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送走阮心了,也是时候该送走白坠渊了。白陈开始叫白坠渊离开,可白坠渊不想离开,他说,“父亲,我想留在您身旁。”
“不用了。”白陈很冷漠,“我不需要你来孝顺我,你只需要好好地学习就行。”
白陈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把白坠渊给赶了出去,让白坠渊去住学校。
白坠渊这孩子,自从孤儿院回来后,就特别粘着自己,也不知道白坠渊是怎么想的。
自己对白坠渊的态度是如此之恶劣,他还能这般粘着自己,也是难为他了。
白陈微侧头,把白坠渊给赶了出去后,他就在楼上目送白坠渊走远。
在楼下的白坠渊,见到父亲这般凝望着自己,他只是微微攥紧拳头,他深邃的眼眸里布满了说不清的情绪。
在楼下的他,似乎能够看到此刻白陈正站在亚台处,一个人孤独地靠着墙,右手微微靠在墙上,他的神情相当地冷漠。
白坠渊眼神微微暗了下来,他朝白陈无声地说了句,“再见。”
白陈没有理会他,在看到他做这样的口势后,只是转身回到了屋里面去,他没有再回头看白坠渊任何一眼。
见白陈这般坚决地走开,白坠渊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白陈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了。
于是,白坠渊便走了,只是心中怀着一颗迟早会回来的心。
而他这一走,在屋里面的白陈,却在伤感后,看了下白坠渊之前所待在的地方后,看了又看,直到寒风刮来,他才微愣了下,转身回去了,低喃了句,“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白坠渊走了,白坠渊这样这一走,大约走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白坠渊虽然时不时地来电话,但白陈都是不冷不淡地回着白坠渊。
他对白坠渊这养儿子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白坠渊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长大成人就行了。
他并没有要求多少。
而今天,就是他与白坠渊相识的第九年了。
不过白陈没有什么感觉,他只是打开了红酒,将红酒倒在玻璃杯里。
白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冰冷的墙,独自一个人喝着红酒。
有时候他也会喜欢到厨房里,自己做点饭,吃点面。
虽然白陈只会做简单的食物,但是也足以让他一个人生活了。
就算被主神给背叛了,无法再跟主神在一起,可似乎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关系。
生活依旧能够继续地走着,就像时钟一样,不会因为周围的事物而停下任何一刻,只会继续地“嗒嗒嗒!”地走着。
白陈吃着最简单的牛排,他用刀子轻轻地切肉,他似乎还记得,曾经他有回被暗算,吃了自家老攻最不喜欢的牛排。
那时候他在想,该怎么办呢?肯定要被那老攻讨厌了,可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可笑。
白陈吃完后,就不慌不忙地品了口酒,用手帕轻轻地擦了下嘴角,随后,将手帕放在桌子上,起身走了。
他把手帕留了下来,是因为他想要将过去的一切也跟这手帕一样,留在桌上,再也不用去回忆,不用去想,不用去追忆。
如今白坠渊已经走了三年了。
虽说他不是很喜欢白坠渊这孩子,因为主神的缘故,可他对白坠渊这孩子绝对是尽心尽力的。
见到这孩子一天天越发地高大,越发地帅气迷人,不得不说,白陈还是觉得自己是很优秀的父亲,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自己果然是一流水准的。
这时候,门突然传来门铃声。
白陈在想,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拜访自己?
白陈扫了眼时钟,大约是晚上九点,他最近吃饭都吃得比较晚,不因为其他的,就因为他不饥饿。
他知道晚吃饭对身体不好,可他就是不想那么早地吃饭。
因为早早地吃饭后,他就会发觉他没有什么事可以做。
晚点儿吃饭的话,他就不会想那么多,只需要知道,当自己吃完后,自己就可以睡觉了。
在这么长的空白期间,他可以不用去胡思乱想。
这是件好事。
更何况,他还有安眠药这种神药帮助,就算他睡不着觉,只要吃上一两颗,他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些年以来,白陈已经迈入了特别悠闲的日子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退休了。
门铃又响了,将白陈拉回神,他边走边在想,可能是快递员吧。
他最近正好买了几本书,是用来打磨时间的。不得不说,有时候看一些有深度的书,还是蛮有趣的。
至少看的时候,心情就会更加压抑。
至于曾经那些让自己轻松的漫画,白陈最近没有碰了,他不想去碰那些,一旦碰那些,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他会不懂得如何伪装自己的。
白陈看了下门旁的屏幕,当他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人异常高大,帅气迷人时,他先是愣了下,他觉得这人很熟悉,但是他却记不起是在那儿见过,只觉得这人比那些世界级帅哥还要帅。
白陈下意识皱眉,他似乎不认识这样的人,他便朝外问,“你是找谁?”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犹如小提琴般低沉醇厚的嗓音,“父亲,你不记得我了?”
一听这话,白陈才意识到眼前这人原来是自己的儿子。
白陈沉默了会儿,便把门打开了,他说,“三年没有见了,总会有点生疏。”
“没事。”白坠渊微微勾唇,他的笑容很迷人,不过是三年没有见,白坠渊却长得越发地帅气了。
白陈微微侧头,他说,“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很晚了,明天再来拜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