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要对他们出手的僵尸活死人却突然向他们求救,让谭辛和杨道士错愕非常。
原来他们之前觉得他的眼神有了神采也并不是错觉,现在他的眼睛有了些活气。也有了焦距,焦距就落在他们两个的身上。眼睛本就十分黑亮,现在更是如黑珍珠一般,烛光映在两只眼睛里熠熠生辉,不过双眼中闪烁着痛苦的哀求,而且看起来并不虚假。
谭辛既震惊又无措,他脑袋里嗡嗡地,好像是有一群蜜蜂在耳畔飞舞,乱哄哄的。事情太诡异,情况转变的也太快,好像是更复杂了,但又似乎是转好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他所知道的知识范围,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个杨道士所说的僵尸活死人吧!于是看向了杨道士。
只见杨道士站在坐着的那些人身后,手里举着桃木剑,双腿分开摆好架势,眼神深沉警惕地看着白衣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又有些犹疑。
杨道士余光看见谭辛看向自己,眼珠微动给他递了个眼色,还是之前那句话:“小心点儿,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这个时候了,可别再什么人都相信了,”
谭辛又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知道他这又是说的之前在鬼屋里的事情。说到这个他又想起来之前的事情,那个鬼明明把他们都放倒了,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而是要把他们放倒森林里面呢?
后来放杨道士女儿照片的事情确实可能是那个鬼做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来到这里也有可能是那个厉鬼所为了,那它又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把他们引到这里来?那个美艳绝伦的红衣服女人和眼前这个会弹琴的鬼,还有鬼屋里的厉鬼是什么关系?
这个森林太诡异了,之前一个无法降服的白衣厉鬼已经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现在又来到这么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更加的反常。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怪物,和它们比起来他们这些人太渺小了,不能明白它们的企图,更不能知道自己能不能过得了今夜。
他心里忐忑惊慌,不时朝着纱帐外面的来路看,生怕那些女人会突然回来。
至于杨道士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这种情况他也没见过,自然不知道要怎么办。
迟疑了片刻,他看着那白衣男子沉声说道:“我们要怎么救你离开?你为什么不能离开的?”
白衣男子眼珠没动,但是目光似乎看向了他,接着他口齿不清断断续续地说:“困……树……”
他说了好几个字,可是只有部分能听得清。
“他说困什么树,这是什么意思?”谭辛说道,他无法把对方说的话连贯起来,只把这两个字听清了。
杨道士摇摇头,他也只听见了这两个字,也没有弄明白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不过照这个情况来判断,大致可以确定这男人并非是和那些女人一伙的,应该也是被那些女人困在这里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他之前像个机器人一样听从女人的命令,是刻意隐藏自己保留意识的情况,还是现在突然的清醒。
楼下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坚硬,绝对的就是僵尸了。这就实在让他想不通了,那些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不止能把男人的心智迷惑的活在自己的意识里不能自拔,还能让他们成为不腐的行尸走肉,这可不是一般的能力可以办得到的!
更加奇妙的事,这具已经变为僵尸的身体竟然还保留着自己的意识!
“那……树……在……上……”白衣男人还在面无表情地说话。
他就像是一部老旧的磁带,已经磨损毁坏了,放在录音机里只能辨别出部分的语句,既不清晰又不连贯,还有刺刺拉拉的杂音,根本没有办法让人弄清原委。
但是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几次提到了树,谭辛和杨道士觉得应该是和树有关,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无法得知了。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谭辛又听了一下还是无法得知这个人的意思,但是他和杨道士两人个都明白,这个人应该知道离开这个地方的方法,他们被围困在这个地方逃生无门,也只有依靠他,因此必须弄清楚他在说的是什么。
不说什么救人的大义凛然的正义话,全为自己能够逃生也要弄明白。
下面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那些女人随时都会回来,等她们回来这个男人可就再也开不了口了,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否则的话必将是万劫不复。
谭辛把抓着匕首的手放下了,眼前这人还是举着蜡烛都不动,应该也不会做出攻击性的事情。
他问杨道士:“我们得想办法弄清楚他在说什么,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说话流利点吗?”
杨道士也皱着眉头,他还没弄懂这个人是怎么突然能说话的,更别提该怎么让他说话利索。
他也把举着桃木剑的手放下了,咬着牙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说:“要不然给他吃点儿治嗓子的药?”
谭辛看着他一挑眉:这个老家伙平时阴险的很,到这个时候还倒说起俏皮话了,给这种活死人吃药的事儿也真能想的出来。就是能行,可他们谁身上带着个啊!
他叹了口气,肩膀耷拉下去:“你还不如说给他喝点儿水润润嗓子呢!快点儿想办法吧,等一会儿那些女人上来就来不及了!”
杨道士也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不着急啊,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啊!我活了快六十了就没听说过这种事儿,谁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他心里焦急又没主意,烦乱的很,看见陈胖子他们还傻兮兮地看着白衣服男人手里的蜡烛发笑,没好气地用桃木剑敲了下桌子,让他们回过神来,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谭辛眼见这杨道士也没用了,索性直接问那白衣男人:“你知不知道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你恢复说话的能力?你说话都说不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救你。”
“啊……”白衣男人发出一声简单的声音,然后竟然点了头。
谭辛和杨道士见他点头吃了一惊,顿时来了精神。
本来谭辛是在无奈之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才问的,没想着他还真的知道。
他立刻又问:“告诉我们,怎么样做?”
白衣男人举起那只拿着符咒的手,朝着谭辛指了一下:“手……”
谭辛举起自己的手反复看了一下,疑惑地问:“我的手怎么了?”
白衣男人:“血……”
谭辛皱眉:“是用血!”
白衣男人又说:“制……血……”
谭辛想了一下,疑惑地皱眉:“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