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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节
    没有太多的悬念,清醒过来的曹丕,十分清楚的了解到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首先驱逐了倭人国的使节,并扬言绝对会报复回来,而京兆王在他被蛊惑之时的一切动作,也早有心腹告诉了他。
    向来天性薄凉的曹丕,对待这个并非亲子的京兆王,又怎会心慈手软,他直接剥夺了京兆王的爵位,这样一来,在大臣都认为身为平原王的曹叡成为太子应该不会有任何悬念了,但是曹丕却依旧将这件事搁置了下来,哪怕曹叡在此事中又起了关键的作用。
    那些京兆王一派的官员们,更是被罢黜的罢黜,流放的流放,起凄惨的下场简直令人心生不忍,而这一切,都与荀粲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若荀粲真的没有胜过那个倭人国的巫女的话,那一切又不一样了。
    至于那位声名鹊起的公子榜眼梅长苏,则仿佛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其隐匿程度,比起当年的荀粲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便有不少八卦党发现,原来这梅长苏根本就和王越扯不上任何关系,而这世间,仿佛根本就没有梅长苏这个人一样……
    不过这反而将梅长苏吹嘘得更加神秘起来,毕竟当时那“英雄识辨,俯首梅郎”的名头非常响亮,公子榜上那“满腹奇诡,算无遗策”的评价也着实牛b,可是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随着荀顗利用活字印刷术狠狠的为荀家谋取了巨大的利益之后,这活字印刷术也渐渐传播了出去,这便导致了报刊杂志的诞生,可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很多人知道这《旦榜》绝对是谋取了很多暴利的,它吸引人的地方,除了各大榜单以外,那些志趣逸文成了最受欢迎的读物,有笔名为玉散人的家伙,就专门以写极度意淫的逸文而闻名,甚至在太学学子中都非常风靡。
    而自梅长苏消失后,便有笔名为“海宴”的作者,是那名为梅长苏的公子榜眼的崇拜者,她是个闺中女子,对于神秘的梅长苏非常崇拜,她提笔写下了一部情节引人入胜的篇章,名字便叫《琅琊榜》——一卷风云琅琊榜,囊尽天下奇英才,她将梅长苏写成了“江左梅郎,琅琊榜首”,在帝都洛阳翻云覆雨,机关算尽,最终为了整个魏国谋划,统一天下的故事……
    由于此文是根据现实来写的,而梅长苏身份非常神秘,于是这个想象力很好的作者,给梅长苏按了三个身份,一个是被老爷爷王越收养的孤儿寒士,一个是武林第一势力江左盟盟主,还有一个自然是凭借一己之力辅佐京兆王的深沉谋士……
    而作者不仅构思了一个一环扣一环的各种阴谋,还将已经隐退的昔日的公子榜首荀粲,写成了一个幕后**oss,毕竟在现实中,是因为荀粲挫败了京兆王的野心,也导致了梅长苏的神秘消失。
    这让这位崇拜梅长苏的作者很不满,但显然她也考虑到了荀粲的崇拜者也有很多,如果一味的黑荀粲的话,导致全书被喷的话却是自找,于是她在最后又洗白了荀粲,一场梅长苏同荀粲相爱相杀的狗血故事,让连载这《琅琊榜》的旦榜杂志销售额都上升了好多,最后的结局是梅长苏同荀粲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在了一起,这让许多叫做“腐女”的生物彻底爱上这本可歌可泣的《琅琊榜》。
    而《琅琊榜》的风靡,甚至令某些粉丝希望将现实生活中的公子榜,改成琅琊榜,这样听起来都更好听一些……
    就因为这本《琅琊榜》,梅长苏成了人们心目中一个完美的谋士,毕竟他的身份可是寒士,而这样的身份,让看这本书的多数人非常有代入感,好似自己成了梅长苏一样,当然,如果最后的结局改一改的话,或许会有更多的人喜欢。
    《琅琊榜》的风靡神化了无比神秘的梅长苏,吴国有的逸文作家看不下去了,区区一个梅长苏,又怎比得上我们吴国的公子榜首江哲?
    又是一名闺中女子,将自己的笔名取作“随波逐流”,然后提笔写下了一本《一代军师》,讲述了主角江哲江随云,如何用自己的智谋,为吴国一统天下的故事,其中江随云跟某个名妓之间,还演绎了一场令人唏嘘不已的爱情悲剧,并且江哲为吴国谋划的理由,居然是为了这个妓女报仇!因为吴国的太子玩弄了这个妓女,这个妓女性子烈,居然自杀了,然后江哲冲冠一怒为红颜,辅佐二皇子,成功把太子搞死搞残……而现实生活中,江哲可是吴太子四友之一,对孙登也没任何反感。
    此书一出,在吴国最为发达的青楼圈子里极其流行,毕竟在现实生活中,江哲是个好男人,很爱自己的妻子孙鲁育,生活幸福美满,也从来没做过什么出轨的事情,不过他们当然不知道江哲有个损友叫做荀粲,这厮曾差点将江哲给用美色腐蚀了,而在书中,才高八斗的江哲,被虐得很凄惨,还深深爱着一个名妓,这是个多么让妓女们有代入感的书啊……
    此书在吴国流行的程度,完全可以媲美《琅琊榜》,这两本奇书被人奉为谋士必看之经典,梅长苏同江哲两人也常常被拿出来比较,然后人们发现,只要是谋士,就必定要身体孱弱,一边咳嗽,一边阴人,哪怕梅长苏从小练武,却也因为某些原因导致身体受了重伤,最后凭借惊人的智慧来逆天。
    然后又有一名闺中女子,她非常迷恋公子榜首荀粲,提笔写下一本《名门公子》,就当人们认为这也会成为一本谋士经典时,这位女子却另辟蹊径的写了这荀粲是如何玩弄古琴沉迷美色的故事,这名闺中女子,名字叫做曹薇,据说是她成了荀粲夫人之后,无聊之作。忘了提了,这厮的笔名,居然叫做青涩苹果,因为她觉得自己是永远长不大的天然呆萝莉。
    ……
    曹丕自那次听了荀粲用绕梁弹奏的《梅花三弄》之时,当真是觉得此为仙音,便愈发想要将荀粲召进宫来为他弹奏,然后又知道了荀粲在道法上的修为同样不俗,他便确信了,荀粲绝对能炼出仙丹。
    曹丕心中对于荀粲还是颇为感激的,毕竟他是被荀粲的仙音给治好的,而此时既然荀粲已经露出的踪迹,那么将其请进皇宫也比较容易了,他觉得荀粲很忠心,估计是一听到自己被邪术所控,便从外游历归来,拯救自己,这让曹丕非常欣慰。
    好吧,荀粲其实是回颍川滋润美女去了,在滋润的同时再沉寂下来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罢了,原本陷入纠结中的他,这时已经从纠结中恢复了过来,觉得男人根本不要有那么多的烦恼,只要拥有了权势和金钱,对每个女人都温柔体贴美好,那一切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这时荀粲还在回长信宫的路上,他同诸葛芸非常大胆的采用了传说中的六九式,诸葛芸手嘴并用,虽然手法口技依然十分生疏,但她已经努力在做得更好了,作为一个向来比较喜欢享受,敢于放肆的女孩,为男人做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但在用那香舌环绕着的时候,她的内心却由衷的升起了一种满足感。
    而荀粲的动作自然是无比娴熟了,他那灵巧无比的舌头在果果那粉嫩粉嫩的木耳上来刺激着,有时还会深入一番,让第一次受到这样服务的诸葛芸,简直爽翻了天,她忽然便领悟到了爱情的最终本质是什么,那就是**。
    然后诸葛芸就发现荀粲最大的优点是在哪里了,虽然嘴上说着玩弄女人,但事实上却是,他是在为女人服务,每个他玩弄的女人,都可以获得同样的享受,这样的话,似乎他的作用也就是一个高级男妓,每当想到这样高高在上的名门公子,在努力取悦着自己,诸葛芸都会发自内心的产生一种征服感。
    此时诸葛芸在一边用嘴时,身体还在前后蠕动着,那胸前的一对饱满,非常诱人的摩擦着荀粲的小腹,并挤出了诱人的形状,而这样的触感,显然让荀粲非常享受……
    待到马车到了长信宫时,车中的两人,已经穿好了衣衫,只是相拥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满足之色,显然互相取悦的十分愉快,而车中也有一些比较奇怪的味道,不过自然会有专人打扫,马车之中的物品,可是每天都换新的的,只是外表看起来普通一些罢了。
    荀粲牵着诸葛芸的手下来时,早有侍婢诗情画意二人在那儿恭候,当她们看到那位身着道袍的秀美女孩时,不由心中微微惊讶,这还是七公子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原本她们还以为七公子真的只对贵妾唐婉一人忠贞不二呢,没想到,七公子终于“开窍”了啊……
    不过这个女孩,看起来可确实美丽呢,虽然穿着素雅的道袍,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高贵的气质,一看这身份就不同寻常,而且看她同七公子亲密的模样,显然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一般,不知道唐婉看见这一切,会怎么样。
    第四百二十三章 争风吃醋
    荀粲回到长信宫并没有多长时间,曹丕的诏令又到了,其中包括一些赏赐,其中最令荀粲心动的,莫过于名琴绕梁的借用权了,这名琴绕梁乃是四大名琴之一,珍贵非常,要赐给荀粲的话,显然心胸并不是很宽阔的曹丕做不到,但若是借的话,那自然可以了,不过在借之前,为君王奏上一曲,那是必须的。
    当唐婉见到身着道袍的诸葛芸时,脸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心中却觉得无比郁闷,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虽然她是荀粲的贵妾,一直对荀粲的百依百顺,将荀粲伺候的非常舒心,而她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也就是荀粲在这长信宫中,自始至终都只宠溺着她一个人,她觉得非常的幸福。
    但只要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男人,哪怕这是在所谓三妻四妾的古代,因此古代的宅斗宫斗之类的事情总是很多,若说男人是在外建功立业的话,那女人大抵都在宅内如何争夺男人的宠爱,并寻思着如何生下一男半女,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唐婉在荀粲的独宠之中,差点都忘记了他真正的身份,只是将她当作自己最爱的男人来看待,并有些沉醉的认为,她的荀小郎会和她两人永远长相厮守下去,可当诸葛芸拉着荀粲的手,一脸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唐婉面前时,唐婉才醒悟过来,完全从那样美好的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唐婉是个聪明的女人,虽然被荀粲独宠,但却从来没有在荀粲面前露出过恃宠而骄的样子,因为她深深的知道,自己是没有母族可以依靠的,在这样并不算太平的世道中,能依靠的,也只有荀粲这个算得上不错的夫主了,若是碰上那种真正将女人当作货物看待的世家子弟的话,或许玩腻了以后会直接将她送人。
    所以唐婉没有露出一丝对于诸葛芸的敌意,脸上只是带着那种矜持优雅的微笑,甚至还能镇定自若的为荀粲沏茶,她恭恭敬敬的将茶端到荀粲的面前,然后用那种极其迷人的美少妇口吻说道:“夫君,请慢用。”
    此言一出,坐在那儿的诸葛芸挑了挑眉,颇为玩味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优雅矜持的美少妇,从举止谈吐来看,简直看不出任何的瑕疵,长年在荀粲的呵护中,唐婉平日里过得非常轻松闲适,毕竟只要荀粲不在,她就是这长信宫最有权势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长信宫已经成了属于唐婉的领地。
    在如此富贵的环境中熏陶着,唐婉的身上早就没有了当年身为侍女的自卑,她的身上充满了一种贵妇人的气质,而刚刚那声“夫君”也喊得极其自然,其中蕴含的感情,若细细品味的话,更是让人觉得十分深厚,显然,她在微笑中说出的这一句话,已是对诸葛芸的很好的反击。
    诸葛芸摸着下巴,秀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在那慵懒之中却蕴含着洒然之气,整个人气质十分出尘,虽然仅仅穿着素雅的道袍,却同样充满了一种高贵的气质,显然她的身份很是不凡。
    荀粲这时十分惬意的品味着唐婉沏得好茶,他的这位从小照顾着他长大的贴身侍女,在茶道上的功夫可是非常不赖的,更别说厨艺什么了,虽然长信宫中也有专门的厨师,但每当荀粲缠着唐婉要她亲自下厨时,唐婉都会微笑着答应,或许这与她学会了不少来自荀粲记忆中的菜谱有关。
    给诸葛芸端上茶水的,却不是唐婉,只是长信宫的一个小侍女,显然唐婉虽然微笑着,不敢对荀粲有任何不满,但对于这个长相身材皆是极品的女道士,并不待见,在这里,她可是女主人。
    诸葛芸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真是凡尘女人的智慧啊,可她心里还是气得不行,虽然早就知道荀粲有好几个侍妾,毕竟这是世家子弟不可避免的,但第一次见到时,免不了心里觉得别扭……
    诸葛芸脸上忽然浮现出温暖的笑意,只是很轻松随意的对荀粲说道:“对了,大笨蛋,你真的那么想要得到那个曹薇,并娶她为正妻?”
    唐婉听到“正妻”二字,身体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这时她才觉得自己身份的尴尬,无论怎样,她也只是一个贵妾而已,如今的婚姻制度,还是一夫一妻多妾制,所谓的平妻,也顶多只能算是外室而已,其本质却还是妾。
    其实中国自古以来便是一个宗法/伦理社会,“一夫一妻”被视为婚姻的基本原则,《春秋·隐公五年》中云:“诸侯无二嫡”,意思是即使是天子诸侯也不能同时娶两个妻。班固编写的《白虎通义》就曾说过:“妻者齐也,与夫齐体,自天子至庶人,其义一也。”《新唐书·儒学传下·韦公肃》:“古诸侯一娶九女,故庙无二嫡,自秦以来有再娶,前娶后继(继妻),皆嫡也,两祔无嫌。”
    所以荀粲要娶两个妻子,是不可能的,无论怎样,他也只能拥有一个正妻而已,诸葛芸对此并不在意,她本人的性格同荀粲相似,潇洒随性,只要同荀粲在一起玩得有趣就行,等到什么时候大家都玩腻了,那就好聚好散,到时候她就真的可以一心一意去追求道家的飞升了,说不定真的可以得道成仙。
    但是唐婉却对这个“正妻”很重视,如今她应该算是荀粲唯一的贵妾,至于苏小小之类,虽然也是名义上的妾,但却是外室,几乎不会受到正妻的管辖,但她却是内室,等到正妻来了后,绝对是需要服从正妻的,因此唐婉听到这话,心中只觉得一阵发凉……
    有句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唐婉过惯了这种无拘无束享受着荀粲独宠的日子,哪怕是一般世家子弟的正妻,也没有她过得自由闲适,她觉得当初能成为荀粲的侍女,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一旦荀粲真的有正妻的话,若是荀粲在的话,唐婉自然会觉得无比安全,她知道自家的夫君是什么性格,绝对的喜新不厌旧,她从来不会在意荀粲在外面有多少女人,也没有权力去干涉荀粲什么,她只是安安分分,就能获得如此富足安定自由的生活,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可若是荀粲不在的话,若是那位正妻太过善妒刁蛮,那自己身为贵妾,绝对会过得非常凄惨,正妻的权力之大,可是可以将小妾直接卖掉的,当然,在家中自然还是男人最大,若正妻惹怒了强势的男人,直接休了也有可能,那种能骑在男人头上的母老虎,除了性格刁蛮以外,大抵是因为母族较为强势。
    所以说,诸葛芸这句轻描淡写的话,简直是戳到了唐婉的最痛处,当然诸葛芸在心中确实是不爽的,那个名叫曹薇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迷得这大笨蛋神魂颠倒,春心荡漾,好吧这确实夸张了点,但能让这荀粲产生小小的心动感觉,那也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比自己差一点。
    而诸葛芸的这句话,也让唐婉转移了对诸葛芸的小小醋意,因为很明显诸葛芸是不可能成为荀粲正妻的,而唐婉也看出这个女孩,似乎对荀粲也没太多的看中,像是在嫖男妓一样嫖荀粲,所以她很快就放下了对诸葛芸的戒心,因为对唐婉来说,最大的威胁就是正妻,不得不佩服诸葛芸的聪明,因为唐婉的一切心理活动都在诸葛芸的算计之中。
    荀粲轻轻抿了一口茶,两个女孩的仅仅一句话交锋,他看在眼里,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本人就是个禽兽人渣变态,所以对于女人为了他吃醋的行为,非常喜欢,这让他很有一种优越感,他很想感叹封建社会果然是男人的天堂,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权势富贵之上的,旋即他又否定了这个结论,应该是只要有权有势有地位有实力,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天堂,只不过古代可以正大光明的开后宫,而现代则要偷偷摸摸的开。
    这时荀粲很是理解的摸了摸唐婉那细腻白皙柔嫩的手,给了她一个温暖的眼神,这让唐婉那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他只是对诸葛芸淡淡道:“果果,娶那曹薇为正妻,只是得到她的最后手段而已,我的目的,应该是如何让她爱上我,好好的将她捕获,就像你一样。”
    诸葛芸不爽的看了荀粲那握着唐婉的手,很是霸气的指着荀粲的脸,然后冷笑道:“笨蛋你给我搞清楚一点,明明是我将你捕获的好不好,在我眼里,你也就是个玩物而已,我才没有爱上你呢,自恋狂!”
    唐婉心中颇为骇然,这个家伙真的是个女人吗,居然敢这么对待夫君,难道她就不怕失去夫君的宠爱吗,还是说,夫君其实就好这一口?而唐婉也不知道诸葛芸的真正身份,诸葛芸确实不怕失宠,因为她的家世不凡,有独立的能力,不必依靠男人,对于荀粲这样的人渣也认了,她作为修道者,观念也比较潇洒开放,大家互相取悦一番而已,就当是炮友了。
    荀粲对诸葛芸的话不以为意,这果果嘛,总是言不由衷,傲娇公主系,嘴上功夫厉害,但只要自己使用行动,立马保证这果果软瘫在自己的怀中,她的骄傲只是看似坚硬的一层壳而已,打开了那层壳,里面却是又软又娇的内心。
    第四百二十四章 尽在意料之中
    诸葛芸同唐婉两人经过互相的试探之后,荀粲便开始主导局面了,他首先介绍了一下两人,当荀粲提到诸葛芸乃是蜀汉丞相诸葛亮之女时,唐婉脸上的神色不由微微变了变,没想到这个穿着素雅道袍的女人,居然来头这么大……
    而后唐婉却又觉得自家夫君的本事更大,因为荀粲十分坦诚的说了自己是同诸葛芸如何结识的,又有怎样的亲密关系,并希望大家都像亲人一样和平相处。
    唐婉表面上很顺从荀粲的观点,但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只要是女人,都会有妒忌之心,如果说大家不在一个宅院中生活的话,那还好说,但一旦在一个宅院生活的话,那就免不了会为了争宠而暗中勾心斗角一番,这现代女人或许还能专注于事业做个女强人什么的,但古代的大多数女人,一入豪门,简直就是将争宠当成了事业,而生下男孩的话,则意味着事业有了保障。
    不过唐婉知道了诸葛芸的身份,以及暗中推测了一番她的性格之后,便释然了,她同夫君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比较随性的那种,互相取悦,不存在谁依附谁,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当作亲人一样和平相处也无所谓,因为诸葛芸无法动摇她的地位。
    而诸葛芸也从荀粲的口中,知道了唐婉的消息,原来是荀粲从小的贴身侍女,唐婉这样的身份,也让诸葛芸心中的芥蒂少了几分,因为世家子弟从小的贴身侍女,纳为侍妾,本就是一个潜规则,只要是稍稍念旧的男人,都会这样做,毕竟从小照顾到大,功劳和苦劳都有。
    而且唐婉的外貌和气质,也让诸葛芸觉得赏心悦目,这荀粲的品味还是比较有保证的,如果他收一群只有数量没有质量的女人的话,那诸葛芸绝对就要拂袖而去,因为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她也降了品味和格调?
    这时诸葛芸也算是看开了,正如她所言,她的情劫,已经算是渡过了,她对荀粲,再也没有那种恨不得自己独占,永远的将他拴在身旁的感觉了,那种炽热的纯粹的爱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却很干脆,因为其实她所爱的,是那个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翩翩公子,是她幻想出来的最好的男人,而当时荀粲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与她的幻想有冲突的地方,符合了她的幻想,所以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可是,当她再一次同荀粲重逢时,他却没了当初的完美,她原本还抱有幻想,直到荀粲很干脆的展现出自己的**时,她的幻想在刹那间破碎,她已经将荀粲仅仅看作是一个取悦她的美男了,而她在这之后,智商也仿佛恢复了过来,在知道荀粲当初伪装的那么完美,就是为了利用她后,她对荀粲彻底没了感觉。
    荀粲对此似乎也并不在意,他只是将诸葛芸定义成一个曾经很谈得来的朋友,在床上大家也可以玩得很开心,仅此而已罢了,这样容貌秀美身材完美的神品美女,可是难得一见的。
    之后诸葛芸同唐婉两人,似乎很能聊得来,唐婉在心中暗暗佩服这位诸葛家的名门贵女果然见识广博,谈吐不凡,而诸葛芸同样也在佩服,这唐婉不愧是昔日才华横溢的公子榜首的贴身侍女,尤其对茶道如此精通,真不愧是名门熏陶而出。
    荀粲见两女相谈甚欢后,不由放心下来,发现似乎开后宫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算太难,不过若是要永远得到每个女孩的真心的话,那可就十分困难了,如果说是“得到过”的话,那或许还显得容易一些,所以说,这世上最不能长久的,就是当初炽热的爱情,或许有人要用天长地久白发偕老来反驳,但事实上却是,年轻时期那种炽热的爱情,已经转化为了亲情,两个人会因为孩子、习惯等因素在一起,却不是因为那种初始的爱情。
    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大抵都是生殖冲动而已,而荀粲估计连生殖冲动都没有,大概是因为他体质特殊,想要发泄。
    时间就这样渐渐的流逝,六月七月很快就过去了。
    黄初四年秋八月丁卯,曹丕以廷尉锺繇为太尉。辛未,校猎于荥阳,遂东巡。论征孙权功,诸将已下进爵增户各有差。
    却说蜀汉后主刘禅,自即位以来,旧臣多有病亡者,不能细说。凡一应朝廷选法,钱粮、词讼等事,皆听诸葛丞相裁处。时刘禅未立皇后,诸葛亮与群臣上言曰:“故车骑将军张飞之女甚贤,年十七岁,可纳为正宫皇后。”刘禅即纳之。
    黄初四年,也即是建兴元年,秋八月,忽有边报与刘禅说:“魏调五路大兵,来取西川;第一路,曹真为大都督,起兵十万,取阳平关;第二路,乃反将孟达,起上庸兵十万,犯汉中;第三路,乃东吴孙权,起精兵十万,取峡口入川;第四路,乃蛮王孟获,起蛮兵十万,犯益州四郡;第五路,乃番王轲比能,起羌兵十万,犯西平关。此五路军马,甚是厉害。”
    已先报知诸葛丞相,但丞相却不知为何,数日不出视事。刘禅听罢大惊,即差近侍赍旨,宣召诸葛亮入朝。使命去了半日,回报:“丞相府下人言,丞相染病不出。”刘禅转慌。
    次日,又命黄门侍郎董允、谏议大夫杜琼,去丞相卧榻前,告此大事。董、杜二人到丞相府前,皆不得入。杜琼曰:“先帝托孤于丞相,今主上初登宝位,被曹丕五路兵犯境,军情至急,丞相何故推病不出?”
    良久,门吏传丞相令,言:“病体稍可,明早出都堂议事。”董、杜二人叹息而回。次日,多官又来丞相府前伺候。从早至晚,又不见出。多官惶惶,只得散去。
    杜琼入奏刘禅曰:“请陛下圣驾,亲往丞相府问计。”刘禅即引多官入宫,启奏皇太后。太后大惊,曰:“丞相何故如此?有负先帝委托之意也!我当自往。”董允奏曰:“娘娘未可轻往。臣料丞相必有高明之见。且待陛下先往。如果怠慢,请娘娘于太庙中,召丞相问之未迟。”太后依奏。
    次日,刘禅车驾亲至相府。门吏见驾到,慌忙拜伏于地而迎。刘禅问曰:“丞相在何处?”门吏曰:“不知在何处。只有丞相钧旨,教挡住百官,勿得辄入。”刘禅乃下车步行,独进第三重门,见孔明独倚竹杖,在小池边观鱼。
    刘禅在后立久,乃徐徐而言曰:“丞相安乐否?”孔明回顾,见是后主,慌忙弃杖,拜伏于地曰:“臣该万死!”刘禅扶起,问曰:“今曹丕分兵五路,犯境甚急,相父缘何不肯出府视事?”
    诸葛亮大笑,扶刘禅入内室坐定,奏曰:“五路兵至,臣安得不知,臣非观鱼,有所思也。”后主曰:“如之奈何?”
    诸葛亮意自若曰:“羌王轲比能,蛮王孟获,反将孟达,魏将曹真;此四路兵,臣已皆退去了也。只有孙权这一路兵,臣已有退之之计,但须一能言之人为使。因未得其人,故熟思之。陛下何必忧乎?”
    刘禅听罢,又惊又喜,曰:“相父果有鬼神不测之机也!愿闻退兵之策。”
    诸葛亮悠悠道:“先帝以陛下付托与臣,臣安敢旦夕怠慢。成都众官,皆不晓兵法之妙,贵在使人不测,岂可泄漏于人?老臣先知西番国王轲比能,引兵犯西平关;臣料马超积祖西川人氏,素得羌人之心,羌人以超为神威天将军,臣已先遣一人,星夜驰檄,令马超紧守西平关,伏四路奇兵,每日交换,以兵拒之:此一路不必忧矣。”
    “又南蛮孟获,兵犯四郡,臣亦飞檄遣魏延领一军左出右入,右出左入,为疑兵之计:蛮兵惟凭勇力,其心多疑,若见疑兵,必不敢进:此一路又不足忧矣。”
    “又知孟达引兵出汉中;达与李严曾结生死之交;臣回成都时,留李严守永安宫;臣已作一书、只做李严亲笔,令人送与孟达;达必然推病不出,以慢军心:此一路又不足忧矣。”
    “又知曹真引兵犯阳平关;此地险峻,可以保守,臣已调赵云引一军守把关隘,并不出战;曹真若见我军不出,不久自退矣。此四路兵俱不足忧。”
    “臣尚恐不能全保,又密调关兴、张苞二将,各引兵三万,屯于紧要之处,为各路救应。此数处调遣之事,皆不曾经由成都,故无人知觉。只有东吴这一路兵,未必便动:如见四路兵胜,川中危急,必来相攻;若四路不济,安肯动乎?”
    “臣料孙权想曹丕三路侵吴之怨,必不肯从其言。虽然如此,须用一舌辩之士,径往东吴,以利害说之,则先退东吴;其四路之兵,何足忧乎?但未得说吴之人,臣故踌躇。何劳陛下圣驾来临?”
    诸葛亮提出的对应计策,荀粲早在三个月前,已经自谋自破了一番,若他知道这次曹丕的五路大军侵犯蜀国,只是荀粲用来给曹叡增加政治筹码的话,也不知诸葛亮会如何做想……
    此时刘禅恍然道:“太后亦欲来见相父。今朕闻相父之言,如梦初觉。复何忧哉!”
    诸葛亮与刘禅共饮数杯,送陛下出府。众官皆环立于门外,见刘禅面有喜色。
    刘禅别了诸葛亮,上御车回朝。众皆疑惑不定。诸葛亮见众官中,一人仰天而笑,面亦有喜色。诸葛亮视之,乃义阳新野人,姓邓,名芝,字伯苗,现为户部尚书;汉司马邓禹之后。诸葛亮暗令人留住邓芝。多官皆散。
    诸葛亮请邓芝到书院中,问芝曰:“今蜀、魏、吴鼎分三国,欲讨二国,一统中兴,当先伐何国?”芝曰:“以愚意论之:魏虽汉贼,其势甚大,急难摇动,当徐徐缓图;今主上初登宝位,民心未安,当与东吴连合,结为唇齿,一洗先帝旧怨,此乃长久之计也。未审丞相钧意若何?”
    诸葛亮大笑曰:“吾思之久矣,奈未得其人。今日方得也!”
    邓芝曰:“丞相欲其人何为?”
    “吾欲使人往结东吴。公既能明此意,必能不辱君命。使吴之任,非公不可。”
    “愚才疏智浅,恐不堪当此任。”
    “吾来日奏知天子,便请伯苗一行,切勿推辞。”
    芝应允而退。
    至次日,诸葛亮奏准刘禅,差邓芝往说东吴。芝拜辞,望东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