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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多半有病_93
    楚海夕紧握着拳头,浑身带着戾气,像被激怒的野兽下一秒就可能扑上来咬断挑衅者的脖子。
    尚影对他的怒火熟视无睹,撑着地站起来,与他对视,“反正你也不会有孩子,如果非要的话,他必须要和我有血缘关系。”
    又是狠狠的一拳,尚影敏捷的躲开,调笑道,“所以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尚安安,那就只能拜托你给我生一个了。”
    说完,他把西服充满暴力的一扯,随手扔在一边。手指扣在领带结上不耐烦的将它扯开,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上,因扭头而绷直的脖颈,微凸而性感的喉结,还有那粉红的舌色/情又暧昧的绕了唇一圈,原本禁欲的穿着顿时活色生香。
    这个臭小子......在诱惑他。
    握紧的拳头有些微松,尚影冲他一眨眼,像是在说,那你被我诱惑到了吗?
    楚海夕说不出口,但刚才蓬勃的怒火被瞬间抽空,握着的拳头根本丧失了打出去的力气,大概,或许,被诱惑到一点点吧......
    怒火消失殆尽剩下的也只有被人戳穿了心思的难堪,他顿时没了和面前这个人计较的心情,反而恶意满满的想,我们不过都一样,两个求而不得的可怜虫而已。
    这样的想法更令他挫败,索性转头就要离开这个令他压抑的地方。
    尚影在后面轻笑,“教官,别走啊,都来我家了,好歹喝杯水再走啊,要不显得我这个主人多没礼貌。”
    楚海夕没吭声,脚步却不停,走到门口才发现门根本打不开。
    他发现自己连生气都觉得累,淡淡的回头,“你到底想怎么样,是还想给我讲什么笑话听吗?我是喜欢瞿晗,那又怎么样。我说这话你高兴吗,如果高兴地话,我可以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和你说,我喜欢瞿晗,我爱——”
    话没说出口,嘴已经被尚影给堵住了,唇与唇刚刚相触,牙关就被强势的撬开,一阵攻城略地。
    楚海夕从最初的惊讶反应过来,一拳狠狠的冲他的肋骨部分砸了过去,不留半点情面。
    尚影粗喘了一口气站起来,脸色发白,嘴角还渗着血,说不出的狼狈,声音冷冽霸道到想让楚海夕再抽他两下。
    “教官,你最好别故意惹我生气,我不像你,那么善良,我也不是瞿晗,乖宝宝一个。”
    楚海夕走过去揪住他的领带逼他弯下腰,嘲讽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善良,我这辈子的善良都用在瞿晗身上了,半点也不分给你。你他妈赶紧给老子开门!”
    说完,把尚影往沙发上一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尚影像是没想到楚海夕也会爆粗口,一愣,突然就笑了。
    那笑放在这种情况下太过诡异,直觉让楚海夕觉得这混蛋又要犯病了,果然,下一秒他的腰上一重,某个二哈又挂了上来,拿着脑袋蹭啊蹭,声音委屈的快哭出来了,“教官,你又揍我,你死定了,你又打我,还打的那么重,嘤嘤嘤~”
    艹!
    你他妈有病吧,一定是有病吧,有病去治啊,妈的!
    他踹了几脚没蹬开,烦躁的扯扯领带,“你他妈想干嘛!”
    尚影抬起头,水润的眼睛望着他,“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你当初都和瞿晗在一张床上了,为什么没有上他。”
    楚海夕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竟然一时间答不上来。
    尚影又蹭了两下,他怒了,“老子没带润滑剂,怕强上他疼行不行!”
    “这样啊......”二哈周身被一团黑气包裹,松开手去酒柜拿了瓶红酒出来,自顾自的倒在酒杯里放在楚海夕一边,连声音都低沉的不像话,“本来今天请你来是想和你好好吃顿饭的,没想到都被我搞砸了。这酒是特意为你拍的,你再讨厌我也喝一口,要不然显得我多可怜。”
    楚海夕真真觉得尚影的影视公司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明星,有他一个绝壁就能包揽奥斯卡的一摞小金人。
    “我喝了你就放我走。”
    二哈继续萎靡不振,消沉的点了下头,“教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楚海夕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视线对上那个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狗头心头一软就想上手撸一发,嘴里却还是冷冷的说,“对,讨厌的不想再见到你。”
    话刚说完就觉得有点晕,迷迷糊糊中感觉那个狗头晃来晃去,抬起来咧着一口大白牙,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给囫囵吞到肚子里去。
    到底是什么的问题他也没力气去管了,反正就是累,累到连根指头都不想抬。
    “你早就想对瞿晗这么做了吧,刚好,我也是。”尚影把他摇晃的身子接住,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等的,都快疯了。”
    楚海夕挣扎了两下,全身根本用不上一点力气,意识模模糊糊间感觉旁边的床位陷了下去,有人趴在了他的身上,冰凉的皮肤贴在他的脸上,耳边是一声满足的喟叹,“我的教官啊......我要把你关起来,让你醒着看到的是我,闭眼梦到的也只能是我,你如果不愿意,我就关你一辈子,反正我就是个变态混蛋,你再让我装乖,我也变不成小绵羊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想写个神经病。
    ☆、大楚尚影(3)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楚海夕睁开眼时已经是傍晚,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厚重的窗帘放了下来,根本看不到屋外的一点动静。
    如果忽略双手双脚被束缚在一张床上的话,他确实很享受这种难得的静谧。
    视线稍稍一移,就看到旁边的尚影跪在厚厚的地毯上, 头埋在双臂里, 趴在床头正闭着眼睡觉, 昏黄的灯光倾在他的侧脸上, 即便安静下来不发疯,他的眉头也是紧皱的,双唇抿得紧紧的, 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部队习惯了硬邦邦的床,楚海夕在这张软塌塌的床上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疼, 他刚动了一下手腕打算揉揉额头, 系在他手腕上的银链就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尚影猛地抬头, 原本阴鹜的眼神看到楚海夕后立刻笑弯了唇, “教官,你醒了!”
    你他妈别笑.....
    楚海夕别开眼不想看他,也不想同他说一句话, 揉了揉额头坐起来,感觉身子还有点无力,背后就被人塞了一个靠垫,尚影凑过来像只哈巴狗一样盯着他, “垫着它你舒服些。”
    楚海夕本想把靠垫往他头上砸,又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矫情,便放弃了只是冷着脸看着刷的雪白的墙发愣。
    尚影又凑了上来问,“教官,你饿了吗?”
    楚海夕懒得和他说话,他就一直在旁边重复,“教官你饿了吧,怎么还没饿,一定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