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凉城的小酒馆,一位年轻靓丽的女人面前摆着数瓶的雪莉酒。
一阵手机铃声在午夜响起,将醉醺醺的她思绪给拉了回来。
“祖宗,你下了飞机之后去了哪里?”电话那头的王欢说话还是那样的干脆和直接。
“墓园。”白衣画就这样回了一句,她没有化妆,头发被她随意的绾在了脑后,穿着最简单的白体恤,小脚裤,装扮的随性又干练。
那头的王欢没有了声响,她知道那里有白衣画最亲的人。说好了这次她给病人做完那场手术就带她走的。
隔了好久,王欢才又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白衣画抖了抖自己指尖燃了近半截的香烟,看着小酒馆外面那丝毫不打算停歇的大雨说道,“不用等我了。”
“这个地方没什么值得好留恋的,本来我就不想让你接这台手术,做完之后我们抓紧订机票回去。”
“可是,我想做完手术,在这里找找那个人……”
“你连人家长的什么样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听我的,趁早跟我回去。”白衣画笑着答应了。
笑的,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三年前,她在那场大火里死里逃生,那个在深夜里出现的男人,保住了她的命,只是孩子永远的没了……
她心如刀割,更不知道这三年她是如何过来的,只是现在再去想,她的心依旧疼着。
她打着一把黑色的伞,手里还拎着最爱的雪莉酒,走在没有人烟的马路上。
瓢泼大雨之中,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寂,那样的落寞。
再回凉城,真的还是依旧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她在这里没有家,也不想回王欢订的酒店,干脆直接去了邀请她回来的医院,打算在那里休息。
刚到办公室,打开了里面的灯,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醒了醒酒。
而忽然一身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面色凝重的闯了进来着急的问她,“你们这里得医生呢?我要找医生。”
生性敏感的白衣画感觉到了男人此刻的紧张,“怎么了?抿有什么事?”
“附近有一位孕妇被人劫持,现在孩子马上要出来了,情况非常的紧急,请你们的医生赶紧过去。”男人急促的说道。
孕妇一旦羊水破了那不论是对孕妇还是胎儿来说,都是有可能危及生命的,虽然白衣画不是妇产科医生,可是这几年来,她的医术越来越高,这点情况还是可以应付的。
白衣画来不及顾虑1“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你走!”
不大一会,白衣画便跟着黑衣男子来到了离医院不远处的星海小区。
进了楼,便看到十几个着装统一面色严肃的黑衣男人。他们训练有素的待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上级的命令。
白衣画被人带进了楼上,推门才进去,她便看到了屋子里正在进行指挥的男人。
男人拥有俊朗刚毅的五官,眸子深邃凌厉。
那完美的五官,就像是国际雕刻师中一件无与伦比艺术品。
见她进去,男人犀利的眼神朝白衣画投射过来,带着一丝的杀气。
白衣画微微一怔,像是被男人吓到了一样,那如蝶翼般的睫毛抖动的厉害。
他径直的走到了白衣画的身边,高大的身影瞬间将白衣画笼罩住,强大的压迫感让白衣画有些呼吸困难。
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救她的男人,也是如他的身形这样修长挺拔。
“把头抬起来!”钟厉石冷声命令着她。
男人那如鹰一样锋锐的眸子在白衣画那白皙的脸庞上凝视了片刻,抿了抿薄唇,不怒而威。
白衣画感受到男人强大的压力,微微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那一脸的冷酷,凉薄的眼神,不禁让白衣画胆寒。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一句话都不说,便能够让人肃然起敬的男人。
“我是医生,不是你的手下!”可能借着最后的一点酒意,白衣画提了提胆子,对男人说道。
厉钟石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有一道寒光闪过,语气凌厉的命令着带她进来的手下,“换个人!她不行!”
白衣画有些狐疑,竟然敢有人怀疑她的能力,“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对面房间里不仅是情况危机待产的孕妇,还是三个杀人不眨眼手里带着砍刀的罪犯!你敢进去吗!”厉钟石凛然的质问着面前的白衣画。
“这有什么不敢的!”
厉钟石深邃的眸子又暗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挑起,微热的气息凑上她的唇,“好好想想再回答我,里面不是在拍戏,很有可能进的去出不来!”
白衣画本就是固执的,就像当初被伤的痛彻心扉,还依旧爱李修远。
“我如果害怕,在踏进来的那一刻就会转头离开!”她迎上厉钟石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坚定的眼神里不带丝毫的畏惧和犹豫。
厉钟石眉头微微一皱,目光锁在她的小脸上。
他的眸子过于漆黑明亮,白衣画清晰的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娇小的倒影……
“我送她进去!”五秒之后,厉钟石改了主意。
他松开白衣画小巧的下巴,向后退了一步。
“不行,厉总!”他的手下立刻提出反对,“里面实在是太高危险了,您要是出点什么意外,我们兄弟还怎么和老爷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