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夏宁璇回到槐安巷后,直接赶到八号四合院敲门。
屋里传来一阵狗叫声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李启明打开大门,见外边站着个很漂亮的女人,礼貌问:“阿姨,您找谁啊?”
“你好,我叫夏宁璇,请问夕雾的妈妈在家吗?”夏宁璇前几日在巷子里见过他,记得他好像是夕雾的表弟。
李启明有些疑惑,大姨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漂亮的人了,“我大姨今日还没回来,请问有什么事吗?”
“启明,谁啊?”院子里传来柳佩林的声音。
夏宁璇前两天才和柳佩林见过,记得他的声音,朝里边喊:“柳佩林,我是夏宁璇,找你有点事。”
柳佩林到家不久,刚洗了澡出来,一听是她来了,他以为是夏少凡回来了,立即大步走了过来,脸色铁青:“是夏少凡来了?”
“不是,我二哥估计还得几天。”夏宁璇一见他这表情就觉得不妙,二哥估计要挨一顿揍了,不过他确实对不起柳家,挨顿揍也是应该的。
一听夏少凡还没来,柳佩林脸色缓和了几分,他只对夏少凡有怨恨,不迁怒其他人,脸色也缓和了几分,“那有什么事啊?”
夏宁璇只得将侄儿的事情跟他说了下,还有柳夕雾献血的事,真诚感动:“今日真的很感谢夕雾,若不是她,明修恐怕挺不到医院。现在夕雾捐了血,身体不舒服,我们决定暂时将她留在医院休息,现在过来通知你们一声。”
“走吧,现在去医院。”柳佩林二话没说就往外走,吩咐外甥:“启明,你留在家,等大姐回来后,跟她说一声,让她不要担心,我会带夕雾回来。”
“好。”李启明原本也想跟过去,只不过他脑子里一直被一个名字占据着。
刚刚他们提到了“夏少凡”这个名字,还是这个女人的二哥,这么说,这个女人是夕雾姐姐的姑姑。
既然夕雾姐姐已经找到了她爸爸的家人,为什么不告诉大姨?
还有,今日受伤的人确实是叫夏明修,是大姨猜测的那人,他和夕雾姐姐是校友,这么大的事情她为什么也隐瞒着不告诉大姨?
以他这脑子怎么都想不透,站在门口不停的转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启明,你在干嘛呢?”柯奕骑着单车过来蹭晚饭,一到门口就见他在原地转圈,觉得很奇怪。
李启明一见到他,立即将夏明修和柳夕雾在医院的事情告诉了他。
柯奕听完后,急匆匆调转单车头,一句话都没说就冲走了。
四个轮子比他踩单车可快多了,柳佩林一到医院,只淡淡的朝夏家人点了下头,立即进病房先看外甥女的情况,见她呼吸均匀,身体只是虚弱无力在休息,也放了心。然后又去看夏明修,还当着夏家人的面去掀被子。
“柳佩林,你做什么?”夏宁璇不解他这动作,立即挡住他。
柳佩林淡淡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夏志诚等人一眼,语气很平静:“你们放心,我就算是要发泄怒气,也只会朝着夏少凡,其他人我不会无故牵连。他的儿子我也不会动,我只是想确认点事情。”
夏少英一家满脸疑惑,这人与夏少凡到底有什么恩怨?
夏志诚朝夏宁璇摆了摆手,示意她让开。
等夏宁璇让开后,柳佩林掀开被子去看夏明修的左手,将他的手掌稍稍移动了下,见上边还沾染着很多的血迹,他伸手擦了下大拇指关节处,露出了一个米粒般大小的黑痣。
“你看明修这黑色胎记做什么?”夏宁璇认定他这举动必有深意。
柳佩林没有回答她,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躺着昏迷不醒的夏明修,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最后才冰冷的看着他们,声音冷得掉渣:“等夏少凡到京就通知我,有些账得一笔笔算清楚。他若是个男人,就别再当缩头乌龟,不然他躲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舅舅...”睡梦中的柳夕雾是被舅舅的声音吓醒来的,想要爬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柳佩林立即转身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关切道:“夕雾,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舅舅,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柳夕雾睡了一会儿,感觉好了很多,见夏家人都在,朝他们点了点头。
柳佩林见她衣服上沾满了血,虽然知道这不是她的,也心疼得一抽一抽,问她:“在医院休息一晚,还是现在回家?”
“回家。”柳夕雾想都没想就回答,她不想让妈妈担心,还催促他:“舅舅,我们现在就回家,妈妈回来若看到我这一身的血肯定会担心的。”
夏志诚走过来,真诚向她道谢:“小姑娘,今日明修的事,真的太感谢了,我们回头再上门去拜访感谢。你现在要回家的话,我让宁璇开车送你们回去。”
“好吧,谢谢夏爷爷。”有车坐,当然不会傻得拒绝了。
柳佩林扶着她刚走出病房,迎面碰到出了一身汗的柯奕。见柳夕雾身上全是血,他猛的冲过来,拉着她焦急问:“夕雾,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伤着哪里了?”
“柯奕,我没事。”柳夕雾不得已又跟他解释了下。
柯奕见她没受伤,只得将心落回原处,与夏家人全打了声招呼,挤进病房去看了下夏明修,然后和他们一道又返回槐安巷。
等他们一走,夏少英总算是问出疑惑了,“爸爸,柳家和少凡有什么恩怨?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志诚朝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到外边去说,别在病房里打扰孙子休息。到外边的走廊上坐定后,他才告诉他们:“少英,你忘了吗?少凡曾经在湘省结过婚,结婚两个月就被召了回来,后面又被梁家算计,因为种种原因再没联系那边。”顿了顿,见大家都一脸震惊,又说了个惊人消息:“刚刚那女孩子,是少凡的亲生女儿。”
“什么?”夏少英惊得站了起来,脑子里在比对柳夕雾和二弟的容貌。
徐曼当然也知道些当年的往事,蹙着眉头:“爸爸,这消息确定吗?那现在这孩子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