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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砰!
    男人一把将她按在了门板上,情急之下的动作又野蛮又粗鲁,有力的双臂铁钳般禁锢住她,两个人肉夹馍似的挤成了一堆儿,她的后背在门板上撞出一声又一声荼靡的声音来。
    “丫干嘛呢?放开!”宝柒低吼着,呼吸骤停了几秒。
    “少给老子装糊涂!说,为什么?”
    一股热浪涌上脑门儿,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他凉薄的唇近在咫尺。
    宝柒目光一敛,哧地坏笑:“不为什么!我那时候还小,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哪能那么冲动?”
    “你无耻!”
    “我就无耻了,你要怎么着吧?”
    刁钻的小嘴还没缓过劲儿,男人盛怒之下带着烟草味的唇舌便野蛮地覆了上来。用一种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劲儿,那霸道又疯狂占有的姿态,如同一个久渴的人捧着甘甜的水,因渴饮的满足而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按在她身上的大手越收越紧。
    噗通……
    噗通……
    宝柒的胸口急剧起伏着,挣扎着狠狠推他,却被他重重地压了回去。
    强力的压制,霸道的啃噬。
    她快要不能喘气儿了,脑袋像钻进了蜂窝似的嗡嗡直响,最要命的是那些曾经被他深深熨烫过的迷靡细胞,奇迹般不受大脑控制地复苏了。
    接近死亡般的窒息传来——
    把心一横,她张嘴就咬他。
    “咝!”
    冷枭吃痛,放开了她的唇,气势冷冽:“你他妈还真下得了嘴!”
    “爪子拿开,不然我咬死你!”稳住呼吸,宝柒狡黠一笑,歪过头去,小声地呢喃:“二叔,难不成你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让所有人都知道,原来纵横军政的冷家二少和自己的侄女乱……”
    “你闭嘴!”
    身子明显一僵,冷枭厉色地打断了她未出口那个‘伦’字,目光冷冽到了极致:“你是怕你的小男朋友听见吧?”
    “小?他才不小。”
    “嚯,比我还大?”男人冰冷又倨傲的语气很是暧昧。
    “少扯黄色废料了,起开……怎么,对我旧情难忘?”
    “天真!”冷哼一声,冷枭骤然发力,钳住她的腰肢迅速撩起她的裙摆,手掌毫不客气地覆了上去——
    他记得,那儿纹着一朵妖娆绝艳的野蔷薇。
    野蔷薇嵌染在那片儿神秘的领地上,花瓣儿浅粉,浅红,嫩红,绯红,梅红,艳红……颜色靡丽渐变,暧昧地绽放着似要与骨血相融。
    一触之下,宝柒的大脑,一秒钟就炸开了。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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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鞠个躬,敬个礼,说多爱你就多爱你。别跑,妞儿,爱得就是你——
    ☆、002米  天雷勾地火,王八看绿豆。
    一触之下,宝柒的大脑,一秒钟就炸开了。
    男人的脸一寸一寸放大,淬着火的眸色融化了他眼中的坚冰。粗糙的大拇指紧紧扼住她,那声儿,冷得犹如西伯利亚的寒流,刺着骨头冻着心。
    “哪去了?”
    “花么?当然是谢了,季节性不是过了么……”
    宝柒笑容浅浅地望着他凉薄的唇,暗忖着自己回来前的决定,实在是太、太、太,无数个太字儿的英明。
    一时缄默。
    隔着0。01秒的距离和薄得要命的布料,她感觉得到男人正常的反应和细微的摩擦,那小动静儿,将他每一个毛孔发怒时的雄性荷尔蒙都散发了出来。
    那是他独有的,独存于她记忆里的气息。
    要命了!
    正当她麻痹着神经,等待这位爷宣布她的‘罪行’时,只见听——
    咚咚咚!
    三声不缓不急的叩门声从洗手间门口传来,伴着老妈不轻不重地询问:“小七,你怎么回事儿?老半天不出来,肚子不舒服吗?”
    睨了男人一眼,宝柒闷声回答:“没有,就来!”
    “瞧到你二叔了吗?爷爷找他呢。”
    “没呢!”
    隔着一扇精致的木门,宝柒的语气从容不迫。这种害怕被人撞见的情况,对于他俩来说,自然不是第一次了,对敌的战斗经验还是比较丰富的。
    哪料到,敷衍这招不好使。宝妈不仅没走,反而加重力道敲门。
    “小七啊,快开门,刚才喝多了茶……”
    完了!
    宝柒心里一窒。
    死死盯着男人的冷脸,她含糊不清地啜口气:“哎呀,妈!你楼上去吧!”
    “快点!妈急!”
    老妈不容商量的语气,让宝柒眉头打了结。控制住狂烈的心跳,她眼神儿飞快地瞟着男人,呶了呶嘴,示意他从洗手间里那扇离地约两米高的小窗户里钻出去。
    然而……
    男人恍若不觉,更无丝毫紧张,薄情的双唇微抿着,高大的身体将她整个儿笼罩在灯光的阴影里,冰棱子似的视线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摆明了不合作,诚心要看她的笑话。
    磨牙,瞪眼。
    宝柒蚊子般口型:“王——八——蛋。”
    眸色一沉,冷枭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高大健硕的身体又一次紧贴上去,将她紧紧挤压在门板上。头略微俯下,唇贴着她的,却又不吻,喷洒出来的浓重呼吸,一下,又一下,每一下似乎都带着深深的嘲讽。
    镇定,镇定!
    宝柒深呼吸,闭眼,睁眼……
    三步曲后,她认命地放柔了目光,求饶般用口型比划着。
    “二叔,拜托。”
    ……
    ……
    十几秒后,宝柒平静地打开了门。
    “磨磨蹭蹭的……”宝镶玉嘀咕着,视线落在她水泽般红艳的唇上,余光四处打量。
    一览无余的洗手间,哪里还有别人?
    宝柒笑了。
    呵,她精明的老妈,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查觉呢?只不过,她怀疑五年前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就是她亲爱的二叔,却又不能,或者说不敢去确定吧?
    “小七,你真要嫁给褚家那小子?那件事……还有那些问题你想过没有?”
    听着老妈试探的语气,宝柒心里揪得厉害。
    但,宝柒还是宝柒,只能是宝柒。
    对着镜子,她盯着自己的眼睛,轻扬粉唇:“妈,你觉得在这解决生理问题地方,适合谈事儿么?”
    噎了一下,宝镶玉好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小七,你姨姥姥日子不多了,你回来了,就去看看她吧!”
    “嗯。”
    其实,她回答‘当然’更为恰当。如果不是为了看姨姥姥,那个在她6岁后的实际抚养人,她又怎么会在事隔五年后再次踏上这片在梦里都无比纠结的土地?
    鎏年村,是她6岁至17岁的成长地。
    6岁前,她姓冷,住在这帝都的高门大宅里,享受着父慈母爱的公主生活。
    6岁后,天堂换地狱,她是父亡母不管的山里野孩子。
    ——★——
    今儿的冷宅热闹了!
    久违的团聚晚餐,在高厨们的打理下丰盛得堪比满汉全席。
    饭桌上,有人沉默,有人尴尬,有人窘迫,气氛热络里又有些反常的诡谲。如此一来,不谙世事的冷可心就成了唠嗑的生力军,说笑一会儿后,她的话题又转到了宝柒身上。
    “姐,你那个摸鸟儿的专业好玩不?我明年高考了,也考一个去~”
    摸鸟儿的专业?呀,现在的高中生真碉堡了!
    宝柒唇角微抽,轻咳了一声:“说什么呢?姐那叫男性生殖科。不过,我也能看女性泌尿疾病,你有病的话,记得找我啊!”
    “去!老实说,姐,你见没见过百鸟朝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