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必须赶到战场上去,不管穆寒御想做什么,只要她证明她没死,那么穆寒御便没有借口再对南秦国出兵。
赶回自己的房间,写了一封信,交给掌柜的,让掌柜的在竹君寻回来后,将信交给他,之后便火速的朝城门那儿奔了过去。
南宫璇来到城门前,此时正是半夜,原本该寂静无人的城门却是灯火通明,越来越多的人围堵在了这里,似乎都觉得连城很快就要被攻占下来了,他们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
南宫璇望着那几十米高的城墙,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能力能不能飞的过去,她试着使出凤驰电掣,但只飞到了城墙三分之二高的地方,便又掉了下来。
她必须得赶紧赶去,否则这般打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将士枉死,她飞了一次不行,又飞了第二次,第二次不行便是第三次。
总之,她是一定要赶过去阻止这场战争的。
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她没死,她哪里死了?
而就在她一次次的往下掉时,手腕的“凤绝天下”突然又绽放出了一抹橙色的光芒,虽然很淡,但是足以让夜色下的南宫璇注意到了。
她眼睛亮了一下,是不是又有什么东西出现了?
手一挥,手腕上和凤鞭融为一体的“凤绝天下”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翻开一看,橙级玄力第六层,可启动凤驰电掣第九层——垂直方向跳跃高度可达三十米。
太好了。
她要的就是这个,“凤绝天下”回去,她心里念头一动,“凤绝天下”便自动的变成了丝线回到了凤鞭之中。
这次再飞身一跃,正好跳到了城墙上。
“什么人?”夜色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呵斥声……
南宫璇心头一惊,急忙使出凤驰电掣,拔腿就跑,一直飞到了几千米外才停下来歇了口气。
她必须去找穆寒御。
使出凤驰电掣,一路狂奔,终于在半个多时辰后,到达了两军交战的地点。
她原以为穆寒御会在海上指挥作战的,可是当她小心谨慎的将一名战死的士兵的衣物换到了自己的身上,混进了南秦国出战的船只上,才发现,领兵的是清风和另一名不认识的女子,而穆寒御根本不在。
两方的战局偏向已经很明显了,南宫大将军手底下的水军根本不是穆寒御他们那边的对手。
南宫璇不擅长水战,甚至不擅长打仗,但眼看着南秦国的伤亡越来越惨重,她真的没办法了。
咬了咬牙,她撕下了脸上的人pi面具,带上了一块丝巾,既然对面领兵的是清风,她就赌一把,清风会看在哑儿的面子上——暂时收兵。
等她找到穆寒御,哪怕是找到她那群“哥哥”中的一个,让他们将语儿没死的消息公布出去,这场战争应该能结束的。
她知道战船上一般都有供士兵逃生的小船只,所以她溜到了战船的尾巴处,果真在那儿发现了逃生的船只,飞身跳到了船只上,拿出凤鞭朝着绳子就狠狠的抽了下去,船只和战船相连的身子便断了。
她划着船,朝清风所在的战场上靠了过去,一开始还算安全,但是还未划到一半的距离,突然有人在她的身后大吼了一声,“那儿有只船,快将它击沉!”
南宫璇不知道是谁吼的,只是原本掩藏在夜色下的保护色中的她,一下子就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不断地有人朝她开炮,开的最多的竟是南秦国那边的。
她真是哭笑不得,这群人老炮轰她是想做什么?她甚至怀疑,他们已经忘了他们是来打仗的了。
一艘那么小的船只,能经受得住多少次的炮轰?
南宫璇乘坐的船在距离清风的战场还差几百米的地方,被“光荣”的击沉了。
南宫璇在船只沉下去之前就跳下了船,她真是火大了,抱着一块木板,在大河里飘荡着,居然还有人朝她开炮!
忍无可忍了,南秦国的将士,她也照打不误!
凤鞭!
南宫璇在心里大吼了一声,凤鞭霎时就从她的手腕中飞了出来,绽放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这道光太过强烈,一下子竟照亮了大半个河面。
无论是南秦国的还是北穆国的都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慑到了,更重要的是,凤鞭咻的一下就朝那艘对着南宫璇开炮开的最high的战船飞了过去,带着剧烈的强光。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么一艘几十米长的战船,一道强光过后,竟变得支离破碎,那艘船上所有的将士全都掉到了水里,一个个惊恐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那是什么东西?是天神下凡了吗?
他们早就听上次打仗的将士提起过北穆军营中,有名女子,身长八尺,一人可敌千人,难不成就是刚才那个?
海水冷的刺骨,夜风更是加重了这种寒度。
他奶奶的!
南宫璇收回了凤鞭,瞧都懒得瞧身后那群掉水里的南秦国的将士一眼,赶紧朝清风那儿游了过去,将所有的玄力都用去了保护肚子里的宝宝。
清风和逐日其实早就瞧见南宫璇了,更瞧见了南秦国的战船不停地朝南宫璇开炮,所以这才没有下令对南宫璇开炮。
待看到这一幕,两人更是对视了一眼,不知那正朝他们游过来的究竟是何人?
如此强大的力量,简直就是……变态啊!
南宫璇平安无事的游到了距离清风搭乘的战船十几米的地方,清风这才透过照明的火把瞧清楚了那个在水里游动的人。
哑儿夫人?
他诧异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而逐日并未见过哑儿,见自家的师兄长大了嘴巴,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也蹙眉瞧向了水里的人,还以为是清风那儿的老相好,找上门来和他算账了。
“小师妹,快,快准备绳索,拉哑儿夫人上船。”
哑儿夫人?
逐日有些莫名的望向了清风,她只知晓爷的身边有位柳夫人,哪儿又冒出来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