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的就睡了过去,翌日醒来,穆寒御已经不在了。
南宫璇都快习惯了,每日醒来身边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穆寒御不愿意放她离开,她找不到这个密室的机关,也不会挖洞,根本跑不出去。
就在南宫璇绞尽脑汁,想办法,看是否能逃出去的时候,那阵叫唤璇儿的声音又若隐若现的传了进来。
南宫璇心中一喜,激动的差点儿跳了起来,难道是竹君寻找来了吗?
穆寒御说过,竹君寻来找她了,那竹君寻是不是知道她被关在这里,所以找来了。
南宫璇开始对着声音传递过来的方向,大声的喊叫,“竹君寻,竹君寻是你吗?”
外头叫唤她的声音似乎又大了些,南宫璇挺着肚子走到了密室的墙边,不停的敲打石壁,石壁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向外传来出去。
南宫璇心里既焦急又高兴,终于,她一直击打的石壁缓缓的移动了开来。
南宫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喜的往那打开的门口望了过去。
站在门口的人一袭月白色锦袍,面容如玉,俊逸飘渺,密室内的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南宫璇瞧见他的脸后,转身就朝他跑了过去。
竹君寻,竹君寻,你终于来了。
竹君寻在瞧见南宫璇后,也是又惊又喜,但更让他诧异的是南宫璇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璇儿,你……”
“竹君寻,我以后再同你解释,快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南宫璇望了眼自己的肚子,她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现在最好是先离开这里,毕竟,谁也不知道穆寒御什么时候就会发现,然后又将她关起来。
七个多月,他整整关了她七个多月,他对她很好,可是,只要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无止境的囚禁,更何况,她的心里还有担心的人。
竹君寻见南宫璇这模样,那迫切希望离开的眸光,以后望向身后的密室的一丝几不可见的恐惧,他什么也没问,带着南宫璇赶往了密室外头。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穆寒御的行踪,也四处打探了南宫璇的下落,以及接触过南宫璇的人,穆寒御做的很隐秘,因此即使他再有能耐,也是到了此刻才找到这里来。
南宫璇走的很快,那速度即使是轻功了得的竹君寻都露出了一丝诧异,若不是南宫璇顾及肚子里的宝宝,她跑的肯定更快。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她的小鱼儿呢?小鱼儿长多大了,她好想见见她的儿子。
她跑的速度太快,也太急着去见小鱼儿,甚至没问竹君寻,小鱼儿现在在哪儿。
两人一路飞奔,很快就出了密室,南宫璇站在密道口,望着灿烂的阳光,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她有多久,有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好。
站在这里,南宫璇才发现,她现在竟然是在一处山顶上,四周云雾缭绕,身后是浓密的树林,而身前不远处竟是万丈深渊。
穆寒御没有将她藏在寒王府的密室内,而是将她带到了山顶上修建的一处隐秘的密室里。
怪不得,穆寒御每晚都要那么晚才会过来。
“竹君寻,我们快走吧。小鱼儿在哪儿?我好想他,他现在好不好?还有,魏钦亡呢?他现在怎么样了?”
竹君寻望着眼前叽叽喳喳的南宫璇,望着她因为激动而在阳光下越发璀璨夺目的双眸,敛了敛眉,无奈而有些抱怨的道,“你每次一张嘴,问的都是别人的事,却从未问过我,如何了。”
南宫璇,“……”
“竹君寻,你最近还好吗?”南宫璇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无论怎么说,她都不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
“今日一早,我将小鱼儿带到你的义弟家去了,魏钦亡他现在……”竹君寻欲言又止的正欲说话,一道压迫性的磅礴气势突然朝他震慑了过去。
南宫璇一惊,就瞧见一袭紫袍出现在了她的身前,她诧愕的睁大了双眼,那长得恍若天仙般,绝色的男子已然将她钳制在了怀里,带着她一跃几尺之外。
南宫璇望着眼前冷眸盯着竹君寻的男人,心渐渐的沉入了谷底,明明说好了,逃出去以后,再问的,可还是没忍住,站在密道门口就激动的忘乎所以了。
看到穆寒御出现的这一瞬间,她就知道,她很难逃出去了。
将视线转移到了竹君寻的身上,竹君寻打得过穆寒御吗?可是,她不希望他们两个动手,就凭他们的武功,一旦动手,定是两败俱伤。
“竹君寻,本王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跟踪本王!”穆寒御眸光阴骘到了极致,搂着南宫璇的手也是力度大的让南宫璇蹙起了眉。
竹君寻望着南宫璇轻蹙的秀眉,眼底闪过了一抹担忧,“穆寒御,你该知道,这不是哑儿想要的。”
两人都开始直呼其名,气氛瞬间僵持到了冰点。
山顶之上,一人紫袍猎猎飞舞,一人月色长袍迎风飘荡,四周的风声在耳边呼啸作响。
南宫璇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她只是想离开而已,她只是想她的儿子了而已,为什么不愿意放她走?
她不想看他们打架,不想让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穆寒御……”南宫璇低声叫了声音,但是那紧搂着她的腰的男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不但如此,还在她的身上点了两下,霎时,身子不能动了,嘴巴也不能说话了。
南宫璇,“……”
穆寒御回头望了怒气逐渐迸发的人一眼,凑到她的耳边,一如既往的温柔低语道,“哑儿,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除非我死了,否则,绝对不会允许你离开的。”
南宫璇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很可怕,穆寒御没有这么强大的占有欲的,他不会这么对她的,她只是想走而已。
就在穆寒御低声对着南宫璇低语的时候,竹君寻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穆寒御,你何时变得如此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