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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性命之忧
    荣璟慌忙扶住她,有些不知所措,关切又着急问道,“你怎么了,瓷心。”
    陆瓷心刚想开口,可她胸口痛的紧,口中还含着苦涩的药渣,因为匆忙开口,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连咳嗽了好几声都停止不了,荣璟拍了拍她的背部。“痛……我好痛。”
    陆瓷心紧闭着双眼,手指艰难的伸直指了指她的心脏附近,荣璟瞧见后,立刻按住她紧抓心口不安分的手指。
    陆瓷心觉得眼前的荣璟有两个人影,头晕的很,整个人都在天旋地转一般,她还觉得身体不断地发热,荣璟靠近她一步,她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下意识的她就把他推开了。
    荣璟稳住身形但手中的药碗没有拿住摔落在地,陆瓷心扼住喉咙一阵反胃,想要将口中的药吐出来,可药早已经化了进入胃中,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她猛烈的喘气,心口的疼痛让她差点昏过去。
    “我要离开!”她想要下床,想要逃离这里,不想让荣璟看到如此狼狈的她,刚起身还没跑半步,腿脚控制不住行动,就摔倒在地,荣璟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乱动。
    陆瓷心不听话的挣脱,她缩着身子,抱成一个团儿,将自己呈保护状。
    她忍不住喊出声,她的声音沙哑又难听,“你快离我远点,我现在很不舒服,你快走,别待在我身边。”
    陆瓷心甚至觉得有些狂躁,痛感更加明显了,本来虚弱的身子就经不起折腾,如今她正抓着胳膊,上面一道道指甲痕迹,这些都是心伤,刚刚划上去的。
    荣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使劲的想掰开她的手不让她继续伤害自己,但是花了大力气都弄不开。
    这能说明她现在非常的痛,忍着心疼,他一掌拍向她的后劲,陆瓷心晕了过去,手也慢慢的松开了,他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垫好枕头后,扶住了她的身体让她缓缓躺下。
    她的额头都已经出了层层细汗,嘴唇变的毫无血色,荣璟的心抽疼抽疼的,她的手还保持着握紧的状态,但是手心有着明显的掐痕都溢出了血迹。
    荣璟用湿巾擦了擦她额头的汗水,又按住她的脉搏,发现她经脉错乱,比之前更加的严重了。
    “明明喝完药之前还是好好的,现在突然就病重了,难不成是药里面出了什么问题?”荣璟将地上的碗捡了起来,碗里面还有残渣,他明明从买药一直到喂药,都排查的很清楚,问题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赵秀进来了,荣璟让她在外面看好,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而自己则是去厨房看看药材,他捡起药碗,用调羹搅了搅,努力分辨着里面的药材,发现其中有一味药品,那是之前并没有的药品。
    只是觉得这药渣的混合物有的十分的眼熟,停留了片刻才发现这药品与原本的药材是相斥的,荣璟脑袋轰轰作响,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下来。
    赵秀在一旁担心的问道,“发生了什么,瓷心怎么了。”实则她心里面冷哼着,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荣璟没有空回答她,匆匆忙忙就离开了,他赶紧到了厨房之后,重新点了遍药材,因为买来的药材众多,但品种他都是放好的,在那之前,一遍遍的清点,也不可能会出错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粗心大意,检查了这么多遍也没有检查出来。”荣璟现在真的恨不得把自己打死,就这么让自己所爱之人受委屈,现在他死都是罪有应得的了。
    他像是不死心一样,又去打开了药瓷看看里面的有没有排斥药材的残渣。
    荣璟用勺子挑出一点的药汁,发现里面真的有这种药材,如果他刚刚发现的话,就在她喝之前再好好的检查一遍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主要还是怪他。
    现在陆瓷心生死未知,他已经无脸去面对她了,也不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不能破解,但是情况的好坏他也不没有清楚就急忙跑到厨房确认。
    等到荣璟走后,赵秀冷眼看着一切,她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陆瓷心,嘴角勾着诡异的弧度。
    “真没想到啊,身子这么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了,要是死了就不好玩了。”赵秀冷哼了一声,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她现在可谓是心情愉悦,可以畅快大笑。
    对她而言,留在这里也无事,荣璟方才还让她在这边守着,她偏不顺着他的心意,就算陆瓷心死了又怎样,和她没有半点的关系。
    赵秀正要离开快活去,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收起,突然间,一名男子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
    赵秀惊呼了一声,吓的退后一步,颤抖着食指指向了这名容貌较好的男子,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被眼前的男子给定住了。
    她的表情十分滑稽,两只眼睛瞪的圆溜溜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男子知道现在时间紧迫,越过她进入了房间后,床上的人儿毫无声息,地下还有汤药的残渣,她紧闭着双眼,嘴唇有一抹红牙印,胳膊上一条条的划痕。
    这名男子是白启,他坐在床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丝,眼里无尽的柔情,若是让有心之人撞见,必定会道上一声,“这男子极爱此女啊。”
    这是连白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事情,他刚触摸上去就觉得她体温不正常,浑身烫热,是在发烧。
    把上陆瓷心的脉搏后,得到的结论也是一样的,她的嘴角还有药材的残余物,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蛋儿,拇指刮去了残渣物,粉末中的味道竟是两种相生相克的药材。
    白启道了声:“该死。”
    但此时此刻他意外的冷静,为了赶过来看陆瓷心,他也受了不少苦,他已经把自己折腾的鲜血淋漓了,只不过他还能够吊着一口气活着。
    他白色的长袍上面星星点点的血液,他从刚刚一进来,整个屋子里面都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