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红兵停在不远处六七步外不敢来了,脸色黑得很难看,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家全都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知青中也有些人完不成农活任务,有偷偷拿钱请人帮忙干活的人存在,这个大家都心照不宣。只不过她竟然用这种不要脸的法子去陷害拆散一对正在处对象的男女,真的太不要脸了。
“还有吗?”柳队长一想到这事明日会传到赵家湾,赵队长家估计还会来闹腾一番,他就头疼了。
“有,去年六月十四号,她来我家找我,让我帮她到山上去找舌霉果,给了十块钱。我第二天早上给她送来这里的,至于这舌霉果最后害了谁,我就不知道了。”梁大奎当时本想来打听的,可后来家里奶奶突然病倒去医院,他不得已去县城照顾了她几日,也就忘了这件事了。
“李红兵,你这个黑心肝的毒女人,原来那次我莫名其妙中了毒是你动的手脚。”
柳队长身边一个精瘦的男知青突然就窜了出来,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冲过去一巴掌扇在了李红兵脸上。
啪!
这个巴掌声可响亮了,打得李红兵懵了半秒。
“薛长征,你敢打我?”反应过来后的李红兵伸手就要去挠他。
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她的手还没碰到对方,薛长征猛的一用力,将她直接推翻在地上,指着她咆哮:“李红兵,去年六月十五号,日子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那天正是我生日。我只上了半天的工,想回来休息半天,还托人在县城买了半斤肉想犒劳下自己,回来见厨房里的篮子里有野果子,我拿了一个吃,然后就中了舌霉果的毒。当时还是柳医生及时帮我遏制了毒素,队长派了拖拉机送我去县城卫生院解毒,在卫生院住了三天院才回来。
李红兵,时间那么巧,就是去年六月十五号,偏偏我中了舌霉果的毒。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的恩怨,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害我?你若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薛长征,我没有跟他买舌霉果,也不是我要害你,都是梁大奎诬陷我的。”李红兵歇斯底里的朝着他吼,她现在是真的怕了,当时她是想要收拾另一个人的,只不过是薛长征自己倒了霉。
吃了舌霉果上的汁水不会致死,只会腹泻难忍,痛苦个几日就能痊愈,所以就算害错了人,她当时也没担心。
“李红兵,你真的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你要舌霉果的时候可是来我家说的,当时不止我一个人在,我大妹也在隔壁屋里的,她可以作证。时间我也没有记错,你就是六月十四来的我家,我六月十五上午给你送来这里,下午我奶奶就发病紧急送去医院了,后面几天我都在县城没回家,时间上可以去核对。”梁大奎气急败坏的指着她,这个女人到了这种地步还将脏水全往他身上泼,幸好他有证人让她无从抵赖。
“听到没有,梁大奎有证人证据,你还抵赖到什么时候,以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没看清你这女人竟然如此歹毒。”薛长征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到现在都没怀疑自己是误伤。
还是人群中另一个和他关系好的男知青提醒他:“薛长征,会不会是她要害别人,而你却是无端被牵连的?”
薛长征猛然抬头,然后有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李红兵,见她眼神闪烁不停,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的火气又冒了出来,一脚给踹了过去。
“李红兵,老子他妈怀疑了快一年了,原来是你这个毒女人害人不成反倒害了我。”薛长征也是个火爆脾气,踹了一脚还不解恨,又连连踹了两脚。
李红兵疼得无法呼吸,他这三脚都踹在她的大腿上,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铁青一片了,嘴上想反驳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恨恨的瞪着他。
“薛长征,算了,踹两脚解气就好。这件事情回头自然要交由生产队和公社、纠察队等部门来处理,恶人自有恶报的,别为了这样的女人闹得自己沾惹一身骚。”两个男知青连忙出来拉住他。
旁边的王娇紧咬着嘴唇,脑海中的记忆在快速的倒退,去年六月中旬,她来到生产队不到一年的时候,与李红兵发生过几次争执,不过当时也有其他的女知青和她关系不好,也不知道她当时是要害谁,幸好她们运气好都躲过了一截。
这个女人,真的太狠毒了。
此时,她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评断。刚刚梁大奎说这事还和自己有关,她知道肯定是李红兵还找了他对付自己,后背莫名的起了一丝凉意。
“梁大奎,还有没有?”柳队长冷眼看着薛长征动手,也没有阻止,声音也沉了几分。
“还有啊,就是事关王娇的了。”
梁大奎见王娇目光紧锁着自己,不知为何她的眼神令他有几分惧怕,不过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去年十一月中旬,刚好收完棉花不久,李红兵来找我,让我帮她教训下王娇。教训她的点子都帮我想好了,让我使计将她推到河里再救上来,然后自然就有了那个嘛。
她说王娇家里有当官的,还有钱,一旦娶了她,生几个孩子,王家又很宠她,日后跟着她肯定能飞黄腾达之类的话来忽悠我。不过我梁大奎有自知之明,收了她二十块钱,是打算轻微的在河边上吓唬下王娇,并没有其他龌龊的打算。刚巧那日准备吓唬她时,有个叫汪明斐的男知青过来洗衣服,然后我就没动手了,事后我无意中听到人说王娇家里背景不简单,不好惹,后来李红兵找了我几次再出手我都拒绝了。”
说到最后,梁大奎的声音越来越弱,头皮还有点发麻了。
柳队长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他肩膀上,狠狠瞪了他一眼,冷着脸道:“梁大奎,你真是好样的,你做的这些破烂事等会儿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家老爷子,看他抽不抽断你腿。”
“叔,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不做龌龊事了。”梁大奎最怕的是家里的爷爷,虽然他年纪大了,可拐杖打起人来可疼了。
“哼。”柳队长冷哼一声,再次转身过去,却见娇滴滴的王娇已经抢过了白玉萍手中的扫帚,对着李红兵一阵乱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