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陈愣了下,才说,“没有什么感觉,挺好的啊。”
“你撒谎。”博闻清将牛奶给推开了,他往外走了,“你很难过。”
说完这话后,博闻清就上楼去了。
白陈觉得博闻清真的是莫名其妙。
他看了下牛奶,便尝试喝了口牛奶,可刚喝了口,他就感觉到胃很不舒服,将牛奶吐了出来。
白陈不知道的是,当他尝试喝牛奶时,在楼上的博闻清,微微侧头扫了眼他,随后,便收回了目光。
白陈用纸巾将嘴角的牛奶印子给擦掉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挺想吃饭的。
可惜的是,现在他只想吃人。
夜晚,很快就一眼过去了。
当再次醒来时,白陈就发现博闻清开始不进食了。
“为何不进食?”
白陈不明白。
博闻清并没有搭理白陈,也没有给白陈解释,他只是不再吃饭了。
白陈不明白博闻清为何这般做,他只是当博闻清突然不想吃了,一时闹脾气了,于是,在外面搜刮物资时,白陈还是会下意识地带牛奶以及食物回来。
搜刮物资时,博闻清负责去上阵杀敌,白陈则是负责在旁边收拾东西将东西带走。
然而当博闻清杀完敌人后,他就走到白陈的身旁,看到里面的牛奶时,突然说了句,“牛奶没有人喝,拿开它。”
这是博闻清第一次对白陈收拾的东西有意见。
博闻清向来是不会过问这些的。
白陈不明白为何博闻清突然这样说,他说了句,“为何不拿?这牛奶挺好喝的,我以前喝过。”
“但你现在喝不了了,你会吐。”博闻清深深地看了眼白陈,“你无法喝牛奶,那就别喝了,无法进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白陈张了下口,他正想说什么时,博闻清却突然又说了句,“日后你也不用盯着我进食了,我日后也不会进食了,这些食物对于我们来说,都不过是垃圾。”博闻清轻轻地握住了白陈的手,他看向白陈的眼神虽然依旧很冷淡,语调也依旧很平淡,但是白陈却莫名地从中听出了一丝温暖。
白陈看着博闻清,他忽然感觉到眼睛里微微酸涩,他想他大概是知道为何博闻清不肯进食了,因为,博闻清不想自己难过。
“好,我们日后不进食了。”白陈把食物给放了下去,他只是带着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回去了。
白陈跟着博闻清走,看着前方哪怕被寒风刮打着,也依旧不断前行的博闻清,不知为何,白陈的心莫名地安了起来,他嘴角微微翘起。
就在这时,博闻清突然停了下来,他微微回头,看向正吃力朝自己走来的白陈,他微蹙眉,便握住了白陈的手,将白陈身旁的东西给拿了起来,“我们开车回去。”
白陈起初愣了下,当他意识到博闻清这是关心自己,不想自己拿着那么累后,他瞬间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我们开车回去。”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他们所暂时居住的别墅。
然而,无论是白陈还是博闻清,却都觉得这不仅是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更是一个温暖的家。
哪怕博闻清的心底不肯承认,可他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这儿当作家了。仅仅只是因为白陈在这儿。
刚一回到家中,白陈还没有把东西给放下,博闻清就主动地帮白陈放下东西了。
见博闻清对自己这般好,白陈瞬间忍不住笑开了花儿,“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白陈说这话时,眼中都充满笑意。
闻言,博闻清这放下东西的右手顿了下,他定定地凝望着白陈,“我对你确实有企图。”
听到这话,白陈瞬间激动了,他心中的小人在撒花,心道:难道是博闻清爱上我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白陈就忍不住笑得更灿烂,他不着痕迹地上前了两步,握紧了博闻清的手,“嗯?真的对我有企图?什么企图?我怎么不知道?”
白陈特别期待博闻清接下来说的话。
然而,博闻清只是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后,微微侧头,低垂眼睫,不想回答白陈。
见博闻清这般想逃避问题,白陈只是直接从博闻清的身后抱住了博闻清,“你说嘛,我听着呢。”
博闻清沉默不语,他并没有说话,他只是任白陈这般抱着他。
他能够感觉到,这双手很温暖,他也记得之前他问白陈为何救他时,白陈红着眼跟他说救他是因为他把博闻清当成自己爱人的缘故。
一想到白陈其实真正爱的是那个人,而自己不过是替身,不知为何,博闻清就感觉到心猛地抽搐起来。
他很想将白陈给推开,消失在白陈的面前,再也不见白陈。
然而,博闻清却莫名地办不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微微回头,双手轻轻地握住了白陈的肩膀,他看得到白陈比自己矮一个头,他能够看得很清楚,白陈此刻正紧张地看着自己,似乎正等着自己回应。
然而,博闻清却永远都给不了他的回应。
博闻清不知道白陈这位弱小的呆毛丧尸,究竟是怎么在这残酷的末世中活下来的,又是怎么有意识的,但无论怎么说,最后他都还记得他曾经有爱人,甚至因为他有爱人,而救了自己,这就足以证明,白陈很爱他的爱人。
自己之所以能得到白陈这般的关心,仅仅只是因为……白陈错把自己当他的爱人而已。
然而,自己并不是他的爱人,自己也不可能成为他的爱人。他就像是偷走了白陈的爱人的东西般,得到了白陈的爱与关怀。
博闻清微垂头,他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见博闻清突然沉默起来,白陈微微有点疑惑,他正想说什么时,却见博闻清突然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平淡地说,“我们拆伙。”
白陈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为什么?”
“你会拖后腿。”博闻清说这些话时,特别地冷淡,“你只是弱小的丧尸,你无法帮我任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