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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节
    段天虎知道,杜海生现在让刘雪暂时代替他的职务是为自己好,毕竟翁晓云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人,无论两人到底有没有发生过真正的关系,但在他看来,自己从未曾忘记过这个女人,哪怕是对方的一笑一颦都经常在梦中出现,萦绕在他的心中,无法忘怀。
    初恋,往往是刻骨铭心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对自己曾经那份苦涩中透着些许甜蜜的初恋念念不忘,一辈子挂怀不止。
    杜海生也正是担心他因为翁晓云的受伤,而在某些问题的处理上显得鲁莽和情绪化。
    做情报工作的,最怕的就是以自己的主观臆断来代替客官的判断问题,夹杂着自己的情绪和主观判断,往往会要了一个人甚至是一群人的性命。
    杜海生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即便段天虎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他也断然不会让他现在还在暗影情报处处理工作。
    想着,一摆手,不容反驳的道:“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就是,其他的不用多说。”
    段天虎仍不甘心,可看到杜海生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刘雪和张勋得到命令,也没有在杜家宅院多做停留,转身离开,现在,暗影情报处和龙战都已经处于紧张的工作状态,他们两个必须前去亲自坐镇,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必然要相互配合,甚至还要协助第一军做好上海城安全之职责。
    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又将是一次极大的考验。
    也正是这一次次的考验,才能让他们在战火纷飞,勾心斗角的时代越发的成长、成熟起来。
    两人离开,杜海生领着段天虎来到大厅之中,虽然杜海生为了付红和她肚子中的孩子着想,刻意隐瞒了翁晓云受伤的事情,但最终还是被她知道了去,赵薇儿那丫头顶不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抖了出来,当两人来到大厅的时候,付红刚好将原来的茶水换掉,重新沏了一壶浓茶从后边走了过来。
    看到两人,上前一步,坐了下来,拍了拍段天虎的肩膀,安慰道:“翁小姐她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谢谢大姐,放心,我能挺得住。”
    段天虎强装笑颜,回了一句,不论是段天虎、张子涵、张勋,杜海生这些绝对的心腹,并不是跟其他民国军阀的家中一样,对自己长官的老婆统统以大太太,二太太,或者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代替,而是统称为大姐,二姐,按照杜海生的意思,这样显得更加亲切。
    要是喊大太太、二太太,听着别扭,也显得太过生疏了。
    付红点点头,道:“现如今,民国战乱纷飞,民不聊生,我却在这个时候有了身孕,不能替海生分担忧愁,实在有愧于心。”
    杜海生一摆手,佯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怀了身孕就好好的休息,上海城有我,还有吴大帅,孙传芳等人,天塌不下来,即便是塌下来了,还有我等来顶着,也断然不会让伤着你分毫,你去好好休息,这边的事情不用你来管,否则的话,为父可就不高兴了。”
    说着,最后将脸一沉,威胁道。
    “是,妾身听夫君的话便是。”
    付红知道杜海生是为她好,心中一阵感动和幸福,嘻嘻一笑,说着,起身离开,回了房间之中。
    段天虎看了,也是心生羡慕,杜海生身边虽然有三个国色天香的夫人,但却并未出现其他军阀大家里边的姨太太们之间发生的勾心斗角之事,反而显得很是和睦相处,让人看了都不觉同样感到幸福。他也觉得,一个男人,后院里的女人,不在乎多少,哪怕是只有一个,若这个太太不是省油的灯,也能搅得你焦头烂额,终日无法安生,而若一个个都是知书达理,即便是十个八个,也自然能和睦相处,共事一夫。
    第六百四十九章:你不留,我当断!
    天将黑之时,刘雪和张勋再次匆匆来到杜家宅院,在他们身后,跟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子,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经历过一场很是激烈的战斗,身上有多处被子弹擦伤的痕迹,而这两人的脸上,也是血渍斑斑,在血渍下边,隐藏的却是满是疲惫的神情。
    两人似乎来杜家宅院之前,根本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和血渍都来不及进行处理,应该是十分急切的样子。
    段天虎正在陪着翁晓云,下午十分,手术终于完成,还算顺利,翁晓云体中的蛋壳已经被全部取出,一共五颗,其中一颗在她的胸口,距离她的心脏只有一公分左右的距离,若不是杜海生让去请医生的时候,考虑到翁晓云的实际状况,将医院的一切手术设备拉过来的话,只怕结果还不好说。
    杜海生去看她的时候,翁晓云已经苏醒过来,只是呼吸很微弱,还吸着氧气,杜海生并没有说话,替她把过脉以后,观其虽然气息微弱,但并无生命危险,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刚才赵薇儿说翁晓云因为身体太过疲惫,又已经睡了过去,段天虎不放心,就继续留下来陪她。
    当刘雪、张勋来到宅院的时候,杜海生正看着今天的报纸,上边除了一些名人的文章和中原大会战之战事外,并未还有他感兴趣的事情。
    听到外边有些嘈杂的脚步声,杜海生不由得皱起眉头,抬头朝门外观看,当看到刘雪和张勋一人扶着一个受伤的男子走了进来的时候,更是大为吃惊,知道肯定出了事情,赶紧站起来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杜海生从刘雪手中接过一个伤员,很是迫切的问道。
    “一个暗影的人,一个龙战的人,从南京来的,遭到南京国民政府的军队和别动队的追杀。”
    张勋一边走着,一边对杜海生解释着,声音显得异常冰冷,语气中还带着无限的愤怒。
    “把人放下。”
    来到房间之中,杜海生让两坐下,替二人分别耗了下脉,见二人无事,方才放心道:“没什么大碍,其他的先不要说,赶紧去休息。”
    说着,杜海生吩咐身边的随从道:“袁妈,你去安排两间房间,让他们两个好好休息一下。”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替他们准备一些热水,让他们洗个热水澡,还有,通知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些饭菜。”
    虽然杜海生作为龙战和暗影的幕后老板,但除了上海一部分暗影和负责宅院暗中警备的龙战队员,很少有人知道杜海生的真实身份,跟别提跟他见面之类的了,张勋和刘雪将二人领来,见到眼前之人,两人虽然有些疑惑,为何感到一股无形压力,但终究还是没有讲出来。
    能够让暗影和龙战两大组织的老大对其毕恭毕敬的人,只怕在上海城的能量也断然不小。
    眼前这年轻人,不是杜海生,也比他查不到哪里去。
    两人跟着袁妈出去,杜海生并没有说话,示意二人跟他来到书房之中,这才开口问道:“说吧,具体情况。”
    张寻道:“具体的事情,我和刘雪知道的也不多,两人中,其中一人叫冯天魁,乃是暗影情报处南京站的副站长,另一个人叫赵云才,乃是龙战第六小队的队长,刚才我在龙战本部部属上海城防备的时候,突然有手下向我禀报,说有人来见我,我下楼一看,原来是赵云才,看两人一副模样极其狼狈不堪,我询问之下,两人说跟南京政府有关系,事关重大,我联系了刘雪,便和她一起来见你了。”
    “难道又是老蒋不成?”
    杜海生听完,眼中闪过一道冰冷寒光,语气极其不善的问道。
    “不错,虽然他没有说是南京老蒋,但他们一行人还未离开南京的时候便被这些人盯上,另外八人外带着司机一路上对对方实行阻击,最后全部殉职。”
    张勋也不甚了解其中的具体问题,只是大概的将他所知道的讲了出来。
    杜海生越听眉头越是紧锁,道:“事情的全部经过呢?”
    “属下还没来得及问。”
    张勋如实说道。
    “其他人死了,只有他们两个回来?”
    杜海生眼中充满了疑问,还带着些许的不相信,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这个赵云才和赵云奇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亲兄弟,两人年纪相差三岁。”
    杜海生点点头,这才道:“原来是亲哥俩。”
    说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水杯顷刻间翻到,滚了几圈滚落下来,摔倒地上,顿时粉碎。
    他这一下,吓得刘雪一个激灵,生出些许的恐惧,跟杜海生这么长时间,唯有那次在刘家庄的时候,杜海生对王麻子的土匪发过飙,其他时间,即便是开玩笑,杜海生也只是一笑了之,从未动怒过,即便动怒,也只是面色阴沉,警告一番,而像眼下这种大发雷霆的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倒是张勋,早已对杜海生这样的反应习以为常,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自己的老大一旦发飙,那么后果将会很严重。
    果不其然,杜海生蹭的站了起来,双手背负,面色极其阴沉,声音略带嘶哑的近乎怒吼道:“这蒋某人,真他妈王八蛋|子,以为老子是如此好惹的么,敢他妈欺负到老子头上,你有胆量敢拟定出一份针对老子的作战计划,就要做好被曝光的准备,还敢杀老子的人,简直是太过狂妄。”
    这时候,见老大发泄一番,张勋片刻后才开口说话,问道:“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参谋本部那边的意见呢?”
    杜海生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他们的意见,就是决不能忍气吞声,在必要的时候,应当适当展开针对南京方面咄咄逼人之势的反击。”
    “哼。”
    没成想,杜海生听完张勋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随后道:“适当的反击?狗屁的适当,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既然老蒋连一线都不留,老子又何必给他留一线见面的机会,既然他想玩,想置我于死地,老子若是不吭声,岂不是让他当我是软柿子,认为随便拿捏都是可以的么,再则,这一次,因为翁晓云事件,我又损失十余暗影和龙战的人,这一笔账,我自然要找老蒋好好算算,中原大会战老子不想参加,是你老蒋逼的。”
    杜海生说着,通身散发着无限的杀意,冷冷的命令道:“刘雪,我要你的暗影配合第一军、张勋的龙战大队,明日即刻对上海城内你们所查明的南京国民政府地下情报人员进行全面抓捕,并发布通告之车站守备军,城防守备司令部,防卫安全局,明日起,凡是从南京来上海之人,无论什么身份,都要严格盘查,一旦发现其可疑,不用向任何人汇报,立刻进行逮捕,还有,给我警告这几个部门,谁若是胆敢放一个南京政府的情报人员进上海城,一旦查实,让他们的头头来老子面前亲自解释清楚,对于当事士兵,以军法|论处。”
    “老大,这样一来,会不会打草惊蛇?”
    张勋听完,不由得担忧的提醒道。
    “怕什么,老蒋都不怕,莫非我还怕了他不成?”杜海生冷哼一声,反问道。随后阴冷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老蒋不仁,我当不义,对付土匪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同样无赖的手段,我就是要打草惊蛇,最好让他们草木皆兵。”
    此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刘雪上前一步,提醒道:“现在付红姐姐的父亲还在南京,你如此做,一旦南京老蒋动怒的话,虽然拿你没有办法,可若是将怒火迁移到付老先生身上的话,只怕也会以此来要挟与你,让你畏首畏尾,投鼠忌器,不敢动作。”
    “哼,我家岳父大人之能量,他蒋某人比我还清楚,想要动他,先看看全天下的军阀和那些名人志士答应不答应,看全天下的老百姓答应不答应,他即便要做,也得考虑考虑,能不能承受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我不怕他将怒火转移到岳父身上,倒是害怕他不如此做。”
    杜海生说着,神秘一笑,片刻之后,又道:“张勋,给我派龙战最为精锐的队员,配合第一军特战大队五十人全部潜入南京,务必要保护好我家岳父的生命安全,暗影最近一段时间也要加强对南京的情报侦查工作。”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只怕经过这件事情,老蒋对我在南京的部属和暗影情报处有所察觉,定然会小心谨慎,暗中进行查出,这样一来,南京暗影情报人员展开情报工作就显得异常困难,还是让他们小心一点,凡是要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能暴露自己。”
    第六百五十章:狗急了也跳墙!
    七月十日,南京国民政府通过电台和报纸电告天下,因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白崇禧等兴无义之师,在短短几个月内,对南京国民政府所管辖,沿龙海、津浦一线,在河南、山东、安徽、江苏、江西等地展开疯狂进攻,置民众于水深火热于不顾,造成大量无辜百姓伤亡,南京国民政府为了避免殃及更多无辜百姓,故而以退守姿态回缩防御,然:对方所谓的“讨伐军”仍旧丝毫没有停止之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对各地展开疯狂军事行动。
    国内局势眼下外患无穷,日本人之关|东军在东北虎视眈眈,大有直逼中原,侵占全国之意,而“讨伐军”在此等背景下,并未做出正确的决定,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国外之势力进行抵抗,反而挑起事端,发起战争,对民众之承认的国民政府大动干戈,实在为人所不齿,南京国民政府总统府蒋总统及全体军民绝不会对如此一支不义之师做出半点让步和妥协,而在此次事件中,我们也清醒的认识到,一些地方军阀的思想之狭隘,认识之肤浅让全国民众都为之愤懑,南京国民政府为民众考虑,处处忍让,却换来对方的咄咄逼人。
    事实再次证明,一味的忍让和妥协,只会换来对方更加疯狂的打击,让更多的百姓陷入其中,经过讨论,南京国民政府警告以阎锡山、冯玉祥等为首的地方军阀,停止军事行动,回到谈判桌上来,在谈判桌上解决彼此的误会和争端,以换民国之和平,民众之安宁,也同时奉劝那些还未表态的地方军阀,希望他们能够认清事实之真相,顺应历史潮流,顺应民意,尽快承认民国政府之合法地位,将所辖之地交与民国政府之管理统辖之中。
    以上,特决定:陈调元所辖第三路军将协助山东省政府、军队督办张宗昌主席对阎锡山、石友三所部进行反击……
    杜海生看着报纸上民国政府的声明,不由得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笑容中带着更多的冷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蒋某人竟然也开始坐不住了,还率先想到了先发制人,抢占道德高地,将老百姓跟他们化为一体,而阎锡山等反对独裁的军队此刻倒是成了无义之师,成了民族之败类,人民之公敌,历史之罪人,一夜间,仿佛所有人都只有唾弃讨伐军,才能显得自己是多么的顺应历史潮流。
    杜海生却是知道,肯定是翁晓云偷到的这份机密,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蒋某人,而且,现在阎锡山、石友三所部因为自己的原因,在济宁一线只是整修,并未发动任何攻势,而蒋某人只怕是担心夜长梦多,张宗昌最后再反水,高举反他的大旗来对付他。这才想到了如此的办法。
    而且,据暗影那边反馈的情报来看,蒋某人几次打电话敦促张宗昌和陈调元所部对阎锡山和石友三两路大军展开反击攻势,陈调元也找到张宗昌商量,可得到的答案都是极其模糊,似乎张宗昌很是安于现状,并没有对阎锡山、石友三展开军事打击的想法。
    老蒋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对于他来说,张宗昌和阎锡山之间,打的越欢乐就越好,他就越安心,越高兴,可现在,似乎双方已经达成了默契,兵临城下却不攻城,兵在城上也不开枪,跟当初十八军和唐生智、吴佩孚的第一、第二军城下对峙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这份声明中,还有一个意思,让杜海生也是大为感到幼稚,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堂堂的国民政府,还会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什么叫还未表态的地方军阀,放眼整个民国,真正未表态的也只有他的江南铁血军团,张学良的东北军,西北的马占魁,云南的龙云,四川的刘湘,这些人,而后边这三人,又和蒋某人有着说不清楚的暧昧关系,本就属于半公开支持,半暗中对抗的态势,张学良也是犹豫不决,一边暗中给阎锡山、冯玉祥的讨伐军提供着军火武器,一方面又不敢明着得罪南京的蒋某人,若真说从未表态支持蒋某人的,只怕只有他的江南铁血军团。
    而在看看军团的这些高级将领,除了他从未和蒋某人的军队交战过的,只怕还是他自己,吴佩孚、孙传芳、唐生智,哪一个不是被蒋某人给打垮的,若不是自己,只怕这三人现在早已经被人们所遗忘。而薛岳更是曾经公开方队蒋|介石,蒋某人更是对其恨之入骨,而且,现在的江南铁血军团兵强马壮,盘踞一方,依托长江天险,根本不惧和南京蒋某人作对,恐怕,他们真正怕的,也只有他们而已。
    “南京老蒋看来是坐不住了,要跳墙了。”
    段天虎也是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嘿嘿一笑,打趣道。
    翁晓云在两日前完全苏醒过来,伤势也有所好转,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最起码也能开口说话,只是不能说的太多,再加上最近段天虎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两人的感情在独处中也快速升温,这家伙最近也是春风得意,一脸的幸福,说起话来也一扫之前的阴霾,完全换了一个人和心情。
    而翁晓云也是不负众望,将那份对江南铁血军团的拟定秘密作战计划给偷了出来,交给了杜海生。
    只是让段天虎疑惑的是,杜海生拿到这份机密文件已经几日有余,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是将这一切都遗忘了一般。
    杜海生微微一笑,也是心情大好:“没办法,狗急了都是如此,他老蒋想要咬人,就让他咬去便是了。”
    张勋也是嘿嘿一笑,看出了杜海生的心情大好,也是开玩笑道:“不过老大,只怕这次连你也一块儿给咬了啊,未曾表态之军阀,这分明就是说的你和吴佩孚吴大帅啊,嘿嘿,老蒋这一手玩的倒是漂亮,先抢占舆论之制高点,让天下的民众都信以为真。”
    “什么舆论制高点?哼,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听闻张勋的话,段天虎却是一脸的不屑,道:“现在山东境内的阎锡山、石友三所部和张宗昌的军队呈对峙状态,双方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老蒋不过是想通过这个通告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为了避免民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现在的山东,并未有战事,何来水火之中,他只是害怕夜长梦多,张宗昌阵前反水和阎锡山、石友三所部暗中勾结,如此一来,谁吃亏最大?”
    说着,眨巴着眼睛一副笑眯眯的问杜海生和张勋。
    张勋想了想,随即道:“当然是蒋某人了。”
    说着,来到杜海生的书房中,拿出一幅山东的地图摊在桌子上,指着几个标注的地方道:“你们看,陈调元之第三路军,眼下布防在枣庄到济南,德州一线,而张宗昌所掌控着济南,阎锡山的部队在聊城,石友三的部队在菏泽,济宁,商丘一线,孙殿芳则控制着安徽毫州、淮北一线,等于是对陈调元的十万大军形成了个扇形的包围圈,胶东半岛都是沿海,一旦孙殿芳所部突出重围,沿毫州、淮北、徐州、连云港一线将其大军和南京国民政府的部队切断,如此一来的话等于将陈调元彻底孤立了起来,等于是扎实了口袋,陈调元钻了进去,张宗昌再命山东之军队从中对陈调元所部拉开战事,这陈调元所部,若是援军不及时赶到的话,被三路大军吃掉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此一来,山东便会被讨伐军全部掌控,再则,高桂芝所部不是想投老蒋么,也正好替张宗昌清除了一个祸害,只是,如此一来的话,对老蒋无意,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可言。”
    张勋将心目中的想法讲述了一遍,杜海生听的更是连连点头,甚是称赞,看这家伙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夸奖。
    片刻之后,杜海生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道:“你且来说说,怎样的局面,对咱们才算是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