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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昭华现身
    不如昭华那般爱我。冥帝司的话让我恍惚有一丝顿悟,晏修远因我躲栾溪,而当初昭华也是因缪若才会躲我,周而复始,其中缘由我到今天才明白。
    忘却了五百年的疼又重新回到心口,我轻轻抚上去,却不自主的苦笑了起来。这法力是他如何,我终究还是跟之前在天宫里时一样没有任何的分量,是个无惧轻重可以随时消失的人。
    握着云稠剑我奋起朝着护城河劈过去。见河水翻涌,冥帝司皱眉:“我来不过是想帮你解决晏修远,谁知会提及你旧事,无心之失你会恼我?”
    河水带起落花,全部卷到岸上。我十分无力跌坐在地上,云稠剑化成丝带,冥帝司话多的毛病我自认识便很清楚,只是今天未能控制住,受到了反噬。
    我看着血痕,淡然道:“晏修远此行是不是生了变数,为何栾溪会追过去还会受伤?”
    闻言晏修远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我身边托起了握剑的右手,见到伤口便又是一声叹息。
    栾溪遇晏修远,本是一早注定的,却被仲灵下凡生生搅乱了。
    冥帝司抬手上着药,一面继续说着:“说来也怨你,非要帮栾溪去见那个晏修远!”
    难道是我无形中改了运数。
    只是还未等我想清楚这些问题,便看客栈四周闪出几道黑影,剑上的寒光极为明显。一定是相府的刺客追上来了,绝不能让他们抓到晏修远和栾溪,可当我匆忙抓起云稠带唤剑时眼前忽然漆黑一片,身子也像是沉入大海一样虚弱无力,我瘫倒在冥帝司的怀中再没有一丝气力来挣扎,迷茫着,想要去救栾溪。
    冥帝司抬头遥望着,眼看黑影已隐入客栈中,他却只能干着急。忽然一抹金色闪过抢走我,昭华原地现身皱着眉,说:“你照顾好她,对我来过的事一定要绝口不提,万不可再让她,去触碰凡间的封印。”
    冥帝司闻言对昭华点点头,看着金光逐渐包裹住了我周身。
    待冥帝司抬眸想替我解释时,怎奈昭华人早已走远,不由的叹息。
    刺客见昭华忽然出现,冷声道:“阁下武功不错兄弟几个不是对手,但江湖人必从江湖的规矩,今日我等也都是奉命去拿人,还望行个方便,他日必当为报!”
    话毕刺客抱拳,等待着昭华能让开路。
    昭华一抬眸,却俯手站在了路中,平淡道:“我不知你们的规矩,但路是一定不能让。”
    刺客大怒:“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上!”
    见人冲过来,昭华拔出剑,点头:“甚好。”
    刺客才刚走到昭华身前。
    竟全部倒下,未能近身。昭华嘴角留笑收回了剑,俯手在原地,目光看着远处的护城河。
    而到第二天,梨花落于脸颊促使我从迷茫中转醒,微微动了动手,却发现血痕消失了。这才想起昨夜晕倒前看到的几道黑影,顿时便想起身赶紧回客栈,余光却恰好看到同我在一处的冥帝司,若非是有他在,这伤也不能好。
    不想吵醒仍旧熟睡的冥帝司,我将外衫盖在了他身上,只是看着云稠带,却运不出灵力了,回想昨夜怒击凡间封印,大抵是反被封印封住了法力,要做个凡人了。
    这边我才离开。冥帝司便睡醒了,怀抱着外衫感叹,如今已然沦落到做天君帮凶,才能保住这归墟的仙职,也不知仲灵有没有察觉到我躲着她。
    客栈前不远挤满了人,远远的听着好像在说什么。
    我挤上前却看到地上睡着几名刺客,诧异道:“这几人不是昨夜潜入客栈,欲刺杀晏修远和栾溪,怎么如今却躺在地上睡觉了。”
    只一会,官府派人全抬走了。
    可已然看够热闹的人群却未停止闲话我驻足听了会离开了,冥帝司到底是聪明,单单用那迷药便解决了这群刺客,比我这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武力强多了。而这时刚被栾溪从房中撵出来的晏修远,一转身就见到人群中的我,举了举手中的药瓶:“娘娘伤在后背不易自己换药,正好你在可以帮她把药换了。”
    我接过药瓶。
    晏修远却突然伸手挡住了我上楼的路,说:“我会等到你放出宫的那天。”
    不想应付他我错了个身离开。
    晏修远这人固执,脾气也倔强,奈何栾溪本身也是这样,所以这人之中必然要有一个先低头才算是结束。更让人无奈的,是这呆头书生,不知为何竟痴缠上了我,想着昨日梨花树下他那双眸子中透着百般柔情,我心口就愈发憋闷起来。
    不能多想,我晃了晃头,抬手给栾溪换药,却听到她轻声说道:“昨夜我见到个金衣神君,英勇无比,解决了相府刺客。”
    闻言我上药的手一抖,栾溪背上便多撒了药,她疼的皱了眉。
    诚然我心中也一慌,不知栾溪口中说的人是不是昭华,便覆上绷带说道:“换好了,伤口也结痂了。”
    如若栾溪说的当真是昭华我又该如何,在往生地前我和他早已成陌路。
    栾溪穿好衣服见我脸失神,问道:“你怎么了?”
    可我看着栾溪关切的目光,却不知该如何将心中想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若是还未转生的她,怕是一定会骂我,已经丢了颗心还不长记性,还粘着昭华不放。可现在最想你能在身边,哪怕是不说话。
    见我眼中逐渐泛红映出了泪光。
    栾溪手忙脚乱,握着帕子给我擦泪:“昨夜修远说你不在房间,我便也没多想只以为你是去找朋友叙旧小酌了,发生了什么事?从来不见你哭成这样。”
    我喉间一个哽咽:“只是突然很想你!”
    栾溪听到后浅笑,但又回避着伤口,柔声道:“我不就在这里,你快别哭了,修远一早就告诉我,此地距上清不远他要赶过去,可我现在的伤没好,修远一个人赶路我不放心!仲灵你帮帮我。”
    我诧异着反问:“你都说自己伤没好,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