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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哈哈,太子真会开玩笑。”明月觉得自己真不是嘴贱的人,但现在真是不得已而反击。“太子说这话不怕古青岩知道吗。据本王所知,那人虽是花心,却不容许他人给自己戴着绿帽子,不过……他失了兴趣的人不在此列。”
    “!”提到古青岩,石飞脸上颜色转了好多圈,明月可真是说道他的痛处。
    本来东莱的太子之位轮不到他,但因为前面的两个人老是不安分,被废了,因为古青岩的一句戏话,他便当上了太子。一年多的时间,他暗地里培养了很多人,为了让自己站的住脚,便只能对古青岩投怀送抱。他本来只是想玩玩,却不料真的喜欢上那个男人。以前男人还和他玩玩,现在竟然……若不是知道古青岩也在这里,他才不会来北冥。明月这个人看着很是让人心生好感,但因为他是古木浅的朋友,石飞便对他偏见很大。
    “听说西靳一个人来的时候,曾经和学殿的人比过骑马射箭。马,本王是没有带来,但射箭和武技,本王是会一些,今日就来讨教一番。”现在石飞有些生气,既然在话语上被人抓在了痛脚,只能靠着武力搬回。
    “本人会描摹些人物花鸟类的小玩意,想和北冥的才子们切磋一下。”
    “本人能常在七步内做几句拙诗,也想和北冥的才子们切磋一下。”
    就在石飞话音刚落,站在后面的两位钦差便都谦虚抱拳前来。他们一个是南吴最擅长画画的,一个是东莱久负盛名的词人,如果两个人站出来挑战,其心思可想而知。
    “哈哈,杀鸡何用宰牛刀。”就在学殿学子义愤填膺,都想上场表现一番时,雷氏三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久仰三位大名,在下也想挑战一番,不知道三位会不会因为怕输给无名小辈而不愿意比试。”说话的是雷一,他一身书生打扮,意气风发,完全给人一副无害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有些想把人气死的感觉。
    “你们也能代表北冥的才子?”看到雷一还行,再看到他身后的胖子和女人,南吴的钦差眼里都是鄙夷。
    “照这位大人的意思,您代表的便是南吴。而这两位代表的便是东莱和西靳?”雷一见他望着雷三眼中的鄙夷,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阴光,说话的时候又会恢复成了笑语晏晏的模样。知道雷一的人会听说他有一个外号,笑面阎罗。他每每越是生气,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现在他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的春光灿烂。
    “这……”虽然他们是钦差,出使他国便是代表自己国家,但也不是能随便把这个身份拿出来用。
    “哈哈,各国睦邻友好历史悠久,各位大人以现在的身份,和北冥学殿学子们打擂台,若是赢了还好说,万一输了……不如由我们三个代劳。我们的才气可比不上北冥的才子们,大人们若是赢了我们,说明该国不必北冥差。若是输了,不过是江湖人的切磋,算不了什么。”雷一说的很是风轻云淡,似乎只有那三个人跟他们比,胜算会大些,各方便会更有面子。
    “唠叨什么,要比就快点。本王可没有闲空与你们唠嗑。”石飞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头老虎掉进了蚊子坑,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尊重。这些人似乎也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中,就连那几个什么都不是的人,都敢跟他比。比就比,让他们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比试分三个场地同时进行。
    雷一书生与东莱的钦差比做文章,雷二胖子与东莱的钦差比作画,而雷三则跟西靳的太子石飞比射箭。
    因为从表面看,是北冥的人占弱势,便由雷家的人自己选择对手。雷一要与东莱的人比文章,还能让人接受,雷二比作画,雷三比武艺,不光是东莱和西靳的人大跌眼镜,就连北冥学殿的人也是一副很不理解的表情。
    只有知道内情的明月笑着说,“你们且看着就是。他们不会让人失望。”
    射靶子对西靳来说很没劲,石飞便和雷三比百步穿柳的本事。不过,他们在百步内要射中不是柳叶,而是挂在百步之外树上中间带孔的铜钱。每人三箭,看谁穿的铜钱多。
    石飞做了一年多的太子,喜欢什么事儿都占个先,虽然是跟女子比,也很是没有风度首先拿着弓箭过去。
    石飞手上的弓箭自己常年专属的那只,弓箭是武士身份的象征,西靳人崇拜武力,弓箭这种东西,他们一般随身携带。
    当石飞拿起弓箭时,他周围的气场仿佛在瞬间改变,他不再是玩世不恭、骄纵蛮横的太子,而是一个武士,一个带着兵器面对自己猎物的武器。以战为荣,这是每个西靳人血液中不可磨灭的精神。
    看着石飞的现在的模样,周围的人还是一致的安静下来,夏日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在大地上,只余下夏日的蝉鸣,和风吹铜钱的碰撞声。
    “嗖……”不是石飞拿来的信心,同时在弓箭上架了三支箭,只闻一声破空的声音,三只箭快速朝前冲去。
    “嘣……”过了眨眼的功夫,那三支箭,每一箭便射中一枚铜钱。
    “不错,好箭术。”虽然是对方挑衅在先,但学殿的人看到石飞的箭术,还都忍不住喝彩。在学殿的学子心中,不问出身不问方向,只要你技艺高,就应该收到赞叹。
    “哼。”听到周围学子们的赞叹,石飞最终微微的哼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显示他现在到底有多么开心。在西靳,奉承他的人虽多,却远远没有这些学子们的声音来的真诚,石飞也知道很多人在西靳之所以赞美他,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现在知道自己的行为得到肯定,他心中别提多乐了。
    石飞坐在一个很舒服的椅子上,吃着葡萄看着雷三那只一只朴实的不能再朴实的弓箭走上前,就在这个时候,石飞口中的葡萄有些咽不下去。他是西靳的人,从来识得各种兵器,自然知道雷三手中的弓箭不简单,至少可以说是极品。对于弓箭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装潢,而是他本身,因他的功效不过是射箭而已。
    不过,让石飞咽不下嘴中葡萄的还在后面。
    只见雷三像是在自家靶场练习射箭般走上去,几乎没有瞄准,就直接出箭。那随意气势,似乎这不是比试,还是在游玩。
    手中的箭在一瞬间松手而出,让人想不到的是,就那么一只箭上,竟然穿了三枚铜钱。
    没人知道,在那一瞬间,摇摇晃晃的三枚铜钱会在一水平线上,但那箭上,确确实实的就是穿了三枚铜钱。
    现场良久没有声音,大家都重阳用一番目光去审视这个女子。
    雷三穿着绿底的七彩衣裳,鲜艳的颜色衬着她相貌普通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艳丽,那双冷冷的眼睛,更是给人一种难言的魅惑,犹如吐着蛇信的毒蛇。
    西靳对武力的崇拜,让高傲自大如石飞的人,也禁不住对雷三另眼相看。
    但雷三似乎对周围各种目光置若罔闻,很快便射出了另外两箭,同样的每只箭头穿了三枚铜钱。
    射箭比试的结果,在雷三射出第一箭时便定了!
    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雷三射出三箭后眉头稍微皱了一下,似乎对自己的成绩便不怎么满意。雷三这点小动作落到了学殿众人的眼中,很多人看到他的目光,热切的就像是看到了初恋情人。但因雷三始终冷冷的,让别人想要靠近她而不能。
    第119章:技艺大争,实力说话!
    夏天的日头太毒,石飞本来想射完箭就离去,但看到雷三后,不知是因被一个女子压了还是怎么了,竟然不用的变幻表情,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一个带着英气的女子,就在石飞的看着雷三时,遭遇对方一记白眼,顿时整个人吓了一哆嗦。
    画画的时候,研磨、试墨什么的是一样很繁琐的事儿,当这边射箭比试,那两边的人还在研磨。雷二胖子看着粗人一个,但研磨的姿势却十分的标准,看他的样子像是久侵书香的人。
    雷二胖子还在研磨时,雷一书生和东莱钦差的文章都做了出来。不似东莱钦差那人温文尔雅,写个字还要磨蹭半天,雷一拿过纸张一挥而就。
    东莱的人,看着学殿中的一颗槐树,便以《槐赋》其作为诗文名,写了一张纸的绣花小楷。
    “羡良木之华丽,爰获贵于至尊。凭文昌之华殿,森列峙乎端门。
    观朱榱以振条,据文陛而结根。畅沉阴以溥覆,似明后之垂恩。
    在季春以初茂,践朱夏而乃繁。覆阳精之炎景,散流耀以增鲜。”
    槐树被认为是象征吉祥的树,传说在门口种植槐树,不是招财,就是进宝。此番东莱钦差所做的诗赋,用极其华美的文笔对其进行了赞扬。似把这用来遮阳的树说成了天上地上最尊贵之物。虽然学殿的人很看不上东莱的人,但不得不否认,这首诗虽不含着亲切的寓意,但只是从文辞方面讲,却是无可挑剔。
    再看看雷一写的文字,间断的一首小诗,却是令人拍案而起。雷一是以他手中的剑命名,命其诗为《剑客》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短短的二十个字,道出了剑术要成之艰辛,也完全把剑客身上所具备的那种“士为知己者死”和除暴安良的狭义精神写了出来。简单的词句汇中带着隐隐的杀气,让人看了眼前一亮,心中顿时出现了一名傲然的剑客形象。
    “谁有不平事,”虽只有短短的五个字,那其中虽蕴含千万种滋味却是意味深长。
    怀古,则让人想起当年唐雎为安陵君劫秦王的故事。一介布衣,面对暴虐的秦王,竟然敢说,“免冠徒跣,以头抢地,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夫专诸之刺王僚也,彗星袭月;聂政之刺韩傀也,白虹贯日;要离之刺庆忌也,仓鹰击于殿上。此三子者,皆布衣之士也,怀怒未发,休祲降于天,与臣而将四矣。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视死忽如归,此乃真英雄也。
    观今,则让东莱的钦差想到自己的命运。他不过是一介文士,纵然善辞工又如何,贸然得罪了北冥的人,明月想让他走不出去这个宫殿,他就不可能走出这里。想到这里,大热天的东莱使者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冷汗。学殿可是明月的地盘,那既然跟着西靳的太子来闹事,那西靳的太子很可能没事,但他只是一个钦差……若是意外死亡,也只能意外死亡了。
    “后生可畏吾衰矣,雷一公子的诗词吾辈不能比,这一局,我落了下风。”感受到周围的杀气,这东莱的钦差马上俯首认输,这不是他的地盘,不能由着自己乱来。
    “钦差谦虚了。”收敛起自己身上的杀气,雷一笑的一脸温和,他自然是知道明月不会好意思指出谁赢,为了让雷二胖子毫无压力,他只能微微用上些小手段。
    本来这诗句也很难说到底谁写的更好些,但见东莱的钦差认输了,众人心中都十分开怀。除了这的确名至实归之外,还在于,这是上门挑衅的人主动认输哟。学殿的人都有些单纯,看到自己赢了,心里乐得不行。
    接下便是雷二胖子和南吴钦差的比试,对于西靳和东莱的落败,这位南吴的钦差表现的非常的鄙夷,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输给一个死胖子。
    不同的画种,不同的画风,都各有所长,为了更加顺利的评出优劣,两个人决定画一样的东西,而南吴的钦差把手很自信的指向了雷三。画家都有喜欢画女子的习惯,而现在所有在场人员中,只有雷三是女人。
    画画是一件很费时的事,就雷一那边结果都确定下来时,雷二胖子这边还只画了一半。雷一过来看,见两人画的是雷三,神情不禁变了一变。雷三看到他们在画自己,眉头也是皱了皱。只有明月一直笑看着周围所有的事儿,似乎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公子,想不到这雷氏三人如此厉害,就连外表看不出书生气的人雷二,都是一个擅画的。”高人作画的人一眼便能让人看不出不同,雷二胖子那姿态,大家一看就是行家。刘宏此时站在明月身边,因在苍州时相处习惯了,此时心里有什么疑惑,便像倒豆子一样倒出来。
    “人不可貌相,看人不能看表面。怎么,经过苗汗青的事儿,你没长大一点儿?”明月看着刘宏,见这个少年变得日益开朗,不仅为他感到高兴。刘宏几个月前进学殿时,可是一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傻样。
    “嘿嘿……”听到明月提到人不可貌相,已经被苗汗青教坏的刘宏顿时想到了一些色色的事儿上。话说,他最近一直在抱怨苗汗青的某些不能对别人说的禽兽行径。
    “雷二曾经可是十分英俊潇洒,如果当年不是因为命悬一线,施用了太多药,导致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知会迷倒多少美人。”当年祸事便是因为雷二相貌太出众引起,现在不起眼的相貌不晓得对他来说是福是祸。
    就在明月和刘宏闲聊的时候,那边作画的人一把画挂起来,就引起了现场一阵吸气声。
    南吴的钦差画的是一个素衣女子,那女子无关与雷三一模一样。深宅大院的花架,女子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身着简单素色的戎装,手里拿着一把弓箭,似乎刚打猎归来,头上贴在脸上,似乎还带着汗迹,脸色有微微的红晕。她看向地上的落花才流出来的微微哀伤,却十分动人。刚性与哀伤的结合,让人说不出来的悸动,女子生的不美,却十分的动人心弦。
    在很久很久之后,当雷三为雷一、雷二生的娃娃都能满地跑后。雷三终于说出自己这么多年喜欢说艳丽衣服的缘故,她说,自己相貌平反,只有用艳丽的衣服衬着,才能让自己爱的人一眼看到自己。
    不是哪个女子都有花容月貌,但世间大多数的男人却太虚荣,非要找个容貌艳丽的女子不可,生生辜负很好大好姻缘。
    再坚强的女子都只是女子,都需要人疼爱,也都会有伤春悲月的情绪。南吴这位钦差似乎能把人心揣摩的十分到位,把雷三身上的吸引目光的东西很是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
    南吴钦差这幅画不管是画技还是效果,都必须说,不错,很不错。
    看了南吴钦差的话,在看向雷二胖子画的画时,众人禁不住有些想要落泪的冲动。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为何一个的眼中可以藏着那么多的情绪,她在笑,就像要燃尽生命似的强颜欢笑,但看到人眼中,却比哭还让人难受。
    美丽的月夜下,一个身着艳丽衣衫的女子站在那里,她抿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只是用眼睛看着前方,她在笑,不是凄凉,不是难过,是心碎还在祝福的那种笑,笑的很真意却不是真心。她的眼中含着一丝的泪花,倔强的手握着腰间的鞭子,一副我很行很强的模样,殊不知这样却让人看出她的脆弱,她似乎就要脆弱的崩溃。
    人的身体中,最传神的就是眼睛。
    画家会美人,大多数时候画的也是眼睛。
    南吴钦差画的眼睛固然让人怜爱,但雷二画的眼睛却似乎直接望到人的内心深处,直接让人心疼。
    “看了我也输了,北冥果然是人才济济,在下是心服口服。”只是看了雷二的画一眼,南吴的钦差就主动的认输了。
    画画和弹琴,都与下棋无异,要的便是棋逢对手。虽然雷二这人外貌不怎么样,但画技却实在没得说。南吴的钦差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关公门前耍大刀的嫌疑,感觉还是自己主动认输显得有面子,若是认人一一细数自己的不是,恐怕不是哪个自命清高的人能受的了。
    三个国家的才人挑衅学殿的事儿瞬时传遍北冥都城,过两天,就连远在苍州的小五也知道了这件事。
    北冥学殿因为这件事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民间几乎把他们当做文曲星下凡。很多人更是千里迢迢跑到北冥,只为能够与他们切磋一下。学殿的学子们在各方的挑战中得到魔鬼般训练的成长,也渐渐的名符其实。
    有多大的舞台,就能成就多强的人才。
    “你们还不能走。”就在气势汹汹来了,一脸服气的几个人要走时,突然一直笑容满面的明月发话了。
    不能走?三个人听到后顿时心中咯噔了一声,而他们带来的人也都把手伸到后面去摸兵器。
    果然,在别人的地盘上横着走,不符合生存原则。
    第120章:对付小人要用阴招
    “你们不要紧张,公子他没有恶意。”见场面顿时剑拨弩张,刘宏率先站出来替明月澄清。
    那些现在坐立不安的人分明都是心怀鬼胎,完全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月怎么会是那种喜欢报仇的人,他只是偶尔想给招惹他的人一个教训。
    “让贵客见笑了,我们学殿有个孩子因为被大户人家的少爷害了家人,到现在特别讨厌骄阳跋扈的人,可能是你们出来时的言辞有些让人误会,他们便在你们身上下了些药。不过过两天才能发作。”明月说话时温文尔雅,但听在那几个人耳中却是如坐针毡,大热天的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被指明为骄阳跋扈的人现在顿时有些焉了,不在自己的地盘上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现在是惹到煞神了。当初他们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明月好欺负。
    北冥皇是谁,能站在那个血腥恶魔身边的人,怎么会那么好欺负!
    “不过看你们后来表现不错,可能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便把解药给你们。晚上回去喝了,毒性自然解了。”说着明月看向学殿几个学子,示意他们把方才准备的药材发给他们。
    “每一个药材包中都含着一百八十种药材,每种药材的分量不等,方子不好配。希望各位看在他年幼无知,不要见谅才是。”明月说的很真心,似乎像是父母替着自己的孩子道歉。但这道歉的到底有几分真,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
    “哈哈,既然是误会,我们怎么会乖呢。北冥人才济济,今日我等是见识到了。”听到明月如此说,西靳的太子石飞赶紧顺着明月给的梯子下来。谁知道这些人除了下毒之外还有什么样的手段,光是那一百八十种药材,听在他耳中,就有些发憷。
    比作恶什么的,果然无人能出北冥之左。
    等东莱、西靳、南吴那帮人灰溜溜的溜走后,明月便把目光转向学殿的学子。
    “以后不准随意对人用毒,知道吗?”看着殿内的苗汗青,明月说话有些冷。这个死孩子真是不老实,该好好的教训一番。自从苗汗青不再为薄姬做事转而与刘宏在一起,两个人的性格都有较大的变化,最显著的变化便是越来越活泼。
    “是……”听到明月的训斥,苗汗青把头低了低。他也不像下毒,谁叫东莱那只死太子在说挑王妃时把眼睛往刘宏那边瞟,敢窥伺他的亲亲爱人,没拿药废了他就算是好的啦。他只是警告了一番,谁叫那些人那么目中无人,胆敢太岁头上动土,以为谁都是吃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