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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袒露心迹
    祁辰一顿:“你……”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夙千离打断了她,许是毒发的缘故,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黑暗中,祁辰对上了一道灼热滚烫的视线,她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深吸了一口气,坦诚道:“我承认自己对你有好感,而且这种好感在与日俱增。”
    “可我不确定这种好感是不是你要的喜欢,我怕自己无法给予你同等的回应……”
    话音未落,唇上就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此时此刻的他疯狂地攫取着她口中的空气,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他喝了很多酒,但口腔中的酒气却并不难闻,反而带着一种别样的蛊惑味道,令人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随着这个吻的不断深入,祁辰能够深切感受到他内心的狂喜和不安,渐渐地,她的推拒弱了下去,只剩下唇齿相缠的心跳如雷,她想,或许接受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此想着,她放任自己沉浸在男子的深吻中,双手环上对方的脖颈,遵从本能地回应着他!
    她的回应无疑是最好的鼓励,夙千离吻得愈发疯狂起来,黑暗中,两个人紧紧相拥,辗转厮磨……
    就在祁辰快要喘不过来气时,夙千离终于放开了她,一吻终了,两个人额头紧紧抵在一起,祁辰得了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时,一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只听得他低声呢喃道:“祁辰,别离开我,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我都随你。”
    顿了顿,他补充道:“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把俞青衣姐弟记在名下。”
    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祁辰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却是来自内心的震撼与动容,她动了动唇:“夙千离,其实我……”
    “别拒绝我……”夙千离仿佛累极了,说完这句话就倒在她肩头昏睡过去。
    因为害怕被拒绝,所以才会连开口的机会也不敢留给我吗?夙千离啊夙千离,你何时竟变得患得患失至此!
    思及此处,祁辰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愧疚,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不安,看来自己之前真的是想错了……人生而孤独,茫茫人海中,有一个人对自己情深至此,她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费劲地把他拖到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抬手轻抚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祁辰只觉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瞬间填满了一般,温暖而充实。
    她决定了,等他醒来就把自己的女子身份坦诚相告!
    想到他得知这个消息时震惊的表情,祁辰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当你想通了一件事后,心态就会瞬间变了一个模样,一如此刻的祁辰。
    轻轻抚平他紧皱着的眉头,祁辰俯下身去,在他眉心处轻轻落下一吻,就在她准备起身去和华叔桓柒他们知会一声,以免他们担心时,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低声央求道:“祁辰,别走!我不许你走……”
    祁辰无法,只得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我不走,你好好休息就是。”
    迷蒙中,夙千离紧紧抓住她的手,然后沉沉睡了过去。
    祁辰一只手被他抓住自是动弹不得,又担心吵醒他,于是只好压低了声音朝门外说了句:“他暂时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夙千离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几次突然惊醒,祁辰为了照顾他几乎一夜未曾合眼,直至天将明时才堪堪眯了一会儿。
    夙千离醒来时只觉头疼得紧,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却突然发觉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低头一看,自己手里握着的可不正是祁辰的手腕吗!许是自己用力过大,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圈隐隐的青紫,夙千离不由心口一窒,连忙松开了手。
    这时,祁辰也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喃喃道:“你醒了啊!我去叫桓柒过来给你诊脉……”
    刚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在床边趴了太久,手脚都麻了,身形一晃就要往地上倒去——
    “小心!”夙千离连忙单手搂住了她的腰。
    祁辰扶着他的胳膊稳住了身形,抬手揉了揉眉心:“我没事,就是腿有点麻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却是桓柒走了进来,目光在二人之间的动作上停留了片刻,旋即便移开了视线。
    祁辰察觉到两个人的暧昧姿势,于是飞快地往旁边挪了一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怀里一空,夙千离拧了拧眉,目光不悦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进来都不会敲门的吗?”
    “不会。”桓柒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我已经和华叔说过了,以后你禁酒。”说着也不理他,兀自走上前去替他诊脉。
    想到自己昨夜的举动,夙千离自知理亏,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多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祁辰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我记得他这个月毒发不应该是这个时间……”
    桓柒冷笑:“急怒攻心,又灌了那么多酒,现在能活着就已经是运气了!不过只要你们两个再接再厉,相信樨木花很快就用不上了。”
    祁辰脸上划过一抹尴尬和内疚:“抱歉,我……”
    话未出口就被他冷冷打断:“你不用和我说什么抱歉,左右快死的人也不是我。”
    “樨木花至少还有五个月才开,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祁辰心头倏地一跳,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能不能撑过去就看他自己’?”
    “字面意思,”桓柒顿了顿,继而说道:“关于这一点,我反复强调过很多次,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寒毒和热毒在他体内的每一天都是在透支他的生命,如果再有一次这样非常态的毒发,我敢保证,他绝对等不到樨木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