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孩儿低着头，她的瞳色越来越正常，人也没有之前那么神经质。
    梁月阳想起之前剧组楼里的那个母亲，她说的大黑和尚也是这个。
    “别听她胡说了。”沈无雨慢悠悠的晃过来，吹声口哨，“我可没心思找她麻烦，顶多是刚懵懂的时候被吓到了。”
    知道乔金听得半懂不懂，梁月阳补充：“她是妖，可能刚化形的，人处在一种懵懂的初萌状态。”
    沈无雨站在门口笑：“当着我的面买这些药，我会吃？”
    斜着眼睛瞪一眼他，乔金哼哼笑着，从结账台直接拆包装，甩着白色小片的药板走过来，一脸阴笑：“那就当着我的面吃吧。”
    “呵呵。”沈无雨皮笑肉不笑的吐出两个字。
    梁月阳接过呆滞的结账小妹手中余下药品，站在乔金身后抬起眸子：“起码吃六片吧，乔字六画。”
    “不能这么算。”乔金鼓起脸颊瞪他，“金字还八画呢，吃多的那个，八片。”
    来真的……沈无雨看着明显为乔金撑腰的梁月阳，肚子一阵后悔的绞痛，打不过。
    “那就八片。”梁月阳接话，平淡的好像说的是吃块糖一样。
    “不……不能那么吃。”收账小妹兼业余指导药师低声颤抖着嗓音，声音完全消散在空气中。
    “我……”沈无雨漂亮如同女孩的脸蛋扭曲起来。
    “干咽！”乔金闪着眼睛，干脆的打断他。
    沈无雨咽回话，视死如归，按出八片一口吞：“八片药把咱们账抵了。”
    “不够。”乔金毫不犹豫的接口，“你这一秒钟就想抵我那么长时间。”
    “那你还想怎么样？”沈无雨嘴唇颤抖，“再过分我就逃了。”
    “干、一、架。”乔金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
    沈无雨眼皮一掀，梁月阳适时添加条件：“纯肉搏。”
    “……”和一个跟石头都打的“咔咔”响的人肉搏，怕不是要变肉饼？
    “你困他半个小时，这次打架就十分钟好了。”梁月阳充当着一个“正义”的裁判。手指指向一个KTV，包厢是个不错的地方。
    梁月阳靠在门口掐时间，女孩儿怯怯的问：“他不是受伤很重吗？”
    “他说正好身上肌肉拉开了，一养伤更疼，不如现在。”梁月阳手中的塑料袋药瓶被周围的声音震得咣咣响，他闻着女孩儿身上微润的土腥气，眸中阴晴不定。
    还没到十分钟，乔金一脸惬意的拉开门，模样仿佛刚收了大笔钱的土豪。
    “还是别看了。”乔金快速的拉上门，咬唇笑的娇羞，“万一伤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怎么办？”
    毕竟场面太暴力，如果不是包厢里能砸的东西太少，可能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