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总,要不让他带人来看看,咱们也好帮你揭穿骗子的行径!”一个半秃的中年笑呤呤道。
庄书诗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冲秘书道:“你问清楚,是哪家银行?”
“好像,就是德兰银行。”秘书有些尴尬地回答。
“呵呵,庄总,你这男人不但废,还渣,要不要我们出面给你哄走得了。”柳行长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
“哈哈,就是,你这男人不行,干脆换一个得了……”
屋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开玩笑,眼睛一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作为一个高颜值的女人,对这种目光何其熟悉。
贾弘君今天没来,若他在,这些人还会稍稍收敛点。
毕竟,他存的什么心思,那些人都懂,那怕是对她有所觊觎至少也不敢太过份。
她看了看身边,蔡家康等几个下属,哪怕是在自己公司,自己的地盘,竟也没有一丝安全感。
“柳行长见笑了,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庄书诗试图将话题拉回来。
柳行长也立即端正态度,收敛笑容道:“正好,我们来开个小会吧,其他人都先出去。”
随着他挥挥手,同行的人全都站起来往外走,庄书诗也让蔡家康等人先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决定性的时刻终于到了,都是两方能话事的主。
“庄总,要取消你公司的监管,只需要我一句话。”柳上云大刺刺地道。
庄书诗感觉对方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她认真地问:“柳上云,请指点一下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只要你愿意跟我保持秘密关系,这一切都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她脸色剧变,想不到这浓眉大眼,一本正经,让人第一眼就感觉是个正派人士柳上云,嘴里居然说出这种话。
人不可貌相,庄书诗心中一凛,强自镇定道:“柳上云,请自重。”
“自重?”柳上云跷起二郎腿,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你跟姓贾走到一块,难道不是靠着这身皮肉,一个是卖,两个也是卖,跟我你还能卖个好价钱。”
“请你放尊重点,我跟谁也轮不到你来管。”庄书诗整个都快气了,却依旧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心里还幻想着有一丝希望。
“贾弘君那小子算什么,你可别忘了,你公司能不能开业还得看我。
还是想指望你那废物老公,哈哈,要不要叫他进来看看他带的冒牌货,罗冈这一亩三分地,天王老子来了都不管用。”
柳上云彻底放飞自,脸上全是张狂,与平日里的那副正人君子模样,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大不了我筹钱去交保证金,你别妄想能只手遮天。”庄书诗沉声道。
“天真,保证金是多少,还不是由我说了算,你倒是去试试看。
别挣扎了,乖乖给我当一年美女-犬,放心我不会影响到你跟贾弘君,而且大概他也不会介意。”
看着他一副得意猖狂的神色,庄书诗一颗心往下沉,她隐约已经猜到贾弘君今天借口没来是什么原因。
或许,真如对方所说,这一切,都不过是利益的交换,早就听说过上层的混乱。
以前一直有所耳闻,但是直到今天,当这样的事情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心底发寒。
嫁入豪门,庄书诗也算是少数能保持理智,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理想,没有甘心就做一个典型的富太。
也正是如此,没有被那些上流社会的腌答事给影响到,事实证明,想要赢得尊重,还是得靠自已的本事。
“大不了我不干一行,你也休想得逞。”
“那可是你一手创立的产业,你舍得吗,我倒是无所谓,女人我从来不缺。
所以你也别太高看自己,姓查和姓贾的两个废物都能上,凭什么我就上不得。”
柳上云心里很不平衡,好不容易逮到这样的机会,自然要善加利用手中的权力。
至于她的公司能不能重新开业,那关他屁事,不给我好处,就是不让你好过。
姓贾虽然有点份量,不过论起真本事,也比她那废物老公强不了多少。
之所以没有那么声名狼籍,无非就是份量不足,不敢太浪,要是他真生在查家,指不定要比查浩晨还要不堪。
他活到这岁数,见的人不要太多,也正是见识过太多表里不一,每天都戴着虚伪的面具生活,才会在私下里越来越喜欢玩,百无禁忌地玩。
庄书诗终于感觉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人前人模狗样,背里地却是如此坏得流脓。
靠着手中那点权力,如此的肆无忌惮,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之前走得那么幸运,并不是自身真的那么出色。
多半,还是靠着查家,有这层关系兜底,至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类的恶心事。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外边:“滚,你给我滚!”
“生气了,不再考虑考虑,等下你回头求我,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柳上云嘿嘿冷笑。
“咔嚓!”
边上的休息室门被打开,那边一般是老总们的休息室,林风坐着轮椅缓缓出现。
那柳上云先是错愕,待看到是林风,脸色人惊慌迅速安定下来,“原来是查三少,哦不对,听说你被逐出家族,还改了名,叫什么来着。”
“管他的,你来得正好,这是你唯一东山再起的机会,劝劝她,反正你玩的女人也够多,不会在乎她一个吧。”
柳上云那张正气十足的帅大叔脸上,饶有兴趣地冲他道。
突然,他扫到林风身后又出现一人,无意间定晴一看,如遭雷击。
“安……安行长,您怎么来了?”柳上云腿一软,说话都结巴了.
“我不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柳上云这么威风,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安泰贤冷冷地道。
“总行长,我不知道您在这,我我……我刚才都是说着玩的。”柳上云立即分辨道,唾面自干算什么,只要能保住手中的权力,一切就还有希望。
“开玩笑,你为了一已私欲,让一家优秀的企业无法运行,巨额贷款无法回收,你置本行利益于何地!”安泰贤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