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聿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眼圈红润的盛羽欢，突然心痛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错，我在你心里就是个罪人，我承受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沈辞聿你给我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否则的话，咱们之间的仇恨永远都没有办法化解。”
    盛羽欢说的像是铮铮誓言，听得沈辞聿马上柔软下来。
    他双手握住盛羽欢的肩膀，“羽欢，羽欢，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样做，才能让你相信我，你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你告诉我之后，我未必会伤害你，只要你告诉我。”
    其实他最恨的，不是盛羽欢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而是他觉得盛羽欢一直在和他撒谎。
    他们之间的信任从来就没有建立起来，如果盛羽可以把那些谣言中的罪行，全部承认下来的话，他未必真的要伤害她。
    盛羽欢冷漠的微微动着嘴角，他想从自己嘴里知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如果她真的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这就是真相，他沈辞聿会相信吗？不会的。
    他能够和自己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承担下来，让她把外面那些人所有人说她的坏话，一并给承认了。
    她真的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沈辞聿这个样子很可笑，就算她承认了又能怎么样？那就能代表他沈辞聿就胜利了吗？
    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自己？盛羽欢抖着嘴唇。
    “沈辞聿，你还觉得羞辱我羞辱的不够吗？你一定要我自己亲口承认什么？在法律意义上，我都已经是一个罪人了，你还要让我亲口说出来。”
    他这是要把自己求生的意志彻底给抹杀掉，他要让自己从心里就觉得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没有，不是的羽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实话实说，你到底在干什么？你到底做过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再这样瞒着我了，我真的很痛苦，我的痛苦不比你少。”
    盛羽欢听了这话，只觉得一个身体健全的人，在一个瘸子面前抱怨走路有多累。
    他沈辞聿还有什么可痛苦的，他坐过牢吗？他失去过孩子吗？他一无所有过吗？他被别人那样诬陷伤害过吗？
    什么都没有，他凭什么说他和自己一样痛苦，难道他的痛苦还都是自己造就的不成。
    “好吧，沈辞聿，你想让我不让你痛苦，对不对？那我就如了你的愿，我承认了，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我就是勾引陆少磊，我就是杀死了你亲生父亲，你妈也是我打的，怎么样？你恨我吧，我告诉你，你有多恨我，我就比你更恨你千倍万倍，咱们俩就这样互相恨着，永生永世，来生来世，无休无止。”
    盛羽欢瞪着眼睛，硬是让眼里的眼泪一滴都不流出来，她恶狠狠地说完这些话。
    沈辞聿的手慢慢从她的肩膀上滑落，无力的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