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逃婚吧!”简荀浅浅的笑了笑,说:“就算是逃婚,我也不会笑话你的,若不是因为你逃婚,那么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你了不是么!”
戚尧伸手指着简荀,说:“喂,喂喂,别一口一个逃婚,我的亲事又还没有定下来,怎么能叫逃婚呢!”
简荀轻笑着点头,然后又问:“那你又为何会受伤落河呢?”
戚尧撇撇嘴,一脸不耐烦的说:“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在河边打水,突然冲出来一群黑衣人跟两个白衣人厮杀,我莫名其妙的受到牵连,还好被你救起来,要不然死得也太冤枉了。”
简荀挑挑眉,问:“哦,有黑衣人跟白衣人厮杀?”
“对啊,这个社会太乱了,我在京城那么多年,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光天化日杀来杀去。”
简荀失声的笑了起来。
她讲话还是这么好笑,令他忍不住顺着她的话笑起来。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离开?”戚尧无比期盼的问,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既然已经把简荀糊弄过去,接下来她应该想的就是离开的事情了。
简荀深吸口气,说:“不急,慢慢的把身体养好了,我再派人送你回京。”
戚尧原本满心欢喜的,一听到简荀说要送她回京,立刻就垮了下来。
“怎么了?不想回京么?”简荀轻声问道。
戚尧轻轻摇头,说:“不是不想回,只是暂时不想回。”
“哈哈哈,那你就尽情的在这里住下,等你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也不迟。”简荀开心的大笑起来。
他本来就想留下她,现在正好,她也不想回去。
“啊……”戚尧有些尴尬了,她不想回京的原因是因为,她得去找凤归茹,知道他跟燕蓝姬都平安,那她才能放心。
只是,这些不能告诉简荀,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不能让他知道她跟凤归茹有牵连。
“不愿意吗?”简荀突然有些认真的问,他最害怕,她说不愿意留下来。
“不是。”
“那就行啦,你安心住下,我会写封信告诉你父亲的。”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
“你父亲不是容国相国戚诚邦吗?”
“那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是叫戚尧吗?”
“你到底是怎么会认识我的?”
简荀笑了笑,说:“我见过你两次。”
“两次?我怎么没印象?”
“第一次,在茂丰山的山洞内。”
戚尧茅塞顿开,原来那个黑暗山洞里的男子,就是眼前这个梁国太子。
可是,他为什么会去那里?那里不是容国的国都吗?身为梁国太子,他怎么会去那里呢?
“我想起来了,只是,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容国京城自然有我的理由。”
“那第二次见我是在哪里?我怎么丝毫都没有印象?”
“第二次啊。”简荀轻笑着挑了挑眉,说:“第二次在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戚尧一下懵了,她总共就去镇南王府一次,可是却并没有印象见到过简荀。
“那次,我劫持了你当人质,还记得吗?”简荀说罢,淡淡笑着看戚尧,等待着她反应过来时的表情。
戚尧想了想,最后恍然大悟,伸手指着简荀,说:“哦……原来你就说那个刺客!”
“没错,我就是那个刺客,那次去,就是为了刺杀容上齐。”说罢,简荀脸色微微变得计较起来。“容上齐认识吧?你们就坐在一起用饭。”
戚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知道。”
何止知道啊,她几乎每天都在脑子里想着容上齐,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上回在镇南王府没能把容上齐诛杀,这次他成了我梁国最大的威胁。”简荀说完,回头看着戚尧问:“你可知道,容国三军统帅是谁?”
“是谁?”戚尧装傻充楞的演技真的是又上一层楼了。
简荀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一直挂在脸上的那抹浅笑也被狠厉的眼神所取代。“容上齐。”
虽然心中早就知道是容上齐,不过从简荀口中说出来,戚尧还是觉得特别的激动。
容上齐果然不负众望,成为了制衡梁国最大的阻力。
只是,皇上看中了容上齐的才能,却不能真正的重用于他,而是想着借此次大战,想方设法置容上齐于死地。
“容上齐他……很厉害吗?”戚尧装作无知的问简荀,其实心中却充满了期待,期待从简荀口中得到更多关于容上齐的事情。
简荀狠厉的表情退去,随后又重新挂上了那抹浅笑。“容上齐虽然厉害,却又奈何不了本太子。”
“那……意思是说,你比容上齐更厉害?”戚尧挑着眉问。
简荀看着戚尧天真无邪的表情,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这么说,也可以。”
戚尧撇撇嘴,说:“切切切,就知道听你说,我从未见识过,不信服。”
“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本太子一定把容上齐打得落花流水!”简荀虽然笑着说,但是却信心十足,似乎有必胜的把握。
戚尧看着简荀,她心中隐隐担心容上齐。
看样子简荀似乎用了什么计策来对付容上齐,或者说,从武器上从设备上,从士兵数量上,有绝对赢容上齐的把握。
不行不行,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那个,简荀啊,我有点累了,能不能先休息一下?”
戚尧说着,嘿嘿的笑了笑,表示不好意思。
简荀耸耸肩说:“你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吩咐千玺:“去让人在西边加个软塌。”
“是,太子殿下。”千玺应声退出帐篷。
“干嘛要在西边加个软塌?”戚尧有些惶恐的看着简荀。
简荀附身靠近戚尧,说道:“你睡了本太子的软塌,本太子不能夜夜借宿,或者夜夜睡地上吧?”
“这、这……”
“当然,如果你要是想跟我睡一个软塌,我也是不介意的。”说罢,简荀那浅浅的笑变成坏坏的笑。
看得戚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绝对不是个善茬!
“那,我去别的帐篷睡,总可以吧?”戚尧昂着头不服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