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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他踏雪而来
    韩域站在半闲咖啡门口的台阶上,点了一只烟,吞云吐雾间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一只特制的手机,手机联系人一栏空空如也,他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听筒里传来男人急燥的声音,“说。”
    韩域夹着香烟的手按了按眉心,醇厚的嗓音不温不火,“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你还知道啊,我和你说老子这次可被你害惨了!都是因为你小子……”君睿在电话那头叫嚣。
    要不是上次韩域为了得到三叔在橙梧仁岛护卫队的支持出卖他,他也不至于被带回君家,被他们联手算计了去?
    韩域朝垃圾筒上方点了点烟灰,淡淡地道:“我在半闲咖啡。”
    君睿的声音陡然静了下来,话筒里传来他轻轻呼气的声音,半晌,“她怎么样?”
    韩域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不太好。”
    “靠!”君睿骂了一句,“我就知道。”
    韩域咬住烟蒂,望着昏黄街灯下浓浓的夜色,“你有什么打算?”
    “澄清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大不了不要君家的继承权,不当这个总统,反正我是不会娶那个什么肖芳芳的。”
    韩域眯了眯眸,“你想清楚了?”
    “我要是连自己的感情都捍卫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君睿的声音沉了沉,“韩域,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四年前我为什么答应参选。”
    他不愿被君家困住,他要建立自己的王国。
    “我知道了。”韩域深刻眼窝中的黑眸悠远深沉。
    君睿沉重的声音里夹杂着几缕无奈,“帮我照看好她。”
    韩域碾熄香烟,“自己的女人自己过来哄。”
    让他给看着算怎么回事儿?
    说完,韩域直接挂上了电话。
    那一边君睿抓抓头顶的头发,烦燥得不行。
    咖啡厅里,伍佩仪盯着电视新闻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照片放来放去,都是单人的?难道他们都不合影的吗?”
    沈星作娱记时间长了见怪不怪道:“第一、可能根本就是假新闻;第二、商业联姻,也就那样,感情不重要,利益才是重点。世家子弟有几个是婚姻自主的,我知道好多豪门夫妻都是婚后各玩各的,只在公开活动上出来秀一秀。我看这个也差不多。”
    周祥道:“从现在总统府那边的态度来看,情况还真不好说。即不否认,也不承认,实在是暧昧得耐人寻味。”
    韩域回来,在曾柔身边坐下,“在聊什么?”
    曾柔向悬挂电视机的方向努努嘴,“就那个新闻。”
    韩域扫了一眼,“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我看十有八九是假新闻。”
    话毕,他顺手拿摇控器把电视关了。
    大家本来也就是闲扯一句,很快注意力就不在这儿了。
    曾柔拉着韩域微凉的手,搓了搓,小声埋怨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穿件外套!”
    韩域把她搂近怀里,“没事儿,外面不冷。”
    正在吃苹果的伍佩仪,看了看两人,酸道:“你俩好了吧,总这么腻味,有没有考虑过我们单身狗的感受。”
    ”你是单身狗吗?“曾柔眨眼,看向徐凯锋,”喂,人家男朋友,还不快给个爱的抱抱。“
    ”好啊!“徐凯锋笑着伸手搂伍佩仪。
    伍佩仪脸颊微红,闪身推开徐凯锋。
    看到大家促狭的望着他们俩,嘴硬道:“就算我不是单身狗,可还有其他人呢!你也得考虑他们的感受吧!”
    这时周祥突然牵起沈星的手,向上抬了抬,“我们决定在一起了!”
    伍佩仪,“……”
    她看向华菲菲,华菲菲垂了垂眼眸,不好意思的举了举手,“那个……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一会儿过来。”
    伍佩仪,“……”
    沈星四下望望,低声道:“所以,只有这里的老板是单身吗?”
    提起涂涂,曾柔想起她也进厨房有些时候了。
    韩域象是能洞悉她思想般低声道:“去看看她吧!”
    厨房里,涂涂手握面团在发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涂涂,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曾柔走到她面前担心的问。
    过了好一会儿,涂涂好象才回过神,她扯了下唇角,“我没事儿,出去吧,马上就做好。”
    曾柔不是没看过涂涂做蛋糕,她现在揉面的这个样子,可不象是能做出蛋糕来,倒象是单纯的找些事儿做。
    “要不我帮你吧!”曾柔挽挽袖子,”需要我做什么?打鸡蛋怎么样?“
    她记得有打发鸡清的步骤,这个她应该能胜任。
    说着,曾柔打开厨房的大冰箱,看到里面有一个做好的大蛋糕。
    ”涂涂,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有个做好的蛋糕?“
    涂涂茫然的抬起头,”哦,是嘛?“
    曾柔把蛋糕捧出来,”你看就是这个,巧克力水果蛋糕,上面还写着圣诞快乐!“
    涂涂表情凝窒了一下,”哦,那个,你拿出去吧!“
    曾柔看着她反应有些奇怪,问道:”这该不会是客人订做的吧?“
    涂涂摇摇头,”不是。你先拿出去吧,我收拾收拾这里就过去。“
    曾柔捧着蛋糕,柔声确认道:”涂涂,你真的没事儿吗?“
    涂涂抬起手臂蹭了下额头,”没事儿,去吧。我马上就好。“
    曾柔看着低头收拾面案的涂涂,总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捧着蛋糕出来,伍佩仪马上兴奋的迎出来,”这么快就做好啦?“
    华菲菲看着桌上的蛋糕,神色微微凝窒了一下,那表情和刚刚涂涂一模一样。
    曾柔清流澈的眸子定定地瞅着她,”这蛋糕有问题?“
    华菲菲看着伍佩仪已经将蛋糕分成了几份,摇摇头道:”没有。“
    曾柔狐疑的瞅着她,可也没再说什么。
    韩域看看厨房的方向,低声问:”她人呢?“
    虽然嘴上说不管,但又不可能真的完全置之不理,必竟在这件事上,他也有责任。
    ”在厨房,马上出来。“曾柔拉着韩域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个面具大叔,今天怎么没有来?“
    ”面具大叔?“韩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上次和你在那边谈话那个戴银色面具的大叔。“曾柔指指角落里君睿常坐的位置。
    韩域恍然,曾柔还不知道她口中的面具大叔的真实身份。
    曾柔看着大家成双成对嬉闹着,这会儿连华菲菲的男朋友也已经来了,想着还单身的涂涂,仰头道:”你能不能给面具大叔打个电话,邀请他过来一起过平安夜。“
    ”他今晚有工作在身,恐怕过不来。“韩域知道如果君睿解决不了君家那些人,过来也是枉然。
    曾柔略显失望的抿抿唇,咕哝道:”什么要紧的工作啊,平安夜还要忙。“
    韩域现在也不敢告诉曾柔面具男就是君睿,怕她因此对君睿有什么不好的印象,只能沉默着不出声。
    时间不大,涂涂从厨房出来,精神看起来还是不大好。
    伍佩仪没心没肺的递了个蛋糕给她。
    华菲菲有些忐忑的盯着涂涂的反应,欲言又止。
    曾柔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总觉得这个蛋糕有些来历,难道是……
    专门做给面具大叔,然而他却没有来?
    “看!下雪了!”伍佩仪指着窗外,雪花纷飞,不知什么时候地上已经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在灯光下闪着银色的光亮,静谧而美好。
    虽然不是初雪,但平安夜的雪总是让人特别兴奋。
    华菲菲高兴的往外跑,伍佩仪紧跟着也跑了出来,两位男朋友,怕她们冻着拿了外套追出去,自己倒忘了穿。
    几个人在雪地里转着圈又蹦又跳。
    涂涂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伸手接着雪花,表情沉寂。
    曾柔站在窗前,韩域从后面圈着她,外面的天气太冷,他不太想让她出去。
    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看着大家成双成对,尤其显得涂涂形单影只。
    曾柔不禁又在想,如果面具大叔能来就好啦!
    在这样的气氛下,说不定他们俩也能象伍佩仪和锋少那样有所突破。虽然涂涂明确和曾柔表示过她和面具大叔没可能,但曾柔就是觉得他们俩会成为一对。
    他们面对对方时那种眼神,表情,和平时面对他人时是完全不同的。那种萦绕在他们身边的气场,就象是相对多年,相濡以沫的情侣。
    曾柔转过身搂着韩域的腰仰头恳求道:“就给面具大叔打个电话吧!谁不定他能来呢?”
    韩域揉揉她的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是一贯的宠溺,“一个男人如果心里有你,不需要别人创造机会,他一定会排除万难来到你身边。”
    “所以,你是说面具大叔没那么喜欢涂涂?”曾柔想到了一套经典电影《其实他没那么喜欢你》。
    其中有一段台词是说:如果一个男人不打电话给你,因为他不想打给你,同样如果他表现的不在乎,就是真的不在乎,没有例外。如果他想见你,他一定会来见你。
    曾柔情绪低落的垂着眼眸,头往韩域怀里靠了靠,幽叹了一声,或许韩域是对的,但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韩域垂眸睇着她失落的表情,以拇指轻轻擦了擦她的脸颊,“先别急着叹气,你看他不是来了?”
    曾柔侧头向窗外望去,只见一道挺拔高大的墨色身影踏雪而来,脸上那幅银色的面具在雪夜里格外显眼。
    韩域捏了捏她的手,眼含星光,“这下放心啦?”
    那句“放心”还没说出来,就见涂涂突然转身往另一个方向急步离开。
    曾柔不解的瞪大眼睛。
    还好面具大叔没有让她失望,蓦地加快脚步追了过去。
    “你看,面具大叔来得太晚了,涂涂都不高兴啦。”
    ”这些事他们自己可以解决吧。“韩域点了点她的鼻尖,浓墨般的眸底划过一丝纵容,“曾小姐,是不是也该把注意力分给我这个男朋友一点儿?”
    曾柔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在他颊过亲了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韩域指了指另一边有脸颊。
    曾柔红着脸踮起脚又亲了一口。
    成功转移了曾柔的注意力,韩域暗自松了口气,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十二点的时候,随着教堂的钟声,天空中绽放起七彩的礼花。
    飞雪,钟声,绚丽的礼花,还有身边深爱的人,这是曾柔过得最美好的一个圣诞。
    一直到看完礼花,大家各自回去,也没见涂涂和面具大叔回来,曾柔不禁有些担心。
    韩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曾柔脸色绯红的嗔了他一眼,又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成年人的爱情里,解决分歧的方法,可能就是这么简单。
    “我们也回家吧!”韩域捏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
    翌日。
    君睿一脸憔悴的出现在总统府。
    对于他突然的消失和出现,身边的亲兵护卫队已经开始习惯。
    简单的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君睿走下楼。
    冯耿站在楼梯口,身材笔直,微微颔首。
    君睿捏捏眉心,昨天在涂涂家门口站了一夜,受了凉,这会儿还有些头疼。
    他经过冯耿身边伸了伸手,冯耿跟了君睿几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这是找他要昨晚说的公关方案呢!
    可他真的不想给,怎么办?
    消息一旦公布将是一场公关灾难。
    君睿侧眸漆黑的瞳仁划过一道凌厉的暗芒,“拿来!”
    冯耿无奈的递上文件。
    君睿翻了两下,文件夹在另一只手的手心轻敲了几下,“就这样吧,最迟十点钟把消息发出去。”
    冯耿垂着头,声音沉重,“您三思啊!”
    君睿的薄唇微侧,睨着一脸严肃的冯耿,“我想得很清楚,如果我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主,我还算什么男人,我还怎么做这个国家的统帅。那还不如直接回家种田算了。”
    “说得好!”韩域风姿卓卓的走了进来。
    君睿狠狠的瞪住韩域,“你还知道来啊!”
    韩域斜睨了他一眼,轻笑着迈步走进君睿的椭圆办公室,自如的程度俨然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闲适的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自在的交叠,“冯耿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们会再叫你。”
    冯耿对眼前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财神爷,自知得罪不得,他看了君睿一眼,略一欠身,退了出去。
    君睿回手关上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重重的坐下,忿忿的道:“怎么,终于良心发现,打算开始收拾这烂摊子了。”
    一夜没睡的君睿火气甚大,想到自己受得冤枉气,更是恨得牙痒痒。
    韩域似笑非笑半阖着眸,单手搭在交叠的双腿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膝盖上敲着,“我女人很关心你们的事。我希望她能安心。”
    所以,他不得不管。
    君睿在心里气得骂娘,所以他这还是占了曾柔的光了?
    要是别的原因也就罢了,偏偏又是这个女人。
    上次就是为了救她,韩域明知是火坑,都愣把他往里面推,现在过来竟然还不是为了赎罪!
    君睿现在想打人!
    “你的打算?”韩域无视君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接问道。
    君睿将刚刚冯耿给他的文件夹丢了过去,“自己看。”
    韩域翻了两页,放在一边,目光灼灼的望着君睿,“真打算这么发出去。”
    君睿眉宇间就爬上一抹烦躁,抿了抿嘴唇,道:“最晚十点,他们不澄清,我就发。”
    韩域眯眸,目光幽隧,“想好了?不要江山要美人?”
    君睿眸光变得沉深了几分,他也有他的报负,能走到今天,他付出了无数的努力,承受了别人无法想像的重压,真就这么放弃,不可能不可惜。
    但就象他说的如果他连婚姻的自主都捍卫不了,还谈什么报负,想想那个人为自己的付出,想想她受过的委屈,那一点儿可惜和不甘心又算得了什么?
    他默了一会儿,目光越发坚定,“想好了。”
    韩域睇着君睿陷入沉寂越发凝重的脸颊,不紧不慢地开腔,“我投的钱怎么办?”
    “靠!”君睿忍不住爆粗,“韩域,你他妈还算人吗?”
    他一脚踏翻了椅子,叉着腰吼道:“要不是你,我会搞成现在这样?”
    韩域瞅着他,但笑不语。
    君睿胸脯起伏,额头青筋直蹦,指着韩域的鼻子道:“我算看出来了,你不是来帮忙的,就他妈是来捣乱的!现在知道可惜你投的钱了?话该!叫你联合三叔出卖我时,出卖的那么爽!报应来啦!我也别指望我会还钱,老子没有!”
    韩域轻笑出声,语气里透着几分嘲讽,“没钱,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等你娶了肖芳芳,继承了君家,我还能怕你没钱还?”
    君睿怒瞪着韩域,眼珠都快突出眼眶,“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为了这点儿钱,就打算把我往死里坑是吧?我告诉你,没用!打死我,我也不会娶肖芳芳那个女人。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韩域依旧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手指扣着膝盖,不紧不慢道:“不想娶,你还睡她?肖家千金是你想睡就睡,想甩就甩的吗?”
    “谁他妈睡她了?”君睿呼吸一窒,“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自然是你三叔说的。”韩域睨着君睿道:“他说你和肖小姐共度了一晚良宵。不然他们也不会玉成这桩亲事。”
    “去他妈的共度良宵!”想起那晚的事儿,君睿喉结耸动,气得不行,“那是他们给老子下药,还把我和那个什么肖芳芳锁进一间屋里。”
    想起那天肖芳芳一身轻薄的睡衣,对自己搔首弄姿的样子,君睿忍不住想吐。
    韩域眼角眉梢的笑意越发浓郁:“那你没控制住自己还是得为此负责,我也帮不了你。”
    君睿看着韩域幸灾乐祸的样子,想冲过去凑他一顿,可考虑到十个自己加起来好象也不是韩域这个变态的对手,只能放弃。
    他握紧拳头吼道:“都说没睡,没睡的,负什么责。我这辈子就睡过那一个女人,也就打算睡那一个女人。你们看着办吧!”
    那晚为了抵抗药力,他算是九死一生,现在还想用这件事让他背锅,没门。
    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答应。
    看着君睿两眼一闭,视死如归的样子,韩域喉咙滚动,溢出一声轻浅的笑声,“行啦!我知道了。”
    君睿睁开眼,一脸不悦盯着韩域看。
    虽然知道韩域这是打算帮他啦,但不开心还是不开心。
    妈的,逗他着急就这么好玩吗?
    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自己心里就没点儿逼数吗?还好意思这么耍他!
    就算最后真帮了他,也别想让他说出一句感谢!这都是韩域应该做的。
    想到这儿,君睿哼了哼,“知道,你知道个屁!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韩域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裤腿,“没别的意思,我总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的决心吧!”
    如非必要他也不乐意于君家那位三叔为敌,所以君睿的立场一定要十分坚定,另外就是他和那位肖家千金真的没事发生,他才可能淌这个浑水。
    毕竟一次惹毛橙梧仁岛两大家族,这可不是个小事情,虽然韩域并不怕他们,但也宁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君睿,“你昨天晚上偷地雷去了?”
    看那张脸惨的。
    君睿知道韩域是来帮自己的,那傲娇的小脾气更是见涨,他翻翻白眼,“还好意思问,这都是谁害的?”
    韩域横了他一眼,“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家人都摆不平,你也好意思说?”
    君睿被噎得胸口疼,“韩域,你小心哪天说嘴打嘴!你还没带曾柔回来去过了吧?”
    韩域眸子微冷迈步往外走,“你走不走,我约了君三,十点天府楼见。”
    “走啊!”君睿抹了把脸跟着韩域出来。
    ……
    天府楼顶楼的豪华单间。
    韩域推门进去的时候,君家三爷和肖家家主肖贺,以及肖家千金肖芳芳已经坐在里面。
    看到韩域,三个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肖芳芳的眼睛闪了闪,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逼人,矜贵无比的男人,和他一比,旁边的君睿好象也没那么抢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