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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美攻又不想负责怎么办_27
    他又斜了一眼青岚的脸,额头上挂着汗珠,是刚刚他来回取鳞片奔跑所致。想来火翎也是看到他的汗水才断定青岚做了剧烈运动的。
    两个念头一闪而过,骆寻收回目光,看着火翎,见火翎也在看他。
    确切的说,是在看他的头发。
    火翎被骆寻抓个正着,却不慌不忙地转过头去,态度极其自然,没对他的发型发表什么意见,见怪不怪的样子。
    青岚急道:“火翎,阿寻的身体还有事吗?我早上给他换药,伤口好得很慢,为什么会这样?”
    火翎转过身去,又开始走:“和你说话真是白说。为什么好得慢?你不如问问他是被什么抓伤的。”
    骆寻心里一突,面上却没显露半分,依旧笑着。
    眼见侧门近了,火翎又叮嘱道:“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事。你要是再出去瞎走,伤口崩开,那我也没办法。天气热,药草没那么管用。”
    青岚认命地坐到了床上,郑重道:“这几天你还是留在火翎这里,要是有什么意外,有他在总是放心些。”他又拉着骆寻的手,摸摸手心,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还活着……”
    “既然能虎口逃生,要是死在这里那就太冤了。”骆寻也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第16章 没事做做手工活
    身体慢慢愈合,可时间也在慢慢过去,眼看着离十五天的期限越来越近。
    这弱鸡身体,拿命去找内奸?伤脑筋。
    青岚腿上的布巾已经拆了,伤口结了一层薄痂。他身上的抓伤却不一样,还是皮开肉绽的,得勤快地换药,愈合得特别慢。
    拆了布巾后,好汉弟弟青岚再次扛起了养家的重担,这不,又晃去屏障外了。骆寻很想跟着出去散散心,但外面的太阳真他娘太大,他受了伤不能洗澡,出去一身汗回来,到头来还是自己受罪。只能呆在房间里,一会儿走走,一会儿躺躺,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一个大写的百无聊赖。
    闲得要长蘑菇,身边除了火翎没其他活物,骆寻别无选择的开始观察这位年轻的医师。意外的是,这里的医术比他想象的更发达。比如把草药晒干熬药,和传统中医有类似之处。区别在于他们的药不完全是草药熬的,也不知道放了什么恶心东西,那满口的腥味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还有一点,火翎显然知道他的伤口是鹰族造成的。抛开他会不会跑去告密不说,至少他的见识并不短浅。
    火翎睡在侧间,侧间的另一边还有一个小药房,一共三间房。表面上两个人住在一起,可他一天到晚忙到头,骆寻和他说不上几句话。本想打听点部落的事情,可火翎压根不给他打开话匣的机会,总是作事不关己状。
    在他无聊透了的第二天,一个意外的人来访了。
    骆寻的尾巴用小木板固定着,正坐在门边的树下乘凉,就见一五大三粗的哥们,走着外八字进了院子,手上抓着几根树枝,拖在身后发出沙沙的响声。
    太阳很晒,这汉子全身是汗,乍一看胳膊和胸膛亮得反光。骆寻眯起眼睛,等那人走到跟前了,才认出来是谁。他身后拿着的也不是什么树枝,而是几根细竹。
    见到骆寻,阿力脸上浮现古怪的神情。
    骆寻心里闷笑,新发型还是有点作用的嘛。不过阿力不主动提,他也就懒得说:“刚还想起你呢,你就来了!”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青岚和我说你醒来了,在医师这里,我就来这里找你了。”阿力人长得憨厚,说话更是掩不住那股老实劲儿。
    听这意思,阿力之前也找过他?骆寻问出口。
    阿力老实巴交答道:“我很快就找到你说的竹子,去你家找你,听说你受了伤,一直没醒来。你在屏障外碰到的是什么动物?这附近是我们的领地,大型动物不敢过来才对啊。”
    骆寻佯装害怕:“很大的野兽,你不要说了,我好害怕,想不起来是什么野兽了。”
    阿力看他心有余悸的模样,似乎很是恐惧,便不再问了,递出手上的精力果:“这个给你。”
    骆寻老早就看他拿了两个果子,见阿力给他,不敢置信道:“是给我的啊?”
    阿力点头:“你们非兽人都挺可怜的,我也不爱吃这东西。”
    骆寻哭笑不得地接过——这实在人,一句漂亮话都不会说,咋能追到妹子啊?说句“看你喜欢吃就给你带了”不是比“挺可怜的”好听一百倍?
    他道了谢,指了指身边的石头:“过来树下坐吧,阴凉点。”
    阿力依言坐下。
    骆寻看他傻头傻脑,又起了坏心思,调侃道:“怎么今天突然开窍啦,还想着拿精力果给我吃。怎么不去送给你喜欢的那个唱歌很好听的非兽人呢?”
    “我送了,他不要。”
    “……”
    “送了好多次,他都不要。”
    骆寻忽然有一种挖坑给自己跳的感觉。
    果不其然,阿力十分诚恳地看着他,耷拉着嘴:“明明我送给他的精力果比这两个大很多,又很新鲜,他为什么不要?”
    骆寻一口老血差点喷薄而出。
    阿力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问:“这么小的果子你都会喜欢,为什么那么大的精力果,他却不喜欢?”
    合着给他的都是人家给剩的?还是最小最不新鲜的那种?骆寻,卒。
    踏马的,你就嘴贱吧,给你两个精力果,你好好收着就是了,干嘛要多嘴问一句?骆寻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让你调侃,让你调侃!
    苍天啊,那天下午,这不开眼的人猿泰山在河边伤春悲秋的时候,为什么他要去安慰!为什么还要猪油蒙了心答应帮他做竹笛追妹子!那时候要是来一道闪电把他劈了该多好!他悔恨啊,他真想抱着后面这棵树唱铁窗泪啊!
    阿力丝毫没有察觉骆寻的异常,可怜兮兮道:“这都是为什么啊?哎,你们非兽人的心思真是太难猜了……”
    什么叫你们非兽人!我和你喜欢的什么歌后非兽人不是同类人好嘛!哥是纯爷们儿!还心思难猜?难猜你二舅老爷啊!就你这被狗啃了的情商还追妹子?
    骆寻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副画面:
    阿力问他追求的那个非兽人:“这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兽人了,你愿意跟我吗?”
    非兽人嫌弃地看阿力一眼,瘪瘪嘴:“我愿意……”
    阿力眼睛登时亮了。
    “我愿意跟吃了你情商的那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