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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秦医生还是那个淡定的秦医生,熟练地转着方向盘,像是熟练地操控录音笔,周身都是高高在上的疏离。
    沈念念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她倔强的眼睛一盏一盏地看过去。
    秦慕简开了三个小时,才到山上的露营地。
    这天寒地冻的,本以为露营地不会有其他神经病。
    谁知,一下车,就看见了热热闹闹的场景。
    很多年轻人围成了一个圈,正在开篝火晚会。
    负责人过来询问:“你好,请问你们要不要加入那边的篝火游戏?”
    山上的气温很低,沈念念有点庆幸自己穿了羽绒服。
    她哈着白气,看了眼远处跳跃的篝火,内心是想去的。
    可秦慕简拒绝道:“谢谢,我妹妹的脚崴了,不太方便。”
    “我不是你妹妹!”沈念念没好气地反驳道。
    来营地露营什么关系的人都有。
    负责人并不纠结这些,却仍旧谨慎地问:“请问二位要租几个帐篷?”
    沈念念:“一个!”
    秦慕简无奈地摇头:“两个!”
    “那你怎么照顾我?”
    “帐篷碍着帐篷……”
    “我怕黑!”
    负责人笑盈盈地看着他俩吵架。
    秦慕简只好头疼地跟他说:“一个双人帐篷,两个睡袋,谢谢!还有热水、矿灯。”
    负责人一一记下,点头离开。很快又回转,帐篷热水准备完毕。
    秦慕简还在跟那人寒暄,沈念念拉开帐篷,钻了进去,想起什么,又往外探头,“有酒吗?”
    “嗯?”山上的风大,负责人没有听清楚。
    沈念念瞪着眼睛重复:“酒。”
    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姑娘长得面善,可一说话就让人心悸。
    负责人本想开两句玩笑,他明智地打消念头,“哦,有!小姐想要什么酒?”
    这个露营地,真正喜欢登山的人才不会来。
    来的都是不具备野外生存能力,却想要寻找刺激的。
    营地一应开发成熟配套,别说是酒了,就是要五湖路上的烤鸭,两个小时也能送到。
    “红酒,两个酒杯。”沈念念吩咐完后,就缩回了帐篷里。
    帐篷很厚,能隔绝割人的山风。
    这个时节来山上看星星,就是找虐。
    如果是夏天就好了……其实夏天也一般,蚊虫太多。
    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
    秦慕简一矮身,也进了帐篷,“你喝药了,不能喝酒。”
    沈念念早有预谋,攥紧了拳头,伸到他面前。
    秦慕简皱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念念缓缓伸开手,掌心里赫然是两个模糊掉标记的白色小|药|丸。
    秦慕简气到不想说话。
    沈念念才不管他的脸有多黑,她收回手,理所应当地说:“不是要秘密置换!为了尊重秘密,怎么可以不喝点酒。”
    这时,负责人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小姐,您的红酒。”
    “放外面。”
    “好的。”
    沈念念探出半个身子,负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地上摆着一瓶打开的红酒,还有两个酒杯。
    矿灯和红酒摆在中间。
    沈念念和秦慕简盘腿坐在两边。
    她晃了晃高脚杯里的红酒,坐直了身体,姿态高冷:“说吧!”
    内心却八卦又热情高涨……说吧!说吧!我快等不及了。
    秦慕简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红酒,假装没有看到她眼里的热情。
    他张了张口,准备三言两语结束自己的悲惨故事。
    因为悲惨,所以伤痛。
    强大如心理医生,也不是没有一点心理病。
    沈念念却突然抬手,打断道:“你先发个誓。你发誓,如果你编故事骗我的话,就一辈子……”
    她顿了顿,咬牙接着说:“就一辈子都不能和你爱的女人在一起。”
    吼吼,老套的誓言。
    对,电视剧里最爱这样演了。
    秦医生,你最爱谁呢?
    我?
    还是沈秋秋?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快要开始追妻火葬场了
    推荐基友章岑的连载现言《蜜桃待熟时》
    怂犟小可怜→美艳法制主持人x凶狠大学霸→禁欲高冷检察官/校园到都市/救赎与成长/小甜饼
    文案:
    空荡荡的教室里,十八岁的应时今,红着眼眶,倔强的坐在课桌上,动作生涩的引-诱,像枚青桃,又纯又欲。
    褚柏舟侧身避开,眉眼微垂:“我不喜欢你这样。”
    因为这样的你会让我难过。
    五年后。
    私密的车厢里,已经成为当红主持人的应时今,在结束一场大型晚会主持后,跨坐在褚柏舟腿上:“我表现的好不好?”
    褚柏舟节节败退,说不出违心话语,唯有沉默以对。
    应时今却步步紧逼:“到底怎么样?”
    褚柏舟想到那些惊艳爱慕的目光,泄气般重重咬上她双唇,声音沉闷又暗哑:“我不喜欢你那样。”
    因为那样的你我只想独自珍藏。
    *你是春风,也是初阳,温暖了所有时光。
    第38章 样本18(17)
    红色的酒液可真好看, 沈念念低头, 看见了同样握着酒杯的手。
    秦慕简的手指也很好看, 像弹钢琴的,又细又长。
    没准儿他真的会弹钢琴,只是她不了解。
    说起来她对他的了解真是少到可怜。
    可她问过一遍之后, 就不会再问了。
    凡事都一样,紧追, 会显得不舍。
    沈念念想, 大约是故事不太好编。
    秦慕简沉吟了许久, 才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
    “心理医生的开场白真是糟糕透了。”沈念念翻了个白眼,叹气。
    如喝醉酒的人, 总是会说自己没醉。
    疼到要死了,一定会强调“我可以。”
    原来心理医生也不能免俗的。
    秦慕简被她一顿抢白,无奈地笑。
    “我简单点说吧!”他的潜台词是“你别打岔。”
    沈念念听懂了,撇嘴。
    “我父亲我爷爷我妈妈我姑姑都是外科医生, 我一开始也是外科医生, 大二那年……”
    沈念念抿了口酒, 眨巴眨巴眼睛。
    “去医院看我妈的时候, 碰见医|闹,被人砍了一刀, 伤到了肩膀神经, 后来出国转修心理学。”
    故事和她想的不太一样,她想听的是个爱情故事,结果却是道德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