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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美攻又不想负责怎么办_102
    “我和他话没说完,你一边待着去。”寒业阻止道,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怎么处处向着他!”南迪收紧翅膀,不满地吼叫。
    寒业抬高下巴。
    复是兽人这边的领队,寒业明显是鹰族那边的首领,地位高于南迪。骆寻不明白鹰族有什么样的等级制度,只是从之前的几次接触来看,寒业的命令,南迪一定要服从的。
    不出所料,和寒业的眼睛一对上,南迪顿时泄了气,用力跺了跺脚走到后面,虎视眈眈地看着骆寻。
    寒业慢慢走过来,姿态优雅。他甚至还对骆寻微笑了一下,“你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他这次用的是“你”,不是“你们”。
    少年,谁给你这么拽的本钱?现在应该你来求我,而不是我求你。看着也不傻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不懂呢?
    “我能有什么目的?”骆寻一反常态,轻松地笑着,“我要问的都问完了,没其他事了。好饿啊,都还没吃饭呢,我们先过去吃饭喽。”
    寒业眯起眼睛。
    脚下的土地抖动了一下。
    骆寻以为寒业要发难,抬起头往那边看。
    变故陡然发生。
    脚底突然踩空,骆寻瞬间失重,直直往下坠落!眼前一片黑暗,下落的速度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抓住任何东西。小腿被尖锐的东西摩擦着,刺痛不已,肩膀、背部也是。
    恍惚间,他闻到一个熟悉的气味。
    “别怕。”有声音在他上方升起。
    是千漠。抱着他,护着他的头,保护住最重要的部位。
    “唔——”闷哼。
    “你怎么样?”一片黑暗下,骆浅看不道千漠的情况,着急发问。
    “……没事。”
    洞穴都是有底的,下落的趋势很快止住了。骆寻跌落在千漠身上,他赶紧爬起来,摸索着抓住千漠的肩膀,“你哪里受伤了?”
    “没事。”千漠仍然环着他的腰,“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骆寻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试着站起来,岂料脚下的土地如同流沙般松软,他怕力气太大会再次踏空,不敢乱动。
    灰尘蔓延,骆寻脆弱的鼻子一阵发痒。
    “啊啊啊——雷霆,快救我上去——啊雷霆——”模糊地听到碧落的求救声,像是隔着一堵墙,听不清楚。
    “碧落,不要急,我马上下去救你!”雷霆的声音倒是清楚很多。
    千漠慢慢坐起来,让骆寻靠着他。
    “脚下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洞穴?”骆寻的声音有点生涩。
    千漠知道他受到了惊吓,缓慢地拍打着他的背部:“没关系的,一会儿我去看看,马上救你出去。”
    总是冷淡的声音忽然温暖起来。
    骆寻稳了稳心神:“雷霆好像没有掉下来,碧落掉下来了。不知道复是什么情况。对了,还有火翎!他一个人在火堆边,没人保护他!“
    千漠拍拍他的头,“别担心,我一会儿去看看。大型动物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捕猎,不用怕。来,你坐到我这里来,小心点,我试一下能不能上去。”
    骆寻按照千漠的指示,坐在他的位置上,那上面还留有余温。周围的灰尘味道很重,他随手用手捏了点土,发现并不湿润,很干。
    “这土地很软,我要兽化上去。你坐着别动,要是有意外立刻呼救,我听到你声音马上折返。”
    千漠的强大和靠谱安抚了骆寻,他点点头,“你去看一下火翎怎么样吧,不用担心我,我就坐在这里等你。”
    “嗯。”千漠想了想,又抱了下骆寻,“等我回来。”
    第56章 暗算
    “沙沙……”
    这是千漠兽化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骆寻借着从蜿蜒的洞穴洒下的微弱月光,模糊地看到一条蛇曲线上升的轮廓。
    睁大眼睛往旁边看,视线可及范围内未发现其他生物。黑暗逼仄的环境让骆寻的心紧绷着,呼吸都只敢轻轻的。碧落和雷霆的声音交相响起,此刻却一点也不显聒噪,相反让他心里踏实不少——至少不是他一个人,他是有队友的。
    为了摆脱身上的恐惧,骆寻索性聚精会神地听雷霆和碧落两人的对话。只听几句他就大概掌握了那边的情况——碧落掉下的洞穴很小很绕,并不是直通到底,土质又无比松软,雷霆体重太大不敢贸然下去,只能从旁边的树上扯下几根结实的藤蔓扎在一起,一头绑一块石头吊下,让碧落接到藤蔓之后把它系在自己腰上,雷霆再把他拉上来。
    这确实是比较合理的办法。哪怕千漠可以自如在这里游走,也无法通过兽形搬运体重不小的活人。
    不知道火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这唯一的医师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简单的头疼脑热都可能要了他们的命。不过既然千漠过去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空气干燥,鼻子实在痒,想打喷嚏。但他忍住了,生怕响声引起其他后果,比如塌方或者其他生物———这两者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可要命的是,越是拼命忍着,就越是想打。鼻子痒得厉害,骆寻重重捏了两下,根本止不住痒意。不止鼻子,连裸|露的手臂也开始痒,甚至屁股。
    “咔擦咔擦……”啮齿动物摩擦着牙齿的声音陡然传来。
    骆寻头皮一麻,鸡皮疙瘩暴|起,屏住呼吸分辨声音的方向。刚开始是轻轻的磨牙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多,此起彼伏,在左边、在右边、在背后、贴着他的耳朵响起,忽远忽近,轻重不一地敲在他的耳膜上。
    骆寻心里一阵阵发毛,不寒而栗地一抖。
    声音忽然变了。
    磨牙声变地低沉,就好像饿了很久的狗,终于喂了它一块骨头,那种啃噬脆骨的声音,噼噼啪啪,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