派礼贤下士,待人诚恳,面对一个破烂不堪的行脚僧也是用上好的酒菜招待,天山派果真是天下一大派!’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有理,使得在场众人在心底里着实赞同不已,就连我居然也信以为真,当他真心称赞梦真的美丽和真心称赞我天山派的待客之道。
    成苦的话可谓是说到了我们心底里面,婉儿虽然只是十岁,但居然也开口道:‘多谢叔叔,我娘年轻美丽,是天底之下最为美丽的女子……’
    那行脚僧微笑着哄骗婉儿道:‘对对对……你说得没错,你娘倾国倾城,如同芙蓉仙子,端的是仙女下凡,你爹爹能够娶到你娘,那真是你爹爹的福气啊……你长大了也会和你娘一样美丽,让天下男子尽皆称赞你的美丽!’
    说到这儿,婉儿似乎是听懂了成苦的话,脸上现出无比的笑容,我和梦真二人皆是笑脸一片,着实已被此人迷惑了双眼。
    鹏儿和燕飞也是一脸笑容,我们大吃大喝,着实欢愉……
    第三百三十七章 人心叵测难分辨(下)
    正当众人喝得酣畅淋漓之时,我突然感到全身无力,手中发麻,口干舌燥,我当时大是惊骇,为何会如此?
    难道有人在我的酒里下毒?会不会是成苦?但他已经答应走了,就没理由再这么多此一举,难道是帮中有人叛乱?
    想到此处,我强自忍住身体中的不舒服,继续陪着大家喝酒高兴,可这异样的感觉迟迟不能退却,于是,我告别大家,说有事要处理,于是便走进了后室。
    正当我盘膝而坐凝气调息之时,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声,此刻正当练功危急时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走火入魔,可那响声迟迟不走,我回过头时,正看见那行脚僧成苦一脸奸笑地站在我身后。
    我大惊,便已猜出酒中是他下的毒,于是我暗运真气,想要大喊,可竟然哑口无言,不知道那狗贼用的什么毒药,竟然毒性如此之重。
    胸中真气空荡荡的,宛如失去了内力一番,我当时便如同堕入了地狱一般,心想这行脚僧定然图谋不轨,要想对我下手,苦于内力全无,全身酸软,喊不出声,当时着实狼狈。
    只听得那成苦奸笑道:‘徐冒天阿徐冒天,你竟然也有今日啊!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自己,堂堂的天山派掌门,堂堂的四大宗师之一,此刻却倒在此处无法动弹,哈哈哈哈……你看看我到底是谁?’
    说罢,他居然将他那张假面具摘下,当他面具摘下之际,我着实惊骇,你猜他是谁?他居然是少林寺的苦厄大师!
    此人武功奇高,在江湖上极少露面,故而人人不知道他苦厄大师的所在,然而数年前,我曾与苦厄有一面之缘,正是这一面,才导致了后面的祸根啊。
    苦厄一生好武,他知道我便是四大宗师之一,便来挑战于我,那是他虽然武功卓绝,但我天山派武功独树一帜,我战胜了苦厄,苦厄从此对我起了敌意,故而三番五次想整我于死地,于是便有八年前的那一场祸端。
    苦厄心胸狭窄,从不输于人,他败在我手中,整日郁郁不乐,总想着报仇雪恨,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办法,便是他自己取代我的位置,让我看看被取代的滋味。
    当时,苦厄的真面目露出来之后,我着实惊骇,万料不到他竟然是数年前败在自己手里的苦厄。
    苦厄哈哈大笑道:‘徐掌门……徐冒天……你没想到吧!我就是三年前被你打败的苦厄!这三年来,我每每想到被你打败,便寝食难安,时常想在梦里将你杀死!终于让我找到了机会!
    哈哈哈哈……你万然不会想到这个行脚僧居然是你昔日的仇敌!徐冒天,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三年前打败我,今日就让你看一看我向你抱负的手段!三年前败于你手,那是我武功不济,可如今,我略施小计便能将你们天山派玩得团团转,哈哈哈哈……’
    笑声凄厉,我见他笑声如此之大,疑惑苦厄为何这般放肆?外面有我天山派弟子,倘若听到这奇怪的叫声,必然会赶来一探究竟。可他苦厄居然唯恐不能让我天山派弟子听到,笑声如此之大,传遍千山万里,着实让人惊骇。
    只听得那苦厄一脸邪恶之象,道:‘别看了别看了!你难道还想让他们救你吗?实话跟你说吧,现在外面的天山派所有人已然被尽数迷倒!纵然是他们醒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哈哈哈哈……徐冒天,我要让你看一看你的妻子被人凌辱的感觉,哈哈哈哈……’
    说罢,奸笑不断,犹如发狂的雄狮一般,听到此言,我着实大怒不已,只可惜苦于无从发出声,只能任由他摆布,我在心底里对他的所作所为着实愤慨!当他说要凌辱梦真的时候,我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将出来,喷了一地。
    那苦厄哈哈大笑道:‘徐冒天,以后天山派的掌门之位包括四大宗师之位都由我来做,你就好好享享清福吧……我苦厄一生从未服过人,但唯独你徐冒天让贫僧佩服之至,武功卓绝,能够成为四大宗师之一,那也是极其厉害之人。
    三年前我败于你手,本要将你大卸八块,但如今就算是便宜你了,我不杀你,但却要让你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让你亲眼看到天山派被完全掌控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哈……’
    此言说罢,我怒火中烧,被他的话语激怒了,一口气换不过来,又吐了一口血。
    苦厄哈哈大笑道:‘你徐冒天竟然也有今天?哼!那两个该死的白氏夫妇,竟然也敢挡我的道!他们二人此刻已成了刀下鬼了,白氏夫妇在无意间听到我的计策,想来你天山派通风报信,可他们自不量力,最终自食其果。
    我故意扮成天山派的弟子引得他们注意,将他们引到了那条人迹罕至的道路之上,最终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们当场杀死,还特意布置成了一场众人围攻他们夫妇二人的场景,哈哈哈哈……’
    听到此处,我便已知道这白氏夫妇便是诸葛剑白晓宇和淑女剑白小玉,我为他们感到惋惜,想不到这么两个年轻有为之人竟然惨死在他的毒手之中。
    那苦厄哈哈大笑,继续道:‘你们天山派注定要被我完全掌控!哈哈哈哈……你徐冒天今后便只能成了傀儡,我才是真正的徐冒天!哈哈哈哈……让你尝一尝和自己的亲人难以相认的痛苦!’
    我听罢,心中好生恐惧,万料不到他竟然如此狠毒,心中怦怦直跳,真难想象他究竟会如何折磨我?突然,那苦厄手中拿出一个瓶子,从瓶子之中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将它塞入我口中,我便当即昏厥,不省人事。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被关在了我天山派一间人迹罕至的房间里,这间房子正和梦真的房间隔着一层墙,从此,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便能听到梦真和那苦厄欢愉的声音,每每听到如此声响,我的心中就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当场将那苦厄狗贼杀死!
    只可惜我手脚被缚,而且功力全失,形同废人,当那苦厄来到房中看我之时,那苦厄居然戴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面具,苦厄就变成了我的摸样迷惑了天山派众人,我被苦厄每天喂药吃饭,这些都是他亲自干,苦厄在天山之中肯定是不想让任何人见到我,不然他的阴谋便被拆穿了。
    我生不如死,好想一死了之,但见到苦厄如此欺骗我天山派众人,心中不甘。每每听到梦真被他玷污,心中便疼如刀绞一般,对苦厄恨不得千刀万剐!
    如此过了三年,直到有一天,婉儿突然闯入这个房间,但那时的我已被苦厄藏在了床底之下,婉儿并未发现我的存在,苦厄为防万一,便将我转移阵地,来到了这个冰窟之中。
    这个冰窟在天山之中藏得甚为隐秘,我竟然未察觉,而他苦厄却知道这个冰窟的所在,想必是在游历天山之时察觉到的这个奇特的冰窟。
    从此,我便被关在此处,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暗无天日,就像是废人一般,苦厄一天来一次,给我饭菜吃,他好像并不想将我轻易杀死,而是想慢慢地折磨于我,于是这般过了五年,我在痛苦和惶恐之中度过。
    今日幸好有你唐少侠及时相救,才让我得以重见天日啊!”
    第三百三十八章 巧计拆穿真面目(上)
    徐冒天说完这番话,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五年中独自一人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每苦厄大师前来之际,徐冒天都要提心吊胆,生怕苦厄施以毒手折磨于自己。
    但这苦厄似乎并未有报复之心,每日来一次,瞒过了众人的耳目,这五年里却也从未发生过什么意外,徐冒天心底暗暗憎恨这苦厄,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徐冒天便能感受到一股锥心之痛,这种锥心之痛便来源于白梦真和苦厄的欢愉。
    虽然徐冒天并未亲眼瞧见他们两个的欢愉场景,但他从心底里明白,苦厄假扮了自己的摸样,瞒过了天山派众人,也瞒过了白梦真,白梦真定然认不出苦厄大师的真实面目。
    徐冒天在这大铁球上绑着,无法脱身,而且功力时强时弱,也不知道这苦厄究竟给他吃了什么药,这五年里,徐冒天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着实狼狈不堪,心中的孤寂与愤怒久久不能发泄,此刻终于幸得唐奇相救,徐冒天才得以重见天日,将这几年来的往事一吐为快,心中便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一口气。
    唐奇津津有味地听着徐冒天讲述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并未打断徐冒天的话语,此刻徐冒天已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先前唐奇所遇的白晓宇夫妇的死因,那便已明了,原来是苦厄大师下的毒手,果然是少林寺的手笔,怪不得白晓宇夫妇中的是少林派大力金刚掌。
    唐奇此刻豁然大悟,缓缓道:“原来白前辈夫妇便是被这狗贼杀死的!想不到少林派居然会出此等恶人,真是天下大患!少林派堂堂的名门正派,武林的泰山北斗,却如此姑息养奸,恃强凌弱,对江湖豪杰痛下杀手,更是觊觎白夫人的美貌,做下了这般天地不容的丑事,真是要将少林一派的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了!”
    徐冒天道:“哼!他少林派也算是名门正派,却有此等恶人,真是天理不容,等我出去后,定然前去少林寺,向他们好好讨教佛法!看是他们的佛法厉害,还是我们天山派的武功高强!”
    唐奇道:“这苦厄大师做下了此等恶事,难道少林寺就全然不知吗?”
    徐冒天道:“唐少侠有所不知啊,当年苦厄大师正是被少林寺逐出了山门,才和我一较高下,才惹下了这般恩仇啊!要说这苦厄大师在少林寺中也颇有名望,但他嗜酒成性,贪图美色,许多少女都在他的凌辱之下自杀身亡。
    少林寺知道了他的事情之后,便用极其严厉的寺规惩罚于他,但那苦厄颇为灵敏,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少林派的各大高手随之出动,寻找于他,但那苦厄狡猾之极,隐姓埋名,最终成功摆脱了少林寺的追赶,少林寺为保住他们的声誉,故而将其从少林寺的名簿中除去,从此少林派便与此人断了联系。
    那苦厄从此逍遥法外,祸害众生,八年前与我一战,他败在我手里,故而生出了仇恨之意,这也怪我当年未能痛下杀手,才招致三年后之大祸啊……”
    唐奇听罢,微微一笑道:“徐前辈莫如此说,那苦厄狡猾至极,诡计多端,料想也是极其厉害的一个角色,要不然也不会瞒过众人的耳目。如今徐前辈已然安然脱险,我们这就去拆穿他的假面目!”
    徐冒天突然脸色一沉,心中暗道:“我若将此事公之于众,虽然将苦厄那狗贼揪出来了,但这样一来,梦真的颜面何存?我天山派上上下下,如此多的人,到时候定然指指点点,梦真如若知道这八年来和她朝夕相处的男人并不是我,肯定痛不欲生,到时候说不定会自寻短见……唉,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在为难之际,唐奇看出了徐冒天的担忧,故道:“徐前辈,此事关系重大,一来关乎到天山派的声誉,二来关乎到白夫人的清白之身……此事颇为麻烦,倘若白夫人知道这个噩耗,必然痛不欲生,到时候白夫人必无脸面再见徐前辈,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最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苦厄与徐前辈你调换过来,那样才是安全之策啊……”
    徐冒天听罢,脸上忽然献出了一丝笑意,眼神之中也似乎散发出光芒,但听得徐冒天道:“唐兄弟果然年轻有为,心思敏捷,你的一语点醒了我,他当年用酒将我迷晕,如今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他尝一尝那种滋味,哈哈哈哈……”
    说罢哈哈大笑,显然高兴之极,唐奇道:“不知前辈有何妙计?”
    徐冒天道:“唐少侠是我天山派的大恩人,这条妙计告诉你也无妨,何况还要你唐少侠的帮助……”于是徐冒天便凑到唐奇的耳边,将这一条妙计一五一十地说来。
    唐奇仔细听着徐冒天的妙计,当徐冒天说完之后,大感此计甚妙,端的是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于是唐奇连连点头,二人如此计算预谋之后,只听得徐冒天道:“我的武功还未运用熟练,这五年之中虽然心中揣摩了数十上百遍,但终究没有实践,如今,大敌当前,我当需好好习练一番,免得到时候力不从心啊……”
    唐奇道:“前辈尽管在此练功,其余的事就交给在下,若是苦厄来了,我唐奇便和他大战三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