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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谁他妈想当替罪羊啊
    “就是她…!!”
    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率先尖叫出声,肥大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她,面上血色全无,“就是她杀了大人!”话音未落,她又拉扯着一旁穿着打扮似官吏的人的衣服,声泪俱下:“昨日…昨日大人去那红灯馆,就是在这个魔女手下死于非命的啊!”
    ?
    顾临渊满头问号。但她知道这时候开口否认撇清关系只会让事态激化,况且看对方这阵势她还真的百口莫辩,似乎是有人杀了巷内一家名为“红灯馆”的店铺的客人,结果她刚好传送过来,于是成了替罪羊。
    惨。太惨了。
    她突然有点后悔刚才没有问问系统帅哥,在这里死了会怎么样…她还没有泡够帅哥,她甚至连啵都没有打过,在爱情方面堪称寡淡。
    对啊,她还没有泡到帅哥,怎么就死了呢。
    妈的,这个绝不能忍,谁阻挡她泡修仙界的帅哥谁就给她爬!
    一时间,众人都察觉到女孩的目光明显冷冽了几分,与几乎要溢出巷道的尸体相互映衬,形成一股巨大的威压,所有人迫于恐惧只好退开了更大的包围圈,甚至有一些胆小的人直接溜之大吉了。
    按理来说她是普通人,就算这些官吏里没有混入修仙界的人她也打不过,还不如装得像一点就此束手就擒,显得好像不怎么怕比较明智。
    “呵。”
    女孩的长裙被鲜血染成殷红色,面容苍白却透露出阴冷之意,她下压眉头将人群横扫一圈,不屑的笑声自喉口溢出,可她的唇边不带一丝笑意,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所有人,又像是没有看任何东西。她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焦距。
    操,好累,她可是有叁百多度的近视,能看清官吏的衣服已经不错了。
    “尔等鼠辈,今日爷爷我便让你拿下又何妨!”
    她扬声呵斥,目露倨傲之色,只见那握刀的官吏蹙起眉头,对后方的下属挥了挥手。其他人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些身为普通人的官吏上前,心里上下忐忑,一是怕眼前的魔女真的发起疯来,二是欣喜为首的金丹期修士尚未有所表示,说明这个魔女可能只是虚张声势。
    于是顾临渊就很拽地被逮捕了。
    她背对着身后惨不忍睹的巷子,没有留意到之前身下的那个男人悄然动了动,然后缓缓地支起了上半身,脸上依然血肉模糊,却由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而变得不那么违和。
    其他人早已随着那几个官家的人看热闹去了,其他百姓也畏惧此处阴怨甚重而不敢有所靠近,他随便拢了拢身上的黑袍,露出背后的长尾,顺手撩开遮蔽视线的头发,竟如隐形人般径直走了出去、走进落日余晖下。
    不多时,一声鹤唳划破昏沉的天穹,伴随着衣料摩挲的声响,一位白衣男人翩然落在他身侧,脸上的笑容温暖柔和,甚至带着几分圣洁。
    黑衣男人侧眸,锐利如锋芒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他的脸。
    “属下来迟,还请王上责罚,”白衣男人率先打破沉默,脸上笑意却未减半分,“只是我实在没想到…”
    黑衣男人脸上也落了一分笑意,并不深入眼底,“毒未除。”
    白衣男人一诧,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失控一次并不能全然清除毒性,我能感受到它还在体内…随时准备鱼贯而出、再次控制我的身体。”黑衣男人视线转向官吏离去的方向,蓦地低笑一声,“倒是莫名出现了一个…替罪羊。”
    “那姑娘从天而降砸晕你确实是我等始料未及的。”白衣男人叹息一声,话中有几分怜香惜玉之意,“我起初以为她是何等高人,指不定是千华宗那派的,不料确实是凡人,说不定还是什么寻短见的姑娘从楼上一跃而下…”当然,这后半段着实是说笑的。
    而黑衣男人读出了他的意思,身后细长生鳞的尾巴轻轻扫了扫,“夜弼,与我行事说话不必拐弯抹角。”
    被唤作夜弼的男人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向来心软,若是有人这样替他受难他定是要去解围的,可他又熟知眼前的王…他不会被允许做这些事的。想毕,他正欲前去解救,又忽然被男人伸手拦下。“王上?”
    黑衣男人眉头微蹙,冷声道:“我亲自去。”
    “为何…?”夜弼甚是诧异,毕竟自家王上刚从毒性发作中脱离出来,若是为此所牵连再次毒发,后果不堪设想。
    “金丹。”黑衣男人皱着眉,“其中混入了一个金丹期修士,昨晚动静太大,千华宗想必已经有所察觉。”无论是将那女子视为自己设下的诱饵或是真正的魔女,都会加重防备,以他和夜弼的力量尚且不用担心进退,只是城中仍有叁支跟随他的小队,不得不谨慎小心。千华宗身为修仙大宗,早已他这等魔族不和,必定会下血本围追堵截。
    不如…就此制造一场混乱,借机带队远离。
    夜弼跟随他已有数十年,自然了解他的想法,不用点明便知晓他的意图,犹豫片刻道:“我随你去…?”
    男人摇头,“你整备队伍,离开泉宁。”
    “缚杀,你身上还带了毒。”夜弼面上依然温和,可言语之间却暴露了内心的焦虑,一时间也不顾礼数尊卑丢了敬称,“若是出了岔子……”
    他陡然顿住,话锋一转:“你是不是还在惦念蛇母大人的遗物?”
    “是。”缚杀没有遮掩,坦坦荡荡地颔首承认,“属于母亲最后的东西,我必须夺回。”
    “至于那个女子,我只负责一箭,之后是生是死,自看造化。”
    一面说着,他一面从指末的纳戒中抽离出一把内里纯黑、外面包裹着一根根蛇骨的弩,一触碰到他的指腹,那些肋骨立刻外张,像是蛇类摆出了极具攻击性的姿态。缚杀用另一只手抚过弩面,算作安抚,那些呲开的蛇骨立即收敛起来。
    他留意到夜弼的目光在触及弩的瞬间沉下几分,眉头微蹙,但他只是垂下眼,熟视无睹地跃上巷道围墙,极快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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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以后大概就是每天更新1000-2000左右的文,不过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新,什么时候vpn给力什么时候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