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何雪洁的事情只能交由警察去追了,柳佩林此时再度提起运输公司员工被下药的事情,他刚才已经听警察说过这个彪哥的背景,怀疑何雪洁是请他的手下办的事,公安局那边也如此怀疑,连夜对彪哥进行审查审讯。
柳佩芸坐在客厅里织毛衣看电视,顺便守在电话机旁等候消息,接到夏少凡的电话也心情跌宕起伏,没有抓到何雪洁的消息,她也就没去唤醒通知女儿,让她继续在房里睡觉。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夏少凡等人才一同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何雪洁跑了,彪哥死不开口承认下药之事,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等公安局的消息了。
夏少凡没唤醒女儿,打了个电话到柯家,随后与大家简单吃了点饭菜,各自洗漱下也回房休息了。
柳夕雾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才起床,好好休息了一整晚,精神也恢复了不少,起床时突然想起何雪洁的事情,立即穿了衣服出来。见舅舅在漱口,立即跑过去询问:“舅舅,人抓到了没?”
柳佩林摇了摇头,喝了点水将嘴里的泡沫吐掉,语气有点懊恼:“又跑了,只差一点点。”
柳夕雾皱眉:“具体什么情况?”
柳佩林快速刷完牙,这才将昨天晚上的事情仔细跟她说了下,还道:“昨晚上柯家出了面,京都各大车站都被封锁了,她逃不出京都的。”
“那运输公司的事情确定是她干的了吗?”
柳佩林摇头:“不确定,彪哥死不开口,不承认是他的手下干的,现在还在继续追查。”
柳夕雾沉吟了片刻,突然做出决定:“舅舅,这件事情登报吧,另外配合公安机关在各大街道张贴拘捕令,最好附带她的最新照片,发动人民群众的力量,提供有效线索的我们给予高额奖励。”
柳佩林大喜:“好办法,就这么办,等会儿我就去公安局再走一趟。”
借助广大群众的力量,有高额奖金诱惑,这件事情可就要容易办多了。
柳佩林太焦急办这件事了,连早饭都没吃就拉着李启明跟他一道走了,在附近的国营饭店买了好几袋早餐,顺便送去给昨夜彻夜辛苦审讯的公安同志们表示感谢。
柳夕雾这边也帮不了其他的忙,她在家里吃完早饭后,和哥哥一道去学校上课了,顺便还给同学们带了不少从羊城带回来的礼物和特产。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明星海报和明信片唱片之类的,一摆到桌上就被大家抢光了。
“这个贱女人,她死定了。”
远在沪市的洪继开刚起床就接到老冀打来的电话,得知京都好不容易稳住脚跟的据点被一锅端了,得知是阿瑶惹来的事后,他气得砸了电视机,立即给对方吩咐:“老冀,你给我将她惹的事调查清楚,然后派人立即找她的下落,找到后给我弄死她。”
“是,继少。”老冀此时也不敢公然露面,也在懊恼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快点将其他线全部掐断,交易也停止,将所有尾巴扫清干净后速速撤回沪市,京都的水我们不趟了。”洪继开立即做出决定。
这一年多在京都挣了不少钱,如今损失惨重,还惹上了很多权贵,十有八九还会影响沪市的根基,他不得不放弃这块大蛋糕,一想到这些都是阿瑶带来的,他此时恨不得剥她的筋喝她的血了。
“是。”老冀比洪继开更清楚他们此时的处境,离开京都是最保险的抉择了。
挂了电话后的老冀戴着严实的帽子裹住脸,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这才去找人办事。刚走到街口,见街道办事处的女同志拿着一叠纸在公告栏处张贴,他不着痕迹的与其他人一道凑过去观看。
“喏,大家平时注意下这个人。二十岁出头的女人,照片也张贴在上面了,她是个犯了大罪的通缉犯,之前在匠福街香料店工作,一年前海洋福利院水井被下药和前天晚上吉顺运输公司被下药都与这个女人有关。若大家看到她了,立即去公安局提供线索,若线索有效,奖励五百元。”街道办事处的女同志将纸张贴好后,顺便给大家讲解了下,然后拿着其他通缉令去别处张贴了。
五百块元的奖励,这对普通百姓来说诱惑力很大,这相当于工人近乎一年的工资了,大家七嘴八舌全都聚在一起议论了起来。
老冀跟他们的关注点完全不同,将纸上的内容全部看完后,心里更沉了几分。公安局露的这一手算是绝了阿瑶的退路,刊登的照片正是她前些日子拍的,很清晰,她肯定是逃不出京都了。
不过,她不能被他们抓住,不然会给洪兴帮带来大麻烦。老冀深深沉吟了一会儿,立即大步离开去办事了。
而此时被全京都人追捕的何雪洁刚从她买的小单元房出来,她昨晚上原本在彪哥家厨房里做饭,听到外边客厅里有响动,本想进屋看看情况,突然听到来人是警察,还是为找她,她脚下逃跑速度比脑子反应还快,果断转身从厨房后门逃离,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幸好她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刚好天色又暗了,又恰巧是下班高峰期,她骑着单车直接冲入了大主干道上的人群中,轻松就将后面追捕的人给甩掉了,然后在单元房里躲了一个晚上。
她此时很庆幸自己没有将存款和日常生活已经离不开的因粉放在店里和彪哥处,而是全放在这边家里,所以有钱在身,她不怕饿死。
她现在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确定是运输公司的事查到了她头上,还是香料店的事,她打算先出去打探下消息。
躲在香料店外不远,见店被查封了,门上还上了两道封条,附近其他店里的老板和员工,还有很多过路的客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在议论着。从他们的话里隐约确定了是香料店出了事,所有的员工都被抓走了,唯有老冀和她逃脱了。
此时,她竟然松了一口气,还有几分庆幸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