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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反被套路误[重生]_6
    贺燕飞顺着小厮的引领来到林公子的庭院门前,林公子的小厮热情好客,兴冲冲跑去通报了,他便在庭院门前欣赏美景。
    庭院左方开辟一汪湖水,水上铺着一滩滩墨绿的睡莲,散落有致。湖水中心立起一座假山,山形好似一只垂颈小憩的天鹅。庭院右侧是桃林,桃林深处落下一座八角亭,红砖绿瓦,古朴雅正。庭院的中间便是主人家的居所,倒与自家庭院的房屋无多大差别,大概来自工匠的统一设计。
    这番依山旁水的美景,几乎看不到一丝魔教的血腥味,倒是有种回到自家山庄的亲切感,让阔别山庄已久的贺燕飞产生了淡淡的乡愁。
    正当他隐隐泛起吟诗欲望的时候,便见一袭白衣的林鹤从屋内徐徐走出,带着一抹恬淡适从的微笑,向他颔首示意。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林公子这番气度,武某自愧不如啊。 ”
    “影公子说笑了,请入桃林一叙。”
    两人坐在亭子里品小酒,从湖水谈到桃林,从飞鸟谈到游鱼,颇有些惺惺相惜。后来在林鹤提议下,两人按年龄大小互称兄弟,林鹤大贺燕飞两岁,便成了大哥。
    “小武,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便去小黄那里聚一餐,他的手艺堪称一绝。”
    “太好了,有劳大哥带路,小弟真有些等不及了。不过小弟就这么贸然前去,会不会惹得黄公子嫌弃?”贺燕飞似乎颇为踌躇不安,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无妨,有我在。”林鹤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迈出一步,又侧身回头示意他跟上。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黄粱的庭院。这院子和他自己的没什么差别,都只种了些花花草草点缀而已。这可能是因为他们两,都是懒人?这样一想,黄粱这小子说不定没那么熊。
    黄粱听说林鹤来访,一大早就起了,亲自筹备午餐。准备得差不多了,就伸长脖子在庭院门口张望,结果远远看到两人有说有笑走来。林哥哥身边那人是…影武?他来干什么!
    三人坐在一方长桌旁,面前是一桌子好菜。黄粱紧挨着林鹤坐着,贺燕飞坐在林鹤对面。
    他感到黄粱灼热的目光几乎要把他洞穿了。但这眼神不像是示威更像是嫉妒,他心下了然,便故意堆满笑朝着黄粱,反倒让黄粱更加愤怒起来,恨不得开口逐人。
    林鹤也注意两人之间的“互动”,莞尔道:“小黄,几天没尝你的手艺了,这舌头都快没味了。林哥带人来,也是想和友人分享下你的手艺。夸赞你的人越多啊,林哥心里越是开心,毕竟是我家的大厨。”
    黄粱被林鹤三言两语就哄得开开心心,大概觉得不能给“家长”丢脸,强迫自己大度起来。
    他见人不再敌对,便也附和道:“看这菜色就知道皆为人间美味,黄公子这般手艺,林哥真是有口福了,连我也沾了光。”
    黄粱立即喜笑颜开道:“林哥喜欢的自然不会差了。快开吃,菜要凉了。”
    吃完饭,贺燕飞提议四处走走,消消食。两人都对他的赌艺有些好奇,他便大方介绍起赌术来。林鹤感叹赌术的奥秘,却并不深究。倒是黄粱特别感兴趣,一直追着他问东问西,热情高涨。
    玩闹一天,辞别两人后,贺燕飞回到别院来。他很喜欢这两人,真心希望和他们成为朋友。
    回到卧房内,他摊开一卷宣纸,带着笑意将醉月居的地形图,一点一滴描绘出来。
    今日收获颇丰,明日继续。便安心入眠。
    第5章 初见教主心慌慌
    一盏青灯,烛火微微跳动,灯油快要燃尽了。
    祝玉笙握着狼毫,在宣纸上写下密密的小楷,字形苍劲有力,如骏马绝尘般桀骜不驯。
    “主上,已经二更了。您还要继续添灯吗?”柳叶轻柔地询问。
    “添,去把月卫叫来。”他并未停笔,紧蹙的眉心一直未能松懈。最近连续有三处分舵出事,两起因为内乱,一起是武林盟围剿引发的危机。几乎每日都有新的情报送来,心神着实有些疲乏了。
    月卫匆匆赶来,拱手行礼。
    “醉月居那边有何动静?”祝玉笙头也没抬,似乎只是例行公事的一问。
    “影公子今日拜访了林、黄两人,与他们相谈甚欢,似乎已经变成朋友。”
    他微微挑眉,说道:“哦?黄粱都没给影武使绊子,摆脸色?这倒是稀奇。他们都一起做了些什么?”
    “吃饭、说话,然后在醉月居散步。”
    “散步?谁在前面带路?又去了哪些地方?”他察觉到一丝端倪。
    “影公子在领路,带着两人走来走去,连一些无人的庭院也逛了。”
    “继续看着,有异常再报,退下。”
    “是。”
    月卫告退。
    祝玉笙揉起眉心,暗自思索:这是想拉帮结派还是打探情报?先前还觉得莫不是错怪了人,这狐狸尾巴竟自己露出来了。本座便看看,你究竟能翻出什么幺蛾子。
    鬼医自从赌约过后就再没派人传唤,贺燕飞乐得自在,一有空就在教内四处走动,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敢在人多嘴杂的武尊教内晃来晃去,怕是把巡逻侍卫当成死人?非也,山人自有妙计。
    “谁在那边鬼鬼祟祟蹲着?给老子捉起来!”侍卫总领巴旺一声令下,一众小兵提起大刀冲向墙角。
    “嘘——”
    贺燕飞正蹲在草丛里,只回头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不慌不忙从胸口掏出一枚红底金边的令牌,慢慢在众人眼前晃了一圈。
    巴旺瞧见了牌中嵌着的“笙”字,立刻收起嚣张跋扈的嘴脸,挥手退下小兵,低声谄媚道:“原来是长老的人。看着面生,莫不是新来的影公子?小人这眼睛真是白长啦,不知道公子怎么会到这等偏僻的地方,不小心摔着您这金贵的身子,小人担待不起啊。”
    “哎...捉到了!”贺燕飞根本不顾巴旺的感受,拿起一个小罩子猛地往草丛一扑,尔后笑眯眯地收起细纹网罩的豁口,在众人眼前显摆似的一晃。
    哎哟,好一只张牙舞爪的大蛐蛐!
    几个小兵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影公子,您这是在…”巴旺犹豫地问道。
    “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但可千万别让主上知道了。”贺燕飞拍拍巴旺的肩膀,笑眯眯地塞了一锭银子到他手里。
    队长脸色有些尴尬,这银子到底收还是不收,这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