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御笑了笑,松开了搂着她的腰的手,对着外面还守着应该没有走的追云道,“追云,去给夫人准备早膳。”
“是,爷。”追云果然还未走,应了声之后,才退了下去。
穆寒御留在这儿陪着南宫璇吃了些东西,南宫璇近来也不知怎么了,别人做的东西,十样之中有七、八样是看到就会吐的,因此能吃的东西很少。
穆寒御见她这样,逼着她多少吃了些下去,就让她再回去睡会儿,正好南宫璇最近也嗜睡,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穆寒御走出房间,追云还在外头守着,追云看得出穆寒御已经收起了他的笑容,如今浑身上下散发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爷……”
“看看这封信上写的什么。”穆寒御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正是那个小乞丐交给南宫璇,南宫璇还来不及看的。
“这是……”追云有些疑惑的接过了信封,但瞧了一眼穆寒御的脸色,就知道自己不该问,拆开了信封,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
“随本王回寒枫阁。”穆寒御并不知道信函里的内容,但是追云沉默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他判断,这封信可能真的要让他,彻底的对南宫璇,失望了……
南宫璇这一觉又睡了两个多时辰,一醒来就瞧见小碗正在一旁打瞌睡,南宫璇笑了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谁知小碗竟猛然睁开了双眼,眸光之中一闪即逝的精明和警惕还是让南宫璇呆愣了片刻。
小碗见南宫璇醒了,起身就朝她走了过去,替她穿好了衣物,“夫人,需要用午膳吗?”
虽说睡了两个多时辰,放在现代也就四个多小时,刚吃了又吃,她岂不成猪了?
摇了摇头,比划道,“王爷呢?”
“爷和追云姐姐出门了。”
南宫璇点了点头,表明自己知道了,同时对着小碗比划道,“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要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夫人,你是怪奴婢刚才偷睡,不想要奴婢了吗?”小碗听到南宫璇的话,脸色大变,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
南宫璇倒是被她吓了一跳,拉起她,比划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自己安静会儿。”
小碗听南宫璇这话,也不好再留下来,可怜兮兮的就拉上门出去了。
南宫璇是突然想到她还有一封信放在亵yi内没看,这才将小碗给支出去的,但是当她往自己的衣服里一摸,摸了个空的时候,她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
信呢?
而几乎就在同时,她想起了穆寒御曾将他的手伸进了她的亵yi之中,她那时候被他吻的不知天南地北的,还以为他又和以往一样,想对她耍流氓了。
难道,他的目标是她怀里的……那封信?
南宫璇跌坐在了床上,若真是如此,穆寒御,你……
南宫璇不愿那样想,真的不愿,或许只是她自己不小心将信给掉到哪个角落了。
毕竟像穆寒御那种心思细腻、布局完美的男人是不可能让她发现,信被他拿走的事实的。
就算是他拿走的,那么在她熟睡的这两个多时辰里,他也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放回到原位,不让她发现。
可是,现在信不在她的身上,更重要的是,她甚至不知道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明日就是秦煜大婚的日子,秦煜第三次大婚,谁也不知道是否会和前两次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如期举行,甚是是取消。
南宫璇没法再在雅馨阁坐以待毙下去,就算穆寒御真的拿走了信,现在她做不做这些事都是会被怀疑的了。
既然如此,破罐子破摔,她总不能赔了自己,又赔了齐双灵的终身幸福。
南宫璇打定主意后,便离开了北穆别馆,租了辆马车朝城西的乞丐街赶去,她的先确定那封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内容。
很快就见到了一名丐帮的长老,那位长老是认识南宫璇手上的印章的,当场就欲跪下,还是南宫璇及时拉住了他,向他询问了下信封中的内容。
那名长老只在她的耳畔说了两句话,南宫璇的脸色就变了,这封信的内容如果真的被穆寒御知道了,别说穆寒御,就是她自己都会怀疑自己是别国派到他身边的细作的。
南宫璇深吸了一口气,告别了长老,还有那一群好奇的出来围观她这位丐帮帮主孙女的乞丐帮众们,让马车夫快马加鞭的朝西齐别馆赶了过去。
信上写了什么?
信上居然写着:西齐公主被软禁,成王被囚皇宫,寒王今早进了一次南秦皇宫。
齐双灵被软禁在了西齐别馆,想来是齐予觞并不赞同这次取消联姻;而秦煜这次竟然被囚禁在皇宫之内,想必秦皇是真的动怒了。
穆寒御呢?他去秦国皇宫又有何事?
南宫璇现在都不知穆寒御今日到底是为了他脸上的面粉,害得他出去逛了一圈定然是被别国嘲笑了,还是因为知晓了她和小乞丐的联系,知道她收了一封信而生气了。
一切都是她无法预料的谜,现在她只能先赶去看看齐双灵那边的情况。
马车到了西齐别馆,南宫璇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已经习惯了南宫璇的出现,这次对于她的到来,倒也没有任何的意外。
甚至其中一名侍卫还走上前道,“哑儿姑娘,二皇子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他知道自己要来?
南宫璇微微蹙了蹙眉,还是跟着那名侍卫朝里面走了进去,那名叫若轩的美少年在院外将南宫璇给领了进去。
南宫璇进了房间,直接朝里间走了进去,本来就是现代人,对于这种事她没有古代人的那种顽固保守,而且现在她真的需要见齐予觞一面。
出乎她的意料,齐予觞竟然在睡觉,似乎是听到了声响,转过身微微睁开了双眸,惑人的眸子半张着,妖气四溢而开。
由于转身,本就半披在身上的衣裳更是半敞了开来,银色的长发半垂在胸前,与那白皙的胸膛交相辉映成了一幅极为妖冶的美人图。
“你来了?”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慵懒的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