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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一元
    但再怎么美好的想法换到了真实的世界当中看,也都不过是水中望月一般,我一面快速换着脚走在焦土上,一面寻找地缝,希望能在不远的地方唤出凉石等着无食果,只是这一次好似不似前几天那般,走了许久的路,日头越来越足,地缝却奇迹般的消失不见,也再无嫩芽可寻。
    我自认为已将这法术要领学通透,却没有想到书中世界竟也会跟着提高变化。
    只得唤出凉石坐上去,一面打探着四周情况,焦土之上被烈日烤着,散发出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怎奈此处气温太高,我这一身本就算是清爽的衣裳,过了几日也都有了味道,左右想了想此处也没有外人,不过是个只会说话没有露过脸的人,尙不碍事,便将外衣一脱,天空中却发出了一声呵气。
    我顿了顿,静静等待着天空中再传出几句稀奇古怪的话语。
    半响,声音没有传出来,只是从那热浪之中凭空出现了一名尊者,缓缓走过来,说:“你灵性很高,只是被人封住了法力,奈何如今教了你法术也就是教会你如何开解封印,说来说去本座也算是罪人了,而今不如唤你那位人出来,助你度过此劫吧!”话毕那尊者手中传出一股花香,淡雅却足以令人接触周身疲惫,只是这疲惫解除的太快,懵懵懂懂间人就不知所以然了。
    掌心中的银铃嗡嗡作响,正准备拆解的冥帝司一瞬被吓了跳,连忙喊道:“不是说着银铃自打上次天君进入仲灵心境已经坏了吗?怎么这会又好了.......”
    玉枢真人没有理会冥帝司的惊讶,握着发烫的银铃想到那法卷中的尊者,眉头皱了皱,天君此时已经惊动了十方圣水,若是此时再不加节制,怕是元神受损,届时已然不是什么仲灵死活的问题了。
    正在玉枢犹豫不决的时候,自门外走来一人,面容疲惫一双眉眼却十分有神,昭华说:“是那位尊者吧!既然书中的世界我不能帮到仲灵,这位尊者就不会轻易施法,你们两人替我护法,一旦有什么事,率先稳住幻境,等我回来再议!”话音一落人就已然端坐在了床榻之上,案上的香炉缓缓飘起青烟,冥帝司的眼神带着担忧,这一次又是什么事情。
    不同以往的心境,昭华再刚刚踏入时,发觉以往的大雪已然消失不见,反而乃是无妄之界,祥云飘动。
    一位穿着袈裟的尊者,手持浮屠杖笑盈盈的说:“本座知道天君会来,便先封了那姑娘的心境,算是没有破坏天君最开始的计划吧?”
    诚然尊者的行为算是保护了仲灵,可这对于昭华来说并不算是帮助,毕竟让仲灵能够安全离开那本法卷,才算是重中之重。
    昭华额首说:“尊者从不露面,此次能够唤本君来此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尊者点了点头,笑道:“天君说的不错,我本已消散了肉身,进入书中的人都是历练者,与我而言是成或败都无可厚非,乃天数而定,只是这位天君挂念的姑娘不同,本就是灵性极高的,却被天君封住了灵力,这已然不算是公平的历练,而今她已然学会了基本,只要进入一元世界,便算是解开了天君的封印,栾华子如何,三界如何,本座不想做那个涂炭生灵的人,也不想看见三界众生苦难。”
    论起一元世界,或许九重天的很多人都不甚了解,但却对昭华来说十分熟悉,每一任天君在继位之时都会闭关,这个闭关也都是打通元界,可这对于仲灵来说,有些太重了。
    许是猜到了昭华心中所想,尊者又笑了笑,抬手拂过一片祥云,云彩瞬间变得通透,映出了此时书中的画面,女子横卧在黑色巨石之上,因此石颇具寒气,恰好与地上的热气相对,成了天然的保护罩,可是就在他以为没甚大意的时候,却发觉那层淡白色的保护罩下方,竟然隐藏着一层淡淡的金色,虽说若隐若现不大能让人察觉,但他对这股金色不陌生。
    嘴角似有若无般的露出痕迹,荡漾出了一抹笑意。
    难怪那时他隐在凡界人皇的身体中,她竟还能够怀上神胎,原来原因并非是巧合,竟是这个。
    看见昭华的笑容,尊者心中了然道:“而今天君如何选择,便是本座如何指引她了。”
    若是没有方才那一幕,或许他会拼尽自身毁了这本法卷将仲灵带出来,可是如今他无惧了。
    昏昏沉沉不知是睡了多久,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哪里有什么尊者,许是在这一处被热的有些糊涂了,我忙不迭坐起来,看着头顶昏黄的天空,说:“你方才现身,又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无食果不见了!”话毕脱去两只已然不见鞋底的鞋子,毫无用途。
    声音自天空而下,笑道:“你的观察力还挺强的,只是以后这里都不会有无食果了!因你不再需要,书中的世界要比外面的世界过得快些,一日抵外界三月,而今你入书中已然吃了三颗无食果,便是九月有余,一元世界的样子便在你眼前,能为你所用的,便是你肉眼所能看见的,哪怕是在你心中所想的,也会随着你的法术高低而显现出来。”
    唔,这里还越来越高深的,那这么说来,我已然消失在司徒府里九个月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救我!
    一瞬想到这些,心头不见有些酸涩,谁知还未能发泄出来,脑海中就闪过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莫不是这也是什么世界的东西?
    火海之中,灼伤的痛苦,看着眼前的焦土却好似看见了司徒一般,却又不似司徒的人,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我顾不上许多连忙追赶过去,却发现不知何时身侧还出现了位身披嫁衣的姑娘。
    待我看清那姑娘的面容时,心头的涌起的欣喜才随之沉下去,再也没有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