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亏欠程宇的,偿还他。
其实也不能说是因为歉疚,而是因为眼前这人是程宇,他多爱多爱程宇啊!
可是罗战心里也有小九九,算盘打得精明着呢。以后怎么样,那是以后的,俩人之间的第一回,自己说什么也得把程宇压倒!第一回要是服软了,被对方操了,以后一辈子都甭想翻身!
程宇掐着罗战的腰。
罗战妄图反扑!
床一嘎悠,俩人的动作蓦地停下。程宇见缝插针突然一个擒拿肘,把罗战一条胳膊用力往后一掰,罗战一疼脸就扭歪了,却不敢叫唤,就这么被程宇趁机掰倒,用膝盖压住了屁股。
罗战脸埋在枕头里时暗骂,完蛋了,这媳妇算是彻底被自己给带坏了……
在丈母娘家,挨打了还不敢反抗,吃亏了……
程宇像玩儿柔道似的,用关节技压死罗战的四肢,已经激动到不行的分身挺动着埋进罗战两股之间,那硬度和滚烫的热度让两个人开始发抖!
罗战从来没被人从后面做过,大脑皮层极度兴奋刺激却又暗中较劲心有不甘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报复”心态,究竟怎么回事儿?
罗战清晰地感觉到程宇喜欢这个姿势,饱满的阳物甚至比在他嘴里时还要硬,程宇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沉甸甸地以最亲密真实的方式存在着,用力狠撞他的臀部,在他两腿之间舒服地研磨抽插……
罗战咬牙切齿地哼哼:“程宇,没你这么耍赖的!我操,不带这样儿的……”
程宇喘着粗气,激动的声音在罗战耳边盘桓:“你想操谁?你再敢来一句?……”
程宇说着更加用力地撞,故意撞罗战两腿之间柔软晃动的卵,看着罗战咬着嘴唇略微痛楚却又爽得不行的表情……
罗战心底是强烈的快感与男人的抵触抗拒心理两相混合的诡谲状态,那滋味儿仿佛是就要被身后之人挥刀大卸八块砍成肉糜可是全身每一块肌肉和筋脉在四分五裂之前都涤荡着畅快与欢乐!
程宇的冲撞不停磨蹭着他臀下柔软隐秘的地方,爽得他发抖,下身随之往复晃动,在床单上蹭来蹭去,壮阳药酒沿着血脉冲入胯下,坚硬地勃发,忍不住抓住程宇的手握住他自己……
罗战事后琢磨,程宇但非是有一丁点儿做爱的经验,那晚一定得手了。
他自己在意识里都已经缴械投降了……
可是程宇看来是真不会做,关键时刻有点儿害羞,愣没整明白怎么捅进去……
程宇最后的冲刺动作极其细微,却像要把自己碾进罗战的身体里似的,像要彻底吞噬和融合。黏润的汗水把两个人的身体密密实实地粘在一起,全身的力道专注于一点,那种只属于男人的强烈占有欲极其陌生却又让他胆战心惊!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罗战的胸膛,骨节咯咯作响,把肺部最后一丝稀薄的空气和思维意识挤压成碎片……
罗战浑圆渍汗的臀部被他推挤着轻颤。
罗战侧着头,承受着后方的冲撞,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迷乱,沉沦,那一瞬间让程宇有股子冲动,想要插进罗战的身体!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意识清晰,明白自个儿想要什么。
就想要罗战,想要狠狠地霸占这个人,想要罗战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床铺上一阵闹耗子似的窸窣颤动,潮水一举跃过临界点之后溃堤般四散退去。异响声戛然而止,隆起的被子逐渐瘫软,喘息声在被窝里此起彼伏……
身子里荡漾的波纹逐渐退散,喘息渐微,罗战这才回过头小声骂道:“你大爷的,你敢这么搞我!”
他以前还真当程宇性冷淡,没想到那活儿也挺强。
程宇喘着气,毫不示弱:“怎么搞你不行啊?”
罗战眯着眼:“下回你等着的!你等着我搞你一回,一定让你舒服地叫哥!”
程宇没说话,深深地看着人。生理上的极致快乐令人无从抗拒,他觉着自己真是脑子抽了,甚至隐隐开始期待罗战在他身上实践,想知道“舒服地叫哥”,到底能有多舒服……
罗战低头看俩人慢慢瘫软下去的部位,拿手指头量了量:“那小子说得还真是,从虎口到食指尖儿,差不多就这么大!”
罗战又不甘心地问:“张奶奶那大孙子,以前跟你特好?”
程宇说:“还成吧,那小子痞了吧唧的,嘴贱,但是人不坏,不忘本。”
罗战眯着眼:“走特近啊?有多近啊?”
程宇踹他:“想什么呢你?你以为我跟你似的,谁都沾!”
罗战死皮赖脸地说:“咱就问问嘛,我是你男朋友,我有权利排查你的前男友!”
程宇笑骂:“滚,我没前男友!……你掂掂你自己一摊烂事儿,还好意思说我呢你!”
俩人抱在一起睡过去,罗战半梦半醒之间跟程宇说:“程宇,我有个事……清明的时候,我想去瞧瞧我爸他老人家,我想带你一块儿去,程宇,你陪哥去成不成?”
程宇的脸颊浮出淡淡的颜色:“让我去啊?”
罗战把脸埋进程宇颈窝里:“嗯,就让你去,我不跟别人去,就你陪我去,你不陪我去谁陪我啊?你就应该去么……”
程宇没说话。
罗战耍着赖威胁:“你去不去?去不去?……你不去不成,那是咱爸爸!!!”
酒意让人思维迟钝,警惕性松弛,而且身体慵懒,困乏不堪。
俩人吃了春药似的过度兴奋,也不知道闹出了多大动静儿,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竟然还没醒。
上了岁数的人都醒得早,莲花婶在屋里刷完牙,满嘴泡沫,端着搪瓷缸到院里接水,习惯性地伸脖子往程家大屋里视察,瞧了一眼就忍不住瞧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