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扶桑的“死”更顺理成章,扶桑就得打算开始“生病”,而且是突然病入膏肓的那种。
封痕频频来了几趟,都是黑着脸进黑着脸出去的,除了厉声警告方依然一定要将他治好之外,还请了好多御医来为他诊治,但御医们皆对他的“病情”表示束手无策,因此封痕发了好大一阵脾气。
“王妃,奴婢看那戏子必然也是装病来博王爷的同情,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您生病了,他也生病?”
禾婷婷的贴身丫鬟黄儿对此事愤愤不平,王妃自打进了王府,王爷基本就不踏足这个院子,新婚之夜没有与王妃同房,更是让王妃成为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好不容易因着王妃生病,王爷终于来了几趟,偏生又是被那个讨人厌的戏子给打断了,怎么能叫人不恨!
禾婷婷躺在软塌上,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却淡淡地道:“黄儿,许是世界上就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呢?”
黄儿多了解自家主子,每当她生气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面上越是平静,心中的恨意越难平。从她手中绞着的丝帕就能看出她内心的不平静,因为那方丝帕已经被揉得不成样子。
黄儿甚至觉得王妃手中的那方丝帕,很快就会变成一堆碎布条,所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王妃,奴婢省得了……”
“记得多带些银子。”
禾婷婷很满意黄儿的上道,只随意得挥了挥手,黄儿便腿脚麻利地从她的房间退了出去,直奔王府的后门。和后门处的守卫耳鬓厮磨了一番后,守卫很快就放了黄儿出府了。
黄儿约莫去了半个时辰就又从后门回来了,来时行色匆匆,可惜这会儿可没有人会去留意一个小丫头。
“王妃,都办妥了。”
黄儿一进禾婷婷的房间,就利索地把门关了个严实,接着从袖子掏出一张纸递给了禾婷婷,神神秘秘地道:“这是对方开的收据,他们答应奴婢明日就动手。”
禾婷婷并未伸手去接黄儿递过来的纸,而是抬了抬手示意把这东西收回去,“这东西给本王妃也是无用,你拿着吧!你办事,本王妃向来放心。”
对于黄儿的办事效率,禾婷婷还是十分放心的。
黄儿就好比她的左右手,处理事情的时候干净利落,是她身边最用得顺手的心腹丫鬟。
“对了,有没有特意吩咐过,那人身边那个丫头……”
说到此处,禾婷婷整张脸显露着诡异的扭曲,眼神中的阴狠显而易见。得罪她的人,统统都是该死的人!
黄儿即便刻意去忽视禾婷婷散发出来的杀意,还是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眸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王妃放心,奴婢都吩咐了。”
“好!那本王妃可真是期待明日快一点到来,可以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尝一尝得罪本王妃的下场。”
禾婷婷原是个和亲公主,从小被自己的父皇和母妃捧在心尖上宠大的,何时受过这么大的气?
哼!不就是两个奴才,她就不信了,凭她的身份,还真就动不了那两个人了!
有王爷护着又如何?最后也一定会死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