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重要。”我笑道,“我们先不忙说,你有电话要进来。”
我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因为全息视觉!
时罅一行,我获得了空间和时间上的全息视觉。空间上,我能看见表,也能看到里。所以我才知道这个黑人探员的上衣兜里放着打火机和口香糖。
在时间上,我也能看到一秒钟之后。在我说出有电话要打进来之后,黑人探员的手机果然响了!
再一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黑人探员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什么事?”我听到这个探员在楼道内向着电话说道。虽然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我却仍然能听清楚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但是电话那头是谁我就完全听不出来了。毕竟声音太小,就算我是异侠也听不清楚。
“你确定?”黑人探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随后他向电话那头说道,“他的确很奇怪,但……你和他谁更强?”
你和他谁更强?听到这句话,我不禁皱了皱眉。我可以清晰地判断出黑人探员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我,拿我和电话那头的人做比较……难道那边也是异侠?
“好,我知道了。”说完这句话,黑人探员挂断了电话走了进来。
“马特·达蒙。”进来以后,黑人探员开口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一次,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虽然谈不上友善,但却不再强装掌控一切的样子。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江左。”我笑着向他伸出手。
看到我像变戏法一样瞬间解开了手铐并向他握手,马特愣了一下,随即一脸狐疑的握住了我的手,“你……果然是wizard?”
“你知道巫师?”听到马特的话,我挑了挑眉毛,“知道就好办了。我想,刚才你的电话应该也是个wizard打来的吧?”
“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你。”马特并没有回答我,而是递给了我一支烟,随后向着天花板上的监控说道,“关闭监控,关闭录音。”
马特显然在这个警局里有很高的威望。听到他的话,双面镜后的警察没有任何质疑的执行了他的命令。
“现在,我们可以……你们华夏的那句话怎么说?”马特说道,“开诚布公?”
“对,开诚布公。”我笑道,同时伸出了一根手指,用指尖的异火点上了烟。
“好了,不要再卖弄你的戏法了。我相信你是巫师了。”马特显然看不到异火,他只是个普通人。只听他说道,“告诉我你都知道什么。”
“朋友,我会说的。”我向他笑道,“但是你刚才也跟镜子后面的两位哥们说了,我今天下午才落地,现在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我根本不清楚。所以我想,要不你先说说?”
听到双面镜和隔音设施竟然对我无效,马特叹了口气,“我最头疼的就是和你们这群wizard打交道!”
“从一周前,我们这里一连发生了三次命案。算上你这一次,一共四次。”只听马特开始向我说明他的情况,“每一次,受害人都被某种动物吃掉了一身的血肉。根据我们的法医鉴定,是啮齿类动物干的。”
“死者一共有四名,三男一女,都是亚裔。从基因上判断,两个男人和女人都是华夏人,第三个男人则是岛国人。”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从骨龄上看,三个男子的年龄介于25岁到35岁之间。但那个女人……很奇怪!”
“她有什么特别的?”我问道。
“她……尸检报告显示,这个女人早就死了。她的死亡时间至少两年以上。而且……”说到这里,马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惧,“她没有大脑!”
“她没有大脑!?”听到这话,我一下子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她的颅腔里是不是有一颗珠子?就像……就像弹珠大小,质地类似玉?”
“你怎么知道的?”马特愣了,“她是谁?”
她是谁?这还不清楚吗!尸傀啊!
记得曹莹莹说过,一符道人的三十六具尸傀被他派往世界各地。所有的男尸傀已经在罅都城被我一一诛杀,而女尸傀除了曹莹莹和拉玛铁波迪墓里的那位,剩下的还都逍遥在外!
想不到,如今在这里竟然又让我碰到了一个!
但是……听马特的意思,这个尸傀好像被宋玮峰的耗子群咬死了?现在我们已经确认,宋玮峰即收天八贼的三散人之一,而一符道人章武阳也是八贼之一。
为什么宋玮峰的鼠群会攻击一符道人的尸傀?难道这个尸傀和曹莹莹一样想要弃暗投明?
“带我去看看那具尸体。”我并没有回答马特,而是向他要求道,“我不光是巫师,而且我还是法医。我想先看看那具尸体,然后会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听到我的话,马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点头道,“这不合规定。不过……跟我来吧。”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环境。我跟着马特再一次来到了警局的解剖室里。只不过这一次是远在地球另一端的米国同行的地盘上。
这间解剖室的“主刀医生”是个名叫塔拉·琼的白人女子。年龄大概四十多岁,体态微胖。当她听说有个华夏同行来帮助马特解决神秘女尸的疑点时,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由于发现女尸傀是在两周前,为了避免尸体腐败,她被装进了冷冻室里。如今案子还没有破,作为证物,这具尸傀还没有火化。
看到塔拉握住冰柜把手想要把尸傀拉出来时,我的全息视觉忽然看到了下一秒的情景。
“等等!”看到在下一秒钟,在塔拉拉开冰柜后一滩污臭的液体从里面喷涌而出,我连忙制止了她,“你们……尸体清理干净了吗”
“当然清理干净了!”塔拉恼怒的看了我一眼,“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素质!”
“抱歉。”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意思是……要不我来开冰柜吧,你们退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