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多少,一年好歹有二三十万的银子从登州送到东江,还有几十万石的粮食,各类的军械,从武器到铠甲一应俱全。
“漂没”一下,就是银子滚滚而来!
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有,每天就在这里吹海风,吹的丘磊身冷心也冷。
听说皇上要裁撤登莱镇,这可再好不过,到临清去,好歹机会比这里要多的多!
只是临行之前,一定要把刘景曜这个茅房里头的臭石头给挤走,不然的话,将来越来越多的文官给他找麻烦,那可是真麻烦!
现在普通的文官早就不敢找武将的麻烦了,辽西将门自成一整体,祖家和吴家,谁的帐也不买,根本没有文官制得住他们。
还有大同的王朴,姜襄,唐通,陈洪范……这几个老油条加上一个左良玉,谁还理会文官说什么?
大明朝廷,现在是烂在根子上,别的不说,曹州的刘泽清,那主儿是什么事都干,就是一件好事没做过,不也是屁股坐的稳稳的?
只是想的顺当,做起来可是没那么顺。
丘磊再横,也没想过要刺杀刘景曜,毕竟是朝廷三品大员,死了的话,事情就太大条了。
但刘景曜现在就成了一只乌龟,缩在壳里,你怎么着他都成,他就是缩在府里,任事不理。哪怕这两天断了刘府的消息,刘景曜也只是忍着,反正一时半会的,还真看不到这老头有什么辞职的打算。
登莱巡抚不愿沾包此事,又是跑的不见踪影。
城中的府、县各官,也是能躲多远是多远,反正不照面,不理事,这事儿,就由这两位大爷自己折腾去。
反正折腾到最后,不管是谁遭殃都不管别人的事。
这天早晨,那个得宠的小妾又在枕边哭闹,嚷着叫他给自己的亲戚报仇。
想起此事,丘磊就是浑身的不得劲。
还有件事,更使得他忧心。
现在是□□,东虏也好,北虏也罢,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进犯过,这时候倒不必太担心。而且登州这里靠着的是海边,大明水师虽然完蛋了,不过东虏也没有任何海上力量,大哥不说二哥,倒不必担心东虏从海上杀过来。
只有一条,丘磊在辽东和辽中那边都有一些细作,平时隐藏的较深,也不和辽西联络,所以一直没有被东虏发觉。
最近细作们传来消息,东虏最近动静有异,一直不停的在储备着物资,对战马的牧养,也远比往年要仔细的多。
反正东虏上层已经有严令,战马在入秋前养不肥壮的,所有的养马人都会被处死。
养马这一项,东虏确实是非常认真,大贝勒莽古尔泰被皇太极处死,有一条罪名就是太喜欢打猎,结果在该蓄养马力,养肥战马的时候他骑马打猎,结果秋冬时战马太瘦不能出战,皇太极大怒,抓着这个借口把他亲爱的哥哥给杀了,并且分了哥哥遗留下来的牛录。
虽然这个事是一场□□,不过后金确实特别重视战马倒也是真的,这也不奇怪,女真人虽是渔猎民族,不是纯粹的游牧民族,不过马匹对他们打猎也好,现在的战争也罢都是特别的重要,所以特别重视也不奇怪。