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恋人总是在逆袭[快穿]_132
    白缎:“……………………滚!”
    虽然白缎觉得聂兰磊来到西部山区的动机并非像是他口中所说的那样单纯无辜,更是被他那突如其来的调(表)戏(白)气得(?)心脏乱跳,但最终,聂兰磊还是被白缎允许在屋内借宿一晚,至于明天一早,当然是麻溜滚蛋、没有商量余地。
    对于白缎不留情面的驱逐,聂兰磊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心情愉快的打了个地铺,随即舒展身体躺在上面、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仿佛自己睡得是什么柔软的席梦思大床。
    而白缎也吹熄了蜡烛,同样躺回床上,暗暗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如此好心,将这么一个不明底细、极有威胁性“陌生人”收留过夜。
    白缎居住的屋子并不大,所以他的木板床与聂兰磊的地铺相距很近,白缎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对方轻柔舒缓的呼吸声,仿佛近在耳边。
    白缎并不习惯在睡觉的时候与别人靠的那么近,他本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一直保持警惕,却不料听着对方的呼吸声,白缎强迫自己紧绷的脑神经却越来越松弛,没过多久,便毫无挣扎余地的陷入了深眠,甚至比独自一人的时候还要放松酣然。
    当然,沉沉入睡的白缎并不知道,在他真正睡着之后,地铺上的聂兰磊却坐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温柔的隔空描绘着他清俊精致的五官,随后,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甚至俯下身,在白缎的嘴角轻轻印下一吻。
    时隔数月、将近半年多的时间,聂兰磊终于寻找到了自己的恋人,心中的思念简直泛滥成河。天知道,当他长途跋涉了这么久,最终站到了恋人的屋子前,有多么渴望能够冲进去狠狠拥抱他,然后将他压在床上酣畅淋漓的来上一发。
    ——然而,他的恋人却给了他一个枪子儿。
    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的聂兰磊:“………………………………”
    所幸,虽然初次见面的第一声“招呼”并不算友好,但聂兰磊最终仍旧还是成功进入了恋人的小屋,并与他同住在了一个屋檐之下。至于接下来那就好办了,只要得到“近水楼台”的机会,那么聂兰磊肯定就是“先得月”的那一个,绝对不可能——也不允许有任何意外。
    轻轻舒了口气,聂兰磊小心翼翼的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翘起腿,一手搭在白缎的腰部,另一手抵住下巴,借着月光痴痴望着他的睡颜。即使一路走来身体已经极度疲惫,但聂兰磊的精神却十分亢奋,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
    这一个世界,也是一项意外的任务,所以白缎这才又一次投生为孤儿。
    不过,与西幻世界濒临毁灭又被强行扭转的情况不同,这个末世世界却是由于变异因子的出现而陷入了动荡波折、前途未卜。
    所谓的“变异因子”,也就是这个世界称之为“丧尸病毒”的东西,它有概率在任何一个世界出现,倘若变异成功,便会将这个世界推向更加高等的层次、产生更加丰沛的能量——当然,任何变异都是有风险的,所以这一过程需要维护者的介入、观察,并在必要的时候加以引导,以防位面没有成功进化蜕变,反而走向崩溃。
    当变异因子出现后,不同的个体对于其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这个世界的变异因子主要作用于人类,在接触变异因子后,有的人基因链极其稳定,如果没有被变异因子直接侵入体内,就仍旧会维持原本“普通人”的姿态;有的人基因链较为活跃,能够小幅度受到变异因子的影响,于是便在其影响作用下产生了异能;也有的人基因链最不稳定,受到变异因子影响极深,干脆直接变成了“丧尸”,成为了一种全新的物种。
    新物种的诞生与进化,必须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正如人类经过了几百万年,才从没有自我意识的古猿进化为人类那般。虽然变异因子极大的促进了这一进程的速度,但仍旧需要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才能使新物种进化为能够与人类比肩、甚至超越人类的存在。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人类不可能坐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主导地位被另一个物种取代,于是双方势必会出现冲突。
    也许是人类依靠目前的智慧优势战胜新物种,成为拥有异能、体格更加强壮、适应能力更强的新人类;也有可能是他们被更为顽强、潜力值更高的新物种反杀,衰落消亡;当然,双方经过流血牺牲、谁也无法战胜对方,最终达成一致、和平共处的情况,也是出现过的。
    作为外来的维护者,除非出现会导致双方两败俱伤、共同泯灭的重大事故,否则聂兰磊绝不会插手两者之间的争斗。维护者需要始终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不偏袒任何物种、也不阻碍任何物种的成长进化。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在物种选择中战胜对方,才能够诞生更加优秀强悍的新的世界主导者。
    聂兰磊并不知道这一过程需要耗费多长的时间,最大的可能是当他这一具肉身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却仍旧看不到结果。在聂兰磊寿元耗尽、离开位面后,将会有新的维护者接替他的任务,继续观察这个世界的进化发展,直至新的主导者诞生,位面重新归于稳定。
    作为这其中的一环,聂兰磊需要做,就是记录下自己的观察结果,并将其交给自己的继任者,让对方能够更加方便快捷的了解世界的进程。
    当然,除了观察记录以外,聂兰磊也是带着“支线任务”的,那就是完成原身的心愿,支付使用这具身体所需要付出的“费用”。
    在这个道德沦丧、律法消亡的时代,每天都有无辜的人含恨而死,所以想要寻找一具附身的身体十分简单。而聂兰磊选择的“原身”,也是这许许多多枉死者中最普通的一个。
    他的生母死亡,父亲迅速再婚,不仅让他多了个后妈,还添上了一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私生子弟弟。在此之后,原身在家中的地位,也很快一落千丈。
    在末世之前,他被生父无视,被私生子弟弟敌视欺压,被后妈想方设法的驱赶,而在末世到来之后,他更是被不愿意带着一个拖油瓶逃亡的后妈推向了身后追逐他们的丧尸。
    在原身被丧尸扑倒的一瞬间,他与聂兰磊达成了协议,然而哪怕聂兰磊手段了得、也早有准备,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仍旧还是被丧尸啃了好几口。
    对于自己刚一进入世界就感染丧尸病毒,聂兰磊十分糟心。倘若没有白缎,他并不在意自己到底是人类还是丧尸——反正他精神力强大,就算变成丧尸,也不会像是普通人那般被变异因子抹杀神智。
    但是,聂兰磊还记得自己在上个世界对恋人“转世为人”的承诺,当然,最重要的是,倘若变成丧尸,聂兰磊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维持着腐烂恶心的模样。
    这是物种进化的必要过程,哪怕聂兰磊也无法违背这一自然规律。他的各种内脏器官将会在进化过程中停止运作,整个人仿佛行尸走肉;他的皮肤也将腐烂脱落,为新生的更加强韧的体表附着物腾出位置……这样的变化方方面面、不一而足,哪怕他在变异因子加速的基础上进一步提速升级、比之其他丧尸还要快得完成整个进化过程,最终的完全体……也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聂兰磊不可能让恋人看到自己恶心恐怖的模样,也无法忍受在进化的几年甚至几十年中远离恋人,于是,在确认自己感染了丧尸病毒后,聂兰磊选择了作弊,从系统那里买了抑制变音因子的药物吞服下去——这样一来,他的物种不能算是人类也不能算是丧尸,只能说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中间体,在药物的作用下维持着一个微妙又危险的平衡。
    在确定自己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后,聂兰磊又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这才将身上被丧尸啃下的皮肉重新养回来。当然,在此期间,他也没有无所事事,而是迅速完成了自己的支线任务,达成了“原身”报仇雪恨的愿望——在这样杀人已然变得普通寻常的末世里,复仇对于聂兰磊而言当真是轻松愉快。
    对于将原身推向丧尸的后妈,聂兰磊一报还一报,也将她送给丧尸当做了食物;对于一直对原身造成身体与精神上伤害的私生子弟弟,聂兰磊毁掉了他刚刚拥有的异能,让他只能一辈子当一个普通人;对于无视原身的生父,聂兰磊也同样无视,放任他带着一个骄纵任性、又永远不可能拥有异能的儿子在末世中挣扎求存。
    至于这对父子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依旧“父子情深”还是“反目成仇”,聂兰磊就毫不在意了,反正以他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他们俩绝对不可能过上什么好日子,甚至都不一定能够在末世中存活下来。
    为“原身”报仇后,无事一身轻的聂兰磊终于按照系统的指引,“长途跋涉”,这才找到了藏在西部山区深山中的恋人。
    对于恋人选择的居住地点,聂兰磊十分的满意。毕竟作为维护者,他不应该到外面去搅风搅雨,以免影响到自然进化的过程,于是和恋人隐居深山、种种田、谈个二人世界的小恋爱,才是他梦寐以求的末世生活啊!
    ——他和恋人,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123章
    对于昨晚有人坐在自己床头盯了自己大半个晚上,白缎一无所知,他一直睡到第二天自然醒,这才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
    床边的地铺已经被收拾好、放到了椅子上,而窗外则传来似乎是削木头的声音,让白缎颇感诧异。
    下了床、草草洗了把脸,白缎推开屋门,一眼就看到院内赤着上半身盘膝而坐、正用一把小刀削着木头的聂兰磊。他的神色十分认真,动作也格外细致谨慎,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慢,身边已经放了好几个表面平整的木板,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而院中的军犬们则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望着他的目光依旧保持着警惕,但似乎知道他已经被白缎“接纳”,所以并没有做出攻击的姿态。
    听到开门的声音,聂兰磊扭头看过去,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早安~”
    “早安。”白缎反射性回了一句,随即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准备做一张床。”聂兰磊的语气格外坦然,“虽然现在这个世道,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已经足够了,但如果有条件的话,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白缎目瞪口呆,他极度震惊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的脸皮厚度,甚至一时间都不知该回答什么。
    而聂兰磊似乎也没有看出白缎的不可置信,自顾自说明着自己的计划:“而且,昨晚我看你那张小床也挺破旧了,不稳当,翻个身就吱嘎吱嘎响,差不多该扔了。我准备做一张大床,我们两个一起睡,这样你也能舒服一点。”顿了顿,他自豪的补充了一句,“我的木工手艺还挺不错的,做张床没问题,放心吧!”
    “放心个鬼啊!”白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脸色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那句“睡在一起”羞的,“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住下来了?!还睡一张床……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白缎牙根发痒,恨不得把聂兰磊倒提起来晃荡晃荡,将他脑袋里进的水都摇晃出来——只是他话音刚落,便听到猴子愤怒尖利的喊叫,随即便是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