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和乐融融的吃完中饭,刚将碗筷收下去,门外传来敲门声,柯奕立即起身走过去开门。不一会儿,他又走回来,面色有点沉:“芸姨,是桂香婶子来了,她说要见你和小辣椒。”
“哼,不见。”柳佩芸还未开口说话,白玉萍已经跳起来了,“佩芸,你去厨房洗碗,夕雾在这坐着休息。老头子,我们俩出去见她。”
“嗯。”柳清江站了起来,跟着她往外走。
姜桂香自从被柳佩海给赶出家门后,娘家不让她回,这些日子都暂时住在她姐家,天天去洗煤厂堵柳佩海,低三下四的哀求原谅。哪知突然间娘家哥哥和姐夫都被抓了起来,打听清楚原因后,她自然又被姐姐婆家给赶出来了。
今日她上午回了趟江岸生产队,想找柳夕雾替哥哥和姐夫求个情,可没见到人,找人问了才得知她这周周六没回家,住在县城里,她不得已又来县城找人。
柳夕雾和柳丹柳彤在屋里说话,三人也在尖着耳朵听外边的响动,只听到白玉萍尖锐的声音在指责姜桂香,而对方在嚎啕大哭认错请求原谅,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齐齐翻了个大白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柳彤极为不喜这个前小婶,一想着以前奶奶偏心她时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就倒胃口。
柳丹撇了撇嘴,无奈摇头:“柳彤,她迟早会回去的,日后还会是你的婶子。”
柳彤没接话,心里其实也是认可她这话的,家里有三个小孩,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小的才四岁,哪能离得了妈的照顾,小叔小婶这次离婚就是闹着玩的。不过经过这事后,姜家成了人人避之的老鼠屎,她估计再也嘣哒不起来,说不定会老实点做人了。
在外边哭哭啼啼闹了一二十分钟后,姜桂香没强求要进来见她们母女俩,一脸凄苦的离开了。
白玉萍也没管她去哪里,这么大个人了,总能找到安身之处的。进屋给女儿说了下她的来意,叮嘱她们不用搭理她,在她看来姜家人是罪有应得,就该关在牢里好好受受教训。
柳丹柳彤下午还要上班,坐了会儿就离开了。等她们一走,柳夕雾等人也一道出门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看完电影,柯奕要回生产队看爷爷和爸妈妹妹,和柳清江四人一道回去的。柳佩芸和柳夕雾母女俩难得聚在一起逛街,闲得无事一起去新华书店走走。
柳佩芸现在求知欲很强,每天都会抽空看一个小时书,有女儿在旁边教导,她学习得特别快。今日过来是想挑一两本适合她学习的书籍,再买些字帖跟着练字,谁知她们母女俩一进门就被人给围住了,售货员和一些顾客都围着七嘴八舌的询问昨日发生的事情。
柳夕雾只得让妈妈先去挑书,她硬着头皮站在中间一个接一个的回答问题,可能是昨日的事情太过于轰动,也有可能是他们太爱八卦热闹,大家实在是太热情了,她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柳佩芸快速挑好课本后,连忙将女儿解救出来,以她感冒还未好为理由将她带了出来,骑着单车将她载回去了。
一到家门口,就见薛洋和白丽芳夫妻俩,还有白玉兰家的两个儿媳妇都站在门口,柳佩芸忙推着单车过去,“哎哟,两位表嫂,丽芳姐,姐夫,你们今日怎么都来了?”
白丽芳瞪了她一眼,绕过她去接还有一点点坡脚的柳夕雾,满脸心疼:“夕雾,我们刚刚中午才得到消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丽芳姨,我没事,就是脚崴了下,有点感冒,现在都好的差不多,谢谢关心。”柳夕雾咧嘴一笑,又朝其他人礼貌道:“两位伯母,姨父,谢谢你们大老远来看我。”
“说的啥话,都是自家人。我们刚听到消息的时候都吓一跳,你大姨婆大姨公在家里急得不行,刚巧你小表叔家的小豆包感冒了,天天哭闹个不停,他们这才没一道过来了。”白玉兰的大儿媳妇见她气色还算好,也算放了心。
她们两家亲戚虽然隔得远,不过来往还算密切,柳夕雾住到县城后,每个月都会去白家屯走一两次。她空间里种了不少菜,自家吃不完,会给薛家和大姨婆家都送些去。如今她们也跟着学习制衣服缝被褥卖,都在她这边拿布料,算是有些生意往来,比起以前,关系要融洽不少了。
柳佩芸此时已经将房门打开了,忙招呼他们进屋,随口说着:“小孩子感冒可要重视,万不可粗心大意。”
“嗯,也是晚上睡觉没盖好被子,受凉了。昨天有点发热,吵闹得紧,好在我们生产队下乡知青里有个医术不错的医生,给开了药,今天好了很多了。”她们妯娌俩之前来过这里一趟,进了几匹布料回去,这次过来就不陌生了。
等大家都落座后,柳佩芸去厨房里泡茶了,白丽芳等人则拉着柳夕雾又一通详细的追问。
这一聊,又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白丽芳等人起身要回去了。柳佩芸进房里捣腾了好几包东西出来,分发给白丽芳和两个嫂子,“两位表嫂,丽芳姐,这是我们厂里今年发的毛线,各家三斤,送给你们回去给孩子们织件背心穿穿。三表弟家的就麻烦大表嫂帮忙带回去了。”
“哎哟,佩芸,我们来一趟还拿走这么多好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啊?”这毛线可是稀罕东西,得纺织品购买证才能买到,她们很稀罕,平时可是买不起的。
柳佩芸笑了笑,塞到她们手里,“拿着吧,数量不多,只够给孩子们织件小衣服了。”
柳夕雾此时也从自己屋里提了个布包过来了,笑意盈盈:“伯母,这是我给大姨婆和大姨公织的背心,本想过些日子给他们送去的,今日你们来了,就托你们带回去了。”
“你这孩子,不声不响就织了背心,也不跟妈妈说一声。”柳佩芸笑了下,她刚才还在犯愁没给两位老人家准备,本还想再去想法子兑换点毛线回来给他们织件毛衣呢。
柳夕雾讪讪笑了笑:“忘记了。”
“你们这么孝顺,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替爸妈收下你们的礼物和心意了。”
送走他们一行人后,柳佩芸开始着手准备晚饭了,今晚上只有她们母女俩吃饭,中午还有些剩菜,柳佩芸拿来热了热,给女儿蒸了个水蒸蛋,母女俩早早就吃了晚饭,随后坐在堂屋里织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