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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猫总想上我家床_37
    “帝雀区三十二号。”
    沈之柔抿了抿唇,有点紧张地吸了口气。
    “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失忆的感觉绝对说不上好,虽然几乎一觉醒来,他好像什么都拥有了。
    名誉,地位,钱财,甚至……甚至从小暗恋的言将军。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一觉醒来一切都成真更美好的事情呢?
    可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的,很柔软,很美好,但是看不见过去,好像也不怎么看得懂未来。
    或许真的是太美好啊,这让他很惶恐,总觉得下一步就会一脚踩空。
    总觉得,现实应该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东西,深深地埋藏着,被锁链紧紧地束缚着,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
    言朔将大衣脱下,他习惯性地想要开灯,然而他的手还没有触摸到按钮灯就亮了。
    几乎是片刻间,他的手指已经摸到了腰间纤小的小型配枪,耳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呼吸声,等到灯光彻底浸透每一寸的空间时,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来人。
    来人却直接高举了双手。
    “放轻松放轻松,我啦我啦。”
    年轻漂亮的美人吓得嘴边的泡泡都破了。
    “可别吓着您美貌娇弱的未婚妻呀。”
    言朔并没有把枪放下,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殿下心情真好,把整个帝国高层现在都抽成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了。”
    奥利维亚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
    “没办法啊,我要是不闹失踪不搞点小动作,肯定会被沈之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的啊。”
    言朔愣住了。
    “他和我哥才是一头的嘛,您不是很清楚嘛。”奥利维亚冲他笑了笑,“我的两位兄长都是邪恶而不怀好意的魔鬼,尤其是现在不在的那位……沈之繁则是他手中最锋利的镰刀,噫,看您的表情,原来您不知道吗?”
    皇室争斗的冰山一角听起来真是惊心动魄。
    可是为什么……这和沈之繁有什么关系?
    “我现在可是堪称如履薄冰,”奥利维亚的嘴角拉了下来,“要不是催眠术起了一点作用,沈之繁‘死机’了,您就只能在地狱见我啦,哦不,还是天堂吧,您会去天堂的吧?”
    言朔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如果殿下有诚心,我建议您可以直白一点。”
    “哦好,”奥利维亚又吹破了一个泡泡,眸子微微垂下,纤细的睫毛让她的瞳孔看上去十分幽深,“我那位兄长,就是你们那位最尊贵的大殿下斐迪南亚暗地造反,通敌、卖国……可惜不太谨慎,一不小心被我知道了。”
    “我的二哥是大哥的脑残粉,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至于其他……恕我直言剩下几个兄弟姐妹都是废物,我的母亲已经过逝,母族没有任何势力,父亲徒留皇位权利被吞噬架空得差不多,更何况我根本见不到他,而握着一半实权的首相大人不知是敌是友……我如履薄冰啊言将军。”
    言朔呼吸一窒,冰凉从他的四肢百骸上席卷上来。
    奥利维亚的每一句几乎都是惊天的丑闻和秘密。
    “请您救救我吧言将军,也救救这个快垂死的帝国吧,”奥利维亚抬头,雪白娇小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恸,“我的母亲临死前将我交托给言家,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们了。”
    “作为交换,”奥利维亚抬起眼珠,那明明靓丽的颜色现在出奇得漆黑,“我可以告诉您一个沈之繁的秘密。”
    “他之所以成为,我兄长手下利刃的秘密。”
    第24章 沈之繁的秘密(2)
    沈之繁开了灯。
    帝雀区三十二号是他攒下的第一笔薪水买的屋子,在这之前沈之柔一直居住在星际孤儿院里,而他似乎居无定所。
    不过这都是听沈之柔说的,他还是没什么记忆。
    第一眼看过去,很乱,比起那间富丽堂皇又奢侈的新屋,这里显得有些太乱了,因为东西还很多。
    这里简直不像是搬家完没有人居住的屋子,一切设备都很齐全,他想了想,可能一来是因为不缺钱,二来是因为沈之繁大概觉得自己还会回来这里。
    虽然凌乱,可是看起来自在很多,他匆匆扫了一眼,还能看到屋子里至今还没收拾干净的一些碟片零食,零零散散的一些报纸。
    就……就好像,他只是去别的地方做客了一样,随时随地会回到这里,躺在柔软干净的床铺上睡去。
    他虽然对这里没有任何记忆,但是依然能感受到一种说不出来的亲昵感,让他下意识地知道,这里的确是一种可以被称作是归属地的住所。
    不过虽然有亲昵感,可惜并没有什么卵用,在找了半天连根日记的毛都没见到的时候,他开始有点后悔没有带沈之柔过来了。
    之所以不带沈之柔过来,是因为他有点不确定……以前的他不肯告诉沈之柔,一定是不想让她接触到这些东西。
    那些……记在日记本里的东西,是不是不应该让沈之柔知道呢。
    不,不是应该,是一定。
    他又不死心地找了半天,翻箱倒柜,愣是什么都没看见,但是意外地在自己的床头看到了一份古老的杂志。
    那份杂志只露出一角的时候,沈之繁只觉得呼吸一窒。
    那是他非常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