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啊?”
“嗯。”
心里默了默,宝柒狡黠地笑了,小手越过桌面儿,覆盖上他的大手,噗哧一笑,“……二叔,你是不是挺喜欢我的啊?”
“……”男人冷冷抬眸,睨了她一眼,自然的,她期待的那声惯性‘嗯’并没有接着从他嘴里冒出来。不过,他却冷漠的轻哼了一声,声音里一丝儿多余的感情起伏都没有,“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呜呼哀哉,这也太神了吧?
这一招她曾经无数次对别人用过,就没有不中招的,可是他连半点儿机会都不给她?
“额!”
重重呼一口气,她靠在餐椅上。
咬着筷子思索几秒,她歪了歪唇角,又凑了过去,不轻不重地撅着嘴,低笑:
“二叔,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严肃的样子,特像我爸?”
冷枭身体微微僵住,脸上绷紧了,凉薄的唇紧紧抿住。
她无心玩笑的一句话,让他有一种枷锁缠身的窒息感。
……
……
接下来的两天,和宝柒预料的完全大相径庭。
冷枭不仅没有撵她离开,反而还让周益几次三番地过来给她检查身体,将长辈和二叔的本份做得妥妥贴贴。
让宝柒有点儿小纠结的是,他跟她之间的距离感,又被他刻意地拉开了。
他整个人就跟又恢复了出厂设置一般,不管她再怎么撒泼耍赖,再怎么讨巧卖乖,即便嘴皮子磨破了,他也不再越雷池半步。
经过周益的中药调理,其实第二天她的身体就好了个七七八八,没有大碍了。但是没有料到,她出了一件有点儿难以启齿的事儿。
就是自从她中了那迷幻春药后,以前常年无病无患的棒棒身体,好像变得特别娇嫩了。
在这之前,她洗澡的时候特别喜欢将水温调高,而现在的情况是,她每天晚上洗了热水澡,浑身上下像是被涂上了一层胭脂似的,粉红粉红的。
当然,看着到还是挺好看的。
白白嫩嫩,粉粉嘟嘟——
悲催的问题是,每当洗完热水澡的这种时候,她的身上就会麻酥酥的开始发痒,挠心挠肺不说,还有一点想那个啥的劲儿,但一个小时左右,又自动消散了。
这事儿她没好意思说出口,只说身体发痒,一直在寻找机会之中——
周益在检查之后说,可能是因为她当时摄入的迷幻药的剂量有点儿大,身体上的残毒没有清除,未能完全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再多休息几天兴许就好,在这之前,洗澡水温尽量的低一点。
大冬天的,洗冷水?要不要这么残忍啊?
好在,冷枭在认真听他分析了病情之后,就寻了个借口替她向学校请了假,还特地打电话将她发生的事儿给宝妈认认真真地报备了一番。当然,不用她说,他就自动将她被绑架时中了春药的环节给省略了。
大概是绑架这事儿让宝妈受到了点儿惊吓,当天就过来看她了,还反常的没有催促她回去。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通过这件事儿,似乎老妈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
上述种种,有好有坏,但好的事儿比坏的事儿多。因此,对于乐观的宝妞儿来说,心里还是挺美的。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停顿下来。
一片静好,岁月安宁。
白天冷枭会照常去部队,但是,晚上不论多晚他都会回来,这种居家的感觉,开心得她整天屁颠屁颠的,完全没有因为冷枭的冷漠影响自己的心情。
该笑笑,该吃吃,该乐乐,生活在幸福的时光里,小心情特别的精彩。
她挺能自我安慰地想:至少,她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人。
额!当然,前提条件是得排除掉他自以为的那层亲属关系,她才能在他心底称为女人。
……
……
一晃,到了第三日。
帝景山庄。
晌午的时候,宝柒在qq群里和年小井扯了会儿闲磕,就蜷缩到三楼的阳台上去了。欣赏了一会儿这华丽的大房子,看着花园发了一会儿呆,就将两条腿儿一起盘在椅子上写作业。
虽然没有去上学,但是她功课并没有丢掉,脑子好使的孩子,怎么学都没有问题。
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隐隐的声响传来。
谁来了?
偏锋早上挺早的时候,冷枭就出门了。虽然没有给她交待过,但是凭着这几日对他的观察和了解,在这个点儿他是绝对不可能回家的。稍一琢磨,她就光着脚丫下地了,踩在冰冷的地板儿上透过门缝儿张望。
结果表明,世界上还压根儿就没有绝对的事儿。
院子外的日光里,迎面走来的男人英俊冷冽,可不正是去而复返的冷枭?
心下一喜。她开门就朝他奔了过去,一身儿纯白衣的睡衣衬得她像极一只小白鸽,眉啊,眼啊,唇啊,悉数弯弯地笑:“二叔,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