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齐皇后提到齐齐时,南宫璇有了一丝的反应,南宫璇望向齐皇后时,就听她道,“妹妹,要知道,本宫虽不是齐皇子的生母,却也是他名义上的母后,陛下看在皇子的面上,你觉得,凭借你这容貌,留在宫中,当真能永远得到陛下的宠幸?”
齐皇后开口闭口的就拿她的脸说事,不就是长得不漂亮吗?不漂亮犯法了吗?用得着被她拿来这样说事吗?
她说,她不是齐齐的生母,那齐齐的娘亲是谁?
南宫璇对这个更感兴趣,她一直以为齐齐是齐皇后亲生的,毕竟齐予觞当初是这样公告天下的暗夜王妃不好惹。
“皇后娘娘,你无须这样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认识齐予觞的时间比你长、比你久。”说到这儿,南宫璇突然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当初她是想嫁给齐予觞的,但齐予觞就是回去了一趟,消失了一年,回来就和她说,他成亲了。
想必,娶的就是这个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当初确实让她嫉妒和难过了一阵子。
南宫璇这话一出,立即就让齐皇后警惕了起来,她嫁给齐予觞时,齐予觞才十七岁,认识的时间比她还长,还久?
整个后宫,只有她一个皇后,陛下从未纳妃,甚至从不曾碰过她。
本来,齐皇后该有那段,齐予觞最痛恨的记忆的,但齐予觞将其催眠了,齐皇后记得的只有她嫁给齐予觞那日的盛况。
她本是齐京最火的青楼的头牌,在接客竞标当夜,被当时齐予觞的皇兄给买了回去,她以为自己顶多就是个太子侍妾,却没想到,几日后,她竟风光无限的嫁给了当时的二皇子——齐予觞。
这齐予觞在当时虽然不受宠,但好歹是个皇子,她怎么着也是个皇子妃,这认识让她雀跃了许久,直到大婚当夜。
或许,现在还记得那场噩梦的,只剩下齐予觞一人了。
杀了整个齐国皇室的人,齐予觞在得知真相后,并未后悔,若玄皇是幕后真凶,那些害他的人,也是侩子手。
有时候,太孤独、太寂寞了,真的只有用人的鲜血,才能祭奠自己逝去的温暖。
南宫璇透过窗户瞧见齐皇后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微微扬了扬嘴角,“若不是你,我就嫁给齐予觞了。”
若是,那时候,南宫璇真的嫁了,她逃得过齐予觞那些皇兄、皇弟的魔爪吗?
一切都是命,没有如果,也没有若是。
齐皇后听着南宫璇的这话,嘴唇都咬的有些发白,果然,齐齐果然是这个女人所生吗?
这是一个和穆寒御的母后同样可悲的女人,在这一方面,齐予觞和穆皇是相似的,将一个不爱的女人丢在偌大的皇宫之中,一丢便是一辈子。
只不过,穆皇是为了北穆国的皇室血脉才娶的女人,还和那女人生了两个孩子;而齐予觞娶那个女人是穆皇造孽的结果,留她在皇宫,只是为了让自己无时无刻不记住自己曾经受过的折磨和虐待。
一切都过去了,南宫璇也不想再和齐皇后计较,转身缓慢的朝内间走了进去。
齐皇后握紧了双拳,她突然觉得,她绝对不能让南宫璇留下,若是留下南宫璇,那么她的后位当真是岌岌可危。
南宫璇坐到了床上,望着眼前随风漂浮的流苏,满脑子都是齐皇后的那句话,齐齐不是齐皇后所出。
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每次想起齐齐拿着匕首刺向她,露出的那种眼神,她就觉得心疼。
南宫璇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想到齐齐,就想到了小鱼儿,小鱼儿找不到她,肯定要着急了。
也不知道,穆寒御和竹君寻是否知道她被齐予觞抓到这里的事。
他们那时候四处寻找,却没想到要到齐国境内寻找齐予觞,还是真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在南宫璇想着这些事的时候,穆寒御已经赶到了鬼墓森林,而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森林之中,漆黑一片,还不时的有闪烁的绿光。
穆寒御隐约记得,他不止一次的到过鬼墓森林,可是都没有这次来得阴森恐怖。
怪鸟的叫声,乌鸦的叫声,还有一些飞鸟从林中飞起,击打树木发出的啪啪声。
穆寒御身处其中彷佛置身在一个不停旋转的密闭空间,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的混乱,头开始剧烈疼痛,浑身像是撕裂了般。
穆寒御仰天大叫,汇集内力,朝着身边的一颗大树一拳就击打了过去,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几十米高的大树从中间打出了一个大洞,“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过后,漆黑的夜幕下,传来了一阵狼嚎声,刺激着穆寒御的耳膜,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他的瞳孔开始变成深紫色,在夜色之中,闪过了一道妖异的光芒,朝着附近的树木,“嘭嘭嘭——”的就是几拳。
隐藏在鬼墓森林之中的齐予觞正操控制造着幻觉,却不想穆寒御竟硬生生的用蛮力,将其打破。
他倒退了一步,飞身一跃,落在了大树之上,望着底下的穆寒御,双手划过了一道光圈,一道银白色的光,朝着那困着穆寒御的阵法就飞了下去。
穆寒御敏锐的察觉到了头顶的动静,抬头冷厉的扫了一眼,一道紫光霎时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和白光撞在一起,发出了一声剧烈的声响。
在两者相击的那一瞬间,齐予觞突然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口血,望着站在森林之中的穆寒御,他握紧了双拳。
即使具备特殊的练武特质,更拥有一部可以让他短期练成的绝世神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依旧不是穆寒御的对手。
穆寒御的视线已经锁定在了齐予觞所在的方位,齐予觞眼见穆寒御飞身而来,他伸手一挥,召唤出了一匹浑身散发着银白色的狼,对着它就下令道,“拦住他!”
“嗷嗷——”
银狼像是听得懂穆寒御的话,仰天就嗷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