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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淑妃娘娘便是王妃的表姐。”苏沐风矜持地笑了笑,抬起脚往里走,似乎门房方才没说过要禀报。
    王妃的表姐,当然也是他的表姐。淑妃正得圣宠,王府的门房自然也听说了,要拦苏沐风,嘴唇张开又闭上。
    姚清弘这个正牌国舅来了,倒得等通传,苏沐风却径自入内了。
    靖王府很大,苏青婵居在何处,一处处找过去不行的,苏沐风停下脚步,举目四顾。
    不远不近走动的侍女不少,苏沐风看了片刻,朝一个梳着侧髻,眼睛狭长美丽的侍女走了过去。
    那女子却是萍珠。
    红影走了几步就不见了,别的人没注意,萍珠却看到了,陪了端静太妃回房后,想着红影搭上明月,以后明月嫁给邹衍之,红影作为有功之臣,自然能得明月提携,做邹衍之的房中人,晋升为半个主子,呼奴使婢过日子。萍珠不喜欢邹衍之,明月当日言语试探,许了她这个好处,她未置可否,没有接明月的橄榄枝,今日被排斥在外,心头却有些恹恹。
    海棠说着笑话逗端静太妃开心,萍珠悄悄地退出房,随意走动解闷,苏沐风在张望间,她也看到苏沐风,心跳突地加快。
    这便是她一直渴望的男人,不耀眼不张扬,刚健沉稳,像扎根大地的大树,一眼看去,便觉得安心可靠。
    把苏沐风带到知了轩门口,萍珠柔声道:“这就是王妃与王爷的居处。”
    “有劳姑娘了。”苏沐风有礼的道谢。
    他丝毫没有瞧不起自己是个奴婢,萍珠的心雀跃地跳了起来,羞红着脸对苏沐风笑了笑,蝴蝶一样转身轻快飞走。
    方才一路言语试探,已知王府里没出什么事,苏沐风放了心,只是还需得与苏青婵交谈一番,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院门紧闭,苏沐风抬手轻轻敲门。
    衍之哥哥回来了!苏青婵从席子上站了起来,飞快地朝院门扑去。
    不会是邹衍之,他回来哪用得着敲门,双手抓住门板时,苏青婵略为清醒些。是琉璃她们回来了吧?苏青婵想回转,双手却已把门拉开。
    “青婵……”急切关怀的叫声,苏青婵愣愣地看着视线里修-长的身影:“二哥,你怎么来了?”
    阳光的映照中,苏青婵纤巧的身体那么单薄,大眼红通通的,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有些杂乱。
    出事了,苏沐风心头一紧,往院子里看了看,不见人影,鸦雀无声。
    “琉璃呢和服侍你的人呢?”
    “出去了。”
    “王爷呢?”
    “出去了。”
    把院门关上,苏沐风拉住苏青婵,拉起汗巾替她擦泪,温言问道:“告诉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哪说得清,苏青婵默默流泪。
    “大哥送来的是什么药?娘怎么那么慌张?”
    “落子药和避子药。”苏青婵低低道,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簌掉落。
    “王爷不是不近女色从不招人侍寝吗?怎么又有姬妾怀上了?”苏沐风五内如焚,想劝苏青婵,这是作恶,却又说不出来,进门才几日,夫君的姬妾却已有喜,于她这个正室,委实是在打脸。
    “不是要给人家喝,是……是我自己喝的。”苏青婵声音更小了,泪水却流得更快了。
    “你……”苏沐风按在苏青婵肩膀上的手紧了又紧,愣了半晌,低声道:“你为何不安心与王爷生儿育女?”
    再说下去,就要说自己成亲前的事,苏青婵不愿提,跺了跺脚撒泼耍赖,道:“二哥,人家哥是护妹妹的,你尽来指责我。”
    这事是自己妹妹不对,苏沐风暗暗怪苏太太糊涂,见苏青婵伤心,不忍也不舍得指责她,话峰一转问道:“王爷知道了?”
    “嗯。”
    “你怎么说?”
    “我坦言了。”苏青婵有些后悔,又哭了起来,说道:“我那时慌了,也没想着可以推托是送错药的。”
    “悔之无益,别想了,我找王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别下休书,对外说是和离。”和离比被休,脸面上好看些,再嫁的压力也能小些。
    苏青婵整个人呆了,怔怔看苏沐风,半晌,咬牙道:“我不和离。”
    喝药落子避子,这样的行止,别说王府,就是民间夫妻,婆家也容不下的,哪是想不和离就能不和离的。
    苏沐风劝道:“王府规矩多,和离了也好,以后再找个如意郎君和和美美过日子。”
    “我不要我不要……”苏青婵涕泪交流,她不要与上一世相同的命运。
    “好,好,不要不要。”
    不想和离,只能想办法化解了,苏沐风沉思片刻,问道:“此事只有王爷知道,太妃和府里下人都不知道,是吧?”
    苏青婵点头,听苏沐风提起端静太妃,心头委屈涌上,把端静太妃趁着自己回娘家,要嫁祸栽赃赶走琉璃一事说了,抽泣道:“太妃就爱银子,嫌咱家贫穷。谁爱高攀王府来着,当日或不是王爷逼婚,我也不嫁她家
    ☆、31
    “那时跟你说,哥去想办法,你非说你仰慕王爷。”苏沐风顿足叹气,他给苏青婵骗了,邹衍之风采过人,他以为苏青婵真的喜欢邹衍之。说什么都晚了,人都已经嫁了,只能想办法让苏青婵在王府里日子过得好些。
    出了王府后,苏沐风极缓地走着,端静太妃爱银子是吧,那他就想办法,让苏青婵有个富得流油的娘家。
    暴富的法子他有,只是先前想的是安稳平淡度日,不想一朝事败被律法制裁,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务之急还是探听邹衍之的想法,若是他能念夫妻之情,不休妻,自是最好,不然,只能想办法打消他休妻的念头。
    小婵,你为什么会变了这么多?纵然你变心了,不爱我了,可我们已成亲结为夫妇,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还想杀掉我们的孩子?
    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投射下来,曾经居住了两个月的山洞过了五年,还是那个样子。这里是茂林深处,也许猎人都未曾来过。
    邹衍之在铺着厚厚树叶的所谓床铺上躺了下去,大睁着双眼望着山洞外的天空。天气跟那时一样好,一朵朵的白云在一碧如洗的蓝天上飘移,山风不时吹进山洞里,带来幽幽凉意,还是五年前那么清爽舒适。
    只是,怀里却不再有一个柔软的身体,耳边也听不到脆生生的衍之哥哥。
    小婵,我熬了那么多年,得到的就是你的虚与委蛇吗?你是不是恨死我了?恨我拆散了你和姚清弘?
    鸣蝉在欢快地叫着“知了……知了……”邹衍之耳边响起苏青婵清脆的声音:“这虫子的叫声很好听。”“这虫子叫知了。”“知了,好听,衍之哥哥,我也不知我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叫我知了好了。”“知了?”
    邹衍之在回忆中微笑,那时他道:“叫知了人家会笑的,要不,就叫蝉吧,小蝉,好不好?”“好呀好呀!”
    苏青婵拍手,跳起来勾住邹衍之脖子,两腿上缩,盘到邹衍之腰上,晃着两个小髻,脆生生道:“衍之哥哥,小蝉这个名字是你的,你的名字也是我的,不准你给别的人喊衍之哥哥。”“好。”“不过我也挺喜欢知了这个名字。”“那以后我们住的房子,就叫知了轩,好不好?”“好,勾手,不准变。”
    邹衍之双手捂着脸,清泪从指缝间源源不绝滑落。再相见时,小婵言行正常,他多么希望,小婵是恢复了正常,忘了与他的一切,可是他失望了,他打听到的消息是,她长期住在姚家,与姚清弘有婚议。
    新婚之日,她颤颤地喊出衍之哥哥,他心中那丝微小的希望完完全全地被打碎。
    “知了……知了……”鸣蝉还在欢快地叫着,邹衍之抓起一把土,狠劲地挥了出去。 “梆”的一声响,树叶哗啦啦抖颤,知了的声音跟着消失。
    耳边寂静下来,静得让人恐慌。小婵,没有你,我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迷惘痛苦失落,比五年前发现亲娘竟然安排了刺客暗杀他那一天更甚。
    小时,他在亲娘和太后的推搪中徘徊,两个人似乎都很疼他,却又都想把他推给对方抚养。当小蝉依恋地捉着他的手,把头靠进他怀里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实实在在地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用东西来形容小蝉不合适,那是他的宝贝,愿意用命来保护来拥有的人。如果小蝉没有突然不见了,他们也许就那样,在这个山洞里过一辈子。
    那一天她怎么突然不见了?又怎么回的家?这么多年,有没有想过自己?邹衍之这几天很想问,却不敢问,他害怕得到让自己绝望的回答。小蝉的身体很软很香,她喜欢勾他的腰,紧紧地贴着他睡觉。
    五年前,那天,从溪水里回来山洞中时,苏青婵的一双大眼像星星一般晶亮,清粼粼如泛着波光的春水,晚上她又靠在他怀里睡觉时,不搂他的腰了,她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捉着他那物,万分不解地问道:“衍之哥哥,你有这个东西,我怎么没有?”“因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他憋着一口气,很辛苦地与小婵讨论起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原来是这样。”
    小婵恍然大悟,松了棒子,他松了口气,谁知小婵又拉了他的手按到自己胸上,“男人和女人还有这个不同。”小婵很聪明,举一反三,捏-弄着他细小的凸起,摩挲着他的胸膛,道:“这里也不一样。”她把他的凸起摸得硬硬的,虽然她的言语像孩子一般纯真无瑕,可依在他怀里的,却不是孩子,而是一个温软的有反应的女孩儿的身体了。
    想起白天溪水中小婵那一处晶亮的液体,邹衍之胀得更难受了。“小婵,咱们再像白天那样来,行吗?”“唔好。”邹衍之的问话是多余的,小婵傻傻的根本不懂得要拒绝他。
    邹衍之翻身压了上去,嘴唇吻上了苏青婵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大眼是他的最爱,黑浓的睫毛他也很喜欢,还有柔润的红唇,散发着清香的身体,那白腻的凝脂一般的肌肤。
    邹衍之一寸一寸吻着,从光洁的额头,到眼睑,脸颊和红唇,细腻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再到那小小巧巧的白玉雕琢而成的山峰,苏青婵在他的嘴唇下面战栗。
    那起伏的小山峰上那两点粉嫩缓缓变了颜色,从浅浅的粉红变成胭红,鲜艳欲滴诱人吞吃……邹衍之手口并用,恋恋不舍地吮-吸摩挲着,看着它们挺立起来,感受着它们变得越来越硬……苏青婵的眼睫眨动得更快了,呼吸急促起来……小猫咪一样低哼起来……“衍之哥哥,那里又痒了,你弄弄它。”她把他的头往下按。“宝贝……”
    邹衍之满足和痛苦地低叫,他继续咬吸着樱红,只把手滑到了那隐秘的敏感的地方……“还可以这样……”
    苏青婵身体绷紧,脸泛晕红,喉咙里发出如诉如泣的呻-吟……那双让邹衍之陶醉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羞涩紧紧地闭着,长长的浓黑的眼睫如蝶翅般轻轻扇动,扇得邹衍之身体麻麻痒痒,扇出一股让人无法克制的热流。邹衍之猛地站了起来,迅速脱去上衣,裤子已等不及了,扑倒下去两只脚互推,双手去扒苏青婵的衣裳,不过眨眼间,两人便毫无阻隔地贴压在一起。
    “衍之哥哥,干嘛要脱衣服?”虽是不懂,这么赤-条条光着,苏青婵也是一阵羞臊一阵惶急,扭动着光-裸的身体抗议,小手去扯被邹衍之扔到一边的衣裳。“小婵,你别扭了。”
    邹衍之快忍不住了,他脱了衣裳只是想蹭一蹭的,小婵还小,再等一两年吧。苏青婵听得邹衍之嗓音暗哑咬着牙粗声说话,心中不高兴了,不让扭偏要扭。“小婵,衍之哥哥受不了了。”
    邹衍之发出一声痛不欲生的叫唤,咬牙撑起身体离开苏青婵,抓起地上的衣裳冲出山洞。蹭一蹭的想法真是太蠢了,越蹭火越旺,多蹭得几下,就只想着要进去了。
    “衍之哥哥,不准跑……”苏青婵迷糊着,身体上的重压消失,不只没有放松,还觉得失落的紧,看着邹衍之快出山洞了,不假思索便威胁恐吓他。邹衍之抬起的脚定在半中间,未及反应,光滑的朣体靠了过来,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捉住跳动的一物握住,苏青婵可怜巴巴道:“衍之哥哥,别丢下小婵。”
    邹衍之发出绝望的喘-息,手里的衣服被扔到地上,反转身,把人搂住,唇齿粗暴地吸咬,下面顶弄着,渴求地克制着不敢撞上能包容它的地方。唇齿的舔咬亲吻也不知过了多久,邹衍之紧绷的身体之弘被拔得更满,苏青婵轻细地低吟:“衍之哥哥,你别光弄得小婵痒痒,让小婵不痒好不好?”
    “不痒了,小婵以后就是衍之哥哥的了,你肯吗?”邹衍之反问道,他被激得快失了理智,声音焦躁急迫,却仍是控制着不敢动。“小婵现在还不是衍之哥哥的人吗?”苏青婵握住棒子,小指去勾邹衍之下腹茂密的体毛,抑或换了个角度,去拔动那两个蛋蛋。苏青婵好奇地玩弄着,不喊痒了,换了邹衍之忍不住了,压抑地低吼了一声,邹衍之拔开苏青婵的手,把她按到草铺上,那根滚烫的东西挺直地抵住苏青婵润湿的地方。
    “衍之哥哥,这是要干嘛?”抵住自己的那物让苏青婵有些不安起来。邹衍之的喘息更重了,嘶哑地问:“小婵,你给不给衍之哥哥进去?”“进哪里?”“进这里。”邹衍之腰胯一顶,心一横,往里送了进去。
    ☆、32
    萍珠跟苏沐风道了再见回转慈心院,进院门时急急刹住脚步,深深吸了吸气,将心头雀跃掩下,轻轻走了进去。
    屋里气氛沉郁,魏嬷嬷身体微抖站着,端静太妃阴沉着脸,一副要将魏嬷嬷剥皮抽筋的脸色。
    “你跟了我也有二十年,比艾嬷嬷只迟了两年到我身边的,那小狐狸精治死了艾嬷嬷,你以为讨好她就能在王府安身立命不会落得艾嬷嬷那样的下场吗?”
    “娘娘误会了。”魏嬷嬷咚地一声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求饶,“奴婢是从知了轩出来,回来后方感到不对劲的,并不是有意不告诉娘娘。”
    “怎么回事?”萍珠悄声问红影。
    “姚公子给王妃送的药有问题。”
    “王爷不是说那是他让苏太太请大夫开的开胃汤吗?”萍珠不解。
    红影摇头,低声道:“魏嬷嬷说,先前咱们没到时,王爷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药,还让杜太医给王妃把脉。”
    “那药的问题肯定不小,你啊!白白地送掉我治死小狐狸的大好机会了。”端静太妃狠戳魏嬷嬷额头。
    “奴婢愿将功赎罪,现在去把那药要过来。”魏嬷嬷磕头不停。
    “现在去要,哪拿得到?”端静太妃骂声不绝。
    “娘娘消气,先喝茶。”海棠给端静太妃倒茶,殷勤地递了过去。
    端静太妃喝不下,大好的机会白白丢了,她心疼得想一脚踹死魏嬷嬷。
    “娘娘,不妨找王爷来问一下,那药八成是催情的,催情药十之八-九于男子身体有害,王爷再宠王妃,也会恼了她。”海棠献计道。
    邹衍之似乎什么时候都不会恼苏青婵,端静太妃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不过也没别的办法。
    “红影,使个人去知了轩传王爷过来。”
    “别的人去只怕王爷借口有事不来,奴婢去吧。”萍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