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伊人放开甯以初,仔细地看着她,“怎么瘦了呢?没有好好补一补吗?”她临走的时候,那时以初刚做完小产也没有多长时间,现在看削瘦了不少。
甯以初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么?自己不觉得。”要怎么说最近经历的事情呢?一言难尽。
“这是你住的地方吗?”转移了话题,她手指着前方问郝伊人。
“是呀,就这里。靳总让毕先生安排的地方非常好,这里是不是很美?”郝伊人牵着阳阳走在甯以初的身边,道。
“嗯,刚刚阳阳跑过来的样子,腿应该是全好了?”她问着郝伊人。
“甯阿姨,我都好了,你看,还能跳呢!”说着,阳阳还给甯以初演示了一番。
甯以初看着她们很欣慰,也庆幸自己来得及时,她们还不知道靳铭柏做了什么。
“以初,跟在咱们身后的外国男是谁呀?长得好帅,不过你身边跟着这么一个帅哥,靳总能放心?”郝伊人刚才光顾着同以初叙旧,这时才发现与以初同来的人还有一个男人。
“他是开直升机的。”郝伊人这么一提醒,又让甯以初想起她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威廉,那个坏男人!
威廉当然听到了甯以初是如何介绍自己的,他也不生气,提着两人的行李跟在身后。
“走吧,让我看看你的新家,还要给我好好讲讲你走的这些个城市。”甯以初不想提威廉,所以再次转移了话题。
郝伊人挽上甯以初,笑咧了嘴,“好,让我们说个三天三夜!”
一行人朝郝伊人的小房子走去。
进到屋子里,郝伊人为大家倒茶,然后张罗晚饭。直说着不知道帅哥要吃什么,用不用做西餐。
甯以初发现郝伊人又把话题绕到了威廉身上,心中叹息,好吧,好看的男人总是不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他不挑食。”然后看也没看威廉,完全不用征求他的意见。
郝伊人看了看他们,没有说什么,回去厨房做饭。阳阳在伊人身边帮忙。
“没错,我不挑食。”威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引起甯以初的注意。
“你什么意思?”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话里有话。
“就是你说的,我不挑食。环肥燕瘦,都可以。”他冲她笑,那个笑怎么看怎么欠揍!
甯以初本来听着前半句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后半句怎么听都不对。突然灵光一闪,他是什么意思!她瞪着双眼甩向他,他不会是……猛地站起身,逼近他,提起他的衣领,“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她和孩子你少打主意!”
威廉笑了,对于她突然敢对他“动粗”这件事,感到十分有趣。“你在威胁我?”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那你为什么这么小声?”威廉露出无害的笑容,一口白牙晶亮无比。
“威胁人还用大声还是小声?总之,我警告你,如果你伤害她们,我就和你拼命!”
“真的这么拼?”威廉有丝诧异地看向她,表情都很配合说话的内容。“那你和我睡,我就不惦记她们,怎么样?”
“去死!”
不远处的另一幢房子里,佣人恭敬地递上来一杯茶。
她接过来,轻呷了一口,问道:“那边怎么轰隆直响,出了什么事?”
“回夫人,是一架直升飞机降落。”
闻言,她挑高了眉,“什么人?”
“似是小姐的朋友,来的人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记忆中,和自己女儿是朋友的就只有那个小女孩和……难道是欧明?!这么想着,她手中的茶杯一抖,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夫人!”
“没事,没事,去,去查查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都是谁?我要马上知道!”她抖着手对佣人说,坐在摇椅里的身体差点摔下去,还好佣人及时扶住了。
“是,夫人。”
待佣人出去,她整个人倒向摇椅,椅子摇啊摇,又把她带回了五年前,她第一次见到伊人的情景。
傍晚时分,她按了记忆中的门铃。
门打开了,她很高兴前来应门的是一个女孩,心里告诉自己,这就是她的女儿!可她还是有一丝迟疑。
“你是……”
“请问您找谁?”
“你是——”她仔细端详着女孩的面容,越发欣喜,抓着她就问。“你长得真的很想我,没错!你就是——”
“是什么?”郝父站在郝伊人的身后,冷着一张脸道:“你这个疯女人!跑到陌生人家里乱认什么亲!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此时郝妈也出现在郝父的身旁,一脸担忧。
看着挣开钳制的女儿,站到那对夫妻的身边。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却在叫别人爸妈……突然间,她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在当初离开她的女儿,如果不离开她的女儿决不会叫别人爸妈的!
看到这样的阵仗,她蓦地笑了。她觉得有趣,简直太有趣了!
笑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直直盯着郝父,“你们心里都明白我来的目的。”然后,她一甩手指向郝伊人,“她是谁的女儿,我想明天在这个地方你能给我一个答复,我会等你来,郝明远!”她亮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放在门边的架子上,转身开门走了。
郝明远来到酒店找她,这是她笃定的事,满脸笑开了花,两个年龄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坐在咖啡厅里喝着蓝山。她当时并没有马上切入正题,而是先叙起旧情。
郝明远当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被这事估计搅得一宿没睡,脾气也不好。“明说吧,佟丽茜,你想怎么样?”
她倒是不着急,慢声细语地道:“我能怎么样?就是找回我的女儿。这辈子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当然要听她叫我一声妈了。”
“只是这样?”他不相信。
“当然是带着她回美国了,我在那里有家公司,以后我的事业都是她的。”她当时就是那样想的,她的生意是死的美国丈夫的,欧明帮着她管理了两年,现在有声有色的,但欧明走后,她一个人太寂寞了,就想起了女儿,她还有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