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心急如焚的等待下,半个多小时之后,冯父才反应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它的脸色还是不太好。
“ 老头子,你可把我吓死了,到底咋回事了?”冯母见冯父醒来之后,就贴到他的耳边,担心他这是回光返照。
万一留下最后一句话儿,自己听不到,那岂不是遗憾?
冯父看了看这几个儿子,心里别提有多愧疚了:“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突然头晕就跪了下去,刚好跪倒砖头上,那时候腿也疼头也疼,就晕倒了。”
“ 别怕别怕啊,医生那边说了做了手术,还是能下床走路的。”冯母自己怕的要命,还以为冯父跟她一样。
可冯父一听说他面临着不能下床走路的风险,整个人也是要炸了毛。
“ 啥意思?我就摔了一下,就不能走路了?”冯父激动地看一下叶文樱,这几个人里就叶文樱懂医术,所以他的心里是更倾向于相信叶文樱的话。
看到冯父这么激动,叶文樱只好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是这样的,您摔倒的时候刚好磕到了膝盖上的半月板。不过破损情况不是很严重。我们已经跟医生说好了,动了手术养上一两个月就好了。”
“ 是啊,到咱们这是军区医院,可是咱们邢市的大医院,爹你就放心吧。”冯老四也跟着上前一步,宽慰着冯父。众人也都上前,劝了好一会儿,冯父才坦然。
不过除了坦然接受之外,他更多的还是懊恼自己当初成什么英雄啊?刚做完手术,身子本来就虚弱。
平常在家里一直躺着,猛地站起来还头晕,怎么就去搬砖了?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这么大岁数了,折腾一番,只怕自己没几年活头了。
孟德森拿着包子回来,看到这一家子人都在劝着冯父,也跟着劝了两句:“ 大爷。你也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 这样吧,我们都还没吃午饭。那我们下去吃完饭顺便带上来点儿。”冯老四看了看他娘这样子,要是一直让她呆在这儿不出去散散心。
只怕冯父还没动手术,就得给他娘开治疗精神的药了。所以想带着他娘下去吃顿饭也好散散心。
冯母从一旁拿过孟德森买来的包子,往嘴里送了一个:“ 我跟你爹在这说说话,你们几个下去吃饭吧,吃了饭回来给他带点好消化的东西,最好里面放俩枣让他补补血。”
“ 对,大哥二哥老四,你们下去吃饭吧。我来的时候在干果厂已经吃过了。”冯成康说着又看了看叶文樱,她也是从老家过来的,八成还没吃饭。“ 文樱,你也跟着大哥他们下去吃饭吧,这里有我守着。”
他们兄弟几个都特别关心冯父,所以吃饭这件事情上也是在三推诿。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下楼去吃饭,可是包子也不够大家伙吃
最后是冯大哥和冯老四下楼去吃了饭,冯二哥吃了两个包子和冯成康就守在病房里。叶文樱趁着这个时间出去了一趟,进入小三居,简单吃了点蛋糕和牛奶,又把之前家里存放着的一些补血的口服液拿了出来。
……
“ 大哥,你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吴芸清啊?”冯老四到现在都还记恨着吴芸清这个女人,当初就是因为她挑拨二哥跟家里人的关系,搞在家里乌烟瘴气的。
没想到她竟然还跟别人跑了,为此冯老四在心里,可是把吴芸清这个女人恨急了,恨不得扇她个鼻青脸肿来解气。
冯大哥顺着冯老四的目光往那边看去,从医院走廊那边过来的女人不是吴芸清还是谁?
他们还没上前就看到一个男人从一旁走过来,和吴芸清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医院外走去,一看就是男女关系这样子。
“ 大哥,你干嘛拦着我呀?”冯老四本来就已经把袖子高高的撸起来准备去拦住吴芸清,打骂她一顿。
“ 老四你糊涂啊,吴芸清虽然贱的慌,但是现在你二哥这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都把她忘了,还提她做什么,彩云在家里大着个肚子,万一真的要跟吴芸清起了争执,她又跑家里去闹,不是要把彩云吓到吗?”
听了冯大哥的话,冯老四也觉得有些道理,不过看着吴芸清就这样逍遥法外,他可真是恨得慌。当初她和冯二哥结婚的时候,两人根本没办结婚证,就算她现在跟一百个男人好在法律上也是不支持的呀。
“ 嗯,也是。那咱们就当没看见?”
“ 先等彩云生了孩子之后再说吧,家里已经够乱的了,实在是不能再有一点风浪了。”冯大哥的性子向来都是息事宁人。又想着家里连番出现意外,真的不想浪费精力去跟吴芸清起争执。
随后他们兄弟两个人就在楼下的小餐馆里吃了点饭,上来的时候又给冯父带了一碗他最爱喝的馄饨。
之前老冯家因为有四个儿子,日子过得紧。冯父是一点好东西都没吃过,如今家里条件放宽了,他们这些做孩子的当然要让老人在生活上享福。
到底是因为有关系,孟德森和叶文樱都在这家医院任职。那冯父的手术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他们是中午的时候办理住院手续,在下午3点的时候进行了手术。
“ 好了大爷。你也别多想了,这是硬伤养养就好了。你看隔壁病床这个大爷,比您上十岁呢?人家明天就出院了,当时伤得比您还严重。”
骨科的医生也是看着叶文樱的面子才来着病房里嘘寒问暖的。他的一番话倒让冯父和冯母心里宽慰了不少,谁也不再垂头丧气着担心活不了多久。
自从叶文樱的研究报告送到省城之后,她在医院里可是出了名的。无论是在产科,儿科,妇科还是外科,叶文樱都是他们这些新入院医生学习的榜样,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从实习医生做到主治医生的位置是他们所有人的梦想,一般人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